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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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個想法,還是不要告訴蕭烈歌吧,不然她估計又要上來咬人了。 留學生按照他們各自的喜好被安排進了不同的學院,有的因為能力太差,還需要上預科。 沒有辦法,遼國的整體文化水平都比較低,過來的這第一批留學生更是契丹族,騎馬射箭武力值高,但文化水平更低。 想起蕭烈歌當年剛執政的時候,都得每天擠出時間學習各種文章典籍,從中汲取治國之道,不然那廣袤的漢族區域,治理起來可真有些辛苦。這她還是皇族呢。 蕭烈歌和那些留學生見了面,留學生們自然有一部分人是見過她的,蕭烈歌囑咐他們,在這邊不要稱呼自己為公主,讓他們稱呼蕭先生。 薛知景是不擔心蕭烈歌的身份暴露的,若是誰想要用這一點來攻訐她,比如質疑她通敵之類的,以前或許還會有些擔憂,但此時,這樣的攻訐已經成不了氣候了。 但,不將蕭烈歌的身份擺在明面上,也是為了避免麻煩。 薛知景和蕭烈歌騎著馬,帶著一溜的侍衛從皇家綜合大學溜達著回城。 薛知景便將這個時間段當作了兩人的約會時光。 閑談著,也聊些自己的規劃。 我在想,在雄州邊境那邊建一座城,算是陪都,以后我去那兒住。 你們不都喜歡一個都城嗎? 蕭烈歌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遼國有五個都城,不過他們那個都城吧,也不是皇帝常年待的地方,王庭一年到頭都在草原上溜達著,偶爾也就是在上京城居住。 薛知景笑笑,你也會有思鄉之情啊,中原地區住久了,你也會不習慣的。陪都在邊境,走兩步不就是你們遼國的境內了嘛,你想去草原跑馬,也不過就是個一兩天的路程。 蕭烈歌心里泛著甜,但嘴上卻說著,喲,想建個橋頭堡嗎?隨時準備攻陷我們遼國。 薛知景白了她一眼,那你也在邊境建一座城啊,我們都建橋頭堡,這樣公平吧? 蕭烈歌古怪地看了看她,然后閑下來的時候,隨時打一仗? 對,隨時都可以打。 聽到薛知景的話,蕭烈歌不知想到哪兒去了,耳根竟然有些紅,被薛知景看見了,又促狹一笑,你在想什么啊,臉怎么紅了? 熱的! 第128章 戀愛日常 朝堂漸漸穩定了,就有人上奏,請攝政王重新開啟早朝模式。 薛知景表示有點頭大。 早朝是歷朝歷代的一個行政儀式,一般的時間都在卯時四刻(早上六點)正式開始,春秋時節,此時便是朝陽初升的時候。天氣好的時候,整個面向南面的大殿在早朝時便開始沐浴陽光,大殿中光華流轉,所有人都充滿了一種儀式感。 不過這個儀式讓人非常辛苦。 記得當年,元含章為了上早朝,每日會在寅時六刻(四點半)左右起床,然后梳妝打扮匆匆吃了早餐,就上朝。 至于臣子們,則起得更早,畢竟他們要從城內各處趕到皇宮。到了宮門,還要排成整齊的隊伍,在監察官的指揮和監督之下,整齊地步入大殿。 其實每日里要討論的議題,會在頭一天的晚上以文件的形式呈遞到元含章的案頭,所以除非非常重要的議題,早朝的時候其實都是不討論的。 大約七、八點鐘,早朝就結束了,然后元含章會跟政事堂的宰執們開會。 所以,早朝的儀式意味多于工作的效果。 在元含章于建康城皇宮火災之前,早朝也是每日不輟的,但火災大難之后,她便開始憊懶了,到后來回了汴京城,她又病了,這早朝幾乎就沒再開過。 薛知景每日里在軍機處處理政務,也沒覺得早朝有什么必要的,便也沒想過要開。 老成持重的臣子們上奏說,早朝是一個國家穩定的根基,請務必重新開起來。 薛知景的感覺就是,例會啊,不開的話,大家都覺得跟沒上班一樣。 可是這時間著實有點早啊,自己現在住在宮外的府邸,若真要上早朝,每日里,自己不是要三點起床? 天啦! 蕭烈歌一定會掐死我的。 不過辦法總比困難多,薛知景跟眾臣子商議了一下,將早朝改成了午朝,三日一小朝,五日一大朝??偹銓r間和儀式感的問題解決了。 同時,皇宮給眾多參加午朝的臣子提供工作午餐。 大家更高興了。 