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勾起她精巧的下巴,在寒風里微微俯
他這話一出,許清然就品出來他是在開玩笑了。 這幅一本正經欺負人的樣子,不是故意開玩笑是什么? 她那雙眼白過多的大眼睛瞇起來嗔怪了他一眼,松開他的腰,轉身對著那對奶孫。 “他說的不對,我是他姐,小朋友可以開口和我說,jiejie讓開,你來這里看吧?!痹S清然很客氣地和老奶奶說了一句,讓出地方,給那個小女孩,卻小女孩不領情,瞪她一眼,反而像是她許清然多么霸道沒禮貌一樣,還朝冷冷地她“哼”一聲。 嗯。這小孩真討厭。 許擎之倒是沒阻攔,他只是笑,摟著身子僵硬的許清然往里走,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小女孩,開口低低跟她說,“你瞪我女朋友,我看見了,你抓好你奶奶,否則你今晚可就回不了家了?!?/br> 許清然就氣,拽著他的耳朵把他拎了回來。 - 兩個人又抱在一起抓著一個欄桿,許清然仍舊雙手不敢放松。 “許清然,坐摩天輪恐高,你是唯一一個?!?/br> 許清然沒空和他斗嘴,臉色蒼白,只敢看他一眼,“摩天輪就不高嗎?掉下去不可怕嗎?” 許擎之又靠近了一些,“我不是抱著你?你還沒好一些?” 許清然沒往那方面想,甚至更抓緊了他一些,仔細考慮了一下,老實說:“好一些。但還是害怕。還會怕跟你一起掉下去?!?/br> 許擎之愣了一下。 “什么邏輯?” “……你不懂?!?/br> 許清然索性不和他說了,看他一眼,笑,重復了一遍,“沒事,清之不用懂?!?/br> - 許擎之自然不懂的。他沒養過孩子,尤其,沒養過女兒,體會不到那種呵護孩子生怕她出一丁點危險的心情。 不過他更不懂自己。 他不懂,自己內心那股子的對許清然的破壞欲到底哪里來的。 是因為這么些年,包括分開以后,她表現的仍舊那樣好欺負嗎? 在一起的那些年他為什么沒發現。 隔著屏幕,他卻就想看她哭,看她求饒,想看她香汗淋漓的昏厥過去,在昏迷之下迷迷糊糊無知天真地被自己占有,還爽的不知今夕何夕。 想看她口口聲聲黏黏糊糊地喊他清之,卻強忍不住迎向他,把他吞咽下去,任他狂蜂浪蝶一樣地采擷。 ……就像那次一樣。 - 海濱公園夜景非常好看,卻仍舊有許多不必要的消費項目,小孩子的項目不用多說,層出不窮,許擎之拽著許清然在海邊走的時候又遇到一個下去游船的項目,許擎之看了一眼,船上人不算少,十個一組,還好船算大,有燈光小吃,適合情侶聊天拍照,許清然不太敢上前,這東西肯定很貴。 海濱大道上有臺階,她走上面,許擎之走下面。 許擎之看著那船,側過頭,突然摟住她不讓她動,臺階很高,許清然的高度能抱住他頭,一下覺得這個姿勢還挺尷尬的——清之……虛歲都19了吧,怎么還拿自己當個小孩? 許擎之見她不動,于是放肆地埋頭在她胸口幾秒,鼻息蹭過那幾個敏感的地方—— 她的胸下圍,乳尖,副乳,等地方,在許清然稍微輕輕一抖,終于察覺到不對勁之后,鼻息從她單薄的文胸上面挪開,抬起頭看她,頭發被風吹的有點亂,一張帥氣逼人的臉誠懇面對著她說: “給我坐坐船吧,姐?!?/br> - 就,沒辦法。 許清然覺得自己是中毒了,或者簡單說有病。 她覺得自己對許擎之有時候就是一種完全下意識的反應,要錢,給錢,要命……也給。 許擎之說這話的瞬間她幾乎就沒想著要拒絕,反而深深懊惱了一下自己為什么不主動問問清之想不想坐船,京都雖然是祖國的心臟,可不是沒海嗎? 別說海,一條破河都沒有! 許清然說,“姐去給你問?!?/br> 懷里,溫香軟玉離去。 許擎之一張臉在深秋的夜里被咸濕的海風包圍,睜開眼,微微啟唇,性感的中指放在舌尖上輕輕地舔了一下。 更想cao她了。 許清然很快談妥了價格,在此之前她從沒發現自己有講價的天賦,她說,你看你不足十個人不能開船,你賣我白天的聯票價格,我給你湊夠人,不然就算。 她省了50塊下來,有點興奮地拉了許擎之坐船。 沒料到,船開到了港灣中間的時候,風突然變得強勁起來。 秋末冬初的寒風在南方最是嚇人,衣服擋得住風,卻都不能完全擋得住濕氣,更遑論是在海上。 旁邊的情侶一邊罵娘一邊凍得哆嗦著抱在一起。 許擎之呼出一口氣,這地方的確濕的可怕,這個季節的寒意一點不比京都差。 許清然穿得厚卻是針織的外套,風一吹就透,此刻,已經是說不出話來。 許擎之側過臉看著她,拉開自己的衛衣外套,“許清然,要抱我嗎?” - 許清然冷得說不出話,看他一眼,最后拉上他的外套,問船員要來了救生服。 救生服是最擋風的防水質地。 幾個情侶立刻依葫蘆畫瓢全部要來穿上。 風仍舊亂吹。 他們還是抱在一起。 許清然被風灌得嗓子都疼起來,問了句,“我們什么時候能回去?” 船員答,“聯票一個小時。還有半個多小時呢?!?/br> “………………” 許清然走回去,只好捧住許擎之的手,放在唇邊哈氣。 許擎之好整以暇,性感修長的手指露在衣服外面,看著自己已經凍得通紅的指節被許清然捧起來,用同樣冰涼的手不得其法地護著,暖著,他覺得奇怪,這么親密的兩個人,可能如果剩下最后一口面包許清然都會讓給他吃,為什么有些事兩個人卻偏偏不能做? 憑什么不能呢? - 許擎之低下頭,看著許清然的臉,她那雙眼睛里透著無辜又無助的情緒,努力壓著眼神只看自己的鞋,似乎是在責怪自己怎么就答應了讓清之來游船,簡直就是花錢受罪。 許擎之看她那凍得鵪鶉似的樣子,淺笑出來,抽回自己的一只手,勾起她精巧的下巴,在寒風里微微俯下頭去,輕輕地親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