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
還好,還好。秦渝臻說道。 旁邊的梁許舟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感慨秦渝臻厲害,把人騙得團團轉,他感覺容溪看上去也不像是個傻子啊。 回了班級,所有人都下意識地朝著三個人看了過來,事情已經在學生里面傳開了,畢竟人被抬出去的時候,大家都看到了,不過也都是在私下議論。 沒事吧。裴景玥問道。 秦渝臻搖了搖頭:沒事,這次多虧了九中扛把子。 梁許舟剛剛坐下來,又想站起來了,他猛灌了口水,然后深吸了一口氣,他有種預感,扛把子的梗是過不去了。 裴景玥朝著梁許舟看了一眼,然后豎起了一個大拇指:下手挺狠啊,這次算是為民除害了,扛把子厲害。 梁許舟: 梁許舟心累,經過這次的事情,他九中扛把子的名聲就傳出去了,他有苦說不出,雖然秦渝臻沒有說他不保守秘密的后果的,但是他知道說出去肯定會很慘。 你這件事情也瞞不了多久吧,趙家的那個知道自己是被誰打的。梁許舟壓低了聲音。 誰相信呢。秦渝臻說道。 他是被打的人,他自己說的,誰能不相信。 他現在已經很沒面子了,說是我打的,豈不是更加沒面子。秦渝臻扯了扯嘴角,而且就算和趙家的人說了,趙家的人也只能默默保守這個秘密,畢竟我細胳膊細腿,姓趙的還練過,連我都打不過就等于是坐實了趙某人廢物的事實。 你是不是不知道那個人叫什么?梁許舟問道。 你知道?秦渝臻挑眉。 不知道。梁許舟搖頭。 這種炮灰,在我這里不配擁有姓名。秦渝臻說道。 梁許舟: 到底哪來的自信這么狂。 趙炮灰要在醫院休息一個月,中途還昏迷了一次,不過沒有生命危險,醒來只有看到旁邊的趙母叫了起來:媽!秦渝臻!秦渝臻 秦渝臻要你在全校面前和她道歉然后轉學,并且還要我們上門道歉,我們已經答應了。趙母的臉色難看至極,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不過就是一個小姑娘,你用得著做出這些事情嗎!喜歡告訴我,我們去找容家聯姻。 道歉?她打得我,憑什么要我們去道歉?趙炮灰叫了起來,牽動身上的傷口又叫了起來。 你說什么?誰打得你?趙母蹙眉。 秦渝臻!秦渝臻那個賤人!趙炮灰的表情猙獰。 她說是梁家那個小子打得你。趙母握緊了手機,那個小姑娘那么瘦弱,你是不是搞錯了? 我怎么會搞錯,就是秦渝臻下的手,她說我扯她的頭發,然后就踩了我的手。趙炮灰一邊說,想到那個時候秦渝臻的表情控制不住抖了一下身子,媽 那也沒有辦法了,沒有監控,你從小就跟著教練,居然連一個小姑娘都打不過。趙母面無表情,掃了趙炮灰,之前看監控錄像的時候,就覺得那個監控死角不像是趙炮灰的智商能找出來的,現在看來估計是被秦渝臻算計了,小小年紀,心思居然這么惡毒。 媽,我要秦渝臻倒霉。趙炮灰說道,我咽不下這口氣。 秦渝臻被容家護著,動不了,好好休息吧,你被秦渝臻打的這件事情不能說出去,自己憋著。 為什么? 你不要面子,趙家還要面子。趙母起身,看著趙炮灰,眼睛里面帶著失望,你什么時候能像你哥哥一樣省心?給了你最好的東西,你卻連你哥哥一半都不如。 這件事情就這么算了?趙炮灰不敢置信地問道。 趙母沒說話,轉身走出了病房。 媽!. 第19章 秦渝臻對趙家發生了什么絲毫不感興趣,只等著趙家的人來道歉,道歉的時間定在了這周六,因為趙家兩個人來的時候,只有容母這一個人在,兩個人進來之后,臉色有一瞬間的難看。 趙炮灰因為還在醫院并沒有過來,秦渝臻也不強迫,畢竟這個人還要在全校面前道歉。 容母坐在最大的沙發上,秦渝臻和容溪坐在另外一個沙發上,趙家兩位和她們面對面地坐著,秦渝臻很喜歡這個位置,因為可以清晰地看到兩個人的表情。 容夫人,容總呢?趙總問道。 他去B市了,還沒回來。容母朝著秦渝臻看了一眼,而且這次主角是臻臻,他在或者不在也沒什么區別。 趙父還沒說話,秦渝臻就開口了。 