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敵他百般引誘 第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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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物復蘇,一派生機勃勃之時,宮里卻彌漫著晦暗的陰云。 今上不知何故,突地便臥榻不起。 本就耽于享樂的瘦弱身軀,越發變得憔悴枯瘦。 太醫們來來往往,宮人們煎藥遞茶,半個皇宮都是湯藥的苦味,可天子還是一日日地消頹下去。 他妃嬪雖多,卻并無半個子(y)(h)嗣。 輔政大臣們嘀嘀咕咕了兩三日,唉聲嘆氣不止,不想再經歷一次宮變,眾人便去了攝政王府。 春雨綿綿。 病了許久的攝政王面容沉靜,眉眼漆黑,“諸位大人當真要本王接管江山?” 眾人齊聲:“請王爺繼位?!?/br> 攝政王笑了笑,“皇上還好好兒的,諸位急什么?” 眾人面面相覷,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陽春三月,皇上駕崩。 攝政王再三推辭不過,登上帝位。 應策與霍長川立在殿上,兩人對視一眼,神情皆有些復雜。 散朝的路上,兩人低聲交談。 “聽聞圣上要派你去漠城練兵?” 霍長川頷首,“近日有南蠻偷襲,滋擾邊民,圣上便讓我去平息紛亂?!?/br> 應策望著碧色長空,不禁輕嘆:“高鳥盡,良弓藏,霍兄去那邊,當真是大材小用了?!?/br> 霍長川卻不以為然,笑道:“漠城雖小,但山明水秀民風淳樸,能在那里度過余生也不失為一件好事?!?/br> “何日動身?屆時霍老夫人可會一同前往?” 霍長川眼眸微黯,“娘她不愿意去?!?/br> 應策若有所思,“是不愿,還是不能?” 兩人對視,無奈一笑。 三月底,霍長川攜著莫芙去了漠城。 五月中,應策因觸怒今上,被貶至潞江做知州。 潞江是個沿海小城,雖不甚富庶,但海水湛藍,天空一碧如洗。 白鳥啾啾掠過頭頂時,站在船頭的莫荔滿是憧憬。 “阿策,我終于過上我夢寐以求的生活了?!?/br> 應策從身后圈住她的細腰,下頜抵在她頸窩處,“荔兒會不會覺得辛苦?” 因了他,京城數間鋪子都轉賣給了他人,在這片陌生的土地上,一切都要重頭再來。 “辛苦什么呀?!蹦竺嗣g厚厚一沓銀票,“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去哪兒我都愿意?!?/br> 兜里有錢,怎樣都不慌。 更何況,應策可比她有錢多了。 時至今日,她都不知他到底有多少身家。 猶記得過年前,府里陸陸續續來了好幾波人,送各色禮物,更多的還是送白花花的銀子,看得莫荔目瞪口呆。 “你不會是什么土匪頭子吧?” 過年了,下屬都來交年成。 應策黑眸含笑,“怎么,怕做壓寨夫人?” 莫荔哼了一聲,“要都是你這樣的土匪,恐怕人都要搶著做壓寨夫人呢!” 頭頂傳來一聲低笑,應策在她臉上落下一吻。 “你放心,沒人搶的走我,我只屬于你一個人?!?/br> 船靠岸,莫荔牽著應策的手笑著踏上了潞江的碼頭。 先去知府衙門點了卯,之后應策與莫荔一同來到了住處。 面前朱漆斑駁的木門,階前雜草叢生,很是荒蕪。 兩人對視一眼,莫荔笑道:“看來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心意,打造一座院子來了?!?