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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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薛知景的海軍上岸,他們要是速度快的話,幾天便能抵達上京城,而自己在南方,就算要揮師回援,也來不及了。 上京城城池堅固,你那十萬人,怕是不夠看吧。蕭烈歌雖然心里略擔憂,但嘴上卻不能放松的,而且,我這里越過你們的防線,我敢保證,十天就能拿下你們的建康城,據說你們大成那蔫不拉幾的小皇帝只有一個才出生百天的小兒子吧,你說,到時候我給他們一鍋端了,你還效忠誰? 薛知景施施然地說道,那我就自己當皇帝,你也討不著一點的好。 此話一出,蕭烈歌都怔了。 薛知景自己也驚了。 她竟不知道,自己的潛意識里面,已經有了這樣的一個想法。 她雖然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沒有經受過傳統的忠君教育,但是她分明記得,自己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想法的。 難不成是因為那個陌生的嬰兒的關系? 可是這樣的念頭出現,就再也回不去了,自己當皇帝的話,很多事情確實好辦一些,要推動什么政策,也更順利一些。 而蕭烈歌更是沒有想到,薛知景比她想象的還要出人意料得多。 女帝? 蕭烈歌的認知里,可從來沒有過啊。 沒等蕭烈歌繼續想什么呢,薛知景便接著說道,寶貝兒,上次我被當作奴隸賣過去的地方,是你們遼國的東邊吧,我被賣去了一個叫做室韋的部落當種地的奴隸。我知道東邊的部落,其實,是不太受控的對吧? 蕭烈歌:??? 薛知景笑笑,那個部落比遼國的生活還原始呢,但足夠有野性,你說這在陸地我們聯系不上,現在我的海軍陸戰隊封鎖了你們的海岸線,我可以輕松地和他們聯絡了。我們應該可以給他們提供一些糧食,武器和軍事指導,我敢保證,不出兩年,他們就能集合起來,成為遼國東部的心腹大患。 蕭烈歌:??? 薛知景,算你狠。 沒有辦法,蕭烈歌幾乎已經算是決定退讓了。 她也會計算成本和收益的,本來現在打下了北中原區域,就已經引得了所有的貴族蠢蠢欲動,若是她再強制要往建康打去,不但會消耗掉他們契丹族的主力部隊,更會讓貴族們再次為了利益而打起來,估計遼國就要因此分崩離析了。 但是此時的退讓卻不能這么輕易,務必要獲得足夠的補償。 所以,蕭烈歌暫時退讓,但卻不放薛知景走,說是明日還要跟她再談。 薛知景無法,只好讓自己的助手帶消息回去,別讓擔憂她的元錦輕舉妄動,自己沒事。 此時,遼國東部海岸,趙梧桐指揮著船隊在一個海島靠岸。 在這片海域里,她可是王,哪兒都熟著呢。 這個海島雖然沒有什么物產,但是有一個海灣,足以讓所有的海船駛進去躲避風浪。 都趕緊將這些草人收起來,我估計晚上要下雨,別淋濕了發潮,有味兒就難受了。 趙梧桐招呼自己的手下,以及薛知景安排給她的軍事學院的學生。 這些人便按照她的這個吩咐,去各個船上動作去了。 原來,這些海船上哪里有十萬人啊。 有的是趙梧桐和她的手下,軍事學院一半的學生,神機營的三千人,以及一些南方的水手罷了,滿打滿算不到六千的真人。 剩下的,都是他們用草扎的草人,給外圍的草人還掛上了一些舊鎧甲。 趙梧桐和軍事學院的學生組成了指揮團隊,在各條船上待著,其余人均勻分布,然后驅動海船。 因為隔得遠,地面上的人抬頭遠遠地看著海船,根本看不清上面是真人還是假人,真假摻半的情況下,便誤以為都是真的了。 讓趙梧桐幫她訓練海軍,以及裝模做樣去做戲,便是上次薛知景和她做的一個交易,趙梧桐勉勉強強答應了下來,還蠻認真地在cao作。 薛知景想做海軍陸戰隊確實是真的,對于海軍陸戰隊的各種計劃也是真的,但是這真是水磨功夫,她現在訓練的這軍事學院的學生和神機營的三千人,估計能做到一半的任務就頂天了,各種技能都還需要熟練。 薛知景給他們的任務就是,封鎖遼國的海岸線,驅逐所有的商船,若她傳來消息,就前往東方的室韋部落進行聯絡。 所有的動作都不需要他們和人短兵相接,最多是派出小隊特工行動。 以遼國現在等同于零的海上實力,這個計策可以說成功的機率很高了。 唯一要防備的是,所有靠近的商船都要逼走,不能讓他們打探到自己的虛實,畢竟他們本質上算是紙老虎。 