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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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烈歌卻有些不認可地說道,怎么你也該回去了,回頭大權旁落了怎么辦? 薛知景笑著問道,大權旁落給誰? 李婧啊,她不是首相嘛,首相的權力多大啊。蕭烈歌說。 寶貝兒啊,這么多年了,你還沒看清楚嗎,大周不是遼國,首相也不是你們遼國的耶律家族,沒有這么大的實力的,至少現在沒有。 嘿,你還挺有自信,看你回去大權旁落你找誰哭去,你到時候只能跟我去遼國,做個混吃等死的駙馬。 這么慘? 那當然了。 薛知景笑笑,難得的,去燒了個水給兩人煮茶喝。 你聽我分析啊,首先,我這個皇帝不是繼承來的,雖然我是走的禪讓路線,但在禪讓之前,我是靠軍事占據的大權,對吧? 蕭烈歌跟在她的后面,幫她拿茶葉,我知道。 從古自今的開國帝王,若是以軍事占據大權的,只能被另外一個占據軍事優勢的人所擊倒。 元錦?蕭烈歌頓時想到這里,元錦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你說的沒錯。薛知景將茶葉放到了鐵壺里,等著茶水煮開,最有可能奪皇位的就是元錦了,可是元錦的性格不是這樣的,若是她有心,娘娘當年找繼承人的時候也不會找我,早就安排元錦了,元錦還是她侄女兒呢。 那你不能將自己的安危放在這個人是什么樣的身上啊,若是她變了呢。 人要變化性格,是需要一些原因的,你說,元錦現在生活得好好的,跟妙兒如膠似漆,她有什么緣由要篡位? 蕭烈歌摸了摸腦袋,還是有些不認可地說道,我覺得你這樣想,好像還是哪里不太對。 好吧,我從頭再給你分析一遍,我現在之所以敢遠離皇城休假,是因為目前的朝堂處在一個平衡穩定的狀態當中。首先,我這個皇帝擁有勢,這個勢包含了我多年以來積攢的軍事實力,還包括了我多年積攢的財富,也包括了我多年用人積攢下來的人脈、皇家綜合大學積攢下來的天子門生的力量,更包括了所謂的女媧下凡帶來的神秘力量的加持,此外,還有薛周的出生帶來的神秘力量,世人只有少部分才知道她是靠著孫妙兒的人工受孕技術出生的,但大部分人卻以為這是我這個女帝跟上天交換得來的天命之子。 嗯。蕭烈歌點了點頭。 除此之外,朝堂上,元錦占據著軍事力量,但她在朝堂文臣當中卻說不上話,李婧是文臣之首,但她于軍事上卻離得遠了,多年沒有在軍中了。此外,陳棠現在是京城守衛的領頭人。她們三個已經成了互為犄角的關系。此為三角平衡。 那她們三個要聯合起來呢? 聯合起來做什么? 聯合起來篡位??? 篡位了之后會怎么樣? 篡位了之后會? 蕭烈歌話也就停在這兒了。 薛知景見著水開了,將鐵壺的蓋子給掀開,讓茶水沸騰一會兒。 篡位之后,若是元錦即位,李婧也不過是當個首相,最多加個爵位,對她來說意義也不大,陳棠也是如此,她們反倒還要背個罪名,何必呢?再說了,她們三個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我和她們三個也是啊,我又沒欺負她們,讓她們處在危機當中,她們為什么要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呢。 那現在是這樣,以后會不會情況有變化呢。蕭烈歌今天還不依不饒了。 薛知景有些奇怪,但也認真地說道,乖乖,我們只能生活在當下,當下朝堂是如此的態勢,我和她們三個的關系是如此這般的,那就好了。以后出現什么新的情況,我們又會變成什么新的模樣,那就以后再說,誰也沒有辦法為未來的事情做決定。 那好吧,算我想太多了。 兩人已經決定第二天便啟程回萬國城,這便是在這座竹林小屋的最后一夜了。 不說薛知景有些不舍,蕭烈歌也有些不舍起來,兩人有些念念不舍地在小屋的各個地方游走,顫栗的手按過每一個可以按住的桌角和床沿,壓抑的聲音也彌漫了整個房間。 