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4)
書迷正在閱讀:天醫鳳九(下)、錦棠春、和霍先生假結婚后、孟婆給了她一碗湯(GL)、六零年代炮灰小姨子[穿書]、重生七十年代男知青、跑路后前夫他病嬌了、殘疾將軍不講武德改我劇本、擁有強化屬性的我搶走了開掛男主的白月光[快穿](GL)、穿越六十年代農家女(上)
要抓緊時間了。 次日,在經過了一天一夜的休整后,高專眾人被按照年級劃分進了秀知院對應的班級,開始和其他學生一樣,體驗普通學校的課程。 對于剛剛入學不久的一年級來說,這種事算是手到擒來。 可是二年級就沒這么輕松了。 真希,入學高專前在禪院家待了十四年,從來沒有體驗過普通人的學校;狗卷和她差不多,都是傳統咒術家族出身,對于普通學校應該是個什么樣子毫無概念。 菜菜子和美美子倒是在夏油杰的安排下上完了小學和初中,但是她們倆的童年經歷過于坎坷,以至于和周圍的同齡人格格不入。初中時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看她們不合群,還想霸凌她們,結果反過來被收拾的非常慘。 夏油杰在被找了好幾次家長以后,再也不敢放任這兩只狼崽進羊群,老老實實地安排她們上了高專,讓五條悟去磋磨她倆。 現在菜菜子和美美子被放回普通人之中,如果沒人招惹她們也就罷了,一旦有人惹她們不愉快,最先爆發的肯定就是這對姐妹。 乙骨憂太?他在入學高專前是被霸凌的那一個,現在就算脫胎換骨了,對于學校的環境也有點抵觸。 熊貓從出生開始就在高專了,加上外表特殊,融入班級的過程也是十分艱難。 算來算去,二年級這么多人,能乖乖上課,和周圍人友好相處的竟然只有一個佐治椿。 他的人格魅力放在秀知院也同樣有效,甚至因為學生間對他的身世的隱約猜測,他變得比在高專時還要受歡迎。 佐治家的孩子!雖說暫時還沒人想到佐治家主的獨子這一步,但是單單就佐治這一個姓氏,就足夠嗅覺敏銳的秀知院學生對他特殊對待了。 不知道四宮輝夜是怎么說服白銀御行的,佐治椿被順利地分到了她的班級,在輝夜大小姐的照拂之下,其余人更加確信佐治椿的背景不一般! 高中的課程佐治椿輕輕松松就跟上了,下課后還有心情找四宮輝夜閑聊。 昨晚睡得怎么樣? 四宮輝夜隨意地答道:還行。 這幅熟稔的模樣,看呆了周圍一群悄悄圍觀的人。 佐治椿和四宮輝夜都察覺到了周圍的視線,不過他們一個不在意,另一個心里有更重要的事情,沒工夫在意。 輝夜就是那個有話要說的人,昨晚她回去后,沒有向任何人說起自己的離奇經歷。一切如常地吃過晚飯后,洗漱睡覺。 她幾乎是一接觸到枕頭就開始做夢,在夢里梳理著箱庭中經歷的一切,一直到早晨醒來。出乎意料的是她的睡眠質量還不錯,沒有因為一整晚頻繁的夢境而影響了第二天的狀態。 箱庭的好處就在于,可以讓施術者與中術者雙方快速地了解到各自的立場與目的,省略掉互相試探的過程,直接進入合作階段。 輝夜對此還有些耿耿于懷:這樣一來,我想不幫你都不行了。 箱庭的壞處則是,中術者的性命相當于就此被握在了施術者的手中,只要佐治椿一個念頭,四宮輝夜這個人就會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不管是物理上還是精神上。 原本以四宮輝夜的性子,她是絕對不會接受這種畸形的合作關系的,但是出于某種原因,她選擇相信佐治椿。 他十分抱歉地朝她笑了笑:情況特殊,我會盡量賠禮道歉的。 輝夜語氣涼涼:怎么賠禮? 佐治椿裝作沉思的模樣,片刻后,抬起一根手指:我幫你把白銀君 他們兩個現在屬于互相認識十年以上的熟人,四宮輝夜幾乎立刻就知道他要說什么,趕緊威脅地盯了他一眼:閉嘴! 佐治椿雙手畫叉,比在嘴巴前面。 他們倆的熟稔完全沒有避著其他人,這讓一直暗中觀察他們的早坂愛在心中拉響了警鈴。 作為跟隨了輝夜多年的女仆,她自問對于輝夜的人際關系了如指掌。明明之前還是陌生人的兩個人,為什么僅僅一天的時間里就能變成這種可以互開玩笑的關系? 按照她對于輝夜大小姐的了解,這種情況的出現概率無限趨近于零。 她狀似隨意地湊到二人身邊,笑嘻嘻地問道:在聊什么有趣的事嗎? 輝夜一怔,側頭看向讀作仆人,寫作朋友的早坂愛。 