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
我真是要背過氣去了,你們alpha的奪權為什么要拉扯Omega進來,帝國上不會有人不知道Omega根本不可能參與核心事務吧[微笑] 好家伙前幾天軍部還宣傳什么AO平權,懂了,就是好處依然給alpha,壞事可以把Omega推出來背鍋了是吧[無語] 我就蹲一個蘭斯回來。 窒息,不必這么無腦護吧,軍部這幾年的功績有目共睹,難道他們會隨便抓人嗎?? 第七星居民當然相信軍部啊,難不成還有誰會相信貴族嗎[無語] 不是不相信軍部啊,這個時間點就很微妙再說這舉報不扯嗎??假如你為了你的alpha甘愿和家族站在對立面,你還會害他?? 我寧愿喬喬一直待在帝都星,他本來只要享受鮮花和舞會就好了,結果來著冷得要死的荒星,還要被本地居民詆毀,無語,我帝都星哪個貴族Omega受過這種苦了[疑惑] 第七星又變成荒星了?去年經濟增速全帝國第一望周知[無語]高貴帝都星居民大可不必秀存在感~ 怎么說呢就,相信喬喬是無辜的,但也相信軍部不會亂來,等公告。 [尷尬]增速第一是因為基數小[尷尬],和帝都星比起來說第七星是荒星一點都不冤枉好嗎?[笑] 吸著其他星球的血起來的,當然繁榮得很啊[微笑] 笑死,酸了嗎?每年多少星球等著帝都星的聯合產業許可,你星連號都排不上在這bb什么呢??? 您還好嗎?要不要休息一下? 安東尼略有些擔憂地望向陸喬。 自從上了飛行器,陸喬就一直通過他們的公關人員在查看輿論走向。 我沒心思休息。他抱歉似地笑了下,或許因為沒有打扮,唇色瞧著比之前淡了許多,你看,我有些擔心。 他身份特殊,輿論上一旦吵起來,幾乎方方面面都能引起互相攻擊。 這并不好。 所以他和軍部都默契地選擇了各自退讓一步。他可以在軍部受到良好的待遇,像是一位客人而非嫌疑對象,但不能直接拒絕調查流程。 不用擔憂,安東尼低聲安慰,我們的工作人員很專業,您不用擔心輿論方面。 嗯等到來年,或許第七星和帝都星會有合作項目,他望著屏幕上差點快打起來的兩方星球居民居民,正好,你們鋪墊一下。 好的。安東尼按下內心的詫異,只飛速在備忘錄上記下來這點。 目前看來,陸喬對蘭斯和第七星依然抱有信心。跟著陸喬,他總能得到第一手消息,或許他該關注一些股票了。 后天開庭,您可以選擇不出席。 告別時,安東尼特意安慰他不必憂心。 蘭斯也沒有回來我想我還是親自出席比較好。 陸喬沒有半分猶豫。 拒絕出席除了省心一點外對他沒有好處,他早就做好了準備。要知道很多居民都在對這次開庭翹首以盼,他必須擺出姿態。 傍晚降臨。 他在機器人滴滴的監督聲中認真吃完晚飯,隨即目不轉睛地盯著團隊發來的文件。 舉報者提交的證據從五年前開始,一樁樁一件件羅列出來。在每次蘭斯接受任務駛出境外的時間點,基站網絡都有陸喬的終端對外聯系的痕跡。 至于走私,則剛好和陸喬接手的植物園脫不了干系。 現在看來,走私的證據并不完善,安東尼正在和他視頻,如果我們擁有足夠的時間,就可以為您洗清嫌疑。 但是關于聯系境外安東尼皺起眉,先生,基站的數據是正確的,或許您需要給出令人信服的說明。 走私這件事可大可小,甚至哪怕有證據也達不到軍部親自來調查的程度。 關鍵在于舉報者把走私和通敵聯系起來。 這些都是無稽之談,陸喬喃喃自語,面色有些怔然,仿佛已經心神俱疲,說明難道我在我的丈夫離開我的時候不能聯系他嗎? 安東尼看在眼里,聽在耳中,差點要維持不住工作時的專業儀態。 他是知道貴族有些隱秘的手段來進行境外通訊,當然也相信陸喬一定會用這些和蘭斯聯系千百光年的隔離對一個Omega來說過于殘忍。 但是擺在明面上,這的確并不合法,招致懷疑也理所應當。