下午,從軍機處回家,薛知景發現蕭烈歌竟不在家,問了人,才知道她上午就出門去皇家綜合大學了。 薛知景便調轉馬頭,往城外奔去。 皇家綜合大學此時人聲鼎沸,正是傍晚吃晚飯的時候,也是學子們可以做一些自己事情的時間。 薛知景估摸著蕭烈歌在馬球場呢,便直接騎馬去了馬球場,在停馬的地方將馬拴上,便跨步往馬球場進。 果不其然,蕭烈歌正在里面。 場上還站著兩批人,一邊穿著灰色的短打騎馬裝,一邊穿著黑白相間的服飾,看起來是兩個隊伍。 薛知景自顧自地去休息的棚子里坐著,跟來的侍衛給她倒了茶。 一路奔馬過來也是累了,薛知景便連喝了兩杯,才放松了下來。 蕭烈歌在那兒訓練完,讓兩隊的人比賽著摔跤,自己則回了休息棚。 你怎么來了?蕭烈歌見著薛知景,最后幾步都快了些,見著薛知景,話里都帶著笑意。 薛知景給她倒了杯茶,回了家,見你不在,便來了。 蕭烈歌很是高興,眉眼帶笑地說道,這么遠,你也不嫌累,我一會兒不就回去了嘛。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自然是一刻都等不了的。薛知景見著蕭烈歌,自然是不吝嗇甜言蜜語的。 蕭烈歌沒好氣地說道,嘴巴這么甜。 這里不太方便,不然就讓你嘗嘗了。 蕭烈歌: 逗了蕭烈歌一陣,薛知景開心了,便問道,她在訓練什么呢。 蕭烈歌說,給他們練練體能,摔跤嘛,練多了,腿腳都利索。 薛知景點點頭,這方面你比較厲害,畢竟是從小玩到大的。 那可不,在王庭的時候,我可是最厲害的那個,摔跤射箭什么的,沒幾個比得上我。蕭烈歌的話里帶著十成十的驕傲。 唔,也就是我摔跤贏了你而已吧。 薛知景說的便是上次在淮河大營時,兩人比賽摔跤,薛知景正好贏了蕭烈歌的事情。 一想起這個,蕭烈歌頓時就將嘴鼓成了包,那是你耍詐,誰摔跤親人耳朵?誰被親了耳朵不會發軟,你贏得不地道。 薛知景攤著手,一臉無辜地說道,可是,從來也沒有規矩說,摔跤不能親人耳朵啊,我這不算犯規。 蕭烈歌伸出了食指,在空中戳向薛知景,摔跤是武力格斗,你用些歪門邪道的方法,就是不講武德。 薛知景上前握住了蕭烈歌的食指,演技上線,裝作哭唧唧的模樣說道,真的嗎?原來,我不可以親你耳朵呀,那怎么辦呢,我每天都想親。 蕭烈歌很知道這個偶爾喜歡跟她表演一番的薛知景,每一次表演都不知道會給她將道理歪到什么地方去了,可就算如此,看著薛知景演成一個弱不禁風的模樣說著軟綿綿的話,蕭烈歌又怎么都氣不起來。 只好恨恨地看了薛知景一眼。 放開我的手指。 薛知景笑笑,放開了,但指甲卻也順著蕭烈歌離開的指背刮了一下。 蕭烈歌收回了手,臉卻紅了。 薛知景真是覺得蕭烈歌好可愛,兩人都在一起這么久了,她還總是會動不動臉紅,純情得要命。 真讓人特別想逗她一逗。 待了一陣子,兩人決定去大學的食堂吃飯。 在建設的時候,薛知景便給這所大學規劃了四個食堂,都是又大又寬敞型的,甚至還留了余地,未來再擴建。 食堂的餐食也分成不同的種類,如后世盒飯一樣的快餐,也可以點餐,天南海北的飲食都有,自然收費等級也不一樣,豪華的餐食甚至比得上汴京城最豪華的酒樓了。 蕭烈歌調侃薛知景,你真是什么時候都不忘了掙錢。 薛知景回應道,這是持久之道,差異化滿足不同的需求,高享受高收費,可以用來反哺低收費餐食的資金不足,一舉多得。 也不知道你那腦袋都是吃什么長大的,鬼主意這么多。 薛知景笑了笑。 食堂里不少學子見著她們倆,都起來見禮,薛知景跟他們禮貌地打招呼,隨口問了幾句吃飯合不合胃口之類的話。 眾人可都是在開學典禮上見過薛知景的,此時見著薛知景這個山長、周王如此平易近人,不少學子都非常激動。 跟他們打了招呼,兩人往二樓的包房去時,蕭烈歌說道,你好像特別喜歡跟學生們打招呼? 薛知景湊近說道,孩子們都很可愛。 總覺得你有一股子老氣橫秋的味道,不少學子比你年紀都大呢。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嘛,天地君親師,未來我還要做他們的君,他們自然都是孩子。 我說的是老氣橫秋,誰跟你提天地君親師了? 薛知景眉頭淺淺的皺了皺,老氣橫秋嗎? 兩人進的包房有一個特別大的窗戶,窗戶外的視線特別好,能看見寬闊的cao場,還有更遠處隱沒在林木之間的各棟教學樓。 