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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快來看看他?!?/br> 她運轉真元,想要給他渡送暖意,但發現自己筑基了也是個半吊子,根本不懂得要怎么運用真元救人。 宋衡羽低頭看了眼自己空空的臂彎,神色不明上前,在她殷殷的目光中沒有任何動作。 “師尊?” 她剛發出疑問,就發現自己懷里的重量消失了。 小男孩不見了! 她望著還保持著抱人的彎曲弧度雙臂,想到了什么。 “他們逃不開那個地方?!彼魏庥鸪炝耸?。 “他們被強制送回去了?”凌悠腦子里有些亂。 司星淵說秘境可能是某個前輩生前未能完成的遺憾,所以這里的事是曾經發生的……那兩個小男孩也真實存在過,這里發生的事,就是那兩個小男孩遭遇的真實畫面。 凌悠伸了手,輕輕握住他溫暖的指尖:“司星淵說,我們要破局,可這個局要怎么破,根本就救不出他們!他們……他們一直都被困在木家了,不是嗎?!” 如果有人救走他們能破局,他們就不會再被強制送回去。 她緊緊攥著他的手,不停汲取著他指尖的溫度,企圖用此來驅走發現真相的徹骨寒意。 若這里是現實,他們來了,孩子可以獲救??蛇@里是過往,誰也無法讓時間再回溯的過往……這才是令凌悠感到絕望的。 “不!”她手驟然用力,站了起來,“肯定有能夠破局的辦法!不然這個地方就沒有存在的意義,肯定是我們忽略了什么!” 上一刻還喪氣的少女,下刻便眼神堅定的迎風而立。 風和雪卷起她的發梢,肆意的飛揚,一如它從不在絕境中放棄的主人。 宋衡羽笑著,將她漸漸恢復暖意的手握在掌心,眼尾都浸著對她的柔情。 “師尊,我們去找司星淵和薛嘉譽。薛嘉譽是世家出來的,對那樣的手法肯定很熟悉,這個木家既然存在過,他肯定也知道!” 凌悠認為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宋衡羽的笑像被風雪吹散,幽幽地睨著她。 他一旦露出這種受傷的表情,凌悠自動就把他歸為又沉溺傷痛了,拍拍他肩膀道:“師尊師尊,我是凌悠?!?/br> “你是凌悠,就能當著我面去找野男人?” 凌悠:…… 算了,說不通。 她釋放神識感應四周,很快發現疑似幾人的藏身點,拉著他手慢慢朝那個方向去,邊走邊哄他道:“子清啊,要不你跟我講講,你們當年的往事?” 堵不如疏,或許讓他清醒面對逝去的愛情反倒更好? 宋衡羽看她牽阿貓阿狗一樣牽著自己溜達,把自己當三歲小孩兒哄,簡直要被氣笑了。 不過她要聽,講講又何妨? 他反手一扣,緊緊與她十指相扣,凌悠四肢有一瞬的僵硬。 宋衡羽這才緩緩開口:“她性子跳脫,靜不下來,總有千奇百怪的想法,也會有奇奇怪怪的舉動。經常鬧出糗事,可又很堅強……” “嗐,糗事這樣的,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當然要堅強面對……” 凌悠很自然的接話。 “她堅強的把一個人的糗事變成大家的糗事,誰也別笑話誰?!彼魏庥鹛裘纪抡f。 凌悠:…… 這姑娘還真獨特,也算是眾樂樂不如加她一塊的眾樂樂?! “她嫉惡如仇,見到不平事,會出手相助?!彼魏庥鹄^續道。 “是個好人?!?/br> “然后會管不著嘴,好幾回差點把救下的人家吃垮?!?/br> 凌悠:??! “還很固執,明知那是絕路,她也會一腦袋撞上去,把自己撞得粉身碎骨……寧為玉碎不為瓦全?!?/br> 宋衡羽說到最后,停了下來,凌悠被他帶著得也只能收了腳步,回頭看他。 他視線就落在她身上,飛雪的白光在他眼眸中清凌凌閃動,深情與溫潤俱滅。 他涼涼的開口:“她在我們大婚那日,逃了?!?/br> 凌悠被他冰冷的目光凍得打了個哆嗦,恍惚中都要以為逃婚的就是她,心虛且膽寒。 “你說,若再找到她,我是不是怎么折磨她都不為過?”冷厲的仙尊忽地一笑,卻使人更畏懼。 “折、折磨就別了吧?!绷栌葡乱庾R的為那‘女子’辯護,“打在她身,痛在你心嘛。您應該感化她,待她更好,讓她心生愧疚,良知發現,再也不離開您!” 她自己也不知自己在瞎編什么,反正編就是了! 主要是宋衡羽笑得太滲人了,仿佛立地成魔,那她真的太造孽了,好好的和他談什么情殤??! 把師尊引入魔,祖師爺估計得氣活過來把她劈成渣渣。 所以她更堅定的點頭:“對,您再找到她,就那么干!用愛感化她!” “悠悠說得對?!彼魏庥鹛糁劢?,笑得更愉悅了,“我就是這么做的?!?/br> 凌悠一愣,這話怎么怪怪的? 師尊又把她當成是那個女修了? 下刻,她鼻尖一暖,是宋衡羽的指尖在上頭輕輕點了點,親昵的動作不言而喻。 見識過師尊笑起來也可以邪氣十足的凌悠躺平了。 誤認就誤認吧,總好過他立地成魔的強,剛才真要嚇慘她了! 于是她學乖了,閉上愛闖禍的嘴,終于看見她要找的幾個‘野男人’,長長舒了一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