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武功創造財富
沈希言一到乾街,安州商會的人就知道了。沈希言等人直接去了安州商會,蔣四爺跟盛爺,還有幾位商會中的元老都在。 商會的氣氛很是壓抑,就連蔣四爺跟盛爺也是一臉凝重的表情坐在一邊。 沈希言等人一走進來,眾人就都站了起來。盛爺也跟著站起來,有些愧疚地望向沈希言,嘆息著說道:“希言,我們又拖累你了?!?/br> 沈希言從來沒有說過她在寧遠城做的事,也沒提過她跟五皇子的關系??墒鞘Y凱卻說了,他在寫給蔣四爺的家書里,毫不掩飾對沈希言的崇拜敬仰之情,還將沈希言在寧遠城做的大事都寫在了信里。還明確表示了,他這一輩子都跟著沈希言干了,家里的生意他也不準備接手了,讓蔣四爺看著辦。 蔣四爺收到信之后真是又好氣又好笑,盛爺還笑話他說是賠了兒子又折兵。蔣凱是有了長進,但也完全被沈希言給收服了。 蔣四爺雖然覺得無奈,可其實也是樂見其成的。蔣四爺跟盛爺私下都說過,沈希言以后怕是會達到他們難以企及的成就,蔣凱跟著她,蔣四爺放心不過。 現在和談在即,沈希言身為五皇子一派之人,正是她出力的時候,現在卻因為乾街的事不得不回來,這對她的影響是不可估量的。 蔣四爺也站了起來,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知你是重情重義的孩子,不會不管我們這些老家伙。我明知如此,才寫信叫你回來?!?/br> 沈希言笑著說道:“這會長我自認做的盡責,怎么四爺和盛爺總是拿我當了外人?我身為安州商會會長,商會出了事,我自然是責無旁貸,怎么能說是拖累?” 蔣四爺心下一陣感動,話是會這么說,可是沈希言是怎么當上這個會長的大家心知肚明。安州商會沒給沈希言多少助力,反而是商會的人借著沈希言的光賺了不少的銀子。 不說別的,以前他們行商,走南闖北都會被官員剝削?,F如今誰都知道安州商會會長是五皇子的人,便是好處都不敢多收。 當初沈希言是臨危受命當了這個會長,現如今整個商會卻都要仰仗她了。 陳安見蔣四爺跟盛爺愧疚,急忙說道:“四爺,此事也算是我和希言而起,我們理應不能置身事外?!鳖D了頓,他又繼續說道:“四爺,現在最要緊的就是被抓人質的安全,我和希言這就去見塔帕?!?/br> 蔣四爺點了點頭,沈希言跟塔帕打了不少的交道,經驗豐富,而且秦風武功高強,所以他并不太擔心他們的安危。 第二天,沈希言跟陳安便去見了塔帕將軍。這么長時間未見,塔帕也有很大的變化。他的軍寨擴大了許多,人馬也擴大了兩倍,武器也精良了。 沈希言看著,心都在滴血,這都是她賺的銀子養著的。 讓沈希言意外的是,這一次塔帕都沒見她,等她一露面,就直接讓人把他們看守起來。 沈希言和陳安對視了一眼,這事情出乎了他們的預期,他們還以為塔帕這次只是因為罌粟花的事生氣,用銀子就能安撫,可是現在看來卻并不是這樣。 沈希言試圖與關押他們的人士兵溝通,好話壞話說盡了,可是這些士兵卻軟硬不吃,只說將軍現在不肯見他們。 沈希言等人算是被徹底軟禁了。 沈希言這次是真的生氣了,直接讓秦風闖了出去。塔帕手下的人的戰斗力在秦風眼里約等于零,他們順利地來到了塔帕的住所。 塔帕聽到聲音急忙趕了出來,他看到秦風的時候眼神閃了閃。他是知道秦風的本事的,在這個距離,秦風如果想抓住他簡直易如反掌。 塔帕頓時就驚了,連忙說道:“沈會長,你別沖動,有話好好說?!?/br> 沈希言嘴角露出了一絲的冷笑:“將軍現在肯與我有話好好說了?