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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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白樺的臉微微發紅,他清了清嗓子,說:小月確實越來越帥氣了。 洛振鐸的目光輕巧地從莊白樺的臉上飄過去,說:那是,基因好啊。 莊白樺看了洛振鐸一眼,笑著說:沒準人家小月基因突變了。 洛振鐸終于笑了下,他的嘴角剛揚起來,弧度便立刻消失,因為池月走了過來,對莊白樺說:莊先生今天也很帥。 一想到莊白樺盛裝打扮是為了參加自己的生日晚宴,池月的眸光越發深濃。 洛振鐸同樣很久沒有見這么華麗的莊白樺了,自從莊白樺的性格發生變化后,平時的衣著打扮很低調,今天他穿了限定禮服,看起來容光煥發,年輕不少。 莊白樺不知道自己在父子倆的眼里同樣勾人。 他笑著看向洛家父子,問:你們還要在這里多久? 洛振鐸把手搭在池月的肩膀上,說:我還有些事情要向他交代,比如哪些客人比較重要,必須上前打招呼。 莊白樺知道洛振鐸這是想把池月推薦出去的意思,可能今后還要讓池月參與到公司事務里去,這是在給池月鋪路,便點點頭,對池月說:雖然很枯燥,但這是必經之路,加油吧。 如果像往常那樣,池月會不屑地說不要把我當小孩子,但今天的池月比以往更加穩重,沒有反駁莊白樺嘮叨的叮囑,而是說:我明白。 他氣定神閑地說道:還記得我曾經說過的話嗎,我說我要當大老板。 莊白樺笑了,那時候他以為池月在開玩笑,誰知道居然是言出必行。 洛振鐸再次打斷他們的話,垂著眼睛說:白樺,你去下面轉轉吧。 莊白樺聽洛振鐸這么說,告別兩人,從屋子里退了出來,把空間留給父子倆,自己則是返回一樓。 隨著時間的推移,賓客們很多已經到場,莊白樺見到了幾個熟悉的人,領著秘書去跟人家攀談。 不少來的人都成雙成對,只有莊白樺領著自家秘書,看起來清心寡欲。 洛家為池月的生日安排了很大的排場,整個宴會廳布置得富麗堂皇,光彩奪目。 洛夫人世家出身,品位不同凡響,大膽運用水晶元素,讓光線在空間里碰撞折射,營造出星光璀璨的效果。 任何人進來都要夸一句美輪美奐。 大家都知道洛家之所以這么破費,就是要讓所有人看到,洛家人把池月捧在手心,池月就是洛家的下一任繼承人。 池月的身世不少人都知道,大家心照不宣,全部閉口不提,只要洛家愿意,就算捧出一個歪瓜裂棗來,他們也會裝作什么都沒看見,大聲奉承。 這些人的心思,在池月出場后立刻煙消云散。 池月被洛振鐸領著,來到眾人面前,衣冠楚楚,舉止大方。 他穿著禮服站在那里,臉上帶著笑容,眉目疏朗,玉樹臨風,眼睛像天上最燦爛的星星,面容像世上最潤澤的玉石。 這樣的年輕人,怪不得洛家這么喜歡,流落在外二十年,不僅沒讓明珠蒙塵,還讓池月多了幾分淡定與沉穩,這是其他沒經過歷練的富家子弟最欠缺的東西。 有不少賓客帶著女兒前來赴宴,那些有錢人家的少女們,看見池月這幅模樣,不約而同地紅了臉。 莊白樺望著池月,欣慰的同時,熟悉的酸楚涌上心頭。 他也不明白最近是怎么了,總是有種酸溜溜的感覺,特別是面對池月的時候,心里尤其難以平衡。 別人發現池月的優秀,他本該自豪,可還是會有些吃味,仿佛獨屬于自己的寶藏被發現了,不想跟人分享。 因為是生日宴會,前來的客人自然帶了生日禮物,果然如同莊白樺所料,禮物不是昂貴就是名貴。莊白樺帶來的禮物是一把小型私人飛機的鑰匙,他研究了半天時裝秀,最后還是選了一件不會出錯的禮品。 送這么大而貴的東西,不是莊白樺的風格,但他身為洛振鐸與池月的好友,不能給洛家丟臉,不能給自己丟臉,禮物送輕了,會顯得怠慢。 高消費就當拉動內需,莊白樺只能這么安慰自己。 晚宴期間觥籌交錯,言笑晏晏,洛家請來明星與樂隊登臺表演,整個生日宴會氣氛熱烈。 陳秘書身為總裁的貼身主管,對這類場面本該習以為常,但這次宴會的奢華程度連他都咋舌,洛家真是不惜血本為池月造勢。 妖妃背景太過雄厚,要是以后當上了皇后,恐怕要搞個外戚當權了。 別人可能沒發現,陳望站在莊白樺的身邊看得最清楚。 莊白樺的眼睛時不時往池月那邊飄,目光一會和藹一會郁悶。 