喝著茶,蕭烈歌說,你這學校規劃得好,我喜歡。 喜歡什么?薛知景笑著問。 很多的地方有一種遼闊感,會讓我想起草原。特別是像在這樣的地方,放眼望去,會有一種天高云闊的感覺。 想家了嗎?薛知景聲音軟了下來,看著蕭烈歌,眼睛里有著心疼。 蕭烈歌白了她一眼,某人不說什么,有你的地方就是家了嗎? 薛知景嘆息一口,我一邊希望著,能滿足你懷念草原的愿望,一邊呢又希望能和你在一起,不分開。 蕭烈歌咂了一口茶,沒說話。 薛知景突然想到什么,這邊有一片我給學校的先生們建的居住區,都是一些幽靜的小院兒,應該給我留了一所吧,你若是喜歡這邊的感覺,偶爾可以住那兒。 你也住嗎?你不住我就不住。 薛知景笑得肩膀都在顫,這么舍不得我?沒有我會失眠? 正當蕭烈歌要回懟她點什么的時候,送菜的伙計上來了。 都是些家常的菜式,還有一道羊rou燉蘿卜。 蕭烈歌自己夾了塊羊rou,薛知景又給她夾了兩塊蘿卜。 寶貝兒,多吃點菜,別上火了。 蕭烈歌瞪了她一眼,明兒我要吃烤羊rou,還要帶著所有的馬球社團的學生一起烤,你,不在被邀請的行列。 ???薛知景裝作異常失落的樣子,特別浮夸做作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這怎么行,我也要吃烤羊rou,要吃烈火公主親自片的,薄如蟬翼的羊rou片。 蕭烈歌被她的表演逗樂了,笑著說道,行吧,本公主恩賜你,可以在旁邊給我倒酒。 就這么鬧著樂著,兩人吃完了晚飯。 吃完飯,蕭烈歌表示,還是要去看看薛知景說的小院兒,指不定哪天,她就搬來住了呢。 薛知景自然由著她,兩人踱步往那邊去,侍衛們則遠遠地跟著。 整個校園的路燈都點上了,雖然火光不甚明亮,但別有一番風味。 兩人沿著修建整齊的道路往前走,一路也碰著不少的學子,都跟兩人見禮。 薛知景頓時有一種大學的老教授,晚上在校園里溜達的感覺,就差將手背在后腰,然后微微弓背,跟人頷首了。 蕭烈歌說她老氣橫秋,還真沒錯。 校園里有一片不大的湖,薛知景提了一嘴,兩人竟轉道兒拐了條路,去了那湖邊。 湖真心不大,只不過修建學校的時候挖深了些,放了些魚苗,種了荷花。 此時天色太暗,魚是看不見了,只見著半片的湖都被荷葉覆蓋,隱隱約約能看見荷花。 兩人在湖邊的兩塊石頭上坐下,其實不遠處便有個涼亭,兩人竟都沒想去。 薛知景撿起一塊小石頭,隨手丟進了湖水當中,隱約見著石頭落水漾起一圈一圈的漣漪。 哎,夜里看不見魚,真可惜,若是白天,這一塊石頭下去,估計能見著不少的魚在附近游。 你也是夠壞的,大晚上打擾魚睡覺。蕭烈歌白了她一眼。 薛知景歪著頭,問道,魚會睡覺嗎? 第129章 女帝登基 汴京城皇宮,紫宸殿。 大殿的皇位虛置著,作為攝政王的薛知景端坐在皇位右側斜放著的一把椅子上。 重開午朝,臣子們都很興奮,他們穿著嶄新的褚紅色官服,挺直了脊背,在朝堂大殿上侃侃而談,所有人都展現著對這個朝堂的崇敬。 薛知景一邊聽著,一邊在放空。 行吧,人這種生物,就需要那么一點儀式感,儀式本身就是意義了。 其實她也一直在利用儀式感在行事,比如給皇家綜合大學辦開學典禮,給學子們穿統一的校服,各種重要的地方都掛著她這個山長的大幅畫像,還有給神機營和海軍陸戰隊做軍訓時的各種方法。 儀式感可以賦予一件事情以意義,讓人們可以集合和團結在一起。 所以,午朝嘛,以后該舉行還是要舉行,而且要舉行好。 土地清查工作要接近尾聲了。 薛知景看到了各地的報告,對比歷年以來的土地記錄,發現,土地的面積還是有所增長的,大概是一些荒地被開發了出來,但并沒有被朝廷記錄在冊。 同時,在多年以前被報上來的下等土地,這次清查出來,有相當比例其實是上等土地。 下等土地和上等土地出產的糧食產量不同,收稅的額度也不同,自然有人愿意欺上瞞下了。 這樣算起來,現在朝廷能控制的土地已經基本跟大成王朝建立初年持平了。 要清查土地,相應的便開始清查了人口,根據現在粗略的統計,整個大成王朝的人口數額,男女兒童都算上,大概是八千萬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