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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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嘆息著,這最近大概率是做不成攻了。 呀!景! 身后突然來了個聲音,將薛知景嚇了一跳。 身后的蕭烈歌似乎也被薛知景嚇得一顫的樣子給嚇到了,愣愣地摘掉了自己臉上帶著的驅鬼面具,有些擔憂地問,景,你怎么了,被我嚇到了嗎? 薛知景撫了撫自己的胸口,懷疑自己大概是累到有些神經衰弱了,竟然會被蕭烈歌的小玩笑給嚇一跳。 沒事,我就是太累了,我都沒有聽到你的腳步聲。 薛知景一邊說著,一邊將那些問候新年的奏疏推到一邊去,讓自己狂跳的心臟平復平復,對蕭烈歌笑著問道,怎么了,還不睡? 蕭烈歌玩著手里的面具,湊近說道,我就是看你還沒回屋,所以過來看看,明天就除夕了,怎么今天還有這么多事情要處理呀,內閣在干什么呢? 薛知景捉過她的手腕,笑呵呵地說,這些都是各地官員問安的奏疏,不好讓內閣處理,都得我一個個回復,所以才忙到現在。 蕭烈歌拿起一本打開,嫌棄地說,洋洋灑灑寫這么多字啊。 薛知景表情也有些戲謔,都是大文豪嘛。 可不是,各地官吏最差都是舉人出身,給皇帝問安的奏疏不但要體現自己對皇帝的思念與崇敬,當然還要淋漓盡致地展現自己的文才嘛,只問一句話那多丟臉。 只是他們不知道,他們的女帝陛下看多了這些文章,巴不得他們一個個只問一句陛下您最近好嗎? 要不要我幫你回復一點?蕭烈歌突然問道,眼睛里都帶著笑意。 我的字可是出了名的丑哦。薛知景笑著問她,小乖確定幫我回復?各地的官吏都認識我這一筆獨特的字,換個筆跡可不太好。 蕭烈歌: 剛拿起筆的蕭烈歌又將筆塞回了薛知景的手里,我可沒那本事,模仿不來你的筆跡。 拿著筆桿的薛知景哭笑不得,你真是讓我白高興一回了。 說完又嘆息著摸了摸蕭烈歌的臉,小乖先去睡吧,我回復完這些臣子們的奏疏就來了。 蕭烈歌本來是想來給她看看自己最后的儺戲成果的,剛才也都還戴著她明日要用的面具,結果卻沒想到薛知景忙成這樣,頓時心里很是不好受,又是心疼又有一點幫不上忙的難過。 那我陪你吧。 聽見蕭烈歌說這話,薛知景有些疲累的眼睛綻放出一抹光,那你坐過來。 坐哪兒? 薛知景拍了拍自己的腿,帶著些笑意說道,當然是坐這兒了。 蕭烈歌白了她一眼,覺得她真是有時正經有時又不正經,但身體動作卻很快,她已經坐到了薛知景的腿上,不過沒有像平日里那邊攬著她的脖子,反而是面向桌子的一面,好像真的只是將薛知景的大腿當椅子了一般。 反倒是薛知景攬住了她的腰之后,深深地嗅了一口她脖頸后面的氣息,惹得蕭烈歌發癢想躲,別鬧! 感覺抱著小乖,瞬間就不困了! 蕭烈歌拍了拍薛知景在她腰上作怪的手,將面具放到了桌子上,幫她翻開一本奏疏,別鬧了,乖,快快回復完,我們好去睡覺。 薛知景一邊抱著蕭烈歌的腰,一邊開動著都快要斷了的手腕繼續回復。 終于回復得七七八八了,便見著蕭烈歌不知何時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薛知景也顧不得自己似乎已經麻了的腿,小心地將她放在桌上的面具給取了過來,虛虛地放在蕭烈歌的面前。 面具上面涂著藍色和紅色的顏料,本身形象也足夠粗獷猙獰,一下子就將蕭烈歌的氣質轉換了。 邪崇,速速離去! 突然,蕭烈歌醒了過來,從面具里面悶出帶著些喑啞低沉氣息的聲音,配著這個面具,真是頗有一種儺戲的質感。 薛知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見著蕭烈歌的臉從那面具背后冒了出來,她才怔怔地將那面具放下。 