而莊白樺在看別人的時候,另外一個人同樣在觀察他。 洛振鐸領著池月在賓客里周旋,只要有空就往莊白樺這邊望過來,洛總的眼神就憂郁多了,包含著哀愁,有著屬于成年人的欲說還休。 陳秘書盯著自家總裁英俊的側臉,在心里嘆了口氣。 他突然很慶幸,幸好自己很早便找準了定位,想往皇上龍床上爬的美人那么多,但大內總管只一個。 他安安分分地做好自己的總管就夠了。 你在想什么?莊白樺偏過頭來,看見陳望在發呆,于是問了一句。 陳秘書愣了愣,很快回過神來,沖莊白樺笑:沒什么,晚餐太好吃了。 晚宴的菜品自然出自名廚之手,擺盤華麗精致,味道豐富美味,只是大部分人關注的點都在交際上,無心享受美食。 只有陳秘書這類隨從人員才吃得比較多。 也許真是吃多了,陳秘書時不時發呆,莊白樺發現不止是他,其他人也經常出神。 比如池月,莊白樺發現池月雖然笑著,但表情有些飄忽,眼神空靈,時常盯著某個人或者某個位置,半天不眨眼睛,似乎在想一些事。 洛振鐸也是,笑歸笑,卻在不笑的時候板起臉,斂著眉目,安靜地站著,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父子倆的氣質驚人地一致。 池月長開后,身形越發像洛振鐸,只是相貌要精致一些,兩個人肩并肩站著,總有一種同樣的憂郁氣息繚繞在他們身邊,與生日晚宴的喧囂格格不入。 更讓莊白樺擔心的是,洛振鐸酒喝得太多了。 他本來就嗜酒,今天這種大場合肯定不會壓抑自己,別人敬酒他來者不拒,還要幫自己的兒子擋酒。 于是各種名酒喝了一杯又一杯,在洛振鐸的胃部混合,實在是不健康的喝法。 莊白樺很擔心,找了個機會走上前去,小聲對洛振鐸說:你悠著點,別喝那么多。 酒精的香味撲面而來,洛振鐸抬起眼,看向莊白樺,眼睛里終于有了欣喜。 莊白樺因為擔心自己特意過來規勸,讓洛振鐸心頭一暖。 但下一秒,莊白樺就說:你總要給你兒子當榜樣。他轉向池月,繼續說,你勸勸你爸爸。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洛振鐸發現只要池月在旁邊,莊白樺的思路就會圍繞著池月轉,不管是說的話還是做的事,全部倒向池月。 他很早就發現了這個現象,他一直麻痹自己,說明莊白樺對自己的精準扶貧對象很上心。 可事到如今,他連自己都無法欺騙了。 喝再多的酒,總有清醒的一刻。 洛振鐸仰起頭,深深嘆了口氣,莊白樺聽到這聲嘆息扭過頭來,問:你怎么了,今天不是應該高興嗎? 洛振鐸扯了扯嘴唇,虛虛地笑了一下,說:高興啊,怎么不高興。 為了表達高興,洛振鐸一口把手里的酒喝掉,他看向池月,拍了拍池月的肩膀,對莊白樺說:你們先聊聊,我有點事。 說完,他不顧自己的兒子以及滿場的賓客,大步離開。 莊白樺察覺到洛振鐸今天有些不對勁,詢問池月:你爸爸他怎么了? 誰知池月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聽見莊白樺的問題,這才回過神來,緩慢地搖搖頭。 這父子倆到底怎么回事。 不管怎么說,今天都是池月的生日,他作為主角,不停有人上來跟他搭話。 池月確實跟以前不一樣了,面對來人,彬彬有禮,始終保持著親和的態度,令人心生好感。 莊白樺看著這一幕,感慨萬千。 以前的池月仿佛對一切都不在乎,冷漠麻木,厭倦一切;而現在的他試圖跟別人交流,懂得偽裝自己,這種偽裝帶著善意與渴望,他渴望在這個世界開始新的生活。 這就是池月的成長,莊白樺推測,轉折可能就在小黑屋里那一夜。 自己當時說的話池月都聽進去了,而且他進行了思考。 現在池月的表現代表著他的選擇,他正在積極地應對未來的人生。 只是這種積極背后還隱藏著些許不安,一定還有什么事情困擾著池月,但他沒有說出來。 莊白樺很想單獨跟池月說說話,祝他生日快樂,可是客人太多,還都是些沒辦法敷衍的對象,此時他站在池月身邊,充當洛振鐸的角色,跟池月一起應付賓客。 盛大的晚宴一直在進行,穿插著繽紛多彩的節目,賓主盡歡。 只是洛振鐸從剛才離開后一直沒出現,莊白樺面對不停前來的客人有些頂不住了。 畢竟他沒洛振鐸能喝。 又過了一會,洛夫人走到他們身邊,皺著眉頭問莊白樺和池月:振鐸到哪里去了?不少人還等著他呢。 