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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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月隱隱約約地勾了勾嘴角。 他走到浴室拿了一條毛巾,又走到地上的張總身邊,拿毛巾塞住他的嘴巴。 池月可沒有莊白樺那么溫柔,直接提著張總的胳臂把他拖進浴室,塞進浴缸里讓他坐好,然后反手關上門,徹底隔絕胖子的聲音。 池月返回莊白樺身邊,莊白樺這才抬起頭,還在關心張總的安危:他沒事吧? 莊白樺英俊端正的臉龐上籠罩著一層潮紅,眼底同樣是紅色,讓他的眼神看起來濕漉漉的,比平時少了幾分堅定,多了幾分脆弱。 這個人,都這時候了,還這么圣母。 池月盯著莊白樺的嘴唇,說:別管他了,管管你自己。 莊白樺的唇此時顏色濃重,一片嫣紅,顯示出一種病態,他下意識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讓唇瓣染上淡淡的水色。 池月因為他舔嘴唇的動作,目光變得深濃。 莊白樺也沒力氣詢問池月具體是怎么脫困的,只是道:大家都沒事就好。他深吸一口氣,說,那請你幫忙喊人過來,最好幫我叫個醫生。 池月卻沒動,而是問:怎么中招的? 莊白樺腦袋有點暈,思維遲緩,此時無比配合,池月問什么就答什么。他想了想,說:他拿東西噴我,自己也吸了不少,我們兩個就都都沒力氣了。 池月彎著嘴角:那誰把他捆住的。 莊白樺慢吞吞地說:我,不能讓他跑了,還不知道你在哪呢。 池月又問:你知道那個噴霧是什么么? 莊白樺穿越前的生活雖然樸實無華,但他好歹也看過電視劇,沒見過豬跑也吃過豬rou。當時他吸進那些氣霧,立刻就渾身發熱,呼吸急促,還有一種難以啟齒的感覺,頓時明白那個噴霧恐怕是催情藥劑。 他大意了,這是狗血小說的世界,不能用他過去的經驗看待,原主的小黑屋里尚且存著那些刑具一般的玩意,催情藥劑在這個世界也不是什么稀奇的東西。 姓張的喜愛玩弄娛樂圈里的漂亮少男少女,跟原主一樣,肯定有不少違法物品,莊白樺忽略了這點,沒有做好防備。 莊白樺悶悶地看著池月,呼吸越來越不穩,沙啞地說:知道。 池月壓著嘴角,說:應該無害,就是會比較沖動。 莊白樺沒有心思追究池月為什么會這么懂,只是心想,這么邪惡的藥物還叫無害么。 反正身體不舒服,每個細胞都仿佛在叫囂,想要沖破牢籠跑出來,莊白樺閉閉眼,說:趕緊喊人。 池月卻還沒動,問:剛才為什么自己不去? 莊白樺再傻也知道池月在故意逗他了,睜開眼睛,看了池月一眼。 這一眼驚心動魄,令人心跳加速。 因為沒力氣了。莊白樺說。 姓張的噴了他一臉噴霧后,自己也吸進去很多,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莊白樺花了很大功夫穩住自己,便看見姓張的在地上爬,這人竟然還想爬到門口去。 一團肥rou在地面蠕動,那個場面太滑稽,讓莊白樺清醒了不少,他追上張總,花費最后的力氣把他捆住,在折騰的過程中,手機早掉到不知道哪里去了,他也沒精力去找,挪動身體坐到桌邊,看見酒店的鉛筆和便簽紙,便拿過來寫字。 他在心里默念能讓自己冷靜的語言,一個字一個字地寫下來,想讓自己平息。 然后池月就來了。 他不知道池月發生了什么,但看起來完好無損,莊白樺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來。 池月目不轉睛地盯著莊白樺看,目光好似溫柔的撫觸,莊白樺被看得渾身躁動,他扭過頭,躲避池月的目光,心想這孩子難道在故意報復他? 原主對待池月很差勁,可這個世界不是沒發生那些事么,為什么要報復他。莊白樺迷迷糊糊地想著,冷不防感覺池月湊了過來。 池月臉上掛著淺淺的微笑,白皙修長的手指搭在莊白樺的手腕上,帶來涼涼如玉般的感覺。 莊白樺腦子嗡地一聲,那根弦斷了。 他起身一把將池月撲倒,兩個一起滾到地上,莊白樺壓著池月,把池月的手定在頭邊的地板上,垂下頭,無限接近下方的漂亮青年。 