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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兩人這樣,霍景澄覺得自己都要窒息了,他深呼吸一口氣,緩慢地問:“出什么事了?” “出什么事了?”江啟尖叫著重復道,“你家酒店出這么大事你還問我們出什么事了?” 林止見他真像是不知道的樣子,示意江啟別說話,他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霍景豪被發現死在天臺泳池里,石伽伊作為唯一一個去過頂層天臺的嫌疑人,被警方帶走了?!?/br> 霍景澄愣怔地看著林止,又看了下一臉焦急的江啟,消化了林止的話后,突然笑了,如釋重負地笑了起來。 “你還笑,你他媽的有沒有心啊?!币娝绱?,后座的江啟直接怒了,甚至想上手揍他。 就在一分鐘前,他腦中已經設想了幾遍最壞的可能,只是沒想到是這種情況,不幸中的萬幸不是嗎?至少,石伽伊沒事。 一個早上都在宕機邊緣仿佛隨時要停止工作的大腦,這一刻又開始飛速運轉,霍景澄沒有理江啟,問林止:“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br> 不遠處,保安奮力攔著要沖過來的記者,有些人干脆放棄過來,架了三腳架開始對著霍景澄的車子錄像,祈禱著能拍到一些東西回去交差。相對于外面的混亂,車內就顯得十分安靜了。 林止事無巨細地交代著昨晚的事情,雖然著急,但盡力控制著語速:“昨天我出去應酬,江啟帶小風在酒店,我回來后找不到他們,就給石伽伊打了電話,她從外面回來后我們分頭在酒店里找他們,石伽伊什么時候去的天臺酒吧我不知道,后來服務生去找她,發現除了她在,泳池里還有霍景豪的尸體,就報了警?!?/br> 這太詭異了,霍景澄皺眉,一時間想不出所以然來,急于知道更多,便問:“她怎么說?石伽伊怎么說的?” “警察來了之后就開始調查,查了監控后,與尸體在第一現場的石伽伊成了唯一的嫌疑人,而石伽伊,自始至終都沒說話?!绷种挂灿X得奇怪,這件事到處都透露著詭異。 “沒說話?”霍景澄皺眉。 “對,我問她怎么回事,她不理我,我讓她跟警察說跟她沒關系她也不說,”林止說到這兒,有點急了,“我現在都不敢確定跟她有沒有關系了?!?/br> 她不否認,也沒承認,就是沉默,異常的沉默,讓人摸不著頭腦。 “你說啥呢,肯定沒關系啊,她一個小姑娘怎么殺得了一個成年男人,而且無冤無仇的……”江啟更急,立刻反駁林止,說著說著,聲音就低下去了。 無冤無仇嗎?那是霍景豪啊,要說石家和誰有冤仇,除了霍景豪,沒有第二個人了。想到這一層,林止和江啟對視一眼,兩人都不再說話,似乎,事情比想象的還棘手。 這殺人動機,不能再充分了。 “林先生,你聯系石伽伊的父母讓他們盡快來香港,我需要他們委托我成為石伽伊的辯護律師,”霍景澄沉默一瞬,立刻說道,“江先生,我需要你把昨天你們經歷的大事小事的時間點以及細節書面整理給我?!?/br> 林止和江啟下意識地點頭。 “我現在要去律所召集所有律師開會,”霍景澄說著,看了兩人一眼,“我會再打給你們的?!?/br> 兩人這才反應過來,應了幾聲忙開門下車。 霍景澄的車子在他們下車后關門的一瞬間,猛然掉頭,嗖的一下沖了出去。有反應過來的記者們想追,跑了兩步直接放棄,舉起相機想拍照,卻發現,車在那邊轉了個彎,汽車尾氣都看不到了。 江啟慢慢呼出一口氣:“哥,他沒結婚是吧?” “對?!?/br> “他還喜歡石伽伊是吧?” “兩人和好了?!绷种裹c頭。 “所以他會救石伽伊的是吧?”江啟追問。 剛剛霍景澄的反應和他安排事情的樣子,突然很讓人安心,焦躁中又帶著穩定人心的沉穩,頭腦清晰,做事有條理。 林止拍了拍江啟,寬慰道:“他不比你喜歡得少,而且聽說他打官司很厲害?!?/br> “我不太了解他,甚至有點討厭他,”江啟嘟囔著,“但是,事發到現在,我竟然終于覺得放心了點……” 石伽伊一直沒有說話,這讓警察很頭疼。 其實她只是有問題沒想明白,也摸不準到底是怎么回事,直到那個負責這個案子的女警員將調查報告摔到她面前。 “天氣原因,天臺在昨天下午六點十八分被工作人員鎖了之后,就沒有人上去,除了你!”女警員盯了她一會兒,見她不說話,用普通話又重復了一遍,石伽伊依舊沒什么反應。 女警員繼續摔了一個報告到桌子上,厲聲道:“霍景豪是溺死的,但是,在他體內發現了湯瑪斯實驗室丟失的麻醉劑成分殘留,你怎么解釋?” 石伽伊微微睜大了眼睛,瞳孔在明亮的燈光照射下猛地收縮,女警員見她如此,立刻提高了音量:“醫院辦公室里間,除了你們團隊極少有人去過,你比任何一個外人都熟悉那個藥的位置以及它的作用!” 石伽伊低著頭,垂著眸子,一動不動地坐在那里,女警員哼笑一聲:“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你,你趁早承認了,大家都互不耽誤時間,你在等什么,等更確鑿的證據嗎?要我把所有的監控都放到你面前,讓你看看是不是只有你自己上過天臺?” 終于,石伽伊有了反應,她抬頭看向女警員,今晚第一次開口,嗓子發緊,低沉沙?。骸安挥谜{查了,我說?!?/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