莊白樺也不知道,看向池月,池月同樣搖頭。 洛夫人擔憂地說:前段時間他就不對勁。她仔細想了想,說道,就是從小月離家出走的那個晚上開始。 池月的臉色微微窘迫,為自己辯解:我不是離家出走。 洛夫人寬容了然地對他笑:我明白,都過去了。 孫子的事過去了,兒子看來還沒邁過那個坎,洛夫人轉向莊白樺,說:白樺,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去找找振鐸,他可能在外面的院子里,我留在這里陪著小月。 莊白樺連忙答應:當然可以。說完,他一頭扎進人群里,往屋子外面走去。 池月看著莊白樺的背影,很想跟上,可他身為今天的主角無法脫身。 池月擔心莊白樺的樣子,被洛夫人看在眼里,她在心里嘆口氣。 真是冤孽。 第85章 晉江文學城 走出洛家大宅的那段時間,莊白樺走得困難重重。 不停有人圍上來跟他說話,幸虧他的秘書精明,及時上前來替他解圍,莊白樺才得以擠出人群,來到宅子的外面。 出了洛家的大宅子,他就感覺自己大意了。 莊白樺只在溪音還在的時候來過洛府一趟,洛家占地面積很大,他不清楚地形。 如果洛振鐸想躲起來,他無論如何都找不到。 莊白樺拿不準把握,他不知道洛振鐸遲遲沒有回來,是自己的意愿,還是被某些事給絆住了。 洛振鐸是洛家的主人,如果出事,洛家的其他人一定會有反應。 洛夫人讓自己去找洛振鐸,恐怕明白其實是洛振鐸自己不想露面。 莊白樺圍著洛家的大宅子繞圈,希望找到蛛絲馬跡。 說起來,洛振鐸最近確實有些消沉,經常唉聲嘆氣,整個人的氣質非常沉郁,說明他有心事。 有心事的男人,有時候不會選擇說出來,而是會悶在心里,找個地方默默地消化心結。 雖然說起來原主才是根洛振鐸認識了十幾年的那個人,但莊白樺穿越到這個世界后,真心實意地把洛振鐸當朋友。 莊白樺個性寬厚,說不好聽點是愛管閑事,好朋友的事更不可能不管。 于是莊白樺在院子里游走,竭力尋找任性的老洛。 庭院里也有不少人,布置得燈火通明,雍容華麗。 洛振鐸肯定不在人多的地方,莊白樺找了一圈,毫無頭緒,詢問家里的幫傭也沒有結果。 他突然想起上次來到洛家時的事。 那時候他在洛府的陽光房里,聽到了溪音對池月的表白。 他記得那個陽光房在房屋的后面,比較隱蔽,于是邁開步子往那邊走去。 他剛剛靠近陽光房,就確認洛振鐸確實在里面。 因為他聞到了濃重的酒氣。 看來喝了不少。 果然,莊白樺走進陽光房,看見洛振鐸坐在花盆旁邊的架子上,手里拿著一瓶酒,對著嘴巴直接吹。 他的旁邊散落著不少酒瓶子,一片狼藉。 莊白樺走過去,一把搶過他手里的酒瓶。 洛振鐸抬起渾濁的眼睛,癡癡地看著莊白樺。 莊白樺沒好氣地說:就知道喝。 洛振鐸沒了剛才宴會上的光鮮,衣服的衣領敞開,露出結實的脖頸,整個人落寞頹廢,被一身酒精的氣味包裹,在深夜里有那么點狂野。 喝這么多酒也沒見你開心一點。莊白樺見洛振鐸這個樣子,心里也不是滋味,說道,今天是小月的生日,你應該高興的。 我高興啊,怎么不高興呢。洛振鐸嘶啞地開口,每次他喝了酒,聲音就特別低,慵懶沙啞,帶著磁性。 我真的高興。喝多了的醉鬼反復強調,我的親生兒子過生日,我為什么不高興,好不容易才找回來的兒子,那么優秀。你知道嗎,小月的學習成績年級第一啊,長得也好看,我完全沒有不滿意的地方,我要給他全世界最好的生日宴會。 洛振鐸絮絮叨叨地說著,莊白樺在他身邊的架子上坐下,與他肩并肩。 這個動作讓洛振鐸渾身緊繃,莊白樺說:既然你知道,為什么要在小月的生日宴會上消失,你是他的父親,突然不見了,別人會怎么想,小月會怎么想。 洛振鐸沉默下來。 過了好半天,他才說:因為我待在那里難受。 莊白樺轉向他,看著他憔悴的臉,不明白宴會廳里有什么東西,能讓洛振鐸這么痛苦。 洛振鐸沒有解答莊白樺的疑惑,而是說起了別的。 你還記得我們以前的事嗎。洛振鐸突然問。 莊白樺沒吭聲,他還真不知道原主跟洛振鐸之前的經歷。 其實我以前看不慣你。洛振鐸說,以前的你誰都不放在眼里,想要的東西一定要搶到手,有時候又有些無情冷血,做的事毫無底線。 莊白樺跟洛振鐸打了這么長時間交道,漸漸也知道了他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