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田的古代生活 第208節
“你說沒關系,就沒關系了嗎?想得太美了?!倍√飬s在被驚呆了一下之后,冷哼一聲:“現在,就請你跟我回衙門去,說道說道吧!” 他是要直接抓人的意思。 “那也要看你有沒有本事,帶走我!”賈老五一揮手,招呼人。 他可跟邱武不一樣,邱武再怎么說,也只是個大管事而已,而賈老五可是整個賭坊的東家,自從上次差點被人一刀給捅了,他就對自己的安全非常重視,走到哪兒,都帶了八個打手,務必要把自己保護的密不透風,同時,還帶了四個小廝備用,關鍵時刻,小廝也能當個護盾替他擋一下。 本來這地方夠大,但是人多了,也會顯得擁擠,何況來的人,一個個人高馬大不說,還長得兇神惡煞的,就連小廝,這會兒也客串了一把打手的角色。 丁田他們三個就被堵在了屋里,看這架勢,就算是不被打死,也得被打成殘疾。 倒是丁田非常聰敏,審時度勢之下,帶著金不換跟鄭當靠在墻角那里,金不換抱著藥箱子在里頭,鄭當跟丁田在外面,金不換一個文人,可傷不得。 至于丁田,他是會兩下子的,跟鄭當成犄角之勢,且剛才他就踹了幾個椅子,手里拿了幾個椅子腿兒,當棍子用了。 他們在墻角那里,能擠過去打的人也就那么兩三個,其他人想出手,還得排隊,這就給了丁田他們機會,一個人對付一個,或者對付兩個。 金不換瞅準時機,撒出去一把藥粉……“??!” “我的眼睛!” “癢癢……!” 三個圍攻他們的打手頓時慘嚎,嚇了其他打手一跳。 “什么寶貝?”丁田一手一個實木的椅子腿兒,扭頭問金不換。 他這椅子腿兒是從椅子上踹下來的,古代的木工都非常講究,他們坐的椅子,用的是“楔法”,就是全都是鑲嵌組合起來的,一根釘子都沒有,因為木匠不愛用釘子,覺得將木材上釘滿了釘子,是手藝差的行為。 所以古代的桌椅什么的,都是沒用釘子嵌合而成,只要你力量夠用,技巧得當,就可以拆了桌子腿兒、椅子腿兒當棍子使,丁田將手里的武器當成了led的燈管來用。 “熟石灰拌的癢癢粉,我防身用的!”金不換得意了:“以前沒機會用,這次試一下,效 果不錯?!?/br> 鄭當咋舌:“這要是生石灰……?!?/br> “那位的眼睛就甭想要了?!苯鸩粨Q惡狠狠的道:“沒點手段,我怎么在外面混?”他落魄那會兒,吃飯都成問題,自己上山采藥,有的時候采到大一點的人參之類的,不是沒有小混混打過他的主意,都被他給收拾了。 金不換在少年時期,那也是有名的一個狠角色。 不過是被后來的困頓生活,磨平了棱角,但是不代表他就是軟骨頭,讓人捏著玩兒的,大夫狠起來,那才是真的狠。 因為金不換的出手,丁田跟鄭當的壓力大為緩解,其他的打手猶豫著要不要上前? 一個個的上前打,根本就是添柴戰術,沒效果不說,自己這邊還損兵折將。 要是一擁而上的話,地方又沒有那么大,根本擠不上去,如果太靠近的話,還支棱不開地方,很容易就被自己人誤傷。 于是只好尷尬的圍著他們,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賈老五更是氣的都快吐血了:“上??!上??!” “東家,這會兒上去也是挨揍的結果!”邱武作為頭號打手上來的心腹,自然一眼就看清了這個局面:“那小子是個會審時度勢的,竟然靠著墻角那里,我們的人沖不上去,地方太小,太擠了點,不如耗著,他們在那里,沒吃沒喝的,能堅持多久?” 不得不說,邱武說的很對,在墻角的三個人,要時刻防備別人的進攻,可是在墻角,他們又不是神仙,縱然現在勇猛,總是人,是人就得吃喝拉撒睡,他們可以餓著肚子不吃東西,那水呢? 總得喝水吧? 總得撒尿吧? 他就不信了,這么多人圍著,他們還能在墻角那里解決這些? “放屁!”