池月抬著眼睛看他,那雙眼睛璀璨如寶石,閃耀著蠱惑的光芒。 莊白樺越來越低越來越近,兩個人的呼吸交纏在一起,池月問:你怎么不撲倒那個姓張的? 莊白樺心頭泛上一股厭惡,瞬間清醒了一點,把頭抬高,壓著嗓子說:太難看。 盡管他不是以貌取人的人,張總還是有違他的美學。 池月聽了他的話,低低地笑著,瞇著眼睛,把黑色的眼眸藏起來,讓人想用親吻撩開他的眼皮。 那你撲倒我,是因為我好看么? 這句話威力十足,在莊白樺的腦海里炸開煙花,他低下頭,痛苦地喘息。 就在池月以為他徹底失控的時候,莊白樺竟然猛地離開,從地上起身,重新坐回桌邊,抓起鉛筆就開始寫。 富強民主文明和諧 池月: 莊白樺埋著頭宛如默寫咒語,他堅守著內心最后的正直,赤紅著眼睛,說道:你要是不想幫我喊人就出去,留我一個人。 別再折磨我了。 他的聲音里包含著瀕臨崩潰的絕望,還有著一點點難以察覺的委屈。 池月同樣緩緩地從地上起來,走到莊白樺身后。 莊白樺氣苦,這小孩還要怎么捉弄他? 他剛這么想,就聽見身后傳來一聲幽幽的嘆息,然后脖子后面一痛,瞬間失去了意識。 池月抬起手給莊白樺來了一下,直接把他打暈過去。 抱歉,我向你道歉。他說著,這樣會舒服點。 莊白樺的身體軟了下來,眼見著就要滑到椅子下面,池月扶住莊白樺,半拖半抱地把人轉移到床鋪上。 懷中的身體火熱guntang,莊白樺的皮膚上燃著火焰,一直燒到池月的指尖。 池月小心翼翼地讓莊白樺躺好,然后用酒店的座機撥打了前臺電話。 莊白樺當時被噴了藥傻了,忘記了房間里還有座機。 池月簡短地跟酒店前臺交代樓上出了事,讓他們趕緊派人上來,并且迅速聯系醫生。 今晚發生太多事,前臺被嚇得不行,完全沒有質疑池月,立刻照他說的做。 池月做完這些,從旁邊拿了一條毛巾,用水打濕再擰干,貼在莊白樺的額頭上,莊白樺無意識地發出滿足的聲音。 池月用冰涼的手指碰碰莊白樺的臉,嘴里嘲諷地說:沒想到是個老好人。 他望著莊白樺,眼神里卻有著旁人從沒見過的溫柔。 第15章 回放 后面的事就比較簡單了,酒店的人迅速趕到現場,給莊白樺做出護理。 剛好因為助理擔心總裁,遲遲不肯離開,耽擱了一會兒,那輛救護車還停在酒店旁邊,于是一行人把莊白樺送上救護車,直奔醫院。 而池月刻意沒提張總,所有人忙活半天才想起沒看見張總的人影,這才從房間的浴缸內把人撈了出來。 這時候張總已經憋得快翻白眼了。 莊白樺沒有大礙,打了一針把體內的藥劑代謝出來就沒事了,等他醒來的時候,發現池月已經獨自離開。 后來警察趕到了現場,對事情進行調查。 因為洛振鐸的稍稍猶豫,警察來遲了一些,莊白樺不由得在心里嘆氣,這個狗血世界太邪門,哪怕選擇報警,也會因為各種理由拖延警察同志的時間。 這時候唐楓冒出來,協助警察指認張總手下的那些混混,那些狗腿子被一網打盡。 莊白樺這才明白,池月中途是被唐楓救走的。唐楓才是原書里的偏執大佬二號,而姓張的只是一個連名字都沒有的炮灰。 這段劇情這么安排,主要是給唐楓提供英雄救美的機會,讓唐楓與池月之間能有交集。 莊白樺想通這點,便有點訕訕的。 這是屬于人家的劇情,他摻和個什么勁啊,不僅沒救到池月,反而差點把自己搭進去。 那天晚上的事給莊白樺造成了嚴重的陰影,對外卻傳成了莊白樺與姓張的為了娛樂圈的一個小鮮rou,在一間酒店發生了火拼。 這個小說世界的人們實在想象力太歪了。 這些八卦傳到公司內部,變成了莊總一怒為紅顏,為了池月,把姓張的老板收拾了一頓。 行吧,這些傳言好歹給莊白樺留了幾份面子。 那位吃了苦頭的助理,雖然誤導了莊白樺,讓他和池月錯過,但助理實在可憐兮兮,不僅被人打,還cao了一整晚的心,莊白樺對他進行了嘉獎。 零零碎碎的事情處理完畢,這件事才告一段落。 莊白樺結結實實地體驗了一把劇情的狗血,心有余悸,在家里休息了好幾天才回到公司。 他一到公司,站到總裁辦門口的毛筆字下,看著自己寫的弘揚正氣,愛崗敬業陷入沉思。 大家看著總裁偉岸的背影,覺得總裁真是深藏功與名。 莊白樺心里想的卻是,在這個狗血的世界,弘揚正氣真難啊。 他走到辦公室,剛坐下,總務部的主管便通過內線給他打電話,莊白樺莫名奇妙:有什么事嗎? 主管反而一愣,說:那個,池月這幾天一直來實習。 