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敵他百般引誘 第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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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您有甚么話不妨跟我直說,憋在心中何苦來呢?” “芙兒,娘想家了?!?/br> “方才聽著女先兒唱小調,娘便想起了自己的家?!蹦哪锬樕戏浩鹞⑿?,“雖然你外祖家貧寒,但到底是娘出生長大的地方,蜿蜒河道、一只只烏篷船,還有那吳儂軟語,想起來心里還是暖烘烘的?!?/br> 她嘆了口氣,“只可惜,以后再也回不去了?!?/br> 莫芙不解,“娘若是想回去,明兒我便請人送娘回去就是,怎么哭了呢?” 莫四娘搖了搖頭,“娘說的是,以后我死了,想埋在家鄉是不能了?!?/br> “怎么不能?那是娘的家,難不成還不能回去了?” “傻孩子,咱們女子一旦嫁了人,那家便不再是家了?!?/br> 莫芙喃喃:“怎么會呢?” “好了,時辰不早了,你懷著身子,應當早點歇息?!?/br> “娘您也早點歇下,別想這件事了?!?/br> 莫芙剛走到門外,就見到一抹高大的黑影,直挺挺地立在廊下,唬了她一跳,“噯喲——” 霍長川連忙出聲:“別怕,是我?!?/br> 他靠近些熟練地握住她的手,“我見你遲遲未歸,有些擔心你?!?/br> 莫芙彎了彎唇角,“這才過了多久呀,再者說就在府里,我能出什么事?” “那可不好說,萬一不小心踩空臺階,摔一下很疼的?!?/br> “咦,我怎不知身經百戰的霍大將軍,何時竟怕起這點子疼痛來?” 霍長川頓住腳步,驀地將她攔腰抱起,“我看你精神很好,不如陪我去臥房聊會兒天?!?/br> 另一邊,賞荷亭。 月光皎潔,霍老夫人見兒子兒媳皆沒了蹤影,上了年紀又容易體乏,便與應策兩人告了罪,攙扶著婢女的手回房去了。 一時間,偌大的涼亭便只剩下應策與莫荔,還有一位眼盲的女先兒。 彈唱仍在耳邊低柔響起,微風習習,應策往莫荔身邊挪近了些,繼而又將她抱坐在膝上。 莫荔不敢大聲,在暈黃的燭光下輕啟朱唇,小心翼翼地做著口型:“你要做什么?” 應策垂眸凝望著她,薄唇微勾,驀地低頭吻上了她。 莫荔霎時瞪大了眼,“?。?!” 盡管人家看不見,但也不可如此膽大妄為吧?! 幸好應策只親了她一會兒便松開了她,莫荔一面克制地喘著氣,一面拿眼瞪他,這、這未免也太出格了些! 應策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伸臂斟了一杯酒,遞到唇邊一飲而盡,在莫荔意識到什么想躲時,掐住了她的腰,再一次低下頭來。 唇齒間瞬間涌入濃厚的酒香,過了片刻,莫荔只覺渾身都變得熱了起來。 也不知這是什么酒,似乎有些烈了? 女先兒換了一首調子,不比先前的溫柔婉轉,一人一琴也唱出了金戈鐵馬無比磅礴的氣勢。 莫荔此時哪有心神欣賞辨別,她被應策親得頭腦迷糊,手腳軟成一片,酒力也上來了,一張小臉紅成一片,杏眼迷蒙,看著便十分好欺。 應策眼眸深沉,胸腔里跳了一日的火苗終于蔓延肆虐。 當霍長川腳步輕快地回到涼亭時,亭中便只剩下瞽目的女先兒。 “應公子與他夫人呢?” 女先兒抱琴道:“方才那位小娘子似是身子不適,公子帶她去歇息了?!?/br> “既然如此,今日就到這兒吧,阿四,帶女先兒去領賞銀與月餅?!?/br> “是,爺?!?/br> 廂房中,直到夜半,應策才低聲要水。 伺候的婢女端著水送進去又出來,剛剛留頭的小丫頭子一臉疑惑,“jiejie,怎么這大半夜的還要水洗澡?” 婢女臉色微紅,啐了她一口:“小孩子家家的,別亂問?!?/br> ** 文若蘭與杜鳴風成親時,已是深秋時節。 “天氣轉涼,還是要多穿些?!睉呓o莫荔系上藕荷色蝶紋氅衣,叮囑道,“少貪杯,別趁我不注意又多吃酒?!?/br> 莫荔輕哼一聲,“還說這個呢,也不知那日是誰將我灌醉了,為所欲為地折騰人?!?