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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蘭:“也是我兒子,我十月懷胎生下來、我一手帶大。余開明你除了貢獻一顆jingzi,這些年為他做過什么?” 余開明被她問得有些羞愧,回過神來后還是堅持:“那也不行,嶠嶠可是我唯一的兒子。你不是還有那個……于盼娣?!?/br> 文蘭一下子就火了,“什么于盼娣,她叫婉婉。說起婉婉,我還沒跟你算賬。要不是你當年在外面亂搞,我能早產?如果不是你,我女兒就不會在外面受這么多年苦!余開明,婉婉長到十歲,人生所有的不幸,源頭都是你!” 文蘭越說越氣,神色也凌厲起來,“條件我都擺在這了,一步都不能退。你如果答應,就離。不答應也沒事,法院見。到時候公司會不會姓余,那可就不一定了?!?/br> ** 余開明雖然看重兒子,但他更看重自己的利益。 有了錢,還愁沒年輕漂亮的小姑娘撲上來給他生兒子? 更何況余嶠沉迷于游戲,甚至不惜翹輔導班去網吧打游戲,本就讓他失望。 稍作斟酌,余開明還是答應了文蘭條件。 兩人當即招來了雙方律師,擬好離婚協議,簽字蓋章摁手印一條龍。 趁熱打鐵,當天下午兩人就去領了離婚證。 拿著新鮮出爐的小綠本從民政局出來,余開明不由看向文蘭。 歲月似乎對這位前妻格外寬容,結婚十幾年,孩子都生了兩個,她卻依舊保養得宜,維持著二十五六歲的模樣。 反觀他,已經是人到中年。 這一次離婚,恐怕他日后再也找不到像文蘭這樣方方面面都超級優質、幾乎沒有任何短板的老婆了。 想到這,余開明悵然若失。 “文蘭,離了婚,我們也還是朋友,對吧?” 文蘭下臺階的步子差點踩空。 穩住身形,她轉過身去,嫌惡地看向余開明。 “有病吧?誰跟你朋友!” 無視余開明瞬間凝固的表情,文蘭重新轉身,沒有絲毫停頓地邁下臺階。 ** 夕陽西下。 余嶠在生平第一次參加的網吧杯電子競技比賽中拿了冠軍,帶著比賽獲勝所分得的200塊獎金興沖沖地回到家,然后就從meimei口中聽到了噩耗: 爸媽離婚了! 余嶠:……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我不過是打了場比賽,從小到大一向恩愛的父母就分崩離析? 求問:電子競技的法力有這么強?在線等,十萬火急! 最終回答他提問的人是云夢。 云夢拉著臉上寫滿懵逼的余嶠來到二樓游戲房,直接把昨晚交給文蘭那沓調查資料的復印件遞過去。 “哥哥,這就是mama要離婚的原因?!?/br> 余嶠沒看完,整個人就已經傻在那。 他心目中高大的爸爸竟然是這樣的人? 而mama…… “媽都知道?”余嶠呆呆地問道云夢。 云夢明白余嶠問得是文蘭是不是一直都知道,可這會她卻無視了這一問的深層意思,直接點頭,“恩,媽都知道了?!?/br> 加了一個“了”,這句話的意思就完全不同。 余嶠這會卻完全沒感受到語境的細微變化,腦海中涌起種種想法。 媽都知道,所以媽這些年一直在忍。 媽為什么要忍?因為他,媽想給他一個幸福的家。 可為什么現在又不忍了? 余嶠看向一旁的云夢。 meimei回來了,在真meimei婉婉和假meimei余嬌之間,爸明顯更偏向余嬌。媽因為當年把meimei弄丟而自責,想補償meimei,可爸卻這樣冷漠,所以媽實在忍不下去了。 邏輯完全通! 自認為想明白的余嶠待不住了。 沖出游戲房,他直接沖上三樓,然后就看到了正帶著陳阿姨清理余開明東西的文蘭。 “嶠嶠?回來了?” 文蘭正糾結離婚的事該怎么跟兒子說,就被兒子沖上前,張開雙臂緊緊抱住。 16歲的余嶠身高將近一米八,雖然身形還有些少年人的單薄,但這會還是輕輕松松抱住了文蘭。 雙臂環住mama,余嶠的聲音中滿是懺悔,“媽,對不起,這些年為了給我一個完整的家,讓您受委屈了。您放心,我已經長大了,以后由我來保護你和meimei?!?/br> 文蘭:…… 兒子說得每個字她都能聽清,可連在一起,怎么就有點搞不懂? 文蘭正疑惑著,就看到出現在樓梯口的女兒對她眨眨眼。 瞬間文蘭福至心靈。 肯定是婉婉做了什么。 老話說得沒錯,女兒果然是貼心小棉襖。 離婚后心里最大的一塊石頭落下,文蘭整個人都輕松下來,抬手拍拍兒子的后背。 余嶠感受到了mama的輕松,越發堅定自己的推理。 與此同時,他也感受到了身為家里唯一的男子漢,肩上沉甸甸的擔子。 責任感驅使他掏出褲兜里的200塊錢,鄭重其事地交到文蘭手中。 “媽,這是我今天打比賽賺得,給你補貼家用?!?/br> 文蘭下意識接過來,“哦,你賺得自己留著就好。等等,嶠嶠你剛才說怎么賺得?打比賽?” 余嶠:“電子競技,一個游戲比賽,附近網吧組織的?!?/br> 事關游戲,從小跟兒子斗智斗勇的文蘭表現出了無與倫比的反應速度,“所以你昨晚不回家,是在網吧通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