想要與將軍好好說話還真難呢?!?/br> 以前沈希言對塔帕一直都很客氣,這還是第一次對他態度如此強硬,讓塔帕有些詫異。 不過,現在確實是不能跟沈希言撕破臉皮的時候,所以塔帕還是按捺住了脾氣。 塔帕的臉上露出了幾分尷尬之色,他打著哈哈:“我一直不見沈會長也是有難言之隱?!?/br> 沈希言冷笑了一聲:“我一直理解塔帕將軍,但塔帕將軍抓了我商會這么多人,總也要給我一個交代吧?否則我這個會長如何面對商會眾多老板?” 塔帕想了想,然后說道:“沈老板不要著急,還請沈老板進去說話?!?/br> 沈希言和陳安對視了一眼,塔帕的反應有些奇怪。沒錯,沈希言如此一反常態,態度強硬,就是為了試探塔帕。因為塔帕的態度更奇怪,按說他挾持了人,要銀子,也該談才是??墒撬B談都不談,避而不見,沈希言覺得很奇怪。 現在看來,塔帕確實十分可疑。 眾人走進了塔帕的竹屋,坐定之后。 塔帕率先說道:“沈會長要見我的目的,無非就是為了安州商會的那幾個人罷了?!鳖D了頓,他繼續說道:“不是我不想讓你見他們,實在是另有隱情?!?/br> 塔帕說道這便停了下來,可是沈希言只冷冷地望著他,并沒有開口問下去。 沈希言現在已經確定了,塔帕怕是別有目的,恐怕還是對她有所求,她干脆掌握主動。 果然,塔帕見沈希言沒有問下去,反而自己開口說了下去:“我之所以不讓你們見他們,是因為他們病了?!?/br> 沈希言皺起了眉頭,塔帕也不再賣關子了,開口說道:“這幾個人都發起了高燒,我請了大夫過來給他們看診,此時正喝著藥,所以并不能見你們?!?/br> 沈希言不著痕跡的跟陳安對視了一眼,看來這個病就是讓塔帕如此反常的原因了。 沈希言臉色稍緩,便道:“原來如此,看來是我誤會將軍了。將軍一片苦心,我竟全然不知,都是我的錯?!?/br> 沈希言說到這,又問道:“不知道我能否見見他們?” “我覺得最好不要,他們病的昏昏沉沉的,如果過了病氣給你們就不太好了?!闭f這話的時候,塔帕變了姿勢,連語氣也強硬了幾分。 沈希言就越加確定了,這病來的蹊蹺。 沈希言點了點頭,臉色緩和下來,語氣也柔和了許多:“將軍這么說我就放心了,若是他們出了什么事,我也不要跟商會交代。既然將軍已經找了大夫為他們診病,我信將軍的為人!” 塔帕心里松了一口氣,這一點沈希言才是他熟悉的。 “既然來了,就多住幾天。正好他們也要養病,等他們的病好了,你再將他們一起帶回去。如此一來,商會的人也會更加敬重你這位會長了?!彼梁眯牡卣f道。 沈希言在心里冷笑,塔帕會有這么好心?不過面上卻還是一副感動的表情,“還是將軍考慮的周到,既然如此那我等就多有打擾了?!?/br> 塔帕豪爽地笑道:“跟我客氣什么,你隨便??!” 沈希言微微一笑,轉過頭看了陳安一眼。她正好也想要留下來打探塔帕要隱瞞的事情是什么,如此一來正中她的下懷。 既然是做客,那就不能被軟禁了。不過塔帕以周圍有很多陷阱、他們不熟悉環境為由還是派了人保護他們。名為保護,實則監視。 沈希言并沒有拒絕,面不改色的答應了下來。 入了夜,沈希言三人往住所走去,沈希言單獨一間,陳安跟秦風一間。不過三人的房間是住在隔壁的,沈希言在走進房間前看了陳安一眼,陳安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 沈希言便回到房間里準備休息,在休息前她一直在思考著塔帕的怪異之處。塔帕隱瞞的到底是什么?為什么又要將他們留下來?他需要她做什么? 沈希言第一次覺得沒有頭緒起來,現在只希望秦風那邊能找到線索了。 