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越往事 第59節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權臣的心尖子、變O后揣了大將軍的崽(GL)、她怎么還不喜歡我、我靠敲代碼拯救悲情男二、渣了大佬后,我失憶了、我,胖頭魚,超兇、威爾德家族、大佬又在套路小朋友了、天使不會說謊(GB女攻)、天戮宇宙
昭靈貼著越潛耳朵,如催眠般呢喃:“睡吧?!?/br> 他的聲音仿佛有魔力,越潛閉上眼睛,感覺整個人靜下心來,漸漸睡意襲來,精神得以松懈,不知不覺間睡去。 作者有話要說: 導演:太子你猜的都對! —— 感謝在2021-07-10?16:13:18~2021-07-11?23:41:0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不知道取啥昵稱?4個;旖旎?2個;血漿、琴古、馬甲、小秋秋?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芣苡、苗苗pan、cicicause?10瓶;血漿?6瓶;露西法兒、沒頭腦和不高興?5瓶;路非?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4章 梧桐花凋零,?落在窗欞上,枝頭結出不少梧桐果子,兩只貪吃的麻雀在枝葉間飛來飛去,?大快朵頤。 天剛亮,主院寂靜,主人還沒起床,?也不見進院打掃的仆人,只有兩只不安分的麻雀,?發出清脆而歡愉的鳥叫聲。 越潛起床,坐在床邊穿衣,?他幾次抬頭看眼床上的人,對方仍在睡夢中。 每日清早,從公子靈的寢室里醒來,?已經是習以為常的事,?要是醒來時,見不到臥在身邊的公子靈,?反倒會不習慣。 系好衣袍,?將長發隨手束起,剛要穿鞋,?忽然聽見外頭一陣聲響,是家宰的聲音,像似在阻止什么人闖入主院。 “衛卿快站??!衛卿!” “哎呀衛卿,?即便太子有急事要衛卿傳達,衛卿也不能如此冒失!” 外頭,家宰氣呼呼追趕闖入者,他的喊叫聲很響亮,像似有意提醒主院居住的人。 昭靈醒來,?睡眼惺忪看見坐在床邊穿鞋的越潛,他聽見了家宰的喊聲,對越潛叮囑:“是衛平?!?/br> 衛平是太子的門客。 越潛只是點了下頭,他也聽見家宰的喊聲,知道闖入者是誰,絲毫不慌張,看樣子也沒打算躲避。 外頭的聲音越來越近,衛平長驅直入,而家宰顯然沒能攔住他。 不慌不忙穿戴整齊,越潛打開寢室的房門,他步下門階,此時一個又瘦又高的男子已經來到公子靈的居室前。 兩人四目相視,衛平瞪圓了眼睛,越潛的反應十分冷淡。 家宰終于追上來,見到越潛在場,他既焦慮又慌亂,急得臉色灰敗。 身為家宰,他隱隱猜測到主院里發生的事情,從來不敢來確認,也不想知道。 如今倒好,讓太子的門客撞見了! 衛平不理睬家宰,他徑自上前,目光在越潛身上逡巡,作揖:“越侍,靈公子醒來了嗎?” 越潛面色不變,從容道:“不知衛謀士冒冒失失闖進來,找公子有什么事?” 兩人之前因為《逸越書》有過一面之緣,互相算是認識。 衛平道:“太子有令,命我親口轉告公子靈,事情緊急,不能耽誤?!?/br> 看來事情確實緊急,不過他膽敢闖入主院,肯定也是太子授意。 昭靈在屋中聽得見外頭的交談,他淡然道:“越潛,傳他進來?!?