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了指揮使的白月光 第34節
書迷正在閱讀:我,武當放牛娃,簽到五十年!、女明星做夢都想糊(GL)、六零小嬌妻、和死對頭一起出演動作片、我不想長生不死啊、假結婚后離不掉了(GL)、團寵學霸小姑姑[穿書]、靈異片場直播[無限流]、從向往的生活開始制霸娛樂、和美女荒島求生的日子
分明上京的好郎君一堆,干嘛非要跟那個李都尉。 “是?!睆垵搼寺?。 “噢…”喜盛聽著張潛的話,小雞啄米的點了點頭。 可喜盛有些不明白,趙靜柔為何會舍了身子給那李都尉,還能對張潛擺出一副一往情深的模樣。 “那趙靜柔為何會對大人這樣好?”喜盛問道。 “李都尉勾連北地,趙家娘子怪臣殺了她的情郎?!睆垵擁话?,似乎并不愿意提起此事:“說臣是條沒有心的狗?!?/br> “不是?!毕彩⑸熘割^,覆在了張潛的薄唇之上,朝他搖了搖頭:“大人不是狗?!?/br> 她聲音溫柔,好似無意間入了人的心底,張潛感覺著唇上停留的那溫涼,目光一滯。 “大人是奉命行事,李都尉知法犯法,理應伏誅?!毕彩⒄A苏Q?,毫不避諱的對上了張潛那雙鷹眼。 映著營帳中不停跳躍的燭火,喜盛垂眼,看著張潛手上的傷,心里泛起一絲苦澀。 趙靜柔與那李都尉感情深厚,可李都尉勾連北地,當時別說有一個趙娘子,就算有一百個趙娘子,張潛也必須要取了李都尉的首級交差。 這原本就不能怪張潛,要怪只能怪李都尉自己。 趙靜柔無端賴上張潛,張潛也不想的吧。 虧她還問張潛要不要娶趙靜柔。 “是,可臣殺了趙娘子的心上人不假?!睆垵撦p笑了了聲,邊垂頭看著喜盛。 她此時跪坐在榻上,雖然直著腰板,可仍舊沒有他高。 燭火撲朔,打在了喜盛的額頂上,將她兩道羽毛一般的長睫映在了臉上,留下抹陰影,掩住了其神色。 喜盛并沒注意到頂上那道目光,正逐漸褪去陰翳,對著張潛手上的傷,她抽出了袖中的繡帕,擦了擦那傷口周邊的血跡。 為張潛清理了傷口后,喜盛低了下頭,把衣襟上別著的荷包取了下來,從中翻出了一瓶金瘡藥。 她自小體弱,荷包里總會揣些急救的藥丸或者傷藥。 如今倒正好派上用場。 “大人疼嗎?”她先將那藥粉覆到了張潛手背上,忽的抬頭看著張潛。 這一抬頭,正巧對上張潛那雙眸子。 張潛眼型較長,眼頭尖。 原本該是雙桃花眼的眼睛,眼尾卻微微下垂,平白給他這張原本看著就不好接近的臉再添了幾分冷感。 面無表情的時候,那雙如鷹般銳利的瞳孔便更讓人覺得兇巴巴的了。 可就是這雙眼,眼底的柔色愈濃,此時正在她面前泛著水光,像只… 像只乖巧聽話的大狗。 “大人?!毕彩⒁舱f不上是怎么了,粉唇微微抿了抿,想遮蓋自己的笑意。 “嗯…”張潛被她喚回了神,忙收起那道早已逾越君臣之誼的目光:“不…不疼?!?/br> 大概是因為緊張,張潛的話有些磕絆,喜盛也沒有回他,小心翼翼的將張潛的傷口處理好,便用繡帕將他的手包扎起來。 張潛的手很大,喜盛將帕子這成了長條,將將把他的手環過來一圈,最后在他手心打了個蝴蝶扣。 “好啦?!毕彩M意的看著那蝴蝶結,朝張潛眨了下眼,好像等著張潛表揚似的。 “謝公主?!睆垵撛缫咽樟四巧裆?,看著手心那個蝴蝶扣,聲音有些冷。 君臣的忌諱,便猶如殺手與主人,裴昀曾告誡過他,不可糾結于兒女情長。 可待眼前這個豆蔻年華的小公主,張潛卻總有種奇怪的情感。 這情感,越是收斂,便越是濃烈。 他知道不該再縱容。 “待查明公主被刺殺之事后,臣會自請離開公主府?!睆垵撌栈亓耸?,轉瞬換上了那張冷面。 … 張潛翻臉比翻書還快,喜盛儼然沒料到這話。 “好…”喜盛看著手中裝著金瘡藥的瓶子,將它收回了荷包里。 “臣去部署上京換防之事,公主在此稍坐片刻,會有人送公主回府?!睆垵撘娝龖?,便大步邁出了營帳。 喜盛看著那道背影,捏了捏手中荷包上繡著的小貓。 張潛這人她勢必要收服,不為別的,就為上輩子他一人替父皇扛起了大虞,這個人便可用。 可父皇那邊未必舍得下張潛,張潛他… 他跟著裴昀,年紀輕輕便已官居四品,手底下掌管安佑衛,上京誰人不知? 長此以往,張潛根本不愁有個好前程,可若是跟了她,遠走柔然,那這一切就將付諸東流。 她雖不知張潛過往,可卻聽說過張潛年幼時艱難,能被裴昀救下,便是他幾生修來的福分。 這樣的人,只要抓住了機會,便一定會奮力一搏。 又怎么會甘心跟著她去那遙遠的柔然呢? 良禽擇木而棲,一個國家與一個公主,任誰都會選擇前者。 可未聽到張潛親口拒絕,喜盛不甘心,還是想試試… — 晚間的營地已然恢復了安靜,士兵們用過飯,便都回了各自的軍帳。 “指揮使?!蹦茄策壍氖勘吹綇垵?,朝他行了個禮。 “將這書信給武昂將軍?!睆垵擃h首,將手中那信件遞給了士兵。 武昂是管著上京大營的將軍,平日留著一嘴大胡子,瞧著憨厚可親,實則也是個鐵手腕的人。 士兵一聽是給武昂的東西,立刻打起了精神,正要走,張潛就把士兵又攔了下來:“趙三娘走了么?” “回指揮使,還沒走?!笔勘缽垵撜f的是那位素衣的姑娘,指了指方才的大帳。 “通知所有人,下回再放趙家三娘入營,全部夜晚加練?!睆垵撀劼?,便原道返回了接待趙靜柔的那座大帳。 晚飯的時辰已過,三個軍官早已經走了,帳中只剩趙靜柔與菡萏。 天色已晚,菡萏早已勸過趙靜柔早些回府,可趙靜柔卻巍然不動,臉上帶著喜盛留下的那道巴掌印,直勾勾的盯著門口。 門前的帳子被風微微撩起,張潛透過那道縫隙便瞧見了趙靜柔端著拒人千里之外的皮相。 張潛覺得有些可笑,伸手撩開了那簾帳,邁進了主帳之中:“趙靜柔?!?/br> “指揮使?!壁w靜柔等了許久,終于見張潛折回,唇邊也挽起了一絲笑意。 張潛將趙靜柔的笑看進眼里,手中刀已橫劈進木案,豎在趙靜柔面前。 若是此時那幾個軍官在此,定能看出張潛那雙眼中的寒霜,上前拉開。 張潛原本不是多嘴多舌的人,趙靜柔非完璧之身的事,慶帝有意讓張潛為其遮掩。 命令所至,張潛也并未聲張,直接取了李都尉首級,帶回了趙靜柔。 可趙靜柔卻記恨張潛,當日在馬上以清白相要挾,還辱他不過是一條狗。 那些話正觸及了張潛心底深處,念著慶帝命令,張潛并沒有與趙靜柔計較。 