至于走私布尼亞留下的爛攤子,陸喬剛剛接手,還在梳理之中,怎么可能摻和進去? 這幾日團隊里有幾個容易心軟的Omega已經悄悄為陸喬抹過幾次眼淚了。 您的聯系點剛好和蟲族聚居線重合度很高,這也是法官們會重點關注的地方。 難道法官們在平時打電話的時候也會關心基站建在哪嗎?他飛快回了一句,說著便皺起眉,猶猶豫豫,聲調都低了許多,你說蘭斯他會不會相信我。 將軍當然會相信您,所有人都相信您,安東尼立刻強調,我們已經設法打探到了一些法官的意見,并且我們有理由相信至少在中立派法官里,他們也主觀上也都傾向于同情您。 堅定的平民派法官天然不信任貴族,幾乎不會受輿論影響。不過法官里幾乎三派分立,總的來說對他們是有利的。 說起蘭斯將軍,其實如果蘭斯將軍能親自回來做出說明,一切都能迎刃而解,甚至最好的結果,就是他們撤訴。安東尼一邊關注著陸喬的表情,一邊小心翼翼詢問,您現在能聯系到他嗎? 如果他有消息,我會和您聯系,他沉默一會,眉眼低垂,今天就這樣吧。 您注意休息,再見。 陸喬攤在沙發上。 他閉著眼擰開隨身攜帶的小奶瓶,小口小口咽下去。 因為距離生產日期比較久,原本濃郁的苦艾氣味已經淡淡融在液體里。 就像蘭斯與他漸漸拉開的距離。 再一次打開光腦,他下意識點開蘭斯的坐標。顯示蘭斯位置的紅點已經有好幾天沒怎么移動了。 這幾天他試探過瑞思,似乎蘭斯也沒有聯系軍部的部下。 原本他以為蘭斯會在途中隨時與他聯系這樣他也能知道蘭斯的進展。 誰知道蘭斯一離開帝國境內,就再也沒發過消息。 他們的聊天界面還停留在蘭斯剛出發時對他說的等我回來,隨后全是陸喬發過去的詢問,一天天,一條條,像一出沉默的文字獨角戲。 他繼續轉回原本的界面,只把蘭斯的實時位置額外截出來放在一邊。 就像這幾年每次蘭斯外出時,他都要在帝都星家里的客廳里循環播放軍部新聞一樣。 習慣了想方設法獲取蘭斯的消息,習慣了把任何能搜羅到的、有關蘭斯的零碎消息或是只言片語投射在空曠的屏幕上,也習慣了這樣安慰自己,蘭斯一直在他身邊,不曾遠去。 甚至都沒有多少時間用來思考蘭斯發生了什么事,他很快就再次投入到了浩瀚如汪洋的文件里。 時間緊迫,他只能依靠自己。 陸喬一邊飛快寫下一行又一行文字經受過貴族的精英式教育,他很清楚如何撰寫得體而說服力強的文書。 一邊揉了揉干澀的眼睛。 果然。 那么多年都習慣了自己扛過來,可人的承受能力終究有個限度。 好累。 在帝都星他何時受過這樣的苦? 這種類似的被步步緊逼的感受,只依稀存在于他幼年的記憶里。 回到帝都星以后蘭德把他捧在手心里,蘭德去世后,即使他的兄長亞瑟和他并不親近,也盡職盡責地擋下了一切指向珀西家族的明刀暗箭。 父親、兄長、丈夫。 蘭德費盡心思想要親近自己的小兒子,但往往只能得到陸喬禮貌又疏離的尊稱;亞瑟和他從來就沒有過真正的兄弟那樣推心置腹的時刻。 只有蘭斯,他一直都堅信,如果這個世界上有能讓他心甘情愿身心沉溺的alpha,那么也就蘭斯一個了。 所以。 九年來的每一次抉擇,他都如此毅然決然。 可偏偏,他最親近的人,也是唯一會在他的關鍵時刻缺席的人。 他捻了捻掛在脖子上的懷表。 懷表里的小照片光潔如新,照片里的青年面容清冷,清澈的眼睛里卻滿是溫柔。 爸爸你也會支持我的,對吧? 喃喃囈語,宛如輕煙消散在空氣里,無人知曉。 話音剛落,身旁的屏幕忽然開始瘋狂閃爍。 陸喬猛地停下了一切動作,向光屏看去。 紅點在瘋狂跳動。 不是在簡單地一閃一閃,而是,每次消失幾分鐘后,就出現在幾光年之外。 一步步向帝都星逼近。 陸喬屏住了呼吸。 他在加爾福大學修過空間學,成績相當優秀。于是他一眼認出,這是在進行長距離躍遷。 躍遷點的建立理論上需要在類真空的環境中進行,所以建造過程中危險系數很高。 但是蘭斯是一個人去的。 