兩人打開了窗戶,讓月光可以灑進來,灑在兩人光潔如玉的背部,讓起伏的形狀在月色星空下留下難以忘懷的回憶。 終于,在云收雨歇之后,薛知景從背后抱住蕭烈歌,看著窗外的夜色,輕輕地在她耳邊問道,今天問我這么多的問題是不是在擔心什么? 蕭烈歌的呼吸逐漸平復下來,笑了笑,也沒有擔心什么? 薛知景的手捏了捏蕭烈歌的腰,讓她癢得想躲,還不承認? 好啦好啦我承認,是在想一些奇怪的事情。蕭烈歌說。 我只是突然想起,開國帝王總會有飛鳥盡良弓藏的情況而已。 薛知景: 敢情是怕我變成壞人啊。 第二天一早,薛知景和蕭烈歌兩人便坐上了馬車離開,這座竹林小屋被封存了起來,若是以后她們想再來,還可以再來度假。 帶著足夠的滿足,兩人離開了,一路坐著馬車,轉水路坐船,到了汴京城,轉了火車。 兩人坐的車廂自然是裝潢舒適,各種器物一應俱全的。 薛知景靠在窗邊,將竹子制作的窗戶往里收起來,窗外的風吹進來,讓人覺得舒適。 蕭烈歌正在吃點心,順便喂了薛知景一口,薛知景湊過去含住了蕭烈歌點心的一頭,順勢在她的指尖上舔了一口。 蕭烈歌一臉嫌棄,討厭。 我還要吃那塊。她們兩個吃的點心都小小巧巧的,一口就吞了,薛知景又指揮蕭烈歌給她拿另外一塊。 你自己沒手???蕭烈歌雖然這么嫌棄著,但還是第一時間給她再拿了一塊別的,又隔著桌子塞進了薛知景的嘴里。 薛知景目光沉沉地看著她,這不是,給你一個喂我吃東西的機會嘛。 怎么,你是小狗啊,還需要人投喂?蕭烈歌嗔了她一眼。 對啊,你難道還不知道我是小狗嗎? 蕭烈歌從薛知景戲謔的表情里面看到了她要表達的更多的東西,頓時臉上就染上了些許紅暈,真是夠討厭的。 哈哈。 薛知景對著蕭烈歌張開了胳膊,寶貝兒,過來坐。 蕭烈歌有時候就無比的聽話,還真就站起來過去坐了下來,薛知景挺了挺腰,讓蕭烈歌在懷里坐得更舒適一點。 蕭烈歌習慣性地攬住了薛知景的脖子,在她耳邊笑呵呵地說,你想干嘛? 薛知景抱著她的腰,一邊親著她的臉頰一邊說,不想干嘛呀,還不能抱你啦,我天天都想抱著你,上哪兒都想把你拴在褲腰帶上。 咦~這么rou麻!蕭烈歌雖然說著rou麻,但卻將自己的腦袋埋在了薛知景的脖子里,笑呵呵的。 抱著蕭烈歌親了一會兒,薛知景問道,乖乖,你想好了嗎,回去之后做什么? 想了,就做我最擅長的事情。蕭烈歌回答著。 我的乖乖擅長的事情可多了,你想做哪一件?薛知景邊哄著邊問。 你怎么能不知道呢?蕭烈歌起了些壞心思,湊過去咬薛知景的耳朵,熱氣哈得薛知景都有些發軟,你猜,猜中了有獎。 薛知景閉著眼睛,努力地穩定身形,免得兩人都摔到地上去,啊,讓我猜啊,那就是繼續去當馬球訓練的教練? 不對,這個都玩過了,沒有意思。 那你是去訓練箭術?這個也是你擅長的。薛知景決定挨個猜。 我就只能做一樣啊,不能全做啊。 終于,蕭烈歌不再對她的耳朵做攻擊了,坐直了身子,有些沒好氣地說道。 薛知景看向她,平復著心緒,啊,這樣啊,所以你是想要將全國的體育活動納入你的管理當中? 差不多吧,你覺得怎么樣? 薛知景琢磨了一下,認真地說道,乖乖,這可是個大工程,會很辛苦的,你確定要做? 蕭烈歌還收了之前的玩鬧模樣,也認真地說,你不是說讓我做我喜歡的事情嘛,我覺得這個事情挺有意思的,也是我從小都玩習慣了的,正好適合我。還有啊,那日我們在鎮子邊那小學陪孩子們玩蹴鞠的時候我就在想,馬球、蹴鞠、射箭還有其它一些可以上萬國大會的運動,都是很有意思的,整個大周,還有誰比我更適合來推廣cao作這些活動? 薛知景勾唇一笑,那,我的乖乖,你要是真想做的話,我將相關的部門整合一下,增設一個體部,讓你向內閣負責,可行? 還要向內閣負責?蕭烈歌估摸著還沒想到這個部分呢,但薛知景提起,她也明白了,既然要做一個獨立的部門,自然應該歸內閣管理,總不能做皇室的一個部門吧。 行吧行吧,讓李婧來管我吧。 薛知景呵呵地笑了起來,分出了一只手揉了揉蕭烈歌的腦袋,認真說道,我的乖乖一定能做好的,以后整個大周王朝孩子們的體質,都歸你管了。 