萬幸阿伊拉給每一個海船都裝備上了遠程武器,有床弩,也有可以投放爆炸的火球和火蒺藜的投石機,可以讓這些軍士不用靠岸便發動攻擊。 蕭烈歌要是知道了薛知景用了這樣的一個假匕首來威脅她,估計真要氣得跳腳了。 第106章 摔跤比賽 若是換一個使臣過來,蕭烈歌一定會給對方一場盛大的表演,讓對方好好地欣賞一下他們遼國的軍威。 最好嚇得虎軀一震,這樣才好在談判的時候害怕那么一點。 不過使臣是薛知景,就算了吧,遼國什么東西她沒見過。 蕭烈歌只好跟沒事兒一樣地招呼她參加宴會。 這邊,蕭烈歌已經悄悄著人,一路去上京城,讓她大侄子前往北方草原地帶,若是萬一薛知景的海軍陸戰隊真的上岸了,也不能讓他們找到她大侄子。 一路,則去到南京城,讓南京城找一些漁民或者水性好的人,去打探一下那海軍陸戰隊的虛實,同時,及時防備東部室韋部落。 蕭烈歌跟沒事一樣招呼薛知景,薛知景自然也當她們兩個從來都沒事一樣的吃喝。 誰還不會裝一下怎么的。 此時薛知景是使臣,坐在蕭烈歌王座的下方,下面的貴族沒有一個人上來說話,卻也沒有一個人敢針對薛知景做什么 只是一幫人的目光,總時不時地落在薛知景的身上。 看上去,都恨她恨得牙癢癢。 不說那些貴族,蕭烈歌對薛知景的感情也有些復雜,再見到她,蕭烈歌是高興的,但是高興中卻還是夾雜著一些讓她憤怒的情緒在。 特別是這次,她其實真沒想好怎么才能在薛知景面前找回場子。 在國家紛爭中找回場子,以及在兩個人的私人關系里找回場子。 在流水一般的表演里,蕭烈歌都喝了好幾碗的酒了,縱然他們遼國的酒并不怎么烈,但喝多了,還是有些暈。 暈乎乎的蕭烈歌側過頭去看薛知景,見著薛知景的目光一直看向在篝火處表演的舞女們,嘴角含笑,蕭烈歌被壓抑著的怒氣又迸發出了出來。 喂,薛知景。 薛知景聞聲,轉過了頭來看向蕭烈歌,目光里似有詢問。 蕭烈歌很想問她,她現在不是身在敵營嗎?難道不應該害怕嗎?為何還是這么淡定從容,她是吃什么長大的。 你以前不是說過想跟我比賽摔跤嗎?現在還想跟我比嗎?蕭烈歌說道。 摔跤?薛知景想了想,可不是,之前在一起的時候,確實曾經有一次想跟蕭烈歌比賽摔跤來著,當時蕭烈歌根本看不上薛知景的細胳膊細腿兒,聽過就算了根本沒有成行,怎么這次還提出來了。 蕭烈歌說著,便站起身來,她的臉頰上有喝過酒之后的紅暈。 下面坐著的諸多貴族,也都聽見了蕭烈歌在邀請這個大成王朝的使臣摔跤,頓時就有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摔跤可是他們契丹族的傳統娛樂項目,若是沒兩把刷子,可不敢上場。蕭烈歌別看是個年輕女子,那可是從小練出來的,她的這個功夫,也是她能穩坐攝政位置的一個基礎。 此時她向一個漢人女子提出這個比劃的邀請來,可真有一種故意欺負人的感覺,眾人如何不興奮。 好啊,大成的使臣,敢不敢跟我們的公主比一比? 比一比嘛,不是說大成的女子都厲害著呢,宮里都是皇太后當政。 讓我瞧瞧使臣你的厲害嘛。 一幫人話里話外都是嘲諷,都想看薛知景的好戲呢。 薛知景將他們的話聽在了耳朵里,卻沒有放在心里,眼里只有微紅著臉的蕭烈歌,她笑了笑,那,公主殿下,可記得當年,我們還有一個約定嗎? 什么約定?蕭烈歌都有些記不清了,她能記得兩人還想摔跤就不錯了。 這個約定就是,若是我贏了,你要允我一個要求。薛知景笑得燦爛而狡黠。 雖然蕭烈歌自認自己絕對不會輸,卻還是覺得心頭一顫,好像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坑,然后乖乖地跳了進去一樣。 兩人活動了一下手腕,走到了篝火的前面。 蕭烈歌常年穿著的都是適合騎射的胡服,此時自然不用換衣服,薛知景自從來了這淮河前線,也都扎起了頭發,穿上了適合騎馬的男裝,自然也是利落的。 不知道為何,兩人面對面,薛知景卻莫名有些懷念,仿佛那些過往的歲月又回來了一樣。 本不是一個情緒化的人,此時,竟還略有些感傷了起來,讓她甚至都需要讓自己平靜下來。 蕭烈歌果真有些酒意上頭,對著薛知景仰著下巴說道,你現在認輸還來得及,不然我一會兒傷著你了,你可別跟我哭。 薛知景笑得露出了牙齒,寶貝兒,我在你面前,什么時候哭過? 聽見薛知景管她叫寶貝兒,蕭烈歌頓時惱羞成怒,磨了磨牙地說道,那就來吧。 兩人各自按住了對方的胳膊,蕭烈歌抬腿便想掃掉薛知景的小腿,卻沒想到,薛知景下盤很穩,不但穩住了身形,反而還差點兒將她這個輕敵的人給推倒在地。 