分卷(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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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釗還沒開口,陸成澤先聽不下去了,他回頭斥責了一句陸時?。好暇贋榱四氵@案子專門往我這里跑一趟,這頓飯應該你來請。 知道了。陸時琛抬步邁出屋子,握住孟釗的手腕,走吧。 我也一起下去,去問問檔案丟失到底是怎么回事。陸成澤握著門把手將門合上,跟幾個年輕人一起朝電梯的方向走過去。 進了電梯,他的目光落在對面的陸時琛和孟釗身上,跟孟釗閑聊了幾句:一轉眼你們也都這么大了,小孟成家沒? 還沒。 是沒遇到合適的? 算是吧。孟釗笑了笑。 你們這一代都不著急,時琛也是陸成澤說著,無奈地笑了一聲。 電梯下到三層,陸成澤邁出電梯間,孟釗跟他道完別,察覺到陸成澤的眼神在自己手腕的位置停留了一瞬。 電梯門合上,孟釗才察覺到,陸時琛那只手還握著自己的手腕,一直沒松過。 第26章 陸成澤走后,孟釗按了向下的按鍵。 然后他察覺陸時琛終于松了手,與此同時,那只手伸進了他大腿側的褲兜,抽出了那張寫著名單的白紙。 孟釗嘶了一聲,看向他:哎你夠自覺啊。 這么多人?陸時琛沒理他這話,看著那張名單說。 是啊,只能一個一個地排查了,這么多年了,這些人可能都不在當地了,又是一項大工程。孟釗把那張紙從陸時琛手中抽出來,折起來又放回兜里。 說完,孟釗看了一眼程韻,這姑娘今天總是欲言又止的,他問了句:怎么了? 倒也沒什么事情程韻抬眼看了一眼陸時琛,又看著孟釗小聲道,釗哥,就是我有一個推測。 嗯? 是跟那根狗毛有關的 聽到程韻這樣說,陸時琛垂下目光看她:什么推測? 程韻看向孟釗,沒有孟釗同意,她是不敢輕易開口的。 孟釗發話了:說吧。 程韻清了清嗓子:之前我們不是覺得那根出現在周衍身上的狗毛來歷不明嗎?剛剛聽了陸律師的話,我推測那根狗毛應該就是趙云華放的。 陸時琛果然起了興致,看向程韻。 見孟釗和陸時琛都沒提出異議,程韻心里有了底,繼續道:陸律師當年迫于無奈,做了被告一方的辯護律師,但趙云華并不知道他在這案子里參與了多少,她肯定會認定陸律師和逼死她兒子的那些人是一伙的,而她的這起官司失敗,陸律師的存在起了決定性的作用,所以對于她來說,不但逼死趙桐的人是她恨極了的仇人,陸成澤律師很可能也是她恨意的發泄口。 從電梯走出來,程韻繼續說:趙云華想報復陸成澤,但她苦于找不到途徑,于是她就想到了樓下的住戶陸時琛,她自己因為失去兒子痛苦了那么多年,如果這案子能嫁禍到陸時琛頭上,讓陸成澤嘗到自己兒子被逼得走投無路的苦果,這樣,她就能既殺了當年的校園暴力主使周衍,又同時報復了那個助紂為虐的律師,她的恨意這才能夠平息。 程韻說著,三人都不約而同地在律所樓下停住了腳步,見兩人都在認真聽她說話,程韻繼續說:而且,趙云華一直有翻垃圾桶的習慣,對于她來說,從垃圾桶里翻到琛哥家里扔的垃圾,然后從里面挑出一根狗毛,對她來說輕而易舉,而且不會引起懷疑。 她說完,看向孟釗,等著他的判斷。 但孟釗還沒說話,陸時琛先開了口:有道理,但還有一點,我跟趙云華幾乎沒見過面,就算在電梯里打過照面,我也不知道她是樓上的家政,她應該也不知道我就是樓下的住戶,更別提我是陸成澤律師的兒子這件事了。況且,以趙云華的智商和能力,11號晚上才剛看到當年的視頻起了殺心,她可能會在接下來的兩天內掌握這么多信息,并且策劃出這種一箭雙雕的主意么? 聽完陸時琛的質疑,程韻思考了幾秒說:周衍生前不是在浩澤律所打過官司么,并且他那個朋友王諾在配合調查的時候說,如果能請到的話他們就請你爸做律師了,會不會其實周衍發現了你是陸律師的兒子這件事,在跟朋友聊天或者打電話的時候提起過,又被趙云華聽到了相關的信息? 