也才寥寥幾天而已。 類真空環境是無法發出消息的。 是他想的那樣嗎? 陸喬抿了抿嘴,關掉了手上的一切文件,只安靜地坐在沙發,凝視著這塊光屏。 紅點依然在持續、穩定地跳動。 斷斷續續地,恰好可以連成一條帝都星到黑星帶的安全航行線路。 時間在這個時候非要顯示出自己的強大,讓陸喬度秒如年。 整整一個小時,他幾乎一動不動,唯一的動作就是悄悄捏緊了胸前的懷表。 叮 紅點已經到達帝都星外圍。 陸喬的光腦開始瘋狂閃動。蘭斯的消息飛快地彈出來,一條又一條,像連發的激光彈。 喬喬。 語音信息,和真實的聲音一同響起。 他望著窗外忽然出現的身影,怔在原地。 作者有話要說: 只要我足夠靈活,就可以在滿滿12節課的周三碼出三千字! 第54章 今夜月色通明,星光璀璨。 說明明天和今日一樣會是一個清朗的好天氣。 門廊開了一盞小燈,把來人的身影照得纖毫畢現。 蘭斯? 陸喬待在原地,還維持著抱著抱枕的姿勢沒動,只有眼睛一眨一眨,顯示時間并沒有靜止。 直到真切的、溫暖的、堅實而有力的懷抱將他籠罩,他才抬起頭來,凝視眼前人。 回來了? 隱隱期盼了很久,等到蘭斯真的從天而降,他反而只能低低問出一句。 蘭斯沒有回答,只是輕輕拍撫著他的后背。 苦艾的氣息逐漸濃厚。其實苦艾的味道本身并不算怡人,但對陸喬來說,這比任何安神的熏香都要顯得溫柔,如晴日的云如風平浪靜的海灘,或是晚上星空下亮起的一團篝火,閃耀在他們快要畢業時那個夏夜,充盈了逼仄又泛著熱氣的小帳篷。 氣味帶來的觀感和人的記憶是息息相關的。 我這幾天 他在蘭斯懷里不安地蹭了蹭,想要說些最近發生的事,可偏偏還沒說出幾個字,嗓子就趨于沙啞。 于是他閉口不言,只用一雙泛著水光的眼代替了言語。 我知道。蘭斯低聲安撫,別怕,不會有事的。 我沒怕,陸喬小幅度撅起嘴,從蘭斯懷里掙脫出來,在光屏上劃來劃去,這是這幾天的文件,還有后天的開庭,我的文書 蘭斯按住了他的手。 不要cao心這些,陸喬看著蘭斯關掉他的光腦,然后眼睛驀地被捂住,只聽得蘭斯低語,交給我,我會處理好的。 現在,你只要好好睡覺。 陸喬被拉著走到浴室內,很快又被放到柔軟的被褥里,渾身被暖和的羽絨包圍,只露出一雙眼睛。 蘭斯坐在他身邊,所以他可以把腦袋靠在蘭斯腿上。 他有意想再問些什么,但屋內漸漸暗下的燈光,身邊人恰到好處的溫度,還有隱隱繚繞在身邊的苦艾香,實在是再好不過的催眠劑。 這幾日來欠缺的困意翻天覆地涌過來,將他團團圍住,直接把他推入夢鄉。 今夜是他睡得最安穩的一晚。 而牽涉其中的其他人卻幾乎連軸轉了一晚上。 誰也不知道蘭斯為什么在任務期間內又提前返回,幾乎算得上是再次違規了。 但是沒有誰敢糾結這個問題,畢竟會議室里蘭斯面沉如水,盡管語氣沉靜,但眼里明顯帶著怒氣。 所有進程都被中斷,所有工作人員都不得不重新整理自己收到的新文件,以至于直到深夜,整個辦公樓都燈火通明。 蘭斯沒有休息,其他人也跟著工作。 文件已發送。屏幕上瑞思的消息一條條傳來,過了好幾個小時,這種雪花般不斷飛來的傳訊才停止。 瑞思的頭像閃爍幾下,似是遲疑幾秒,但最終還是發來了詢問:您確定要提起反訴嗎? 是,造謠者需要付出代價,蘭斯斬釘截鐵,記得通知宣傳部跟進。 好的。其實他是想問問陸先生狀態怎么樣瑞思愣了會神,立刻又投入工作。 陸喬這一覺睡得很沉,對身邊的動靜毫無覺察。 直到天光大亮,他才懶洋洋舒展了下手臂,從床上翻下來。 蘭斯還在睡。 他端著牛奶坐到蘭斯身邊,仔細盯著蘭斯的面容。 眼下稍微有些青黑,大抵是有些疲累。 昨天抱在一起的時候他特意摸了摸,確認蘭斯這一趟回來并沒有帶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