蕭烈歌不得不開始重視起來。 薛知景其實也有些吃力,但她在大成的這一年可沒閑著,將自己cao練得很狠,這不,這個時候總算是用上了這些練過的功夫。 但她也知道,她本質上是在用一些技巧在躲避著,時間拉長了,她一定會被蕭烈歌給撂倒的,只能找到別的招數了。 兩人摔跤,身體自然靠得極近,蕭烈歌一門心思都在贏過薛知景,都忘了,此時兩人的動作已經是親密的耳鬢廝磨了。 薛知景使壞一般地蹭了蹭她的耳朵,讓蕭烈歌頓時渾身都抖了起來。 她這勁兒一松,薛知景差點兒便將她撂倒了。 蕭烈歌踉蹌一下,一把又抓住了薛知景的衣服,薛知景戲謔地看著她,湊近壞笑著說道,寶貝兒,不用這樣吧,靠近我就這么激動,感覺你整個人都軟了。 蕭烈歌: 這還是蕭烈歌認識的那個正兒八經的薛知景嗎?她不是常年維持著一個景先生的形象嗎?現在這算什么,流氓嗎? 趁著蕭烈歌怔愣間,薛知景終于抓著她的肩膀將她撂倒在地,然后她迅捷地跪下,用胳膊肘壓住蕭烈歌的胸口,一只手按抓了蕭烈歌的手。 不讓她動彈。 蕭烈歌真是完全沒有想到,她上一次被人撂倒還是十歲時候的事了。 可是為什么薛知景每次都能讓她重新看待她一遍,她好像從來都沒有了解過她一樣,真是東海龍王的女兒嗎? 更沒想到的是,薛知景竟再次棲身過來,唇瓣擦過她的臉頰,落在她的耳畔,她略低的聲線隨著她溫熱的呼吸襲來,撩動了蕭烈歌的半邊身子。 寶貝兒,我好想你。 蕭烈歌的臉瞬間就漲紅了,這個混蛋! 薛知景并未在她的耳畔多停留,便支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蕭烈歌,勾唇一笑地說道,公主殿下,我贏了,你可答應了允我一個要求的哦。 蕭烈歌有些氣急敗壞地掙扎了一下,薛知景便松了手,站起身來,將蕭烈歌給拉了起來。 蕭烈歌真是快氣死了,她磨著后牙槽,湊近薛知景含笑的面頰,低聲說道,你耍詐! 薛知景依舊帶著剛才那狡黠的笑意,裝作沒聽懂一般的說道,我耍什么詐了,我都還沒親上你呢。 她的話,只容兩人能聽見,但卻像是爆炸一般響在了蕭烈歌的耳邊,讓蕭烈歌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怎么可以這樣?好像當年那個把她吃干抹凈就溜走的人不是她一樣,還能這么氣定神閑地來調戲她。 蕭烈歌的心里真是又委屈又憤怒。 就在這個時候,薛知景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對她行了一個禮,承讓了,公主殿下。 周圍所有的貴族都懵了,誰能想到他們的攝政公主竟然輸了。 那不是他們人見人怕,騎馬射箭摔跤無人能敵的公主嗎?放水了?不能吧。 薛知景站直了身子,說道,若我贏了,公主殿下便要允我一個要求,我的要求很簡單,請公主殿下帶著大軍退回我們兩國的固有國界,雄州外國界線。 蕭烈歌還沒說話呢,周圍的貴族都開始蠢蠢欲動了。 薛知景看都沒看他們,只穩穩地站立著,腰背挺直得猶如她從前一樣。 我將推動我國,全面開放國境線,促進兩國的全面公平貿易。 薛知景被安排進了一個單獨的帳篷,看著帳篷里熟悉的毛氈毯,她竟然還松了一口氣。 也會擔憂自己的安全,但她相信蕭烈歌不會殺了她的,不管她是薛知景還是因為她是大成的使臣。 所以她收拾了衛生,便躺上了床,睡了下去,明日的忽悠明日再說吧,今日有些用腦過度了。 睡著之前還回想了一下摔跤的時候對蕭烈歌的調戲,真是好開心呢。 當時的動作一則是想影響蕭烈歌的發揮,二則是自己是也真的是有些想她了,若不是當時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自己一定會親她的。 她在這高興地睡著,那邊王帳里,蕭烈歌翻來覆去,都要氣死了。 她的腦海里也在反復地回想摔跤時候被薛知景調戲的畫面,薛知景的靠近,薛知景的唇瓣擦過她臉頰的觸感,薛知景對她說的話。 記憶便變成了一幀一幀的畫面,在她的記憶反復回蕩著,讓她也反復回味著當時的情緒。 完全無法自控地在回憶。 她實在是睡不著了,只好坐了起來,氣呼呼地將自己的枕頭扔到了地上。 明明是一個可以獨當一面的執政了,為何在面對薛知景的時候,還是總是這么吃虧?為什么自己既想再次贏回來,又在回味她那討人厭的調戲。 不行,明天的談判一定不能再讓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