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金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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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的看過去,被直接的淹沒在一大波獸潮里的獨孤堅,就像一柄血色的鋒利的長刀,直接剖開那一波五彩斑斕的兇獸潮,緩緩的向湖心島那邊推進。 在獨孤堅拚盡全力的勉力的沖殺中,一只又一只的兇獸倒下了,它們的尸體,成了獸群中那些兇狠的同伴們爭相啃食的新鮮食糧。 這種無情無義的兇獸間的弱rou強食的食物鏈環境,在一定程度上,也稍稍的減緩了一點獨孤堅突出重圍的壓力。 處在兇獸潮中的獨孤堅,不敢喘息,不敢稍加懈怠,不敢有一秒鐘停下在手中瘋狂揮舞著的寶劍。 從身前身后那些撕咬啃食rou食的那些“格格格”的碎骨聲中,獨孤堅深深的明白,在這里,只要自己一不小心倒下了,他整個人,就會立刻馬上的成為這一波兇獸們的新鮮細嫩的食糧,到最后,甚至連一塊骨頭渣子都不會給剩下。 這又是多么痛的領悟! 讓他把自己的處境看分外的清楚! 若是去回首來時的路,每一步,都走得好辛苦! ……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任何一段拚著命也要走完的難走的路,再怎么樣,也最終會有走完的時候。 就像抱在懷里煩燥不安總是哭泣著的孩子,總會有長大的時候。 就像一本末流作者寫出的賣不出好價錢的尷尬的小書,也終會有被狠心的強行完結的時候。 就像是深陷在丑聞中心的那些曾經的明星大伽們,也終有被人淡忘不再被想起的時候。 一切苦痛,最后都終會歸于平淡,只要你能忍夠拼足夠的狠。 所以,當獨孤堅終于殺出重圍站在那處殿宇的臺階下時,喘息著回望,那些看起來飛揚拔扈不可一世的兇獸們,此時,居然都齊齊的停在臺階線的一米以外,有些怔怔的凝望著他。 原來,即使是兇殘狂暴狂妄無比,它們也有它們不能越過的界限啊。 獨孤堅老懷安慰,心情總算是稍稍的好了一點點,終于在那處石階上坐了下來,低頭再審視一下自己身上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傷口。 有些傷口,即使是被自己親自去看上那么一眼,也會忍不住的倒吸一口涼氣。 獨孤堅再三的看著自己那些已經被撕成爛布條的衣衫,以及處處都是抓傷咬傷的身體,私底下,簡直都快要抓狂了。 這樣的兇獸潮,倘若是讓他再繼續的走上半刻時的話,只怕到了最后,他即使是最終出來了,能剩下的,怕只能是一顆腦袋外加一副全沒有了血rou的白骨架吧?!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由于所處地段稍稍的高了一些的緣故,他的臉目前還沒有受傷暫時還無需去擔心有沒有被毀容。 不然,頂著一張五官完全錯位了的難看的臉,他可就再沒有勇氣去見他家的阿英了。 那樣的話,會讓他情難自抑抱憾終身的。 猶有些樂觀的小小自嘲了一下,獨孤堅又伸手取出了他那瓶療傷圣水。 幸好有先見之明,幸好一直都隨身帶著它。 不然的話,就在今時今日,就像是此刻這個樣子,他只怕是連輕松挪動一步的能力都沒有了,更何談,去偷窺一下身后這座不知是誰在這里建起的遠古的神秘的神殿了。 療傷圣水的功效,著實是非比尋常。 獨孤堅給自己的傷口上倒上一些療傷水之后,那些看起來頗為猙獰的傷口,就rou眼可見的慢慢的開始愈合結痂了。 