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你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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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由那些刺眼的強白光一照,獨孤堅覺得自家的腦子“嗡哄”一下,整個人都有些懵了。 閉上眼,努力的適應了一下四周的環境,獨孤這才雙手扶額,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整個神殿主殿中,燈火通明,亮白一片。 雖然已經入夜,外面已經是暗黑一片了,但是,令獨孤堅非常非常不解的是,他眼前的這座神殿主殿里四處都是亮堂堂的,室內所有陳設全都是纖毫畢現一目了然,哪怕是憑著他素來敏銳過人的超強眼力,偏就沒能看出這具體的光源在哪里,這么大的一處地方,又到底是憑借著什么來照明。 總之,這座神殿的里里外外,似乎都透著一種不被人所知的神秘。 強壓著心底的種種不適應感,獨孤堅開始上下打量起了這座神殿。 刷得雪白的墻壁上,畫滿了許多壁畫。只是,這壁畫中人,無論是衣服飾物,還是言行舉止,都與獨孤堅所熟知的整個大陸的所有風俗習慣上有著很大的不同。 而且,這壁畫所描述的場景,似乎都在一處室內?一處布局設施都很奇怪的室內? 畫中的所有人,膚色高矮都看不出有任何的特殊之處,但所著衣服皆是線條流暢且用料極省,絕無獨孤堅慣常所見的寬袍大袖。這就讓獨孤堅特別特別的疑惑:這些人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很窮,所以儉省得厲害,連買布料的錢都出不起了嗎?嘖嘖,嘖嘖。 想想自家先前在過關途中匆忙間丟失的那一小包金葉子,獨孤堅有些不無遺撼的悄悄的聳了聳肩。 看了一大圈,以獨孤堅的理解力,他覺得,這些壁畫所描述的,好像是面容秀美活力旺盛幾個年青人,在一次坐著古怪戰車的長途旅行中,沿途所記錄下來的所聞所見? 至于,這些人在這里到底要表達出什么樣的一個信息,獨孤堅就沒有能夠猜出了。 畢竟,一個人所有的認知范圍,常常都局限于自己曾經讀過的書所受過的教育以及曾經親自到達過的區域或者是領域上。對于超出這些范圍的東西,他們常常是一無所知。 在整座神殿內轉了一圈,看了老半天的不是很能理解的壁畫,獨孤堅又轉到了主殿的神龕前。 這神龕供奉著的,居然是一位老人,一位道家打扮看上去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瘦瘦的老頭。 這老頭約莫有六七十歲的樣子,頭發花白,滿臉皺紋,精神矍鑠。 只是,這位老者的眼神里,怎么會有這么多的謎之神秘,謎之自信?就像,就像他曾在這片大陸上曾經見過的所有智慧長者們一樣? 有時候,他家的老爺子獨孤丞相,在處理公務時,臉上也時常會出現這樣的表情。 這是一種了然,還是一種感覺已經洞察了一切的自信?獨孤堅實在是看不明白,也實在是不太能夠很清楚的了解。 看著那老者微笑不語的安祥的眼神,獨孤堅忽然沒來由的感覺自家的腦子一暈,整個人,一下子不由自主的在神龕前的拜墊上坐了下來。 “我這是…怎么了……” 掙扎著嘟囔了一句,獨孤堅終于趴在那個拜墊上,模模糊糊的睡了過去。 “唰”的一聲,一束熾亮的白色光圈不知從何處打了下來,一下子籠罩住了他的全身。 沒過多久,整個神殿里,又響起了那金甲人平平正正的聲音: “腦電波系統匹配度,九十九,基本符合系統預設標準?!?/br> “體能體質系統匹配度,九十九,符合預設標準?!?