蕭烈歌的眼里帶著些表演出來的狠厲,卻在突然變得柔軟,然后她撲了過來,抱住了薛知景的脖子,啞著嗓子問道,是忙完了嗎? 忙完了。薛知景攬住蕭烈歌腰的手越發的緊,帶著些從體內深處發出的激蕩。 那你抱我回去睡覺。 薛知景倒是想,最終還是咳咳兩聲,那個,腿有些麻了。 蕭烈歌嘿嘿一笑,才放開了抱著她脖子的手,從她的腿上起來,蹲下去幫她捏了捏腿,剛過血的腿一陣酥麻,還有些癢,薛知景真是又哭又笑。 蕭烈歌見著她這個模樣還哈哈笑起來,真該讓畫師將你現在的模樣畫下來,然后掛起來,讓你天天看,多有趣。 終于等到那酥麻的感覺過去了,薛知景才彎腰,兩手各捏住蕭烈歌的一邊臉頰,惡狠狠地說道,還要把我的丑樣給畫下來,皮癢了是不是? 對呀,皮癢了,你來打我呀。 說著,蕭烈歌就從地上起來了,往外跑去,一邊跑還一邊挑了挑眼睛逗她,你來呀。 薛知景看著她那著些賤兮兮的逗弄模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行,你等著啊。 第195章 薛知景蕭烈歌番外 第二日除夕,白天最重要的活動就是快入夜時的宮廷儺戲了。 一大早,蕭烈歌就起來了,雖然昨夜睡得玩,還玩鬧了一陣,但心中惦記著儺戲的事兒,打著哈欠也要起來呀。 別看到了除夕兩人才開始忙過年的儀式,那是因為兩人所處的位置實在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了,這在民間,進入臘月之后,過年的氣氛就已經很濃了。 就說萬國城的市場上,早就布滿了來自萬國的貨物,供市民采購,除了需要的飲食物品,還有不少售賣新衣,新歷的商鋪,自然也有售賣大小門神、桃符等過年必備用品的商鋪。 每年過年,家家戶戶都要新桃換舊符,桃符,一是用桃樹的枝干雕刻兩個小楔子,上面刻上兩個捉鬼神仙神荼和郁壘的名字,然后埋在門口的地上驅邪。二是將兩個桃木板子上刻上對聯,祈福加驅邪。 而在宮里呢,除夕和初一才是最充滿年味兒的時候。 蕭烈歌吃了早餐去做準備了,薛知景則換了身華服,處理了今日的政務之后便準備去看儺戲表演。 她是一個神秘主義只信一半的人,所以眾人都覺得應該要認真對待的驅邪儺戲在她這兒,不過就是一場演出罷了。 眾大臣也都到了,一起聚集在了皇宮大殿的外面。 大殿外布滿了燈,薛知景去到了御座上坐下,剩下的大臣們,有座椅的坐,沒有座椅的就在旁邊站著。 儺戲表演正式開始。 從大殿下面的廣場最右邊,漸次出來一些打扮得花花綠綠的人,他們都戴著各種嚇人的面具,上面涂著藍色和紅色的顏料,他們的手上則拿著各自不同的武器,包括金搶、銀戟,木制刀劍,五色龍鳳,五色的旗幟等等。 他們隨著鼓點的節奏出來,吟唱著充滿了古風古韻的巫術唱詞,讓整個宮廷空間都浸泡在一種被巫術洗禮的感覺里面。 直到他們走到廣場的最中間,一個頭戴藍色面具的人站在了最中間,開始跳起了舞蹈。 薛知景一看,便知道這是她的蕭烈歌。 說實話,她到現在還沒有完整看過蕭烈歌跳這個儺戲的舞呢,也不知道昨晚蕭烈歌去她書房的時候是不是想跟她展示一番,畢竟她當時戴著現在的這個面具,多半是存了一分展現的意思在的。 薛知景的目光一直落在場中間的蕭烈歌的身上,唇角含笑。 儺戲的舞蹈不是走的柔美風,反而帶著濃烈的戰舞的力量感。蕭烈歌從小習武,這樣的舞蹈由她做出來,更是帶上了某種震懾天地的力量。 連薛知景這種不信神秘主義的人,也會覺得,這樣的舞蹈及配樂,確實會給人帶來一種能讓邪崇退卻的感覺。 宮廷儺戲結束,天色漸晚,便到了除夕賜宴的環節。 沒有辦法,當了朝廷的官員,除夕就不能在家守歲,要在宮里度過,薛知景覺得這是一個年末與臣子們溝通情感的好時機,便沒有更改。 宴席即將開席的時候,沐浴更衣之后的蕭烈歌回來了,她看上膚白唇紅,充滿了朝氣。 薛知景正坐在御座后面和身邊的幾個臣子閑談,見著蕭烈歌走進了宴會的大殿,她便放下臣子,從御座上下來。 