佐治椿則是被早坂愛內心深處無比深沉的敵意搞得有些莫名,不過一聯系到輝夜記憶中對于這位萬能女仆的印象,他就大概明白了。 想到這里,他自然地露出一個友善的笑容:你是早坂同學吧?我和四宮同學沒有聊什么特別的,只是忽然發現我們兩個居然在小時候就互相認識了。 他別過頭,提醒了一下愣神的四宮輝夜:你說是不是很巧? 雖然已經下定決心,要和佐治椿合作謀取自己在四宮家的地位。但是在一切還沒明了的當下被早坂愛發現,四宮輝夜還是有些無措。 她避開了早坂愛的目光:是啊,真巧。 早坂愛無聲地瞇了瞇眼睛。 第108章 if線其一(慎買) [檔案編號:746281] [機密等級:■■] [對象名稱:■■■] [危險等級:特級高危] [說明:不可直視, 不可接觸,不可以任何形式進行對話。探視者必須得到三名特別一級術師以上資格者的共同允許,探視時需至少三人同時監視全過程, 并以書面、語音、視頻的形式分別記錄下探視者的反應] [備注:■■■■年■■月■■日, ■■■第一次申請探視目標對象。已駁回。 ■■■■年■■月■■日,■■■第二次申請探視目標對象。已駁回。 第三次,已批準。 第四次, 已駁回。 第■■次, 已批準。 第■■■次,已駁回。 ■■■■年■■月■■日,■■■第■■■次申請探視目標對象, 附帶探視者■■■■。已批準。] 人類必須承認, 這個世界上有許多以現有知識無法解釋的存在,不管這種知識是科技側,還是超自然側。 自古以來,人類通過各種手段和技術, 加上微乎其微卻必不可少的一點運氣,在未知的領域捕獲了為數不多的神秘。為了將這些稀有的神秘更好地研究下去,一些專精于此的人類特地為它們準備了專門的房間。 不可破壞, 不可窺探, 不可侵入。只有獲得允許的特定之人可以有機會進入這間房間,嘗試著去接觸禁忌。 嘛, 雖說如此,不過倒也沒有那么嚇人。隨意點就好,隨意點。 白發的高挑男人領頭走在前面, 黑發的少年怯怯地跟在他身后, 默默聽他講話。 少年名叫乙骨憂太, 今年十五歲。走在他前面的男人叫五條悟,是將他從死刑的審判中拯救出來的恩人。 幽暗深邃的走廊中,只有燭影搖曳。每當二人路過時,乙骨都會擔心他們帶起的微弱的風會將燭火吹熄,不過那細小的火苗似乎很是堅韌,顫顫巍巍地搖動半天,最后都能歸于穩定。 前面帶路的男人頭也沒回,隨口說了一句:那是用咒力點燃的蠟燭,不會被現世的風熄滅。 乙骨憂太抖了抖,低頭跟上去。 他不知道這個男人是怎么注意到自己的視線的,說實話他也不想知道。 雖然對方一直表現得很是友善,但是乙骨憂太的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男人無時無刻不處于壓抑的憤怒之中。 自從他認識這個人開始,他就是這樣,外表像是無憂無慮的樂天派,內心卻如同爆發邊緣的火山,隨時能夠毀滅這個世界。 就算他的語氣再輕松,腳步再輕快,也改變不了他身上時刻纏繞著的那股懾人的咒力。 這是乙骨憂太剛剛學會的詞語,據說是一種超自然的能量,持有者能夠做到許多常人無法做到的事,而這其中的一項就是用自身的咒力與神秘進行對抗。 神秘的分類有很多,比如殘穢、咒靈、彼岸,等等。 而咒力則來源于自身的負面情緒,神秘會得到來自于這些情緒的滋養,所以為了抑制它們,學會掌控負面情緒是很重要的。 這些都是面前這個名叫五條悟的男人告訴他的,可是為什么,現在他本人卻泄露了大量的憤怒呢。 乙骨憂太不敢詢問,只能跟在五條悟身后。 這條由木石結構搭建的走廊并不寬闊,充其量只夠兩個成年男人并肩前行,高度也只堪堪高于五條悟的頭頂,在這條通道上走著,總會有一種不知前路,茫然無措,難以言喻的晦暗與壓迫感。 仿佛是在勸告來者,及時回頭。 可五條悟毫不猶豫地前進著,仿佛他很明確自己的目的地。 在進入這條走廊之前,他們二人經過了重重把關,許多帶著面具看不清長相的人來檢查了他們隨身攜帶的物品,確保這其中沒有明文禁止的違禁品。他們還通過了數道嚴格把關的門,有現代風格的金屬密碼門,也有古老的石制大門,其唯一的共同點是門上貼著密密麻麻的符咒,和他們現在正在通過的走廊一樣。 乙骨憂太不知道這條封閉的走廊最終會通向哪里,只有微妙的重力告訴他,他們在一路向著地下進發。 無視掉那無法抑止的咒力溢出,五條悟的臉色很輕松,甚至有點雀躍。 