周衍生前去浩澤打過官司?陸時琛看向她問道。 嗯,他的作品被別人抄襲了 話說一半,聽見孟釗在一旁咳嗽了一聲,程韻立刻噤了聲。 陸時琛也隨即看向孟釗。 咳,孟釗虛虛握拳,又咳了一聲,下午話說太多,喉嚨不太不舒服。 意識到自己剛剛有些說多了,程韻好一會兒沒再敢吭聲,過了片刻才小心翼翼地問孟釗:釗哥,你覺得我的推測有沒有道理? 還算有理有據,孟釗想了想,給了肯定的答復,尤其是趙云華一直有翻垃圾桶習慣這一點,確實可以說得通。 程韻臉上露出笑容,但隨即又嘆了口氣:但趙云華已經自殺了,就算是她放的,現在也沒有證據能證實了 嗯。孟釗應著,抬手摸了摸下頜,雖說程韻這番推理可以說得通,但陸時琛提出質疑的點也是他覺得唯一不太合理的地方,且不說趙云華知不知道陸成澤和陸時琛的父子關系,就連周衍是否知道都說不準 而且,在趙云華情緒波動那么大的情況下,她是否有可能在兩天時間內,恰好得知陸成澤和陸時琛的父子關系,并且構思出一套嫁禍他人的方案 難道說,那個U盤里,有的不只是當年的視頻,還向趙云華提供了一套可供栽贓嫁禍的方案?那這個人的目標到底是陸成澤還是陸時琛 程韻晃了晃車鑰匙:快到下班時間了,釗哥你跟我的車回市局??? 他跟我的車走。陸時琛說。 孟釗:我好像沒這么說過。 見孟釗沒說什么,程韻往前走兩步:那我先回去了釗哥。 回吧。孟釗說,但他也沒跟陸時琛走,欠你的那頓飯今天補不上了,我的車修好了,跟4S店約好了今天下班去取。 陸時琛倒也沒表現出不悅:那我送你過去。 坐進陸時琛的車,孟釗說:我覺得程韻剛剛的推理有道理,趙云華確實有將兇手嫌疑引到你身上的動機,你什么看法? 沒有證據,猜測就只是猜測。陸時琛說。 孟釗覺得他這話聽起來耳熟,想了想到底是誰總這么說,最后得出結論,似乎他自己也說過一模一樣的話。 你畢竟在國外待了那么多年,回來也才三個月,應該沒結什么仇吧,至于你爸這些年打過那么多吃力不討好的官司,得罪的權貴也不在少數,難道說兇手的目的其實不在你,而在于你爸?那這范圍可就大了 繼續往下查吧。陸時琛說。 車子開上了通往4S店那條路,孟釗的手搭上車門:能開窗么? 隨你。陸時琛說。 孟釗壓下車窗,傍晚溫度正好,微涼的風灌進來,自從周衍被殺一案發生后,這幾天來孟釗頭一次有了放松的感覺。 他打算先從案子里出來一會兒,讓緊繃的神經松懈幾分鐘,他靠著車座靠背,側過臉看向陸時琛,忽然起了跟他閑聊的興致。 對了,當年的事情前一陣子我去看周老師,偶然知道了一點情況。今天你爸不也說,一開始他以為證據充足,我舅舅就是兇手,本來都沒想接那個案子。好像那個時候,所有人都認定了我舅舅就是兇手,畢竟動機合理證據確鑿,那陸時琛孟釗轉過臉看向陸時琛的側臉,其實有一點我挺想不通的,你為什么會覺得我舅舅是無辜的? 你不是一直翹課為他東奔西走么?陸時琛的視線落在前面的路上,臉上沒什么表情。 我為他東奔西走是因為他是我舅舅,我媽是警察,我小的時候她忙得沒時間帶我,所以我幾乎是被我舅舅帶大的,他說他沒殺人,我當然無條件相信他,但我和你,我們當時的關系孟釗想起當年的事情,笑了一聲,好像不怎么樣吧,就因為我翹課為他東奔西走,你就相信他是無辜的? 陸時琛簡短地嗯了一聲。 孟釗怔了片刻。 聯想到自己被視為殺人犯的親戚的那段少年時代,孟釗從沒想到過,那時候還有這樣一個雖然沒有任何證據,但卻無條件跟自己站在了一邊的人,而那個人還是他厭惡了很長時間的陸時琛。 命運真是神奇。孟釗看著陸時琛的側臉,心道,陸時琛這人也挺神奇的。 第二卷 暗籠 第27章 車子開到4S店門口,孟釗收到了一條短信,他拿起手機一看,是盧洋發過來的 孟警官,我今天去了趙云華之前的家里,打聽到他鄰居的女兒叫林瑯,跟趙桐是一個高中的同學,雖然不同班,但我覺得她應該會了解一些當年大概的情況,明天我打算去問問看。 還真開始查了啊。孟釗看著那條短信低聲自語了一句。 什么?陸時琛問。 