/br> “一號系統準備,一號系統準備,可以灌注這里預存的所有知識儲備了?!?/br> “三” “二” “一” “開始!” 又一道橙光切入了過來,直接取代了先前的白光。 俯伏在地上的獨孤堅身體一震,很快就在突然升高起來的軟軟的素白床墊上毫不設防的攤平了四肢,似乎一下子是進入了更深更甜的下一段的酣眠。 ? 守在那片紅柳林內,看著那些飛快的奔涌而至的兇獸潮,鐵木心驚嚇得張大了眼睛,卻又伸出手,死死的捂住了自家的嘴巴,努力不讓自己發出哪怕是一絲一毫的聲音。 自小在草原上長大,鐵木心見識到這些兇獸的機會,自然要比常人多了很多。 她清晰的記得,有一年,草原上來了一頭不知是從哪里鉆出來的花豹,一夜之間,咬死了牧人們圈里的幾十頭羊。 那個可憐的牧人心痛得快要哭了,自己牽了獵犬,背了刀箭,發誓要殺了那花豹替他家的羊群報仇。 后來,那個牧人和他的獵犬再也沒能回來,有人在草坡上發現了那牧人染滿鮮血的一只靴子,還有一把已經銹了的短刀。 草原上的羊,數量還在一天天的減少著,那只兇殘的花豹,胃口也一天天的變大了起來。 沒有哪個獵人,能夠獵殺到那頭花豹,直到有一天,那些傷心的牧人們,將他們的痛苦,匯報給了鐵木心的哥哥,新上任的草原王拉力。 拉力聞言大怒,親自帶了二百名王城親隨,在草原上四處圍獵那只花豹。 那么多草原上的精壯漢子,騎著馬輪班整整的狠追了那頭花豹七天,所有人都不眠不休,餓了吃口干糧,渴了喝口涼水,攆得那花豹無食可吃無處可藏了,這才合眾人之力,拿下了那頭快要餓瘋了的成年大花豹。 饒是如此,許多人的腿,還都在追擊途中被那頭花豹給狠狠的抓傷了,到現在,還留著長長的的一道十分難看的疤痕。 一頭花豹的教訓,尚且是如此的深刻如此的慘痛,就不要提,此刻這個虎狼獅豹的兇獸潮了。所以,鐵木心躲在那里不敢發出半點聲音,深怕會不小心弄出聲響引來那些可怕的獅虎。 可是,一個人,該是有多么的厭倦人生不畏生死,才敢一個人,提著寶劍,獨自往這兇獸潮里去? 草原上的人,最是崇拜英雄,尤其是那些明知不可為卻偏要為之的英雄。 所以,就在那時那刻,獨自持劍殺往兇獸潮中的獨孤堅,他那清瘦孤單的背影,在鐵木心的眼中,無疑是挺拔而又高大的。 直到后來,看到獨孤堅殺出重圍走上石階那一刻,鐵木心簡直都要驚呼出聲了。 倘若是換了自己,能夠有這個勇氣有這個能力殺出這兇獸潮嗎? 答案無疑是否定的。 所以,就在這一刻,鐵木心感覺,她好像已經沒那么恨獨孤堅了。 他說得對,身份銘牌若是在她鐵木心的手上,恐怕也真起不了太多的用處。 相較之下,她其實也真的比他要弱了很多。 鐵木心心底里不由得一陣黯然,忽然又聽見附近有人在大聲的喝彩道: “好!還真就進去了,這個人,還真就有兩把刷子!” “誰?誰在那邊?” 抽出腰間的精巧的小彎刀,鐵木心跳了起來,大聲的喝問道。 “哎呀,這次的殺狼大會可真就他娘的有些邪門了,本事高的以前從沒見到過不說,這半途當中,居然還能冒出個女的!你問我,我乃是傲然部落的鐵爾罕啊,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從殺狼大會開始就一直都在啊。我倒要問問你,你又是誰???這殺狼大會入圍前十的勇士里頭,我就從沒見過有個女的呀。你說你個小女娃家家的,跑這里來做什么呀,嘖嘖,還兇,嘖嘖?!?/br> 這鐵爾罕一過來就滔滔不絕的,還就真把毫無防備的鐵木心給說紅了臉。 定了定神,鐵木心先是狠瞪了鐵爾罕一眼,這才兇巴巴的叉腰嚷道: “你沒見過我?那你又聽沒聽說過鐵木心的名字?” 用力的撓了撓頭,鐵爾罕這才頗有些不屑的應道: “名字么,好像是聽說過??扇思摇?/br> 偷瞧了鐵木心一眼,鐵爾罕又做出了一個蒙面的手勢。 鐵木心一言不發,自帽子后面拉過黑紗,把自己的整張臉又蒙了起來。 