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美人香,剝美人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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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墨的天空被時不時簇擁而上的煙火點亮,火星四散開后,沒一會便杳無了蹤跡,但過不了多久,天空上又亮起了新的煙火。各式花樣的明黃色火焰在黑色幕布上點綴著,直叫地面小鎮上的百姓們看迷了眼。 蘇瑾立在賣燈籠的小販面前,本已掏開了錢袋預備付款,卻又因耳邊響起的煙火炸裂聲轉移了注意力,遂揚起腦袋望著天空失了神。 “小姑娘,你這燈籠,究竟還要不要???” “啊,要,當然要!喏,錢給你?!?/br> 小販接過銀錢,見面前的姑娘看啥都一派稀奇的模樣,不由發問,“姑娘瞧著是外地來的吧?” 蘇瑾撫摸著自己手中精巧的小燈籠,笑著點了點頭,她沒察覺商販欲跟她繼續嘮嗑的意圖,在點頭過后,便提著燈籠走了。 夜市熱鬧非凡,街上攤販更是多得讓蘇瑾眼珠子都泛起了暈。 好多好玩的呀,先去看哪個呢?蘇瑾怔怔地想。 視野范圍內緩緩進入一個身穿墨藍色長袍的如玉公子,他立在蘇瑾先前站著的燈籠攤販前,修長的指觸著燈籠的紗面花紋,那溫柔細膩的動作,宛若手里撫著的,是一副嬌艷的美人面孔,姿態中透著難言的狎昵。 蘇瑾看著看著,右手不自覺地撫上了自己的臉,待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后,蘇瑾便懊惱地垂下了頭顱。 等蘇瑾從自己突來的情緒緩過來后再一抬頭,便正對上了不遠處那公子的眼。 這是一雙瀲滟多情的桃花眼,眼頭深邃,眼尾微翹,笑起來時彎成月牙,讓人看了不覺陷進那眸里堆積起的繾綣情意。 蘇瑾握著燈籠柄的手緊了緊,背后暗風襲來時,她閉上了眼,心里卻道:楚言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懶,拐人的伎倆都不帶變的。還有這柳明泉也是,擄人的動作就學不會溫柔嘛? 再度睜開眼時,眼前的場景已都變了,蘇瑾躺在金紅色的床褥間,簾帳被風吹起的剎那,男子遠去的背影也映入了她眼底。 蘇瑾撐直了身子坐起,接著便看到一婢女踏入了房門,又掀開她的床簾,并極為隨性地坐在了床邊不住地拿眼盯著自己瞧。 婢女是個性子活潑的,她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屈著手指頭算數,“一、二、三......十、十一個,誒?主子這段時間竟搜羅了這么多美人吶?” “唔,不知道現下這個,能在府里活多久......” 蘇瑾默默地從袖口里取出一把粽子糖遞給婢女,問,“你要吃么?” 婢女歡喜地接過,待看清糖類的品種,笑意便加大了許多,她拾起一塊放進嘴里,一邊含弄一邊說,“姑娘你別怕哈,我覺得我家主子不定會殺你的,畢竟,你長得這么美?!?/br> “我找不出話來形容,反正,反正你是我看到的最美的?!辨九f著,又湊上前往蘇瑾衣領處嗅了幾番,“姑娘身上那股香氣真好聞呀?!?/br> “佳兒,還不快出來,一會兒主子生氣,可沒你好果子吃!” 柳佳聽到兄長在門口的喚,不由癟起了嘴,“主子才不會生我氣呢,他又不是不知道府里新進一個美人時我就會好奇地瞅上幾眼?!?/br> 柳鳴泉聞言,眉峰幾乎擰成一股結,“胡鬧,你這都待了幾柱香的功夫了!” 柳佳從床頭站起,將瓜子殼收好,不情不愿地轉過了身。 摸了摸袖口里的粽子糖塊,柳佳又取出一塊新的放進了嘴中,琢磨了片刻,本已到達了門邊時,她又飛速跑回了床邊,沖蘇瑾伸出了手。 蘇瑾看著面前攤開的手掌,遲疑地搖了搖頭,“唔,沒了?!?/br> “就沒了?好吧,那我后面省著吃?!?/br> 走出門時,柳佳被柳鳴泉狠狠地敲了腦門,“又吃糖?主子的禁令你也不管了么?遲早你這牙口得壞個透!” “哥!你別告訴主子不就成了么?” “撒嬌無效?!?/br> “……” 柳鳴泉對著使性子離開的meimei嘆了口氣,復又望了眼身后房內靜臥的美人。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主子今晚看中的這個美人,好像識得自己,也識得柳佳。 或許,不該說識得,是了解。 門外聲響漸無,當房內徹底恢復寧靜時,蘇瑾已倦得睡了過去。 