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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在有了?!?/br> 他語氣淡淡的,仿佛只是隨手變了個東西出來,什么都沒做,不值得一談的樣子。 他看著云容點了點頭,云容愣了一下,才向他道了謝。 其實韓易這人真的和信上說的不一樣,信上說他不想讓她修煉,但當她需要修煉的場地,而南嶺沒有的時候,他又會毫不猶豫出手幫她。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低頭拿起一個紅薯剝開皮,露出里面金黃色的部分。 韓易還沒有離開,他想了想,又坐下來,他坐的很端正,脊背挺直,兩手放在膝蓋上。 “最好的修煉辦法是有一個目標,再為之努力。你若是想精進,三個月后會有一次新弟子比試,你可以參加比試,有什么需要可以來跟我說。接下來這三個月我就留在南嶺,哪里都不去,你要是有什么問題就隨時來問我?!?/br> 他說完這些后頓了一下,想起另外一件事,又接著道,“你與祁媱的弟子是什么關系?” 祁媱的弟子?林聽風? 云容抬眼看他,不確認他怎么忽然說起林聽風來。 “韓掌門找他有什么事?” 韓易攤開手,一封紅色的請柬露出來,他語速不急不慢地道, “今天下午收到的請柬。一個月后,祁媱宮主大婚,與自己五年前收的真傳弟子林聽風結為道侶,共同修行?!?/br> 火堆的火小了許多,林風吹來的時候似乎就能將它熄滅,但它閃閃晃晃的仍舊燃燒著。 只是沒了先前那般的溫度。 云容有些愣住了,這個消息,不算是好消息。 如果林聽風一個月后就要和祁媱宮主大婚,那為何上次見面時他沒有告訴自己,這么重要的事,他會忘記告訴她嗎? 她頓住的模樣被韓易看在眼里。 他心中有了計量。 之前讓輕舟問她的問題也沒算白問,雖然她沒有回答,但現在她的表現應當就是知道自己心上人要結婚了之后的錯愕和不敢相信。 他沒有開口說話,就讓沉默來平息云容的心情?!绊n掌門,你們修仙之人的道侶都是隨便找的,不需要感情是嗎?只要有利于修仙?!痹迫莅察o了半晌,才問出了這個問題。 韓易看她一眼,“不知道??赡苁?,也可能不是?!?/br> 但他和她確實是。 至于林聽風和祁媱,他就無從得知了。他剛說出這句話后,云容便皺起了眉頭,好像對祁媱和林聽風的婚事很不贊同的樣子。 至少在韓易看來,她應該是這個意思。 這件事目前來說與他無關,他便不再主動多說。 云容也沉默著,她有些不確定,林聽風根本不是會為了修為隨便與人結為道侶的人,而且之前他與她介紹祁媱宮主的時候,并沒有表現出對祁媱宮主的半分情意。 反倒很克制,很守禮,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冷漠。 他為了讓她進雪合宮,能直接和祁媱宮主杠上,表面說著自己沒有能力干涉她的決定,但字字句句又都是在讓祁媱收了云容。 而祁媱宮主,好像對他就很寬容。 不管他怎么說怎么做,她都沒有生氣。 這兩個人怎么會突然之間就要成親了?但不管他們是怎么決定要成為道侶的,作為林聽風的好友,云容都自認應當去參加。 云容舒展眉頭,抬眼看向韓易,卻見韓易也一直盯著她。 “韓掌門,南嶺可有收到給我的請柬?” 韓易收回手,有些懷疑地看著她,“沒有?!?/br> 云容微微皺眉,或許他知道自己和韓易在一起,所以只給韓易發了一份請柬,于是云容又道,“那一個月后,韓掌門去雪合宮的時候可否帶上我一同去參加?” 韓易心中道了一句‘果然’。 方才她問請柬的時候,他就猜她是不是要去,她果真是要去。他沒有理由攔住她不讓她去,只是作為要護她平安一生的人,他覺得她有必要叮囑她一句。 “云容?!彼Z氣有些鄭重嚴肅。 “祁媱宮主邁入化神期已經多年,靈力高深,遠非你所能比?!彼运詈迷琰c放下搶親的想法,不要去自尋死路,免得他還要再去隨時看著她,免得她搶親的時候被祁媱一掌拍死了。 但他去代表著點衡派,若是出手幫了她攔下祁媱的攻擊,在那樣特殊的日子里,又難免會讓人覺得點衡派在向雪合宮挑戰。 如今天下太平,實在沒有必要去做這樣的事,平添麻煩。 云容卻不是像韓易想的這般,她只以為韓易在告訴她,祁媱靈力高深,林聽風與她結為道侶,是百利而無一害。 她十分認可的點點頭,“我知道?!?/br> 韓易也點了點頭,心道知道就好,看來這人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既然說清楚了,他也該回去休息了,韓易站了起來,往自己的院子走去。云容也接著啃紅薯,下一瞬又叫住他。 “韓掌門!我想去看看岑河,聽說他狀況不太好?!?/br> 韓易是掌門,現在兩人是合作關系,找他應該比找那些長老要方便一些。 韓易頭都沒有回,只是‘嗯’了一聲,一張令牌落到了云容面前,停在空中,“掌門令牌,拿它進去?!?/br> 云容收起來,笑著說了聲:“謝謝?!?/br> 她趕忙吃完這個紅薯,又拿著另外一個和掌門令牌一起往大牢的方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