鐵爾罕這才拍手笑道: “是了,是了,有那么一點意思了。只是,姑娘,你在家里好日子不過,跑到這邊來受這種洋罪做什么?俺鐵爾罕就知道,能走到這里,已經去掉了俺的半條命了,俺可是再沒那個力氣繼續走下去了!” 這個家伙,也覺得這一路很難走么? 想想先前獨孤堅對著自己說出來的話,鐵木心又是一陣的沉默。 幸虧,鐵爾罕是一名從來都不缺少話題的話澇: “哎呀,鐵姑娘,你剛才也看見那個人硬生生的給殺進去了?那個人,還就真夠生猛的,反正俺鐵爾罕是自愧不如的。就不知道,那人叫做什么名字?以前,俺怎么好像就從沒遇見過?” 因為事涉自家被人敲暈被打劫了身份銘牌的黑歷史,鐵木心自然也不會全說實話。 相較于站出來揭發一個自己目前比較欽佩的人,鐵木心其實更愿意選擇去保護好自己的一世英名以及個人清譽: “他是誰,本姑娘又哪里知道??偛贿^是換了身衣服,你就記不清了。本姑娘都跟你打了那么多天的交道了,你不也一樣的不認識嗎!你那對眼睛啊,就只能分得出馬跟騾子了!” 摸了摸自家腦袋,鐵爾罕再次朗聲大笑了起來: “瞧姑娘說的,也是哦,俺鐵爾罕這對眼睛在認人上頭,是不怎么厲害的。哎呀,姑娘,快看,那邊好像又打起來了!” 鐵木心回頭再看時,那獨孤堅已經提了他的炫彩軟劍,跟那兩位金甲人戰在一處了。 身邊的鐵爾罕一邊揮拳助威,一邊喃喃自語道: “這位老哥,怎么就能這般的厲害呢?把俺鐵爾罕這輩子都不敢打的架,統統都打了一個遍。都打成這樣了,還能夠不死,果然是咱草原上的第一條漢子!姑娘啊,你說,咱這一輩子,能不能哪天真正的會會這個漢子呢?哪怕只是說句話,一起喝上壺酒也好哇!唉,這位好漢,到底又叫甚么名字呢?俺鐵爾罕咋就偏偏不認識不記得了呢?” 你要是認識他,才真就奇怪了呢! 休說是你,就連本姑娘,都不曉得他的名字! 鐵木心扁了扁嘴,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很難得的,沒有開口回懟他。 一一一一 躲在那片紅柳林內,也不知道藏了多久看了多久,鐵爾罕這才回過神來,咂著舌頭問道: “鐵姑娘啊,你看,剛剛那少年好像已經進了那神廟了,這太陽又快要落山了,那個兇獸潮,好像也散了。要不,咱們也偷著過去,好歹也瞧上一瞧?今兒這大獎已經是沒了,叫剛剛那少年給得去了,咱們也好歹去附近轉轉,說不定,能撿上個漏,也不枉費我們辛苦跑這一趟了?!?/br> 鐵木心默默的點了點頭。 這試煉秘境的規則,她知道得其實要比別人都多那么一點點的。 每一次秘境開啟,這闖關難度,都會隨機變化各有不同。 唯一不變的是,每一次的秘境開啟,總會有那么一位幸運兒,也就是他們所說的有緣人,會得著一份大機緣大造化??墒?,就跟每年的闖關難度會不斷的變化一樣,這個得著造化的幸運兒,每次都會得著不同的獎品。 福袋里的驚喜,自然不會是一成不變的。能得著什么,那都要看各人的氣運。 不知道剛剛那位少年到最后能夠得到什么,但像他們這些人,過去那邊看看,多少也沾些毛毛細雨的光,還是可能會有的。 所以,鐵木心很難得的沒有反駁些什么,還是跟在鐵爾罕的身后,默默的走上了白沙堤,向神殿那邊走去。 如果不幸再遇上一只兩只落單了的兇獸啥啥的,至少,眼前這個話多的家伙,多少也可以幫著抵擋上一二吧? 這個家伙,雖說是絕對比不上剛剛那個少年的不露聲色的悍勇,但是,能夠獨自一人走到這邊的,這身上的功夫,絕對也差不了多少的。 而且,除了稍微的話多一點,這家伙的身上,好像也沒什么太大的毛病吧? 瞧著鐵爾罕寬厚壯實的背影,鐵木心暗暗的想道。 只不過是這么想想而已,走在前面的鐵爾罕,忽然打了個大大的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