莊白樺淡淡地應了一聲:那很好,讓他繼續努力。 主管:? 主管聽說總裁到公司了,他特意打電話過來通風報信,總裁不應該馬上下樓跟池月來一個鵲橋相會嗎,為什么這么冷淡? 莊白樺掛了電話,捏捏眉間。 他還沒做好心理建設見到池月,看到池月的臉,難免會想起那晚的事。 那晚的池月跟平時有些不同,有點壞壞的。 莊白樺還記得他的低語,簡直就是惡魔的呢喃;而他的眼睛,仿佛能攝魂,多看一眼,靈魂就被吸進去。 莊白樺拿辦公桌上的文件夾擋住自己的臉。 那天他實在有些丟人,等他臉皮長厚些再去見池月。 在公司忙碌了一天,莊白樺才有點腳踏實地的感覺,到了晚上,莊白樺看著外面的夜色,把陳望喊上,讓他開車送自己去一個地方。 陳秘書一直在后悔之前沒有陪著莊白樺,讓總裁進了一次醫院,非常自責。 他開著車,小心翼翼地詢問后座的莊白樺:莊總,我們要去哪? 莊白樺靠在皮座上閉目養神,說:就上次我喊你去的那個公園。 陳秘書先愣了愣,然后才想起有天早上,他被總裁喊到一個公園里,總裁在里面舞劍。 陳秘書: 總裁以前發泄去打拳,現在改成舞劍。 不一會車就開到了,莊白樺下了車,領著秘書走進公園。公園里大晚上還挺熱鬧,有很多散步遛彎的人,路上遇見大爺大媽,看見莊白樺還跟他打招呼:小莊啊,你今天賣出去幾套房子??? 莊白樺樂呵呵地回答:現在不景氣,今天沒開張。 陳望:總裁跟大爺大媽們混得挺熟。 這次莊白樺沒舞劍,而是走到公園的一塊空地前面,在旁邊的花壇上坐下。 快坐,要開始了。他招呼陳望過來。 陳秘書迷惑地跟著莊白樺坐下,不懂要干什么。 過了一會,空地上來了不少人,都是上了年紀的阿姨,她們接上音箱,播放音樂,一排一排站好。 開始跳廣場舞。 陳秘書: 莊白樺看著大媽們跳廣場舞,想起以前在社區工作的時光,心境慢慢平和下來。 飯后慢慢散步消食的行人,不老老實實走大路一定要去踩花壇磚的熊孩子,滿面紅光喜氣洋洋跳著廣場舞的大媽們,這些才是真實的生活。 而不是綁架下藥與仗勢欺人。 莊白樺長長地吐出心頭的那口濁氣,終于舒服了許多。 幸好這個世界還有努力生活著的普通人,而不全是狗血炮灰,莊白樺從這些普通的群眾身上汲取力量,漸漸恢復精神。 恢復精神了,才好迎接其他劇情。 公園的空地上播放著土嗨歌曲,音箱效果驚人,聲音震耳欲聾,大媽們跟隨著領舞的動作載歌載舞,到后面居然有些年輕人也跟著在隊伍后排扭來扭去。 陳秘書從沒看過這么接地氣的表演,目瞪口呆。 他下意識扭過頭,看見莊白樺興致勃勃地觀看,甚至抬起手給阿姨們鼓掌。 總裁的興趣愛好真是難以捉摸。 陳望很害怕總裁興致來了上場跳舞,遲疑地問道:莊總,你喜歡這些么? 莊白樺搖搖頭。 陳秘書松口氣,又問:那為什么要到這里來? 莊白樺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我是到群眾中汲取力量,等你以后就明白了,現在好好體會吧。 陳望迷茫地眨眨眼,滿頭霧水地跟著莊白樺一起看廣場舞。 莊白樺那邊在慢慢消化那天的事,還有一個人比莊白樺更加困惑。 沒人知道唐楓那天損失了一部手機。 那晚他把池月從張總手里搶過來,心情非常不錯,哼著歌去洗澡,結果等他洗完澡出來,發現房間里空無一人,池月憑空消失了。 他本來還打算洗完澡把池月叫醒,然后兩個人交流交流感情。 結果人就這么沒了。 更讓他不可思議的是,他的手機也找不著了。 唐楓在房間里尋覓一圈,最后才在垃圾桶里發現手機碎成兩半的尸體。 唐楓氣得差點失去風度,手機里的照片對于他來說太重要,幸虧他還有云備份,否則恨不得殺了那個損壞他手機的人。 等他走出酒店房間,才發現外面已經亂成一團。 唐楓發現池月跟著莊白樺走了,剛好遇到前來調查的警察,順便把張總的手下送進局子里。 那天晚上的事,外面的傳言紛紛擾擾,唐楓卻拿到一手資料,選擇相信自己的眼睛。 眾所周知,張總是個變態,喜歡玩弄娛樂圈里的小新人,他還喜歡把玩弄的過程錄下來,將來作為要挾的手段。 姓張的在酒店擁有一整層的使用權,他經常帶人過去,房間里安裝著不少偷窺攝像頭,無死角地拍攝那些少男少女的各種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