/br> 應策唇角微彎,“隨便改,銀子我出?!?/br> 盛夏時節,漠城來了信。 “jiejie生了!生了個小姑娘!”莫荔兩眼放光,歡欣地讀著信,“娘半月前便到了漠城,有她照顧,jiejie身子并無大礙。莫悠,jiejie說孩子的名字叫悠悠?!?/br> 莫荔笑道,“jiejie果然聽了我的勸,讓孩子姓了莫?!?/br> 應策盯著她,眸中滿是笑意,“那荔兒與我生一個,也姓莫如何?” 莫荔眨了眨眼,促狹地看他,“怎么,不嫌我年紀小了?” 應策低頭吻住她的唇,低聲道:“權當練習一下?!?/br> “……” 漠城距潞江并不算遠,騎馬兩日便到了。 莫荔與應策乘坐馬車趕到將軍府時,已是暮色時分。 她下了馬車身子一軟,險些跌跤,身后的應策及時撈住她的腰,嗓音里滿是關切:“還好嗎?” 揉了揉酸軟的腿,莫荔烏黑的杏眼泛著水色,含羞嗔了他一眼,“你說呢?” 馬兒趕了兩日的路,她也沒能閑著。 應策仿佛是被開啟了某種開關,看著還是和從前一樣斯文俊美,可當簾子落下,他便全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應策眸中仍殘留著情濃時的暗光,他圈住她的腰,低聲認錯:“都是我不好,我之后會注意分寸?!?/br> 他說得真摯,莫荔便聽信了他的話。 可當到了將軍府,看過小孩兒,寒暄熱鬧過后,夜色深沉,她眼皮沉得抬不起來時,卻忽覺薄衾一涼。 她略一低頭,便看到應策那張俊美無儔的臉。 他一雙漆黑漂亮的眼眸直盯著她,薄唇微啟,“我幫荔兒療傷?!?/br> 下一瞬,莫荔便仿佛漂浮在了汪洋之上。 頭暈目眩之際,她聽到他在她耳邊低語,“有往有來,接下來該輪到荔兒幫我了?!?/br> 莫荔忍不住低泣,嗚咽著張口咬住了他的肩。 ** 莫荔十八歲生辰時,悄聲在應策耳邊低語,“那個藥,你可以不用吃了?!?/br> 應策眼眸烏亮,當即將她抱入房中,一整日都沒出來。 府內仆從不多,個個都知老爺溺愛夫人,不只是寵妻那么簡單,若是可能,連天上的星子老爺都愿意給夫人摘下。 莫荔怎么也沒想到,應策竟是一個如此霸道重欲之人。 明明看著極為斯文,一做起那事來便極為兇狠。 云消雨收后,應策將她臉上的薄汗吻去,將她緊緊地圈在懷中。 困倦至極,莫荔很快便睡著了。 夜半卻被輕微的聲音吵醒,她睜眼看向一旁,見應策雖閉著眼,卻眉頭緊蹙,口中低聲呢喃著什么。 她靠近些去聽,就聽到他一聲聲叫著她的名字。 惶急不安,似是在做著什么可怕的夢。 “阿策,阿策?” 她低聲叫他,見他緩緩睜開了眼,眸中滿是哀戚。 恍惚了片刻,應策驀地抱緊她,聲音微顫:“荔兒,我又夢見了前世……” 莫荔怔了怔,心頭漾起些許酸澀,她依偎在他胸膛上,聽著他失了分寸的心跳聲,柔聲道:“別怕,我在你身邊呢?!?/br> 她偏過頭一下下親他的喉骨,“我會一直陪著你?!?/br> 應策盯著她,倏地將她壓在了身下,鋪天蓋地的吻又落了下來。 兩年后,莫荔生下一個女兒,取名莫瓊。 應策薄唇微抿,強忍著笑:“這個名字,似乎有些……嗯……過于直白了些?!?/br> 莫荔理直氣壯:“莫瓊怎么了?莫窮莫窮,瓊本身也是美玉的意思,哪里不好了?” “好,很好?!睉叩吐暫逯拮?,“比我起的好多了?!?/br> 莫荔杏眼圓睜,瞪他,“你是不是在嘲諷我?” 她會起的比堂堂狀元郎好?諷刺,赤.裸.裸的諷刺! 應策笑著低頭去親她,“哪兒敢,我喜歡你還來不及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