誰知道賈老五大怒:“他們來這里,肯定有人知道,要是一時半會的還行,時間長了,外頭的人再傻,也知道里頭出事了,到時候,你去負責攔著他們?” 賈老五再是橫行霸道,也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作為此地的海賭坊的東家,他能一手遮天,但是也知道,那是因為這里地處偏僻,又是邊關苦寒之地,沒啥事情是他,或者說,他的主子解決不了的,但是現在不同,就算他不怕杜知府,不怕巡撫,可是布政使跟總督他總是要含糊一下的,何況,寧王殿下就在城里。 “東家,他怎么就?”二進的管事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不夠用了:“他身上佩戴的那都是 超過了他的品級所能有的東西……?!?/br> “你懂個屁!”要說邱武是個莽夫,那二進的管事,在賈老五的眼中,就是個禍根:“他受封的時候,得的朝廷賞賜!我說你這個喪門星,怎么能把人往三進領?” 要是在二進那里,起碼還有個轉換的余地;要是早知道對方的身份,他也不會傻不拉幾的說出線索。 別看他表面上不在乎,實際上心里還是犯嘀咕的,尤其是對出主意的邱武,更是恨之入骨:“還跟我說什么大家子的貴客?” “我看他這身打扮,都是少見的物件,還臉生……最近不是謠傳,說有人接替那位來東北當總督么?”其實,二進的管事只是想要投機取巧一把,壓一次寶,誰知道沒押對。 在賭坊里久了,這人也沾染了一絲賭氣。 但是他這么說,邱武就來氣了:“既然你看出他的不凡,為什么不跟我說?” 盡管現在知道,丁田他們不是什么貴公子,但是以前不知道??! 金不換聽了他們倆的對話,朝外頭喊:“邱武,你還不明白么?他是在算計你!” “算計我什么?”邱武是屬于那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類型,因為年長的關系,倒是有了一 些生存、生活的經驗,但是也只是因為閱歷豐富才有的那點小心機,跟聰明人是沒法比的。 “當然是算計你的位置了,你這樣的大老粗,怎么可能接待好真正的嬌貴小公子?到時候貴人一個不高興……?!倍√飿泛呛堑慕忉屃艘幌?。 “你就成了出氣筒,給貴人賠罪的東西……?!苯鸩粨Q更是毒舌:“而你得罪了貴人,這個大管事的位置,可就得換人嘍!” 他跟金不換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的邱武心里的火氣直往上冒。 偏偏倆人說中了二進的管事的心思,他還真是這么想的! 賈老五回頭,一人給了一個嘴巴子:“都給我老實點,這里我說了算,不是誰,想玩心眼子,就能玩的,懂么?” 其實,這打的是他們倆,又何嘗不是給丁田和金不換他們看? “是,東家?!倍M的管事低頭,但是心里卻不服,他為什么算計邱武?想他一個如此優秀的人都沒當上大管事,邱武這么一個打手卻踩在了他的頭上,而且邱武一上來,就將一進的管事換成了自己人,不然,一進的管事是見過丁田的,不可能認不出來。 只能說,此事是陰差陽錯,丁田他們能混到三進,見到賈老五,真是運氣加幸運啊??墒乔裎洳恍?,他這個人沒有什么大局觀,被人陷害什么的,他講究的就是有仇當場就要報! 雖然身體被踹吐了血,可他是被揍慣了的人,就算是不舒服,也能挺個一時半會兒,這次被人算計,好多打手都聽見了,因為都圍著丁田他們呢。 要是不找回面子,他怎么在四海賭坊繼續混下去? 于是,他在這個時候,猛地向二進的管事撲了過去:“我打死你個囚攮的……!” 二進的管事是跟賈老五差不多的家伙,以文事見長,并沒有什么功夫底子,他的長處是眼力好,知情識趣,會侍奉人。 說白了,溜須拍馬可比邱武的身手強多了。 可是冷不防,邱武撲上來,對著他一頓拳打腳踢??! 