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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一幕的聞子珩,心不知道為何顫了一下。 他猛地回身,“糟了!你二叔!你二叔在里頭!……” 他飛快地跑過去。 聞洪霄也從剛剛那震驚中回過神,小跑著跟在他身后。 此時他也顧及不了那么多了,飛撲上去挖磚救人,“幫忙!快幫忙!……” 驚魂未定的聞家眾人見狀,也跟著一個個壓下心頭的震驚和恐懼,上前幫忙。 所幸的是宗祠的正面墻實在不高,那些個磚頭瓦片落下來的時候,也沒有砸到誰的要害,只有兩個受了輕傷的,其中一個就是聞洪霄的二叔聞英新。 也是他身體原本就虛弱,全程都坐著輪椅,事發的時候逃也逃不掉,被砸傷了額角。 聞子珩和聞洪霄叔侄兩個當即就送了兩位傷者去了醫院。 聞英新傷口看著不大,這一路上卻是血流不止,到了醫院醫生直接給縫了六針才堪堪把血止住。 一直到聞英新處理完傷口,聞洪霄這才算是長長的透出一口氣來。 他坐在醫院的走廊,目光微微發直。 聞子珩走了過來,“那位宗老板,她怎么跟你說的?” 聞洪霄咽了一口唾沫,喉嚨卻干得發疼,這才后知后覺的發現自己這一路上一口水都沒有。 他舔了舔干澀的唇瓣,“她叫我……不要進宗祠?!?/br> 聞子珩張了張嘴,想到剛剛那情形也是一陣后怕。 “那她還有沒有說別的什么?” 聞洪霄搖了搖頭,失落地道:“沒有了,就這一句話?!?/br> 聞子珩緩緩抿住了嘴唇,他也跟著坐到了聞洪霄的身旁,微微出神,“那位宗老板真的有這么厲害?”他猶豫著問:“時文靖道長年長她那么多呢,宗眠青不是他的晚輩嗎?” 他這一番話也不知道是為了說服聞洪霄還是為了說服自己。 他見聞洪霄不說話,又站起來,走向站在走廊另一端的時文靖師徒。 聞子珩委婉問起剛才發生了這件意外,“……會不會是祖宗示警,不會有什么不好的吧?” 時文靖只淡淡掃了他一眼,就已經洞悉了他心底的想法,卻是淡淡一笑沒有說話。 但時言平就沒有這么客氣了,“既然要改宗祠格局,自然會動到家族氣運,難免會有一些動靜。不說別的,我們普通人在家里住的好好的,忽然有人闖進你的家門讓你搬個家重新裝個修,你總也要發個脾氣,這有什么不能理解的嗎?” “我還真沒想到是這樣的,時道長這樣一講我就明白了?!甭勛隅裼樣樢恍Φ?, 他此刻若是還敢質疑什么,怕是這位小時道長直接能撕破臉皮,讓他當場下不來臺。 然而事實上,時言平從一開始就沒準備讓他下來這個臺階。 “怕不是想不到,而是又有人在背后說了什么?” 說完,時言平還輕哼了一聲,不屑之情溢于言表。 聞子珩心里“咯噔”一聲,勉強勾了勾嘴角,“時道長誤會了,誰會在背后說什么?” 時言平淡淡掃了他一眼,“你知道我說的是誰?!?/br> 不等聞子珩再說什么,他隨意地一擺手,“我知道聞洪霄聞大少與那位宗老板過往甚密,哪怕那位宗老板根本沒有出手相幫的意思,他也恨不得我們師徒兩個趕緊把這個位子騰出來給她?!?/br> “我不管他如何想,只希望你記住昨天我們約定好的事情?!?/br> “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再瞻前顧后、兩處張望,怕是兩處都得不到好?!?/br> 聞子珩看著時言平那雙平淡無波的眼睛,眉心一陣突突的,勉強才沒有當場失態。 時言平的這一番話是明恍恍的對他們聞家的警告。 或許如聞洪霄所想,時文靖師徒根本解不開他們家如今的困境,只有宗眠青才可以。 可是時文靖師徒哪怕不能幫到他們,想要隨手對他們家做點什么手腳,將本就陷入在泥沼中的聞家打入地獄卻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聞家得罪不起這對師徒。 從小作為富家子弟長大,長大后事業也是一帆風順,處處受人景仰的聞子珩在這一瞬間,徹徹底底的體會了一把被人以勢壓人的滋味。 眼看著雙方之間的氣氛逐漸僵硬,還是一旁的時文靖出聲解了圍,“小事罷了,聞先生莫要擔心,我們師徒幾人決定管了這件事,自然是會負責到底的?!?/br> 他看向一旁的時言平,“言平,可帶了護身符?分給聞先生幾個?!?/br> 時言平心底不爽,但他從來不違逆師傅的話,不情不愿的從身上掏出了幾個黃符扔給了聞子珩,“戴上這個就沒事了?!?/br> 聞子珩接過黃符,拿在手中好奇地一陣打量。 此時正好聞洪霄也走了過來,準備接聞英新回家休息,看到那黃符他就愣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什么,猶豫著問道:“這黃符,是你們給林秋亮制片的那個嗎?……” 第30章 影迷 “我找到了,我找到了!……”…… 時言平聞言微微一怔, 朝著聞洪霄看了過來。 “你怎么會知道?……” 小叔聞子珩一臉的茫然,他瞥了一眼時言平,又看向自己的侄子, 低聲問:“林秋亮的黃符怎么了?” 聞洪霄眉頭皺起來, 猶豫了一下, 從聞子珩手中拿走了那黃符,遞還給了時言平,“這個東西還是由時總您自己收著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