也沒費上多少時辰,新換了一套新衫的獨孤堅,又重新的變得生龍活虎神彩奕奕了起來。 至于剛剛的那點子傷痛么…… 對不起,喜歡凡事都往前看不回頭的獨孤大少爺,己經選擇遺忘了! …… 這座神殿的總體架構很高,單只是門前的石階,就有許多層。 踩著那些石階,一步步往上走時,獨孤堅的心底,莫名的添了幾分敬畏之心。 有時候,你別以為一個人活著,總是擺出一副十分精明的態度,就算是什么事都懂,什么事都看明白了。 其實,在更多的時候,很多人都是懵懵懂懂的在活著。 就像此時的獨孤堅,對著不遠處的這個原本就是一無所知的神殿,內心多少有那么一點的忐忑。 行至石階半腰時,獨孤堅又忍不住的回望了一眼。 剛剛呆過的那個紅柳林,現在看起來,已經變成淡淡的一片輕云,距離自己已經有一些距離了。 就不知道,那位總愛生氣又總愛躲在自己身后走捷徑抄作業的鐵木心,這一回,又敢不敢獨自在這白沙堤上勇敢的走上那么一遭呢?! 若是連這個不肯不敢,那么,自己中途截胡了她的身份銘牌,也算不上什么太嚴重的錯事吧。 走不到最后,那身份銘牌握在手中,其實也不過是廢鐵片一只。 至少,他要比她更勇敢,也走得更遠一些。 …… 經驗證明,輕松愉悅的日子,一般來說都過不了多久。 獨孤堅終于輕松走完了那么多級的石階,就在神殿之前,廊柱附近,再一次的愁眉苦臉的停了下來。 倒不是他本人不夠勇敢,意志不夠堅定不知道勇往直前,而是這寬大的廊柱后面,忽然又轉出兩位衣飾相同身高相等的金甲人,持劍擋住了他的去路。 跟先前的兩位塔靈一樣,這兩位金甲人,也像是一個流水線上批量生產出來的一般,這形容模樣語言習慣等等,都像是一對雙生子一般,有著復制粘帖一般的驚人的相同。 手中的長槍一擺,左邊的金甲人翁聲翁氣的說道: “擅闖我神殿者,死!” 像是要對他的說法有個較清晰的補充說明,右邊的金甲人亦是翁聲翁氣的接著說道: “偷窺我神殿者,死!” 哎呀,這么一來,想著要進去看一眼這個神秘的大殿,到最后,都是死路一條啰? 可是,先前闖關時,那兩個塔靈也是這么說的。 獨孤堅一笑,再一次的拔出了他的炫彩軟劍。 這一路,憑著這柄軟劍一路沖殺過來,獨孤堅甚至還覺得,這劍身上剛剛吸附著的那種nongnong的兇獸血腥氣,尚還未完全的散去。如今,好像又要用上它了。 也不肯多話,獨孤堅抖劍便刺。 只不過,讓獨孤堅倍感失望的是,長劍掠到那兩名金甲人的身上,只不過是激起一陣小小的火花而己,并不曾傷到他們分毫。 是他們的金甲太厲害了?還是自己的軟劍壓根就已經砍鈍了再沒有先前的鋒銳了? 幾次進攻,沒能收到相對理想一點的效果,獨孤堅不免有些焦躁了起來。 兩名金甲人,一邊取出他們的鐵劍輕描淡寫的格擋著,一面還旁若無人的聊著大天: “有異味,此人武器上有異味!” “據大體檢測,豹血濃度三,獅血濃度五,虎血濃度八,其余濃度不明,系統難識別!” “此人剛剛重創了神殿護衛小隊!” “按規定,此子可勉強入圍,只是,按其破壞程度,當削減此人入殿時間一個鐘點……” …… 兩個金甲人的對話,聽得獨孤堅一頭霧水。 他們兩個剛剛說的,到底是什么鬼?! 什么濃度?什么小隊? 還有,無論是獨孤堅從哪個方向哪個角度去攻,他素來最是得意用起來最是得心應手的寶貝軟劍,居然招招不靈,從不曾刮拉下這兩個金甲人半點的血珠子也就罷了,而且,每次還能聽到類似于金屬碰撞的“叮當叮當”的聲音?! 這兩個金甲人,難道是盡著甲衣渾身都是鐵嗎? 就沒有那么一次,偶爾刮拉到他們的血rou嗎? 這防衛工作,也實在是進行得太好了吧! 而且,對著這兩個金甲人,除了獨孤堅對它們實施的猛烈攻擊無效之外,他們兩個手中的鐵劍,更是相互配合相互呼應,一起織成了密不透風的劍網,讓身處在廊柱外面的獨孤堅根本就無隙可鉆無處可進! 這樣的持久戰,什么時候才能是個頭??? 