不知到了什么時辰,蘇瑾迷迷糊糊感到身上襲來重力,頸邊也泛起了癢。 出于本能反應,蘇瑾伸手推開了附在頸邊的異物。 指尖平滑的觸感讓蘇瑾介于半夢半醒之間那種迷糊感消散開來,她將指自然而然地挪走,歸位到床面。 身上的重力忽而減輕了許多,蘇瑾意識到先前緊張的氣氛緩和了下來,不由心口也松了松。 一卷長發被繞,雖眼睛閉著看不見,但蘇瑾靠著敏銳的感官猜測出了身旁人的動作。 他在把玩自己的頭發。 許是心情還不錯,甚至還將發尾移向了鼻尖。 蘇瑾想,自己這具身子的體香,大概是入了他的眼,畢竟以往,可沒見他待上這樣久。 頭皮陡然傳來撕扯般的疼痛,蘇瑾不由收回自己先前的判斷。 胸口憋悶得厲害,但面上卻只敢將眉稍稍聚攏一點,隱忍的蘇瑾將發泄的渠道放在了牙關,她默然地咬著牙,靜待楚言玩弄心散。 發絲崩斷后,蘇瑾聽到了楚言一聲低笑。 很輕的笑聲,帶著點嘲弄,偏偏尾音撩人得緊。 蘇瑾不必看,也能在腦海里勾勒出楚言這笑在面上的光景如何。 唇角些微上揚,使得頰邊的酒窩若隱若現,眉峰向內聚攏,眼里則泛著漫不經心。 他慣是這樣笑的。 “醒了?” 蘇瑾聽著這問,猶疑了起來,她摸不透自己該繼續裝睡還是直接承認。 楚言不耐煩等蘇瑾回復,徑自起身,一甩袖,便從房內走了出去。左右他今日的需求已經得到滿足,加上這女子還算乖巧,心情不錯的楚言表示,他不計較她裝睡了。 待楚言走后,蘇瑾便從床上下來了,她走到梳妝臺前,打量著鏡子里自己的臉。也不知想起了什么糟心的事,蘇瑾狠狠地將鏡面翻轉了過去,這模樣,倒像是厭了自己這面皮似的。 既已沒了睡意,蘇瑾索性干起了自己平生最愛的事:作畫。 將畫紙擺好后,蘇瑾先是靜思了一會,接著才開始動筆。她畫了許久,亦畫了許多幅,無奈的是,沒一副是她所滿意的。 天光漸白,蘇瑾不甘地將畫作悉數收起藏在了床角,繼而回到床面又用被子將自己捂了個死緊。 蘇瑾在床上躺了一會后又重新坐了起來,原因無他,她需要給畫找個更好的藏匿之處。 此時因畫而忙里忙外的蘇瑾并不知道,自己的畫中人,楚言,正在地下室里擺玩著他的玩偶。 “主子今日心情挺好的樣子,看來那美人確實得主子心?!?/br> “又嗑瓜子?你這臭丫頭,把主子這里弄臟了咋整?” 柳佳懶得去管自己碎碎念的兄長,直湊到楚言后方不遠處,問楚言,“主子歡喜那美人,是也不是?” 楚言覷了一眼幾乎無時無刻不在嗑瓜子的小丫鬟,“還好?!?/br> 柳佳把新整出的瓜子殼收好,心道,能得主子一個“好”字,那還真是不錯了。 “模樣美極,就是蠢了些?!?/br> “???” 楚言回想了下昨夜的場景,復又道,“不怕癢不怕疼,嗤,裝得也是好極?!?/br> 不怕癢不怕疼?柳佳噎了一下,對自家主子性子的捉摸不定很是無語。 府里上一個被剝皮的美人就是因著耐不住癢而遭了嫌棄,柳佳本以為楚言是不喜旁人這般,但聽楚言方才那語氣,怎么還起了趣味似的? 大概是因著那女子皮相比不過如今這位吧,柳佳這般想道。 說起來府里上一位美人是存活時間最短的了,來府一夜,便沒了性命。 楚言有個癖好,愛聞美人體香,為免去無謂的煩擾,他向來是夜里待人睡了才會去聞上幾番。當時,他正傾身往床上美人頸邊探去時,發帶不知怎的散了,墨發悉數垂在了美人身上。 這美人是個怕癢的,先是推著楚言繼而又兀自撓癢。 楚言看著自己的頭發被人蹂躪得不成形,心里已是惱怒不已,不料這人突然睜開了眼,繼而揮了自己一巴掌。 清脆的響聲在房內響起后,楚言忽而笑了出聲,他喚過門外的親衛柳明泉,著他將這礙眼的美人處置。 “不,不要......公子,公子我知錯了,求求你,求你放我一命......” 楚言抬起跪在地面女子的下巴,柔聲問她,“你很怕癢么?” 泣不成聲的嬌弱美人望著面前人臉上的溫軟笑痕,心里忽的寬松下來,于是輕輕點了點頭,“怕,所以公子......” 美人后面的話沒有說出,她驚懼地看著楚言臉上浮現的不耐與陰戾,接著又聽他道,“巧了,我最討厭人這般了?!?/br> “明泉,還不把她帶下去?哭兮兮的,一派畏縮樣,真是浪費了這具面皮,也不知這惡心的樣,我之前是怎么看中繼而帶過來的?!?/br> 惡心。聽到這字眼,美人仿若難以置信一般,直挺挺地暈在了地面。 也不知這是氣的,還是怕的。 帶下去的美人往往下場就是,被剝皮,繼而制玩偶。 但這也不是什么美人都有這個榮幸可以被制玩偶的,凡被楚言說了惡心的美人,剝下來的皮,無一不是喂了后山的狼狗。 從回憶中收回思緒的柳佳,看著已經一腳邁在門檻的楚言,不由連忙追趕上去,“主子你等等我啊,別,別把我鎖這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