那個公眾號的編輯盧洋,上次說要查清當年校園暴力的真相,沒想到還真的開始查了,添什么亂啊這是孟釗收了手機,真不知道這案子哪來這么大吸引力,居然有這么多人搶著過來幫他查案。 他查到什么了? 孟釗把盧洋的短信內容拿給陸時琛看:思路倒是沒錯,我們能從法院和律師這邊入手,他知道自己接觸不到這些,就先從受害人那邊迂回入手,這盧洋倒是挺聰明。 陸時琛把手機還給孟釗:那就讓他查吧,說不定他查到的信息會有價值。 那可不行,孟釗推開車門,隨隨便便一個人就去查案還不亂了套了,回頭我還是得跟他說說,讓他不要插手這案子了。我去取車了,你先回吧,欠你的那頓飯忘不了,放心吧。 * 次日早上,市局會議室。刑偵支隊的人圍著長桌坐成一圈,正中間的是過來監督工作的徐局。 孟釗坐在徐局旁邊的位置主持會議,他把案子的推進給刑偵支隊的所有人捋了一遍:所以現在,我們的偵破切入口就圍繞著這個校園暴力案展開,選擇這個切口入手,主要是因為這張照片,他把打印出來的那張周衍抬頭看向樓頂的照片投放到屏幕上,照片找張潮確認過,沒有修圖改圖的痕跡,從這張照片拍攝的時間和角度來看,拍攝者一定是當時參與霸凌趙桐的那些學生中的一個 孟釗開會一向只講重點,多余的廢話一概沒有,于是在把案子理清,任務分配完畢之后,他就宣布散會了。 孟釗收拾了案件資料,正打算離開會議室,見徐局還站在門邊。 難怪今天散會時這么安靜,敢情是門邊杵著這么一尊門神,孟釗停住腳步:您找我有事? 這案子打算幾天偵破? 才剛確定切入口,這個我也說不準,不過我保證,能兩天偵破絕不會拖到第三天。 徐局對孟釗的能力還是放心的,他抬手拍了拍孟釗的肩膀:辦案是重要,但也要注意勞逸結合。 這是句極具普適性的廢話,孟釗便也回了句廢話:這我知道,您放心吧。 接下來的一句才是重點:還有,平時的生活作風也要注意。 孟釗還沒想清楚自己的生活作風哪出了問題,徐局不給他打岔的機會,繼續說下去:你這么年紀輕輕就升上了副支隊長,雖然是因為能力被提拔上來的,但市局人多眼雜,多少人的眼睛都集中在你身上,千萬不能給人留下落井下石的空子。 不是,我作風怎么了?孟釗莫名道。 徐局說完,給孟釗留了個眼神讓他自己領會,然后就邁著步子溜溜達達地走了。 孟釗對于自己已經背上了傍富婆的嫌疑這件事一無所知,他自問這些年忙得連性生活都是自力更生解決的,哪來的作風問題? 這老頭兒的更年期癥狀愈發嚴重了,都開始無中生有了,孟釗對著徐局的背影槽了一句,然后把他剛剛那番話撂到腦后,開始把精力集中到案子上。 趁開會這段時間,程韻拿著陸成澤提供的那份被告名單,在警務系統上把所有人的資料查了出來,等孟釗一回來,她就走過去匯報進度:釗哥,這幾個人的資料我已經調出來了,十一個人里面,一個出國了,兩個在外地,還有八個都在本市。 孟釗接過資料,從上到下掃了一遍。文昭高中是重點高中,一本錄取率跟孟釗的母校明潭一中不相上下,所以盡管地處偏遠,每年還是會有大批家長不惜一切代價將孩子送去文昭高中。 但或許是因為高考前發生了趙桐那件事,名單上的這些人中,有一大半都沒考上一本學校??磥泶蠖鄶祬⑴c霸凌的人只是在跟風而已,根本就沒想到這樣做會導致這么嚴重的后果。 按照以往的經驗,這種多人犯罪事件發生后,在往后的很長時間里,參與犯罪的人之間都不會再有聯系,因為他們害怕這段血腥的陳年舊事會被重新提及。 不過,這是一般情況,誰也不能保證當年逼死趙桐的那幾個人,這些年就一定沒有聯系,畢業后留在本市工作的占了一大半,或許他們共同策劃了這起保姆復仇案也未可知 孟釗拿過資料掃了一遍,一眼看到了臨江藥業四個字,他順著往旁邊看,與之對應的是一個叫范欣欣的女孩,大學畢業之后留在臨江藥業做人事工作。 孟釗朝后翻了翻,找到范欣欣的資料,資料顯示,范欣欣的父母都是普通的退休工人,跟臨江藥業絲毫不沾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