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希言的提前布置
沈希言轉過頭,一臉尷尬地對著清舒姑娘說道:“清舒姑娘,你不用放在心上,秦風他這個人就是比較……比較直男。不解風情,你可千萬別往心里去?!?/br> 清舒姑娘強笑著說道:“會長言重了?!?/br> 清舒臉上假裝不在乎,可心里卻滿腹怨言。她到底哪里不好了?先是有個蔣四爺,現在又有一個秦風,一個兩個的都這么嫌棄她?! 蔣四爺望著沈希言說道:“希言,頌恩的事你有什么打算?這次他雖然走了,不過我想他不會善罷甘休的?!?/br> 沈希言微微一笑:“四爺放心,我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br> 盛爺打開了折扇,慢條斯理地扇著風,“那我可就等著看好戲了?!?/br> 沈希言笑著頜首。 沈希言回到了客棧,陳安正在教育秦風。 “這男人啊,最怕的就是不解風情。人家姑娘都那樣對你示好了,你怎么能這么傷她的心?”陳安不贊成地說道。 秦風愣了一下:“她剛才那樣是示好???那誰能知道啊,你說說這事整的。再說了,就算她要示好,我也不能要啊。我們現在應該是一心賺銀子的時候,當然是要以事業為重,救出震哥才是要緊的。別的什么都不重要,我是絕對不會為了一個女子分心的!” 陳安看著秦風一臉正義凜然的表情,不禁有些一言難盡,良久才說道:“你能有這樣的心,我很欣慰。只不過恐怕你以后就要孤獨終身了?!?/br> 秦風頓時一臉得意的表情。 沈希言聽完兩人的對話,不禁搖了搖頭,這兩人誰都沒比誰強哪去。 沈希言走了進去,兩人看到她頓時止住了話題。 陳安說道:“希言,頌恩的事要怎么辦?世子爺那邊應該等不了這么久的?!?/br> 沈希言點了點頭,正色地說道:“你去幫我找一個人?!鳖D了頓,她看向了秦風:“秦風,你去找清舒姑娘?!?/br> “找她做什么?我,我不賣身的?!鼻仫L一臉警惕地說道。 沈希言不由得翻了個白眼,“你想的美,你去幫我要點東西。就要這次她跟頌恩對的對聯和詩詞,要完整的,都給我弄回了?!?/br> 秦風還是有些糾結,“為什么讓我去?” 沈希言幽幽地說了一句:“誰讓人家看上你了呢?” 秦風:“……” 秦風皺著眉頭,一臉的不情愿,陳安便道:“愣著干嘛,還不快去?!?/br> 秦風只好轉身向外走,秦風突然回過頭,認真地說道:“要東西可以,但是別的什么,可是絕對不行的。在救出震哥之前,我是絕對不會娶親的!” 沈希言微微一笑,然后說道:“你放心好了,就算你愿意娶,也得有姑娘愿意嫁啊。就你這要錢沒錢的,就一張臉能看,人家姑娘也未必愿意跟你呢?!?/br> 秦風頓時松了一口氣:“那就好,我走了?!?/br> 沈希言:“……” 沈希言不禁揉了揉額角,憂心忡忡地說道:“震哥那是沒有辦法,還在天牢里。秦風這個性子,想要娶親怕是得要一大筆的彩禮,現在恐怕也難以支付。安哥,現在我們滿記的下一代就只能指望你了?!?/br> 陳安飛快地看了沈希言一眼,然后淡淡地說道:“我也沒銀子娶親,等碰到了不要彩禮的姑娘再說吧?!?/br> 沈希言一聽這話不愿意了,不悅地說道:“你還想空手套白狼?怎么能不給人家姑娘彩禮呢?” “是啊,所以我還是別禍害人家姑娘了,畢竟家貧,銀子也不趁手?!标惏惨荒槦o辜地說道。 沈希言:“……”他們這么辛苦的賺銀子,怎么連個媳婦兒都娶不上呢? 沈希言搖了搖頭,不去想這個扎心的問題,她拿出了一張紙條:“對了,安哥,你去幫我找一下這個人?!鳖D了頓,她壓低了聲音,吩咐了陳安幾句。 陳安一聽,眼中頓時閃過了一抹精光。 等沈希言說,他臉上已經帶上了笑意:“我想這頌恩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得罪了你?!?/br> 沈希言笑了笑沒說話,陳安便道:“好,我馬上去辦,你等我消息?!?/br> 沈希言點了點頭,看著陳安轉身離開。 頌巴是頌恩的哥哥,他也是家中的長子,只不過他的母親并非正室,所以即使他也很有才能,依舊沒能繼承家業。 看著頌恩繼承家業,又馬上要跟砂楚家的小姐成親,以后他在家族中的地位一定會更牢固不可攀,他心中覺得一陣郁結。 