沈希言折騰了一天,也有些累了,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沈希言就醒了,洗漱之后,便有人將早餐送到他們的房間,塔帕并沒有露面。 沈希言去了隔壁,吃過早飯,三人便在院子里坐著看風景。因為他們就在士兵們能看到的地方,所以看守他們的人士兵并沒有上前。 趁著這個機會,秦風壓低了聲音說道:“我昨天晚上出去查過了,商會的商人確實都在這里。他們病的非常嚴重,都住在后面,有專門的人看守?!鳖D了頓,他皺起了眉頭,然后說道:“我覺得他們的病非常蹊蹺?!?/br> 沈希言和陳安對視了一眼,秦風向來不怎么思考也不怎么用腦,可連他都覺得蹊蹺的事,那一定是非常蹊蹺了。 沈希言立刻說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悄悄地潛進去看過了,他們所有人的癥狀都是一樣的,發熱昏迷,失去意識??扇绻前l燒,不可能會這么多人都病的一樣這么重?!鼻仫L正色地說道:“可他們每個人高燒的溫度幾乎都一樣,這怎么可能?” 他同一個力度打在不同的人身上,造成的傷勢都未必會是一樣的,更不要說是生病這樣的事了。就算是感染風寒,也沒道理所有人的情況都一模一樣,這也未免太詭異了? 沈希言皺起了眉頭,若有所思地說道:“如果不是病,那就是毒了?!?/br> 陳安看了沈希言一眼:“中毒?不至于吧?塔帕這么大費周折的害幾個商人?沒什么必要吧?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就為了逼你低頭?可是他也不過是求財,這么做是不是太費事了點?” 沈希言也想不通這一點,確實,塔帕直接用武力威脅就行了,根本不需要用到毒這樣復雜的東西。 “可是除了毒,還有什么東西能讓這么多人都發生一模一樣的癥狀?”沈希言反問道。 陳安又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但是這更加證明了,塔帕所圖甚大,連毒這樣的東西都用了出來。 沈希言看向了秦風,正色地說道:“秦風,今天晚上你再去探探情況。不管任何異常都要告訴我,然后別被他們發現了?!?/br> 秦風拍著胸脯保證道:“放心,我心里有數,這里的人沒有人是我的對手?!?/br> 陳安不由得說道:“淹死的都是會水的,你別總是仗著自己武功高強,就有恃無恐,要知道……”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鼻仫L面無表情地接口道:“我知道,你都說了很多次了?!?/br> 沈希言彎了彎唇角,好久沒看到秦風懟陳安了。說起來也是好笑,她安哥聰慧睿智,智謀過人,可是每次碰到秦風卻總會吃癟。 每次看到陳安拿秦風沒有辦法的樣子,她都覺得很好笑。 塔帕一整天都沒有露面,沈希言也沒有打算去見他,只等著天黑。 今天晚上不知怎么了,沈希言竟有些睡不著。 突然,外面傳來了一陣喧囂聲。然后有人喊了一聲暹羅語,沈希言聽出來,這是在喊抓刺客。 沈希言當時就覺得是秦風被發現了,她心里一驚,急忙穿好衣服走了出去。塔帕剛好帶著人馬氣勢洶洶走道了門前,沈希言急忙攔住了他。 “將軍,出什么事了?”沈希言焦急地問道。 塔帕眼神不善地望著沈希言,冷冷地說道:“剛才出了刺客,我擔心沈會長的安全,所以過來抓刺客的?!?/br> 沈希言知道,這是要搜房,看看秦風在不在??墒巧蛳Q袁F在也不確定秦風是否在房間里。 