若是在這里被卡住,進不了這個神殿的話,此前的種種努力,豈不都是白費了么。 眼見著,太陽又快要下山了,若是不能夠進去的話,難道要守在這神殿外面,再經歷一次那么可怕的兇獸潮么。 這個兇獸潮,倘若是今天再來一次的話,獨孤堅不敢保證,他是否還能像前一次那樣幸運,還能夠好手好腳的全身而退。 那實在也太恐怖了哇。 這樣想著時,獨孤堅臉上的汗,又一次慢慢的流了下來。 就這么纏斗了很久,有些絕望了的獨孤堅,慢慢的,忽然發現了不少看起來比較奇怪的現象。 比如說,這兩名金甲人雖然是防守甚嚴刀槍不入,但是,他們似乎一直都是中規中矩從不肯離開那廊柱一米左右的范圍。 比如,這兩名金甲人雖然是防守嚴謹劍法精妙,但是,似乎從不曾對他發起過致命性毀滅性的攻擊。 有時候,獨孤堅累了,后退上幾步喘氣休息時,他們也只是收劍而立,從不曾走出活動范圍聯手對他實施攻擊。 要知道,他們兩個要是主動聯手攻擊他的話,以他現在的體力加能力,他未必能承受得住的。說得難聽點,真要如此,十招之內,他準保會輸或者會直接斃命。 這就有點意思了哈。 怎么就越看,就越覺得這兩個金甲人,呆呆笨笨的,不像是那種具有靈智有血有rou的真人呢。 雖然,他們動作不慢,偶爾也會簡單的用語言彼此交流。 一個比較荒誕的的結論突然涌進獨孤堅的腦海,只不過,他又輕輕的搖了搖頭,斷然決然的給否了。 這個大陸上,雖然有不少有關木牛流馬的神奇的傳說,可是,那都是由高人親手設計,用來做一種普通的經由人工cao作的運輸工具而已,像眼前這種如此厲害如此仿真的木頭人,休說是制作了,連想都從來沒有人想過。 眼前的這兩位金甲人,大概是困于此間的日子久了,長期的不與外界交流,所以腦子有些僵了傻了吧? 所以才有那么一點的像是一對木頭人。 蹲在不遠處休息了半天,獨孤堅思來想去,又有那么一點犯愁了。 這太陽已經下山了,光線已經暗了。再不進這神殿,老是守在外面,他的生命安全,就不能夠得到有效的保證了。 可是,這兩個守在神殿外面的門神一樣的金甲人,到底又該怎么樣對付呢? 回過頭,獨孤堅發現,暗暗的夜色里,兩個金甲人都已經安安靜靜的隱入廊柱的陰影后面,看不太分清了。 這兩個家伙,會不會也像傳說中的夜盲眼,天一黑,就看不見了?所以干脆就躲起來收工了? 一個比較大膽的想法涌上了獨孤堅的心頭,讓他按俫不住的想要去試上一試。 依舊拎著那柄軟劍,獨孤堅徑直的通過那對廊柱,昂起頭,大搖大擺的往里走。 四周安靜得出奇,那兩位善戰的金甲人依舊紋絲不動的站在那里,并不見有任何的動作。 這兩位,果然是夜盲癥么?果然是被自己猜中了么? 獨孤堅沒敢回頭,只是心底里忍不住的大喜狂喜了起來。 怎知,剛往里走了兩步,獨孤堅忽然又聽見了兩句聲線比較熟悉的嘮嗑的聲音: “時間已經到了,可以放行了?!?/br> “是,設定計劃完成,完畢?!?/br> 他們所說的,到底又是什么個意思? 什么叫設定計劃? 什么又叫可以放行? 太多的疑問紛沓而至,獨孤堅腳底下一個踉蹌,腿一軟,幾乎要跌倒在地。 只不過,回頭再看了一眼那兩個面無表情的金甲人,一股子不服輸的執念,又再一次的涌上了心頭: 古人說,朝聞道夕死可矣。如今,既然已經有機會踏入這神殿的門檻,不進去仔細的看一看,他獨孤堅又怎么能夠甘心! 咬咬牙,再不肯回頭去想所有的稀奇古怪是是非非,獨孤堅還是伸出手,輕輕的,毫不猶豫的推開了眼前神殿的那扇金色的大門。 “吱呀”一聲,那大門輕輕巧巧的大開了下來。 一股亮如白晝的白光,直接的朝著獨孤堅很是耀眼的傾瀉了下來。 讓猝不及防的獨孤堅,因為眼睛暫時不能適應強光刺激的緣故,簡直都睜不開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