諸臣子們早就習慣了他們的陛下是這樣的,似乎所謂的傳統帝后禮儀在她這里都不值得踐行,帝后之間從來都帶著平等的感覺。 薛知景在大殿中間捉住了蕭烈歌的手,將她帶到了御座上面和她一起坐下,湊在她的耳邊說道,我還在想要不要讓人去問問你,怎么還不來,一會兒就要上你最愛的烤羊rou了。 洗澡耽擱了一點時間。蕭烈歌笑嘻嘻地說道,我剛才表演得好不好? 看著她這副小孩子討獎勵的模樣,薛知景真是恨不得捉起她的手在唇邊親幾下,可是又知道這人最好面子,如此大庭廣眾之下,自己要是做這樣親密的事情,她一定會惱的。 不得已,薛知景只有在御案底下輕輕地捏了捏蕭烈歌的手,輕聲地說著,自然是特別好的,你跳的舞啊,像是溝通了天地萬物,感覺來年,咱們整個大周一定會風調雨順的。 蕭烈歌一邊覺得哪兒有這么夸張,一邊又覺得,這話聽著順耳。所以她的表情自然地帶上了些驕矜,像是覺得自己確實很了不起一樣。 薛知景知道,她從來就是如此,說點好聽的話就很容易開心。 宴席上,還有很多的表演,不過這種表演年年都差不多,只是個助興的,酒到酣處,還是諸臣子不停地來敬酒。 都是熱鬧場景,喝多了點放浪形骸到大殿的中間去跳兩圈也是有的,一般來說,這種即興跳舞該是薛知景帶頭做的,至少前朝的皇帝們都愛干這種事兒,跳得好不好無所謂,要的是那個氣氛。不過薛知景實在沒有養成這樣的好習慣,所以臣子也就代勞了,一幫高的矮的胖的瘦的,誰愿意跳誰就去跳去,沒人笑話。 薛知景推了推蕭烈歌,你要不要去跳兩下,這跟你們遼國的舞蹈不太一樣哦。 大概是今年看著蕭烈歌參與儺戲了,所以薛知景才這么問了一句。 不過蕭烈歌卻搖搖頭,不要,丑死了,我都沒有練習過。 要什么練習?薛知景捏了捏蕭烈歌的手,這種宴會上的舞蹈,純屬熱鬧,你看那個,臉都喝紅了,跳著都是飄的,也沒見他害羞啊,你要想樂一樂,就去唄。 不要! 這又傲嬌又好面子的主兒啊。 酒筵到最熱鬧的時候,便是煙花表演。 煙花表演自然要在大殿外的廣場上了,眾人便都出了大殿,薛知景和蕭烈歌在她們的位置上坐下,也是最好看表演的位置,其余大臣有的坐著有的站著。 四處的燈光都先熄滅了,留下一個深層的夜色背景,好看煙火。 先上來的沖天的煙花,便是那東風夜放花千樹的煙火,在空中猶如五色鮮花一般地綻開。 煙火果然是讓人心生喜悅的東西,薛知景側頭看了看蕭烈歌,便見著她滿臉都是興奮,比剛才在大殿里面喝酒還要興奮,便知道她很是喜歡了。 蕭烈歌的內心深處,還是帶著些純真的少年心性,就愛這樣的熱鬧和新鮮。 接著,上來的是成架煙火,便是將煙火布置在多種木架子上,隨著引線點燃,精妙絕倫,形成火樹銀花的效果。 宮廷放這樣的煙火,自然是幾十上百架的放著,頓時,整個廣場上,就像是被煙火給點燃了一樣。 蕭烈歌都忍不住拍手鼓掌,跟薛知景說,太好看了,比去年的都好看,要賞這放煙火的伶人。 好啊。 說著,成架煙火表演完畢,便是在地面上旋轉型的地老鼠表演了,在漆黑的廣場上,只見一個又一個的光亮轉著圈地在地面上運行,看起來真像是某種帶著光亮的小動物在轉動,讓人看著都不覺一笑。 只是,這地老鼠吧,有的時候不太聽話,其中有一個突然飛了上來,直沖蕭烈歌而來,蕭烈歌反應極快,一下就跳到了自己坐的椅子上,周圍有臣子嚇得往后退,也有侍衛往這邊來要護駕,反倒是蕭烈歌這個置身在危險中央的人,一點都不害怕,興奮地看著那地老鼠在她那寬大的桌椅底下轉著圈似乎轉不出去了。 一個胳膊眼疾手快地將她攬了過去,原來是薛知景將她從椅子上抱了下來,然后后撤了幾步,耳邊傳來薛知景擔憂的聲音,沒事兒吧? 這個時候,那地老鼠的煙火才算放完了。 蕭烈歌在薛知景的懷里呵呵樂著,對薛知景說,沒事兒,是這地老鼠知道我喜歡它們,特地過來找我玩呢,你看,我什么事兒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