可趙靜柔卻并不消停,掌握了張潛的行程不說,還打著感謝張潛救命之恩的旗號,來大營送飯送酒。 以為沒事,張潛容趙靜柔惺惺作態了多回,這回卻偏偏趕上了喜盛。 那位六公主久居深宮,卻心思純善,若不是趙靜柔有意為之,她萬不會問出那樣的話。 “指揮使這是要干什么?”菡萏瞧著動了刀,連忙護住趙靜柔。 “指揮使占完靜柔的身子,便要殺了靜柔嗎?”趙靜柔愣了愣,眼底閃過一絲無措,便立刻藏了起來。 “上京之大,魚目混雜,死一個侍郎家的娘子無人會在意,你若再生事,我可以全你求死之心,送你與李都尉相見?!?/br> 趙靜柔這段說辭,已經用了多次,張潛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可趙靜柔就是不明白,這話根本對他無用。 “指揮使就不怕我宣揚出去,圣上治罪于你?” 張潛有意克制,趙靜柔也還未意識到張潛的怒火,不緊不慢道。 第33章 陰謀 “我本奴隸出身,你盡管宣揚,看看到底有損誰的名聲?!?/br> “哦對了,你出去說了,世上多一樁丑聞,圣上為了安撫趙侍郎,裴府將會是你以后的居處,裴家有位欺男霸女的表公子,到時候趙娘子可要自求多福?!睆垵摮谅曊f到一半,那手里的刀猛的從木案中抽出,越過菡萏,落到了趙靜柔的額頂上。 “不過…你也可能會先死?!睆垵摰穆曇衾涑?,尤其是配上那張毫無情緒波動的臉,簡直讓人脊背生寒。 趙靜柔被額發上那冰冷的刀尖壓的頭皮一緊,終于慌了神。 “刀自額頂而落,會劈開頭骨,血濺三尺,還會毀了你這張臉,你覺得如何?”張潛對上趙靜柔泛起畏懼的眸,薄唇習慣性的勾起了一抹弧度。 張潛手上那把刀不知染過多少人的血液,出鞘時便帶著一股腥味。 就是這把刀,曾經割下了李允的頭顱,趙靜柔始終記得那血淋淋的一幕,故而見到此刀懸在自己頂上,那張清冷的臉上神色驚變,成如死灰一般的慘白:“張潛,你瘋了!” “圣上曾與我言明過意思,讓我不聲趙娘子與李都尉之事,也望趙娘子莫要行糾纏之事?!睆垵摽粗w靜柔終于卸下了那處變不驚的假面,張潛冷笑一聲。 趙靜柔被那刀夾在頭頂,怔然的看著張潛,嚇得說不出話來。 “趙娘子沒了耳朵么?”見趙靜柔不理,張潛將那刀刃一橫,沉沉的壓在了趙靜柔頭上。 “娘子...”怕那長刀傷了趙靜柔,菡萏連忙護著趙靜柔的頭,想將趙靜柔從張潛刀下救起,可還不等觸到趙靜柔,張潛腰間的那刀鞘便一下杵到了菡萏的后腰上,直接將菡萏擊倒在了地上。 趙靜柔看的瞠目結舌,頂上壓著的長刀也讓她不敢動彈分毫,先前一直屢屢試探,張潛都未曾理會,趙靜柔還以為張潛不敢拿她如何。 可如今看著那冷刃迸發出的寒光,趙靜柔忽然意識到了殺一個侍郎家的娘子,對于張潛這種沒有心的人來說,輕而易舉。 因為除了圣上開口保下的人,還沒有人能從張潛刀下活下來,女子也一樣... 生死皆在張潛舉手之間,趙靜柔也知道了畏懼:“張潛,你放開,我往后不再來便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