如果不是 乙骨憂太不明白他為什么表現得這么快樂,簡直就像是 他在期待著這次行程的終點一樣。 不知又走了多久,他們應該已經來到地下深處了,五條悟終于再次開口:到了。 按理來說,他是絕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的。 目標對象,不可直視,不可接觸,不可對話,一切試圖靠近它的人都會被立刻抹殺。 但凡事都有例外。 既然創造這條通向禁忌的走廊,就代表了注定有人要踏上這條道路,去直面那不被容許出現在世上的神秘。 五條悟伸出手,緩緩觸摸上那最后的一道門。 他低聲嘆息:好久不見了■■■ 乙骨憂太似乎聽見他說到了一個名字,莫名熟悉,卻又很快在他的意識中模糊,最后消散無形。 那道門在被五條悟觸碰到的一瞬間,散發出了語言難以形容的凄厲惡意,那惡意化成凌厲的刀刃,卻又在觸及他的手指時一觸即散。 五條悟主動讓那道惡意切破了自己的指尖,用一滴鮮血為代價,滿足了門上無形的看守者,讓它為自己打開了禁忌的門。 門緩緩打開了。 踏過門劃分出的邊界,乙骨憂太隱隱有一種預感,似乎自己面前是個不應踏及的領域。 五條悟隨手一抿,指尖的傷口便消失不見,他大步邁進門后,笑容開朗地像是與多年的舊識重逢,滿滿的都是燦爛。 呀,最近過的怎么樣??? 隔著他的身影,乙骨憂太隱約看見了門后的風景。 那是一個只有這一個出口的封閉房間,小小的房間面積不足十坪,墻面上貼滿了密密麻麻的符咒。 從房間的四面八方各自延伸出數道粗大的鎖鏈,如同最堅固的蛛網,將房間正中的獵物牢牢鎖死。 獵物是個人形,穿著束縛服,數道堅實的綁帶將他身上各處關節牢牢鎖死,沒有一處能夠自由活動。 就連頭部都是被包裹得嚴嚴實實,除了鼻子下面的通氣孔以外,沒有任何暴露在外界的部分。 乙骨憂太望著這只蛛網上的繭,毛骨悚然。 如果這里面是個生物,那么他究竟還活著嗎? 如果還活著,在這樣的環境下,他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光是試著設身處境地想象一下,乙骨憂太就感覺到一股莫大的恐慌。 五條悟仿佛沒看見他青白難看的臉色一樣,快步走到繭的背后,伸出手為他解下了頭上的束縛。 數道鎖扣被一次解開,伴隨著窸窸窣窣的聲音,繭中生物的真面目逐漸暴露在乙骨憂太眼中 干枯蒼白,如同冬日草莖般脆弱的發絲;長期不見陽光所以顯得毫無血色的皮膚;以及那雙剔透如玻璃珠,卻沒有生氣的眼睛。 那是人的模樣,卻處處透露出非人的氣息。 那是神秘,是不屬于此世的生物。 隨著最后一個鎖扣被解開,他頭部的束縛物掉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乙骨憂太已經忘了要如何行動了,他渾身僵硬地望著面前的人,心里忽然用上一種荒謬至極的空虛感。 仿佛光是看著他,就能感覺到自己的心中缺失的那一快巨大空洞。 五條悟的聲音悠然響起:憂太,打個招呼吧。 乙骨憂太張口數次,卻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房間中央的繭中人似乎終于被他倆吵醒了,他纖長的睫毛顫抖數次,而后那對死氣沉沉的眼珠像是生了銹的部件,艱難地轉動兩下后,才終于咔噠咔噠地對準了面前的乙骨憂太。 他嘗試著辨認了片刻,在一陣漫長如死一般的寂靜后,才像是認出了眼前人一般地張開了干枯開裂的嘴唇。 怎么又是一個啊 他的眼底彌漫著沉重的疲憊,幾乎要隔著空間和靈魂的距離,把乙骨憂太壓垮。 乙骨憂太不由自主地雙腿乏力,跌坐在地,任由對方高高在上地俯視著自己,口中緩緩吐出對他來說意義不明,卻不啻于審判的語句。 繭中人面無表情,眼底卻有著不知對誰流露的憐憫。 但是這個也忘了吧?真是個可憐蟲啊我。 第109章 布置 佐治椿的計劃其實并不復雜。 首先, 他要抓緊時間與那個隱藏在幕后的神秘術士進行對話。按照他對于對方的理解,這次見面無異于踩著刀尖起舞,為了確保自身以及周圍人的安全, 他必須將見面安排在五條悟在的時候。 而五條悟在就意味著見面的難度增加,如果讓他知道佐治椿私下里和那個至今逍遙法外的幕后黑手見面, 其后果簡直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