沈希言只好先拖延時間,她一臉驚訝地說道:“是嗎?有刺客?我都不知道,我早早的就睡下了。刺客可太嚇人了,還是先來搜查我房間吧,將軍這么一說我都不敢睡了?!?/br> 塔帕不禁一噎,這沈希言當真是淡定,他卻是說道:“我還是先去看看陳公子和秦少俠,他們房間里一直沒有動靜?!?/br> 塔帕說完直接越過沈希言闖了進去,沈希言一驚,也跟著走進了房間里。 秦風正向外走來,陳安還坐在床邊,一臉睡眼朦朧的樣子。 秦風皺起了眉頭:“出什么事了?” 塔帕看到秦風臉上的表情有些意外,他沒想到秦風居然真的在,這出乎了他的意料,讓他有些不知道怎么反應。 沈希言看到秦風在房間里,心里頓時松了一口氣。此時她走了過去,給秦風解釋道:“是摘自里鬧了刺客,將軍過來看看你們有沒有事?!?/br> 秦風挑了挑眉頭:“刺客?來我們這?” 塔帕:“……” 塔帕面無表情地說道:“既然你們沒事就好,我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br> 塔帕說完帶人就向外走去了,沈希言欠欠兒的追上去說道:“將軍去我房間檢查檢查???萬一有刺客進去了怎么辦?” 塔帕額角上的青筋微微一跳,他似笑非笑地說道:“有秦少俠在,什么刺客都能有來無回?!?/br> 話是這么說沒錯,可也不必對自己這么沒有信心,畢竟帶了不少人來的呢。 沈希言撇撇嘴總算是沒有再去討人嫌。 沈希言回過頭,正好對上秦風的目光,她的眼神一深。不過她忘了,秦風可不是陳安,她一個眼神就能讓他明白自己的想法。 秦風莫名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說道:“希言,你早點睡?!比缓笈榈靡宦暰完P上了房門。 沈希言:“……” 行吧,她總算是也體會了一次陳安無奈的心情。 第二天一早,沈希言發現看守他們的士兵又多了一倍。 不過沈希言這次沒有出門,她直接了陳安和秦風的房間里,美其名曰打葉子牌。 他們說話都是在打牌,其實小聲地在說著話。 秦風這才有機會說清楚昨天晚上發生的事。 原來他昨天去探視了幾個發熱的病人之外,又去了塔帕的房間。都深夜了,塔帕并沒有休息,而是在跟人說話。 說的正是藥。 “我沒看到跟塔帕說話人的臉,不過我能察覺出來,塔帕對他很是敬畏?!鼻仫L說道。 沈希言若有所思。 塔帕跟那個神秘人說的是藥:“他們現在的癥狀已經差不多了,病情已經很穩定下來了,很容易讓人聯想到瘟疫?!?/br> “不錯,你做的很好。不過你不可掉以輕心,一定不能露出絲毫的破綻?!鄙衩爻谅曊f道:“藥的事也不能出任何差錯?!?/br> “今天就去給他們試一個?!彼琳f道,“再過個三五日就能有結果了?!?/br> “要盡快,我們的時間可不多了?!鄙衩厝私又f道。 秦風表情凝重地說道:“希言說的不錯,那些人確實是中了毒。一定是有一種藥可以讓他們有發熱的癥狀,讓別人認為這是一種瘟疫。然后還有另外一種藥,可以消除這種癥狀?!鳖D了頓,他又說道:“不過當我想繼續聽下去的時候,被那個黑衣人發現了。不過他武功不如我,我跑的快,他追不上?!?/br> 說到最后,秦風不禁又開始得意起自己的武功來。 沈希言連連點頭,“對對,秦風你最棒了,下個月多給你發二兩銀子的零花錢?!?/br> 秦風不禁一臉驕傲,他,堂堂的武林高手,終于靠著自己的武功賺到錢了! 還不是賣藝,就靠著武力創造了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