明明都是帕善家族的兒子,他也絲毫不必頌恩差,為什么際遇卻是完全不一樣? 而且最近因為頌恩接管家業之后,頌恩開始了打壓他,收回了他手里的不少的權限。 頌巴心情煩悶,就去酒樓喝酒。 他點了不少的酒,一個人喝著悶酒,可是他居然聽到了他弟弟的名字。 “你聽說了嗎?帕善家族的少爺去了乾街,聽說還跟那位花魁姑娘共度良宵了呢?!?/br> “真的嗎?那可真是好福氣??墒桥辽萍业纳贍敳皇且呀浂ㄓH了嗎?還是砂楚家的小姐,他還敢在婚前去那種地方?” “所以說啊,砂楚家聽說了這件事很生氣呢,還說要解除婚約。砂楚家族可不是好惹的,要是解除了婚約,砂楚家就不會再支持他了吧?” “那誰知道呢,就算解除婚約也沒關系。反正他還是帕善家的大少爺,反正他已經接管了家產,對他也沒什么影響?!?/br> “說的也是?!?/br> 頌巴聽到這,眼睛卻是一閃,砂楚家要退婚?如果沒有砂楚家的支持,頌恩在家族里,只憑著他是正室所出可不一定能坐穩家主的寶座。 他手里可還握著不少頌恩的把柄…… 想到這,頌巴也不想喝悶酒了,立刻放下了酒壺,急匆匆地走了。 剛才談話的兩個人看到頌巴離開,又坐了一會,然后才下樓走到了樓下對面的巷子里。 陳安將兩個荷包遞給了他們,“你們做的很好?!?/br> “謝謝少爺,謝謝少爺?!?/br> 兩人點頭哈腰地說著吉祥話,然后才拿著銀子離開了。 陳安轉過頭看了一眼頌巴的背影,嘴角不禁一勾。 頌巴派人去砂楚家打聽了一下,然后發現他聽到的消息是真的,砂楚家確實要跟頌恩解除婚約。 想到這,頌巴立刻整理了手里的一些資料去找到了他的父親納紋。 納紋自從將家業交給頌恩之后,家里的氣氛就沒有好過,頌巴滿肚子怨言,頌恩雖然繼承家業,但因為頌巴總給他使絆子,也總來找他抱怨。 納紋心里是偏向自己的長子的,也更疼愛頌巴的母親,而且他認為,頌恩已經得到了整個家族,便是讓著哥哥一些也是正常。 頌巴又來找納紋抱怨了,“父親,頌恩下一季不打算繼續種糧食,而是要改種另外一種花卉。他已經秘密派人跟下面的人打過招呼了,我實在不能看著他犯錯,把我們帕善家族的基業毀于一旦!” 納紋愣住了,他們爬山家族向來都是種糧食,是暹羅數一數二的大糧商。頌恩居然不種糧食?這在他看來,就是離經叛道。 納紋立刻將頌恩叫了過來詢問他,頌恩沒想到頌巴會知道這件事,他本來是在秘密進行的。 頌恩只好承認了,納紋頓時大發雷霆,將他怒罵了一頓。 “我將家業交給你,你就打算這么敗壞我們家的產業?!”納紋怒聲斥責道:“早知道我就不該將家業交給你!” 頌巴在一邊聽著,眼中閃過了一抹得意之色。 就在帕善父子鬧的不可開交的時候,砂楚家族的老爺來了,他是來退婚的。 砂楚老爺怒氣沖沖,將婚書扔到了納紋的臉上:“還沒有成親,頌恩就如此不忠,這是對我們砂楚家的侮辱!奇恥大辱!” 納紋愣住了,急忙說道:“砂楚老爺,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誤會?他跟那個女人對的情詩都在這,還能有什么誤會?!”砂楚老爺又將一疊書稿扔給了納紋。 頌恩也愣住了,這些是他答出來的清舒的題目,怎么會在這? “證據確鑿,他還有什么好說?退婚,一定要退婚!”砂楚老爺怒聲地說道。 帕善家族的這一出鬧劇,作為罪魁禍首的沈希言并沒有親眼見到,但是她會腦補。 在聽到下面人回報,砂楚老爺去找納紋老爺退婚的時候,沈希言便徹底定下心來。 陳安拿出銀子打賞了報信的人,將人打發了出去。 沈希言給陳安和秦風各倒了一杯茶,清絕出塵的面孔上滿是篤定:“這件事算是成了,所以說,最了解你的人永遠是你最親近的人,這一點永遠都不會變?!?/br> 陳安也跟著點了點頭,那天沈希言跟他說的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頌恩除了他們之外,肯定也有別的敵人。頌巴是他的哥哥,對他非常了解,如果想要對付他,比他們容易的多。 而頌巴只需要一個對頌恩出手的契機,這個契機就是砂楚家退婚。沒有了砂楚家的支持,頌巴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接下來怎么辦?”陳安接著問道。 