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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樣算不算白日宣yin?”她伸出纖細的手指在他微紅的眼尾描摹。 月冠儀羞赧不已,耳尖通紅。 她低低一笑,又在他眼尾落下一個濕漉漉的吻,柔聲輕道:“殿下就沒有什么想問我的嗎?” 月冠儀抬起頭,眼尾還有些泛紅,他沉默了良久,溫馴討好地搖頭。 他什么都不想問,如今唯一害怕的就是她突然反悔,不想娶他。讓他還沒來得及珍藏好云端的喜悅,就跌入萬丈地獄。 秋姝之揉了揉他頸后的碎發,低吟似的婉嘆:“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我和太后剛才在房間里做了什么?我們之間是什么關系?” 還用想嗎?瞧秦傾剛才那副得意的嘴臉就知道他們在里面都做了什么。不過月冠儀知道都是那個老鰥夫賣弄風sao勾引的秋娘,不然秋娘才不會對這種快到豆腐渣年紀的男人有興趣。 不過月冠儀并沒有明說,雖然他在秋娘面前就退化成一直聽話的狗,但越是忠心聽話的狗,越是嫉妒主人在外面喂養憐憫的流浪狗,因為保不準那天秋娘就會處于憐惜將那些野狗帶回家里,爭奪本屬于他的寵愛。 如果他不用點心機,早晚有一天秋娘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就會越來越少。 他略帶落寞的低下頭,聲音似缺愛的幼犬嗚咽:“想,但秋娘不說,我就不問?!?/br> “你呀、”秋姝之憐愛的將他從地上拉起抱住了他,她最受不得的就是月冠儀像受了委屈的大狗勾一樣的眼神,總能引得她心生愧疚和憐惜。 “我和太后并沒有什么......”說完她覺得不太對:“至少,我對太后沒什么心思,我現在眼里心里只有你一個,你不要胡思亂想,更不要受了委屈自己憋著什么都不跟我說,知不知道?” “嗯......”月冠儀緊緊的回抱著她,發出近乎哽咽的聲音,又像奶狗一樣,在她懷里發出奶聲奶氣的哼唧聲:“秋娘,只要您在我身邊,我就不會亂想?!?/br> 月冠儀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強勢而咄咄逼人的男人,只會讓女人覺得反感排斥,見之就心生厭惡。他只要做出一副溫順懂事的樣子,讓秋娘主動憐惜,這樣才會讓秋娘多愛惜他一些,這份愛才會延長的更久一些。 不過,他深深的嗅著她身上散發的令他癡迷瘋狂的冷香,嘴角不可抑制的勾起。 既然秋娘愿意與他成婚,那花魁那邊就需得快些了。 那日他讓長安請來醉仙樓最有名的花魁,以替他贖身為條件讓他教授自己伺候女人的技巧,床上床下一個不拉,討好的姿勢通通學了個遍。 花魁畏懼他的身份自然是傾囊相授,還交給他一本秘寶——風月寶鑒,里面各種各樣的姿勢花樣繁多令他瞠目結舌,這樣的姿勢看著就讓人面紅耳赤。 花魁還說,只要學會了上面的手段,再冷漠狠心的女人也是為他變成繞指柔,也不知道會不會討的秋娘喜歡...... 不過一想到自己能在洞房之夜將自己的身子完完全全的交給秋娘,只屬于秋娘一個人,甚至以后還能在自己的姓氏面前冠上妻姓,他的心臟就不斷涌出令他無法承受的快感,像跳進了巨大的蜜罐,絲絲縫縫里滲透的都是甜。 “如今我只盼著中秋之宴快些到來,好光明正大的給你一個身份,就是不知道太后他、”她抱著月冠儀,神色有些猶豫。 “秋娘不用擔心?!痹鹿趦x微微抬眸望著她深邃的眼眸:“這件事我會告訴陛下,之前她一直認為你和太后是同黨才會對你心生不滿,如我你我成婚,就站在月氏這邊,她必定欣喜不已,到時候就算太后不愿意,陛下也會主動在中秋之宴上跟百官家眷們公布?!?/br> “好?!鼻镦恍?,手輕輕在他頸后溫柔摩挲著。 她已經能想象出小皇帝知道他們成親的消息時開心的樣子,如此一來,她聯合的長皇子的勢力,自己手里又有兵權,完全可以和秦氏抗衡。 ------------------------------------- “什么?你和秋姝之?” 沉悶幽靜的御書房內,月深穿著層層疊疊的厚重深衣從龍椅上站了起來,圓潤的杏眸睜得圓圓的不可置信:“你和她什么時候?” “卑職早已傾慕秋大人許久,就在圍場之后,我們就互生情愫?!?/br> 御書房內有他們兩人,但大門敞開,月冠儀也沒有想故意防著消息泄露,他巴不得這些消息可以順著各個勢力的眼線傳遍整個京城、傳遍大啟的山河角落,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即將成為秋娘的男人,成為她名正言順的夫郎。 月深被這毫無征兆的消息震到無法說話,隱在厚重華服里的手死死的攥在一起,良久她艱難的開口:“那還真是恭喜兄長啊?!?/br> 月深和月冠儀雖然是親兄妹,但他們自小分離,月冠儀回宮之后又一直忙著職掌權勢,因此兩人之間并沒有多少感情。 但月冠儀手中的勢力一直在秦氏和皇室中搖擺逢源,因此月深和他的關系倒沒有和太后那般劍拔弩張。 “那你這次來是想讓朕為你和秋大人在中秋之宴上賜婚?”她緩緩坐回位置,柔軟白皙的手抓著鋪在桌上的宣紙,留下一道深深的折痕。 “正是?!?/br> 她看著面前的月冠儀,陰陰沉沉一張臉,蒼白病態一團死氣,又厲名在外,她實在無法想象秋姝之對他是真心實意的喜歡,她一直以為,儒學出身的秋姝之應該喜歡更傳統溫順的男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賢良淑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