麻煩你們還跑一趟了,長這么大第一次被人抓著頭發打,我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所以麻煩兩位給我道歉吧。秦渝臻露出了一個乖巧的笑容。 趙母盯著秦渝臻,趙父不知道,但她是知道真正打了趙炮灰的人是秦渝臻,她不明白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為什么能這么裝模作樣,睜著眼睛說瞎話。 趙父的臉色難看:不好意思了秦小姐,這次我兒子冒犯了。 容溪扯了扯嘴角,連個對不起都沒有,算什么道歉。 確實冒犯了,也只是遇到我這樣柔弱的,下次要是冒犯了別人,可能就不只是在病床上面養病了。秦渝臻笑瞇瞇,瞥了眼趙母。 趙母的表情愈發難看,她覺得秦渝臻就是在威脅她。 容母坐在一邊一直沒說什么,她不太看得上趙家,在她看來,趙家就是攀附容家的二等豪門,所以她也并不覺得秦渝臻的行為有什么問題。 宿主,趙母估計已經知道你打了她兒子了。系統說道。 看出來了。秦渝臻說道。 以后不會再出現這樣的事情。趙父說道,既然容總不在,我們就先走了。 秦渝臻瞇了瞇眼睛,旁邊的容溪就忍不住小聲嘀咕了一句:不是兩個人都要道歉嗎?趙夫人怎么一句話都不說。 容溪的聲音雖然小,但又沒有小到讓人聽不到的地步,導致在場的人都聽的很清楚。 容母瞥了眼容溪,笑了笑:我們家的孩子都實誠,說什么就是什么。 容母解釋了,但絲毫沒有說讓趙夫人不要道歉的意思。 趙夫人深吸了一口氣:秦小姐,這次很不好意思。 一點都不誠心。容溪再次吐槽。 系統:宿主啊,容溪一看就是被你帶壞了。 因為容溪的話,整個房間都又些安靜,趙夫人只覺得臉上發燙。 容溪看了看四周,大概意識到了什么,眨了眨眼睛,瞥了眼秦渝臻,默默地往她那邊靠了靠。 溪溪天真,看到什么說什么不圓滑,趙夫人你應該不會介意的吧。秦渝臻的笑容溫和。 趙父蹙眉看著秦渝臻,說實話,他看秦渝臻看到現在完全看不出對方柔弱在哪里,從姿態到表情都顯示出一種不好惹的狀態。 好了,既然已經道完歉了,我們就先走了。趙父在這邊是一分鐘都呆不住了,他長這么大也從來沒有這么丟人過,還是因為一個比自己小了幾十歲的姑娘。 本來還想留兩位吃個中飯的,既然這么著急那就算了。容母客氣地說道,然而她完全沒和廚房說這件事情。 吃飯就算了,不好再打擾容夫人。趙母說完就和趙父一起出了容家。 容母打了個呵欠,瞥了眼坐在沙發上的兩個人,視線在秦渝臻的身上停留了兩秒:我先上去了,吃飯的時候再讓人叫我。 好的。容溪點了點頭。 宿主,容母肯定認為是你把容溪帶壞了,之前的容溪可不這么說話。 哦。秦渝臻靠著沙發看著容溪,看不出來meimei補刀還很厲害。 主要是這兩個人太討厭了,自己兒子做了那么過分的事情,居然一點愧意都沒有,而且還根本就不把你放在眼里。容溪義憤填膺,越說越氣。 畢竟我算不了什么,他們不把我放在眼里也很正常,這次道歉也不過是看在容家的面子上才來的。秦渝臻說道。 容溪捏了一下自己的衣擺:如果你恢復了身份,他們肯定不會這樣。 秦渝臻有些無奈,她發現容溪對這件事情的執念真的很深:我說過了, 我不在意。 我在意啊。容溪本來想著,要是秦渝臻在意,她就能找個理由順理成章的遠離,現在秦渝臻說不在意,她反而不知道應該怎么做了。 如果我把你打一頓,你是不是就可以不糾結這件事情了?秦渝臻問道。 容溪張了張嘴巴,半天吐出來一個字:??? 那就這么說定了,我把你打一頓吧。秦渝臻朝著容溪露出了一個善意的微笑。 容溪:??? 十分鐘之后,兩個人都換了一身方便行動的休閑服站在了家里的健身房中,容溪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就走到這一步了。 你輕一點容溪看著秦渝臻小心翼翼地說道,想到秦渝臻的力氣,她就有些瑟瑟發抖。 宿主,這可是女主,你打她不太好吧。系統有些擔憂地說道,為什么這個人總是不按照常理出牌。 