/br> 很快,衛平進入寢室,隔著床帷,跪地稟報:?“昨夜,數名士兵聲稱奉申少宰的命令,闖進客館將岱國公子姜祁逮捕,一并被帶走的還有岱國的兩名使臣!” 昭靈有些意外,但不覺得吃驚,他回道:“知道了?!?/br> 傳完口信,衛平很快離去。 申少宰的職務本該是和睦友邦,卻干起逮捕盟國公子與使臣的荒誕事。眼下,出使岱國的融國左使還未歸國,岱王是否已投向維國,并與維國結盟,也只是傳言。 這個傳言,極可能就是維國故意派人散播,目的就是離間融岱兩國。國君年老,漸漸失去了判斷力,申少宰能力不足,又總想樹立威望,當得是一根攪屎棍。 昭靈早就沒了睡意,起身更衣,侍女圍繞著他忙碌,越潛為他取來玉組佩,發冠。 穿上禮服,昭靈坐上馬車,他要去面見國君,眼下能救下岱國公子姜祁的人,恐怕只有他了。 昭靈此時顧不上個人私事,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再說他和太子關系如此親密,太子早就懷疑他與越潛的關系。 馬車在路上行駛,昭靈看向駕車的人,他的背影靜穆如山,絲毫沒有因為衛平闖入主院的事而感到不安。 越潛磊落坦蕩,甚至不肯藏匿,不懼死,也不貪生,他可曾害怕過什么嗎? 馬車匆匆前行,抵達宮門外,昭靈下車,進入王宮。 越潛在高大的宮墻外等候,如同以往那般,他清楚融國正在發生的這些大大小小的事,他壓根不在乎融國怎樣,岱國公子姜祁怎樣。 他僅在乎這個形色匆匆,步入宮門消失不見的公子靈。 太陽毒辣,越潛站在屋檐下,急切等待昭靈,一早上他看到數輛使臣的馬車從身旁馳騁而過,其他路過的官員也是交頭接耳,神色緊張。 仿佛能看見在朝堂上與佞臣理據力爭的公子靈,他年紀不大,因為上次逐客令的事而享有聲譽,連申少宰也得敬他幾分。 公子靈的品行很好,幾乎無可摘指——除去他的寢室里臥著男子這件見不得光的事外。 越潛腰間的寶劍在陽光下閃爍耀眼,衣袍華美,昂藏七尺的身形很惹眼,偶有過路人朝他身上投來目光。 他抱胸站著,心里倒還冷靜,周邊嘈雜,身邊是絡繹不絕的車與人。 午時,終于見到公子靈,他身邊緊隨數人,越潛認得這些人中,除去岱國公子姜祁外,還有守藏史景仲延父子與及太子的門客衛平。 姜祁模樣狼狽,被衛平攙著走,他臉上有淤青,像似被粗魯對待過 “多虧諸位挺身相救,否則我姜祁此時還在獄中,請受我一拜!”他激動地要屈膝叩謝,被眾人連忙阻攔。 堂堂的岱國公子,僅因國家弱小,不得不到別國當人質,并因為不實的傳言而遭到關押。 景仲延安撫:“邊界戰火紛紛,岱國派出的使臣多半是被維國扣押,音訊無法傳達。姜公子莫要恐慌,先在靈公子府上借住幾日,安心養傷?!?/br> 姜祁感激流涕,再次感謝眾人搭救。 一番寒暄過后,姜祁乘坐上昭靈的馬車,與昭靈同乘。他心里唏噓不已。有公子靈庇護他,總算是逃過一劫。 ** 樓上燭火映窗,數個人影坐在一起交談,聲音嘈嘈切切,里頭有公子靈,姜祁,有太子的賓客衛平,還有上將軍桓伯宴。 越潛站在門后,聽候差遣,他不是參與者,偶爾朝燈火通明的屋內投去一眼。屋中人討論的話語,都在越潛耳中,他雖然沒不參與,如同參與。 夜深,數名女婢過來將屋中的木案、酒食撤去,衛平起身離去,越潛將他送出院門。 距離衛平撞見越潛與公子靈的私密事,也不過是一天,衛平感到很驚訝,當事人如此從容淡定。 