/br> 應策耳根微燙,親她的唇角:“那不是只有你我二人在,荔兒的嬌態我可不想被旁人看到?!?/br> 莫荔嗔他一眼,與他一道歡歡喜喜地上了馬車,直奔杜府。 沒成想在宴席中還見到了裴懷光,莫荔與應策對視一眼,暗忖這杜鳴風也不知是胸襟寬大,還是睚眥必報…… 見那洛七對裴懷光仍是滿懷敵意,冷冷地瞪他,莫荔不禁端著小酒杯走了過去,細問之下,這才得知原委。 原來洛七本名洛承,三年前,其父因貪墨案而下了大牢,又查出其與外敵勾結,被判全家抄斬。 洛承則被李代桃僵救了出來,顛沛流離。 他從前是個文弱子弟,這三年飽嘗冷暖,因緣巧合得知裴太師的黨羽頂了父親的缺,這才明白三年前父親被害與裴太師脫不了干系。 “如今裴老狗雖死,但我看不慣他這個私生子還過得如此瀟灑?!甭宄醒垌薨?,“更見不得蘭兒與他……” 莫荔了然,小聲問:“你不會是對蘭兒……” 洛承扯了扯唇角,“這些如今都不重要了?!?/br> 也對,蘭兒今日都成親了。 她輕輕碰了碰他的酒盞,道:“你的親人在天有靈,想必也不想看著你一直沉湎于仇恨,洛承,人總要往前看才是?!?/br> “你看裴懷光,你真覺得他如今過得日子算好嗎?” 不遠處,裴懷光孤身一人坐在桌邊,自斟自飲,他眉眼一如往昔清俊,卻多了幾分陰戾。 在緊要關頭背叛了自己的父親,踩著父兄的尸骨走到新君的面前,如此冷心冷情……著實沒幾人能做到。 莫荔笑了笑:“既然上天給了你一次新生的機會,便應當好好珍惜才是?!?/br> 她看向應策,眉眼含情,“也許,在你不知道的地方,有人在一直牽掛著你?!?/br> 洛承愣了愣,見這位曾經在京城盛名一時的小歌女,如一只蝴蝶一般,翩躚地朝男子奔去。 那人面容俊美,唇角噙著笑,在她撲過來時,踏前一步,徑直將她抱了個滿懷。 “慌什么,我又不會走?!?/br> “唔,阿策,我好像有些喝多了?!?/br> “饞貓?!睉邿o奈低笑,“那我們回家?” 莫荔圈住他的腰,眼角無端地有點濕潤,“好?!?/br> 臨走前,她回頭看了眼洛承,對他揮了揮手。 莫荔握緊應策的手,心口一片熨帖溫暖。 命運雖不可捉摸,但只要念念不忘,心志虔誠,興許哪天一睜開眼,便會夙愿得償。 第59章 番外 京城落雪時, 應策正隨御駕在西山圍場打獵。 樹木荒疏,鳥雀喑喑,天子興致頗高,在圍場里待了數日, 一干陪同之人絲毫不敢懈怠。 攝政王稱病, 未曾侍駕。 天子便如脫了韁的野馬, 縱橫于廣闊山間。 杜鳴風眉頭微蹙, “子安認為王爺是真的病了?” 應策薄唇微抿, “或許只是倦于演戲罷了?!?/br> 那樣聰睿傲然的一個人,胸中有萬千溝壑, 目光又怎會滿足于攝政王之位。 他看著漫天飛舞的雪珠兒, “真的要變天了?!?/br> 雪霽之后,輔政大臣三催四請, 天子才意猶未盡地回了宮。 寒風刺骨, 積雪映得外面恍如白晝。 應策回到家中時已近夜半,屏退婢女, 他推門進屋。 屋子里地龍燒得暖烘烘的, 熏香繚繞。 他撣了撣肩上的雪粒兒,除去氅衣, 去了湢室梳洗。 少頃, 他來到了床邊, 凝視著少女明艷動人的臉。 她睡得極為香甜,櫻唇微翹,似是有些熱, 挺翹的鼻尖上沁著細細的汗珠兒。 應策薄唇微彎, 俯身上了床,還未動作, 少女便下意識地滾入了他的懷中,手足并用地抱住了他。 屋內暖和,她只穿了薄軟的寢衣,溫香軟玉在懷,陣陣幽香涌入鼻息,應策眸光微暗,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初時還收斂著,漸漸地便有些失控。 莫荔正做著美夢,夢見自己又開了好多間鋪子,賺了好多好多錢,正歡喜非常時,驀地呼吸變得不暢,似是有人在吞食她一般。 她嚶.嚀著掙扎醒來,睡眼朦朧,在看見應策俊美的側臉時,登時松了一口氣,嗓音軟綿:“唔,阿策你回來了?!?/br> 似是后天養成的習性,她圈住他的脖頸,熱切而急促地回應他。 間隙之中吐出呢喃,“我好想你?!?/br> 紗帳邊的燈燭噼啪作響,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輕扯銀勾,落下了錦帳。 ** 冬去春來,雪融江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