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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小時能干很多事,在凌晨路面不擁擠的情況下,她可以從市區穿梭到郊外,再從郊外重新回到市區。 沃爾納他們開著車去了市區所有她經常去的地方都找過了,半點蹤跡都沒有,沃爾納猜測她可能是去了郊區。 弗朗茨不太明白,“她去郊區干嘛?” “去公墓?!?/br> 她很經常去公墓的,每次有事情想不明白的時候,她就要去公墓,悄悄地去再悄悄地回來。 她去看望她曾經的朋友,朋友化作了一捧黃土,墓碑由大理石纂刻,冷冰冰的一點溫度也沒有,但于她而言,那好像是唯一能得到安慰的地方。 八點多的路面正處在早高峰的時間段里,車輛堵的水泄不通。 別人是郊區進市區要上班堵的生不如死,他們是市區要出郊區,照樣卡在高架橋里上不去下不來。 有弗朗茨在,沃爾納通常是不負責開車的,他負責打電話,打了無數個白蓁蓁也不接。 車載音樂結束了一首律感十足的英文歌,自動切換到了下一首,前奏是泛著nongnong致郁系的鋼琴獨奏,沃爾納不想聽它,直接把它切走了。 弗朗茨正聽得上頭,不樂意歌被切走,先是隨口找了個話題, “我們現在去郊區,要是正好碰上白蓁蓁回市區,那我們這趟不就白去了?” 手指悄悄一按,把歌切了回去。 沃爾納睨他一眼,早有預料般再次切走了它,“白蓁蓁跟我們之間不會這么沒默契?!?/br> “我們跟她要是有默契,就不可能轉了一早上都沒找到她的蹤跡?!备栌直磺谢厝チ?。 歌又被切走了。 …… 往復好幾次,兩人都覺得對方幼稚,最后歌曲還是回到了致郁的鋼琴前奏。 光聽這個前奏,一定沒人想得到它的歌名叫咫尺天涯。光看這高架上排起的無盡長龍,他們也一定沒法想到,會在這種地方,同白蓁蓁狹路相逢。 她在欄桿那頭,走的是回市區的道,搖下車窗摘下墨鏡,表情一言難盡。 他們在欄桿這頭,走的是出郊外的道,搖下車窗摘下墨鏡,同她對視的表情也一言難盡。咫尺不足五公分的距離卻像天涯一樣遙遠,他們跟白蓁蓁之間……真的,一點默契也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 我塑造這兩個男主,完全是按塑造反派的方向去塑造的,所以他們會壞的很純粹,二戰be是必然的,要是連納粹都能he,文的三觀就太歪了。 現世這邊也不能洗白,洗白會有美化納粹那味。放在現世,他們最多是性格上收斂一點,行為上改正一點,偉光正肯定做不到,女主很難再次喜歡上這兩個壞胚。 可能到結局她都不會有多愛男主,但她確實會妥協,會跟男主he,因為只要男主活著,就不可能讓她跟別人在一塊兒。 第52章 控股 第一天來的那位先生,是深金色頭發,和蜂蜜沉淀下來的顏色有些像,但他整個人,看起來沒有蜂蜜那么甜,他更像是一座亙古不化的冷峻雪山。 穿一件干凈整潔的襯衫,身材高且瘦,手腕上戴著一塊不知名的石英表,膚色很白,睫毛纖長,眼睛像冰川底的深綠翡翠,透著冷冰冰的疏離,不茍言笑的樣子不好接近。 他只詢問了兩個問題。 白蓁蓁來了嗎。 白蓁蓁什么時候來。 這兩個問題導診臺的護士都無法做出回答。她們的小院長來不來醫院全憑心情,在醫院待著跟在家里待著從根本上來說也沒什么區別。 于是那位先生走了。 第二天來的那位先生,也是金色頭發,顏色較淺,是近似奶金的一種顏色,但整個人看起來也并不奶。 他同樣擁有一張英俊立體的臉蛋,不過較之前一天那位先生,他或許要更漂亮憂郁一些。深藍色的眼睛像是躺在天鵝絨布上的克什米爾藍寶石,蘊藏大海的澄澈,也蘊藏大海的深不可測。他會笑,但那笑意不算平易近人,只是給足了外人一份社交該有的禮貌。 他也只詢問了兩個問題。 白蓁蓁來了嗎? 白蓁蓁她會來嗎? 導診臺的護士同樣一問兩不知。 在接下來一段時間里,兩位先生交替出現,偶爾也會一起出現,每天詢問的都是白蓁蓁的去向。白蓁蓁沒出現,但是護士站里有一大半以上的人都認識他們了。 他們同小院長之間是情感糾紛還是醫患糾紛這個問題,幾度入圍大家閑談八卦里的醫院十大未解之謎前三。 有個護士曾友情提示他們要不試著打個電話問問,兩個人看她的眼神都好像在看傻子似的。 要是能聯系得到白蓁蓁,他們何至于來醫院蹲點。 白蓁蓁不接他們電話,拉黑了他們最少二十五個號碼?,F如今這兩個無法擁有中國國籍的外籍人士,辦個新號碼都得去警局備案——因為短時間內剛辦理完又注銷的通訊號碼太多,舉止太過可疑,警方懷疑他們是從外國來的軍方間諜。 軍方間諜……不考慮是過去時還是現在進行時的前提下,這話確實也沒說錯。 這一天白蓁蓁終于來醫院了。前腳剛被叫到院長辦公室,后腳這哥倆就一塊兒來了。 相差無幾的身高,同款不同色的衣服,金燦燦的頭發,深邃立體的五官輪廓,他們倆站在一起的樣子真像是一對雙胞胎。這對雙胞胎的手上各提一個花里胡哨的行李箱子,一個貼著彩虹色獨角獸貼紙,一個貼著粉紅色小豬佩奇貼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