將衛平送上車,越潛轉身回主院,他穿過一道道院門,侍女、廝役不停從他身邊走過,見到他都會停下行禮。 他心中有牽掛,腳步匆匆,沒有停留。 在府中的奴仆眼中,他的身份幾乎等于主人。 回到主院,姜祁已經從樓上下來,侍女執燈,領他前往主院的西屋。昭靈與桓伯宴換了個地方交談,兩人待在書房,身邊沒有其他人。 桓伯宴是桓司馬之孫,他的家族手中握有兵權,此人一向和昭靈的政見相左,但雙方關系看著還行。 兩人映窗的身影挨得很近,從身影看,桓伯宴一直握住昭靈的一只手,與他親密交談。 周身昏暗,越潛立在石階下,面朝書房,像庭院里的一根勁竹。 在屋中的昭靈見到窗外的身影,僅憑身影就知道是誰,昭靈想從桓伯宴那兒拿回手,不想這名武夫說得興起,抓得更緊。 書房中,時而傳出桓伯宴爽朗的笑語聲,他顯然已經被昭靈說服,能聽出他話語里帶著欽佩之情。 過了許久,桓伯宴站起身,昭靈送行,兩人一起走出書房。 桓伯宴作揖,收起以往張揚的性子,謙和道:“我遭人蒙蔽,險些誤了大事,多虧公子點明利害,伯宴感激不盡。今日在朝堂上言語頂撞公子,現在想來,真是慚愧難當,還望公子不要見怪?!?/br> 他出身武將世家,性情急躁,不過看來也不是個蠻不講理的人。 “我知道伯宴對國家忠心耿耿,才會跟我在朝堂上發生爭執,伯宴不必自責?!闭鸯`回禮,已經將人送到門階下。 桓伯宴到此時才意識到自己一直拉著昭靈的手,他將手腕松開,歉聲道:“失禮了?!彼牧獠恍?,在昭靈的手腕留有一處明顯的握痕。 昭靈做出一個請的姿勢,親自將桓伯宴送到院外。 越潛走在前,提著燈火照路,昭靈和桓伯宴走在后,一向魯莽,不講究禮儀的桓伯宴,這一路上的言談舉止都像個彬彬有禮的君子。 送走桓伯宴,主仆兩人回到主院,主院終于寂靜,恢復平日靜謐的氛圍。 昭靈又倦又乏,回房準備入睡,他站在床旁,張開手臂,由越潛幫忙脫去衣物。 玉帶鉤和玉組佩先被取下,而后是解開衣袍的衣帶,拉開衣擺,袖子從手臂上脫落,長袍落地。 越潛拉起昭靈的手臂,正是先前桓伯宴握住的那只手,他撫摸手腕,手腕上早已經不見握痕。 越潛幫昭靈脫至最貼身的一層衣物,他放下昭靈的頭發,而后將對方抱起,放回床上。 背部已經挨著床,昭靈摟越潛脖子的雙臂松開,被對方輕輕放平身子。 一個躺下,一個坐在床邊,相視無言,心知肚明,西間有客,他們最好分開睡。 侍女燎香,放下床幃。 越潛轉身離去。 仰躺在側屋的床上,越潛懷中空蕩,缺少一人,他從沒想過,他與公子靈這種關系算什么? 這種關系,又能維系多久。 ** 姜祁背著手,在庭院里踱步,他愁眉不展,絲毫沒有閑庭信步的心情。越潛看他在庭院里來來回回地走,再次走到自己跟前來,越潛問他:“姜公子要是不嫌棄,與某下盤棋?” 看他終日關在主院,顯然很無聊。 沒留意庭院里還有人在,聽到聲音,姜祁才抬起頭,見是越潛,訥訥道:“好好?!?/br> 越潛將棋盤和棋盒搬到梧桐樹下,樹蔭之下,他與姜祁對弈。 以前對待低于自己身份的人,姜祁總是顯得很傲慢,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段時日在融國的磨難,使得他態度隨和。 姜祁的棋藝不錯,越潛更上一層,而且越潛不讓棋。 一局下完,姜祁輸了,他感到不可思議,抬頭打量對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