沈希言喝了一口茶,“派人去跟其他的小地主透個話,就說頌恩很快就不是帕善家族的家主了,到時候不用我們去找他們,他們就會來找我們了?!鳖D了頓,她又說道:“對了,還有帕善家族明年不種糧食的事也說一說?!?/br> 陳安微微一笑:“再說一說,帕善家族是打算偷偷賣掉所有糧食,所以慫恿他們一起漲價?” 沈希言和陳安對視了一眼,沈希言不禁豎起了大拇指:“反間計,高明?!?/br> 陳安拱了拱手:“比不上會長運籌帷幄?!?/br> 兩人相視一笑,臉上的笑容有一種做完壞事偷笑的模樣。 秦風覺得自己被排擠了,他大聲地說道:“是我要來的手稿,那個砂楚老爺才會去退婚的!” 沈希言點了點頭,連忙安撫道:“所以說,你最厲害了!” 秦風覺得滿意了。 陳安不禁搖了搖頭,以前的秦風可沒有這么幼稚。以前秦風一直走的都是沉默寡言,冷酷的江湖俠客的路線,現在也不知怎么了,竟變的這么幼稚。 陳安沒有多言,轉過頭去辦事了。 于是本來被頌恩聯合一起漲價的小地主們都聽到了帕善家的傳言,頌恩不想種糧食了,這次他是打算把所有的糧食高價賣出,所以才慫恿他們一起漲價,只為最后大賺一筆。 可是明年帕善家不種糧食了,但是他們可是要繼續種的,就算今年漲價他們賺到銀子,可也等于得罪了收購商人,人家明年如果再壓價,被坑的只能是他們這些小地主。 而且他們還聽說頌恩做錯了事,惹怒了納紋老爺不說,就連砂楚家都要退婚,他很有可能做不了帕善家族的家主了。 這下小地主們都坐不住了,紛紛開始里去聯系蔣四爺,提出他們愿意賣出手中的糧食,而且不漲價了,價格還能商量。 小地主們紛紛售糧一事,可以說是壓垮頌恩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如今正在竭力挽回砂楚小姐的心而努力,沒想到小地主們居然會賣糧。 等頌恩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蔣四爺送走了最后一批上門求他收糧的小地主,轉過頭,進了內堂,哈哈大笑。 “痛快,真痛快!之前他們還都一副牛氣的樣子,現在卻怕我不肯收糧,這態度反轉的真叫讓人痛快!”蔣四爺說著,便坐在了椅子里,“我做了這么多年的生意,這次生意做的是最大快人心的?!?/br> 盛爺含笑著看向了沈希言:“只是那位頌恩少爺,現在怕是要焦頭爛額了?!?/br> 沈希言淡淡地說道;“他既然有膽子來我們安州商會找茬,就要做好承擔后果的準備。我們安州商會是那么好欺負的?” 蔣四爺和盛爺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滿是笑意。 沈希言雖說是女子,但是她的手段和心胸卻是許多男子都比不過的。沒錯,身為會長就要有這樣的覺悟,敵人欺負上門了,不止是打跑了他才可以,而是應該把他按在地上打,讓他以后再不敢上門來挑釁。 “所以說,不了解自己的對手就貿然出手是商界的大忌。這次頌恩就是不了解希言的為人,所以才吃了這么大虧。希望這次的事情能讓他長個記性,以后別這么莽撞?!笔敽χf道。 陳安看了盛爺一眼,低著頭喝茶沒有說話。 蔣四爺注意到了陳安的目光,略一思索,便淡淡地說道:“他哪里還有以后了?怕是這家主之位都會不保了?!?/br> 陳安端著茶杯沖著蔣四爺敬了敬,含笑著說道:“四爺是明白人?!?/br> 蔣四爺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才轉過頭對著盛爺說道:“她費了這么大的周折,難道只是為了收購糧草?這分明是在給暹羅這些當地的商人一個警告,我們安州商會的會長雖然換了人,但也不是好惹的。如果有人想要來找茬,頌恩就是下場!” 盛爺轉過頭看了沈希言一眼,眼神驚疑不定,最后嘆息了一聲,欽佩地說道:“真是后生可畏,希言,你總是能帶給我驚喜?!?/br> 沈希言憨憨地一笑:“是嗎?我可沒想那么多,全然都是巧合,巧合?!?/br> 蔣四爺瞥了她一眼:“你啊,就別扮豬吃虎了,這里誰還不了解你了?”頓了頓,他又繼續說道:“不過,你一個女子,在外行商,就是應該有這樣的手段,該狠的時候不手軟?!?/br> 否則沈希言怎么可能走到現在。 沈希言笑了笑,“四爺就別夸我了,不然我該驕傲了?!?