秦渝臻走到了容溪的面前,抬起了手握成拳,朝著容溪的臉打了過去,容溪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但并沒有躲,然而過了好一會兒她都沒有感覺到臉上有什么疼痛的感覺。 容溪小心翼翼地睜開了眼睛,秦渝臻捏住了她的臉,還往外拉了一下。 容溪: 秦渝臻! 秦渝臻手,然后對著她的腦門彈了一下:好了。 容溪捂著自己的腦袋,又摸了摸自己的臉。 說疼吧,也不疼,但是吧,就覺得很羞恥。 揍完了,麻煩你別提了。秦渝臻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只是這樣,有什么好換衣服的。 秦渝臻瞥了眼容溪:打你需要換衣服?挨打需要換衣服? 容溪: 你真覺得我會打你?秦渝臻問道,盯著容溪的臉。 容溪眼神有些飄忽,她不知道應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不知道。 哎,白白浪費時間換了一身衣服。 沒浪費,去吧,跑步機上跑個一個小時再下來。秦渝臻朝著跑步機揚了揚下巴。 容溪:??? 你體質太差了,好好鍛煉。 誰說我體質差的!容溪反駁。 我說的。 衣服換都換了。秦渝臻說道。 容溪: 換都換了 容溪上了跑步機,瞥了眼秦渝臻,發現她在玩手機。 你也和我一起運動。容溪說道。 meimei,你說這些話容易讓人誤會。秦渝臻隨口說道。 誤會什么誤會?容溪微微蹙眉,一個人運動不好,沒有動力。 秦渝臻抬頭瞥了眼容溪:你做什么運動要兩個人? 容溪沉默了兩秒,終于反應了過來。 于是,系統目睹了秦渝臻被砸的第一現場。 容溪的臉漲得通紅,然后抄起旁邊的餐巾紙朝著秦渝臻砸了過去,正中腦門。 你討厭死了!容溪說完還氣勢洶洶地哼了一聲,雖然這聲哼沒有絲毫的威力。 meimei,你在想什么亂七八糟的呢?臉這么紅干什么?秦渝臻撿起掉在地上的紙,抬頭看著容溪,露出了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隨后咂嘴三下,嘖嘖嘖,萬萬沒想到啊,meimei,你居然是這樣的meimei。 容溪盯著秦渝臻,她從來都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你倒打一耙! 我什么時候倒打一耙了?秦渝臻眨了眨眼睛,我說的誤會,意思是誤會你不想好好鍛煉身體,第二個是問你的問題,雙人運動多著呢,你想到什么要打我? 容溪捂住了自己的臉,臉頰快要燒起來:你討厭。 容溪,你打我我還沒有和你算賬呢。 就打你了!容溪說完就迅速從已經暫停了的跑步機上跳了下來,迅速溜了出去。 系統只能說:宿主,你是真的狗。 和我有什么關系,本來就是她思想不純潔。秦渝臻臉上又多了幾分笑容。 宿主,我們誰跟誰,你就別裝了。 你誰?秦渝臻挑眉。 系統: 系統:今天就是祈求出現大佬把咸魚打一頓的一天呢。 容溪回了自己的房間,掏出了自己的日記本,連日期都沒有寫就開始奮筆疾書。 秦渝臻這個人簡直惡劣至極!明明自己思想不純潔,還說我!明明就是故意引我上當,居然不承認! 厚顏無恥,顛倒黑白,胡言亂語。 可惜了,用餐巾紙砸人不疼,以后身上應該帶個防身工具,等我有空上網找一找。 容溪走了,秦渝臻也沒有在健身房逗留,慢悠悠地晃回了三樓,朝著容溪緊閉房門的臥室看了一眼。 臻臻。 嗯?秦渝臻聽到容母的聲音,看向了站在樓梯上的人。 你欺負溪溪了?剛才聽到她跑上樓了。 為什么她跑上樓了就是我欺負她了呢?秦渝臻看著容母,非常不理解這個邏輯。 她一般不會在家里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容母對秦渝臻的態度有些不滿,微微蹙眉,還有今天的事情,溪溪平常也不會這么說話,我希望你的一些不好的習慣,不要影響到溪溪身上,等你高中畢業,我會幫你找一個禮儀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