沒問題。 第194章 薛知景蕭烈歌番外 蕭烈歌練習了好久,說要參演除夕那日的宮廷儺戲,薛知景自然都隨她。 只不過這可苦了負責儺戲的官員了,不但要調整當天的儺戲表演流程,還要專門給皇后殿下安排角色,配合皇后殿下進行練習,哪件事情好做? 他覺得自己這些年好不容易養出來的圓潤肚腩,已經消磨殆盡了。 儺戲,簡單來說,就是一種帶著古典神秘主義的大型迎新年狂歡活動,承繼了上古時期的巫術傳統,以繁復的裝扮與舞蹈儀式,達到驅除邪崇,祈求新年祥瑞的目的。 儺戲最特別的一個表演形式便是面具與裝扮,表演者都得戴上各種驅邪人物扮相的面具,大多都顯得猙獰恐怖,以期以比邪崇更嚇人的裝扮驅逐邪崇。 宮廷儺戲從前朝開始就形成了傳統,在全盛時期,曾經有有成千上萬的皇城侍衛、武將們扮作各類人物,進行浩蕩的演出。 大概的形式呢,是從宮廷深處出發,一路敲鑼舞蹈表演,叫做趨祟,然后再一路走向城外某地埋祟。 除了宮廷儺戲之外,民間也會有相應的表演,不過演出規模沒有這么大就是了,更是會根據各個的地方的習慣不同,出現不同的表演。 不過一樣的,地方上面的儺戲可都是小朋友們追逐的有趣表演。 前幾年蕭烈歌還沒起這個心思呢,不知道今年怎么就突然起了要參加演出的想法,不過她這個人愛熱鬧,喜歡好玩的事務,大概今年想玩了吧。 自從夏天兩人度假回來,首相李婧這個悶葫蘆,大概是怕了薛知景再這么任性地出門度假,給她推上來好多的工作,其實有的工作薛知景覺得內閣就已經能處理了,但李婧偏偏要送過來請示她。 薛知景每次想將那文件發還給內閣的時候,就見著李婧在她面前垂手站立著,一副不動如山的樣子,一股氣就憋心里憋回去了。 政務這種東西,就是你想要自己一個人做多少,它就能有多少的。所以才有歷史上垂拱而治的皇帝,也有明朝時代的勞?;实墼诎颂熘畠?,批閱內外諸司奏疏一千六百六十件,處理國事三千三百九十一件。 可薛知景面對上自己這個悶聲不吭還學會了蔫壞的好友,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只好忙了起來,這就一直到了除夕。 除夕頭一天薛知景還在處理政務,不僅僅有政務,還有各地不能來京城賀新年的各地高級官吏們送來的新年奏疏和禮物。 什么西域的官吏送來的葡萄酒夜明珠,西南的官吏送來的大熊貓和竹子,東南地區的官吏送來的一整套的瓷器等等。 國家大了,又沒有視頻電話,各地的官吏怕皇帝忘了自己,時不時地就要寫上一兩篇文章送過來,問問陛下您最近好不好啊,身體怎么樣,吃得香不香啊。 雖然大多數的官吏年紀都比薛知景要大,但是在這個時代講究天地君親師,君排在天地之后,不管年紀大小,都將皇帝當做父母一般供奉。 一般來說,這樣的問候,薛知景都得一一回復,一邊覺著累,一邊還得認命地親自寫上兩句朕挺好的。你上次送來的什么什么我吃了,以后不用送了。前兩日朕有些偶感風寒,這幾日已經好了,不用惦記。 關鍵是各地官吏多,人人都努力刷存在感,積攢到薛知景這兒就顯得特別多。 這種狀態讓她覺得,就像是后世的某社交平臺,大領導每天早上醒來,就看見手機里一堆紅色,里面都是純感情地問候,但你還得一一手動回復,不能復制粘貼,不然就傷感情,多累心啊。 這種問候到也沒什么,薛知景年輕體力好,回復幾句也就罷了,就怕偶爾出現紕漏,讓人煩心。有一回有個駐南洋的官吏給她送來了幾筐的芒果,說是南洋特產,很甜,讓陛下好好嘗嘗。 偏偏薛知景不愛吃芒果,而且這一路送過來,好些都壞了,真是可惜了。所以她回復了一句,我不愛吃芒果,以后別送了。結果沒兩天,那官吏又送來了一份一摸一樣,除了落款的時間不同的奏疏,大概是時間久了沒等到薛知景的回信,他又送來了一封,當時薛知景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這還是平常,到了年末,更是這樣的奏疏聚集的日子,薛知景回復得手腕都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