/br> 盛爺卻是道:“便是驕傲一些也沒什么,放眼望去,就我們商行中,和你歲數差不多的年輕人里,誰能有你這樣的手段心智?”頓了頓,他又繼續說道:“別說同齡人,便是比你年長的那些老東西,都比不上你?!?/br> 沈希言摸了摸鼻子,露出笑容,“盛爺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頓了頓,她問道:“對了,大乾圖書館怎么樣了?我這次回來都沒空去看看?!?/br> “發展的很好,里面的書供不應求,還有一些書店的人來圖書館買書,想要低價買進,高價賣出。只不過現在乾街的人都只去圖書館買書了,便是沒有銀子買書,也可以帶紙筆進去抄錄,所以那些書店的人如意算盤落空了?!笔敽χf道:“杜明現在已經離開暹羅了,聽說是回大乾去了,打算再開一家店呢?!?/br> 沈希言笑著頜首:“只要多開一家圖書館,就能造福一些書生,這是利在千秋的好事?!?/br> 盛爺看著她臉上純粹的笑容,心里卻是嘆息了一聲。這么好的事,都是因為她才能做成的,可是就因為有杜明在前面,平白地得了眾人的感激,卻無人知是她做的這一切。 明明是這么大的功勞被人搶去,她卻如此灑脫,似乎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知道,這是因為沈希言真的不在意出名的人是誰,她真的只是希望能做好這件事而已。 果然如沈希言所料,很快,頌巴強勢逆襲,雖然頌恩還是家主,只不過被納紋收回了手中大部分的生意,交給了頌巴。如今的頌恩空有家主的名頭,卻已經被架空了。 沈希言現在沒心思去管帕善家族的權力之爭,她現在的精力放在了另外一件事上。 這一日,沈希言便帶著秦風和陳安去了盛爺的府上。 沈希言一來,便立刻被下人請進了正堂,很快盛爺就出來了。 “盛爺,我當時離開暹羅時拜托你的事,怎么樣了?等糧食收完之后,我打算一起帶走?!鄙蛳Q哉卣f道。 說到這個,盛爺心里對沈希言的欽佩便又多了幾分。 陳安狐疑地看了盛爺一眼,他還不知道是什么事。 “還是你想的周到,這些棉花已經成熟了,我已經讓人采摘好制成了棉花,這次一定讓你一起帶走!”盛爺說道:“現在的時節剛剛好,等到了寧遠,恰好就入冬了?!?/br> 說起這件事,盛爺就不得不感嘆沈希言的高瞻遠矚。在上次沈希言離開暹羅時,拜托他一件事,就是讓他去幫忙尋找農戶種植棉花。 暹羅因為氣候原因,棉花的產量極高,現在采摘,正好運到邊關。 這已經是四個月前的事了,沈希言就能想到這一步,就說明當時的她就已經打算好了,要給大乾軍供應糧草物資了。 這也說明了,沈希言那個時候就已經非??隙?,她一定能拿到供應權。要知道這些東西,一般都是掌握在朝廷的手里,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讓她一個小商人做主。 但沈希言做到了,并且在四個月前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陳安一聽到棉花,頓時就明白了幾分,他望向沈希言的目光也不由得多了幾分震驚和欽佩。 沈希言心里松了一口氣,對著盛爺行了一禮,正色地說道:“此事多虧了盛爺才能如此順利,我代邊關將士謝過盛爺了?!?/br> 盛爺笑著搖了搖頭:“謝我做什么,我不過是聽你的吩咐罷了?!鳖D了頓,他看向了陳安:“陳安,你知道我們商人做生意最重要的是什么?” 陳安想了想,說道:“正確的合作伙伴?!?/br> 盛爺不由得豎起了大拇指:“沒錯,希言顯然是非常正確的合作伙伴??墒且氤蔀橐粋€商人,除了合作的伙伴之外,最重要還要有犀利的眼光,和精準的前瞻性。只要把握住這兩點,做任何生意都不會賠的??墒钦f的容易,要想做到這兩點實在太難了,我和四爺做了一輩子的生意,都不敢說能做到??墒窍Q?,她卻做到了?!?/br> “提前四個月,整整四個月,她就已經做了安排?!笔攪@息了一聲:“我相信,以后的安州商會一定會在希言手上大放異彩的!” 說到最后,盛爺眼里閃過了一抹亮色,他們創辦了安州商會,卻也只能讓安州商會安于一隅,要想發揚安州商會,還得靠沈希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