這可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了,被揍的哇哇叫,慘不忍睹,卻沒人去幫他。大家心里都門兒清,這家伙是個心思歹毒的,今天能算計邱武,明天指不定就會算計自己,這種人,大家都對他“敬而遠之”,免得被算計了去。 “住手!”賈老五這個氣?。骸笆虑闆]解決,在外人面前,自己人先打了起來,像什么話 ?,, □作者閑話:補昨天的三更 第二百七十八章 砸區封丨] 兩個手下,一個比一個傻,人家三言兩語就將他們挑撥離間的打了起來,賈老五這臉能好看才怪了! 將兩個人拉開,賈老五讓人將他們都拖下去,好好的安置,以后這人還得用,等倆人被手下帶走了,賈老五才回頭,惡狠狠的道:“丁爵爺果然有一條厲害的舌頭,說的我兩個手下從此離心離德!” “過獎過獎,我這是說的事實!”丁田他們這會兒也歇了過來,打手們不敢上前,更不敢真的將一個爵爺打死,因為這個爵爺是以戰功封爵,上頭可能手眼通天沒事兒,而他們這幫人,恐怕就得給這位爵爺陪葬了。 大好年華的誰樂意去死??? 就這么僵持著,其實丁田心里是著急的,別人不知道,他自己知道,他這次出來,怕被杜知府攔著,就偷偷的跑了出來,知道他來這里的人,也就老鄭叔他們,以及他家里人,王佐今天出門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 希望老鄭叔能找到杜知府,派人來救他。 不然,他就只能跟對面的家伙拼命了。 唉,古代的長處就是東西好吃水好喝,短處就是生存壓力比現代的要大多了,這種事情,在現代,他就不信哪個賭場敢跟警察叫板! 就算是能一手遮天,在那個全民多媒體的時代,分分鐘給你曝光。 而比丁田更著急的是賈老五,嘴上說的厲害,他也在心里想辦法,此事要如何解決呢? 像是一個死結一樣,沒法解決! 他再厲害,上頭再牛掰,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將此事公開啊。 但是要弄死了這三個,紙包不住火,他這個賭坊所在的北風府,并不受上頭的重視,要不是寧王殿下來了北風府,他需要時刻關注寧王殿下的動靜,恐怕上頭的人也不會跟他……。 唉! 就在僵持的時候,一進的管事連滾帶爬的跑了進來:“東家,東家!” “干什么?”賈老五心情不爽的怒吼:“能不能穩當點?” “不是啊,東家!”一進的管事狼狽的很,一手哆哆嗦嗦的指著外頭道:“有人圍了我們的四海賭坊!” “誰敢!”賈老五頓時更火大了:“來了多少人?我們的人呢?打出去!” “來了五千多人,還有……?!币贿M的管事咽了咽口水:“寧王殿下,駕到!” “哐當”一聲,賈老五暈了過去。 打手們面面相覷,一哄而散……誰還敢圍著丁田他們??? 趕緊的跑吧! 四海賭坊占地極大,自成一格,周圍的鄰居,前頭沒人,是條大街,左邊是一家酒樓,背后隔著一條街是個窯子,右邊的是一個木材行。 這幾家跟四海賭坊之間,不是隔著圍墻,就是隔著一條寬大的街道,最近的也是隔了起碼有十米遠的距離。 所以人倒是站的開,圍著的相當厚實,兩層! 而王佐,大駕光臨,大門口趴了一排的人,不管是被打趴下的還是嚇趴下的。 王佐看著四海賭坊的牌匾運氣。 那邊,白三兒已經安排好了,才回來,站在王駕車前:“王爺,是否要進去?” “進去!”王佐忍著氣,下了馬車,他沒穿親王的官服,而是穿了親王級別的常服,那也夠威風的了。 一路走的非常平穩,但是也走得相當快。 寧王殿下駕到,安保措施做到了極限:所有人都堵在房間里,大門一關,門口站了一排殺氣騰騰,刀出鞘,箭上弦的悍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