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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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俯身在人耳畔,輕聲道:“阿容也是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人。所以阿容送我的玉佩,我會日日戴在身上?!?/br> 第5章 驚云 歲聿云暮,日月其除,九載轉瞬過。 上書房先生年事已高,愈發喋喋不休,他多講繁文縟節,訴天下之理,更訴何為君臣之道。 皇家子弟或犯困打盹,或聚精會神,那先生已然見怪不怪,懶于理睬。 陳以容坐至太子旁側,他如今已然十四,因常年習武而身軀凜凜,行若颯踏如流星,氣宇軒昂玉樹臨風。 因著這副好皮相,成為京城中無數世家閨閣女子的夢中情郎,可他待她們皆是冷淡。 先生之述索然無味,他偏頭側目,將視線轉移旁側,唇間忽彎起盈盈笑意。 蕭嘉淮如今生得愈發俊美,此時著那華袍錦裳,配以金紋冠帶,經太后多年教導,時至今日貴氣渾然天成,與當年那冷宮里衣衫襤褸的小娃娃截然不同。 而那若桃雙眸更是美極,常笑意滿盈卻深難見底。 宮人皆道這位五殿下懷珠韞玉,為人和順謙恭,卻又偏生待誰都有三分疏離,讓人無法得以親近。 可陳以容覺得宮人所言差矣,他的五殿下,在他身邊時,分明平易近人又溫潤如玉,哪有他們說得那般陌生? 或許是因自己對他而言有所不同吧。 陳以容心中竊喜,看向人時的目光更加溫柔,許是蕭嘉淮注意到這抹炙熱視線,偏頭之時恰巧與他對視。 只這回眸一眼,陳以容心跳怦然,他不自覺地轉移視線,躲避人投來的目光。 蕭嘉淮見人轉過頭去,眼底醞起落寞與黯淡。 如今二人已逐漸長大,兒時情誼深厚,夜夜同床共枕,可近些時日,他的小恩人似乎總是躲避自己。 少年難知情滋味,彼時他們還看不清心之所向,不明這世間的愛恨嗔癡,從來無法輕易道明。 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太子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低聲輕笑同陳以容道:“怎么,前些年總深夜往人寢殿中跑,如今情竇初開,見你的淮哥哥,你的情郎,反而害羞了?” 陳以容聽到調侃,面上微紅,佯裝怒意般橫眉瞪目,“殿下可莫要毀人清譽,臣與五殿下只是摯友罷了,哪有旁的關系、和旁的事情!” 只說這話時他嗓音微高,又坐至前排,竟硬生傳入先生耳中。 先生將書卷合攏,捻著胡須,稍有幾分慍怒,“陳小公子,你這一連數日躲在練武場不來聽課,今日好不容易來一回,還要攪擾我講學嗎?” 陳以容聽得訓斥,連忙噤聲,在心中將太子記上一筆。 又察覺旁側視線,只稍偏頭,就與蕭嘉淮對個正著,在觸及到人那前所未有的清冷雙眸,心底一陣寒涼。 糟了,方才那話連先生都聽到了,想必五殿下也一字不落的聽了個清楚。這下可如何解釋得清? 苦惱煩悶之時,愈發覺得先生講學索然無味,干脆趁先生與太子不備,潛逃而離坐,直奔練武場。 練武場處宮內僻靜之地,雄雁振翅飛掠叢林,劃破滾滾濃云。此處多沙路,似如漠野,莽風攜沙勁覆金流。 豪杰勇士驍勇善戰、氣如山洪,一向為陳以容心中所敬。 只今日不巧,竟還偶遇一人,正是多年前踹過蕭嘉淮一腳,被他銘記于心的大皇子。 大皇子已然早至于此處,正拉弓如滿月,瞄靶松掌,一箭而穿靶心,傲然挺直腰脊,更添自豪。 忽視線挪移,見陳以容前來,頓時喜上眉梢。這大皇子一介武癡,一直想與人切磋,提升武藝,今日終有機緣。 他早知曉這位太子伴讀是一代猛將之才,去年秋獵,文景帝大贊他狡捷過猴猿,勇剽若豹螭,實乃未來梟雄。 大皇子當即掌握韁繩勒馬,翻身而下,行至陳以容面前朗聲一笑:“陳小公子可算來了,我已然等你許久?!?/br> 陳以容心生狐疑,他因忌諱當年之事,與人素來毫無瓜葛,唯恐自己想起當年之事怒從心生,再壞了宮中規矩,牽連紀國公府滿門。 “大殿下此言何意?” 大皇子伸出手臂,搭至人肩頭,將手中弓箭遞到陳以容掌間,“早知曉陳小公子箭術高超,有心與你切磋,正巧今日你來了,不如與我比試一場如何?” 陳以容肩頭微沉,眉心稍蹙,又轉瞬舒展,他接過弓箭自謙道:“臣不過略通一二,雕蟲小技何足掛齒?倒是大殿下方才見那一箭,弓如霹靂弦驚,可謂風馳電擎、行云流水,那才叫氣吞山河?!?/br> 他不知這大殿下事什么章程,早年間彼此視而不見,如今似更換了一人般,當真讓他摸不清頭腦。 “那大哥可是找對人了?!?/br> 正在陳以容進退兩難之時,忽傳來熟悉聲音,他欣喜般回首,看到蕭嘉淮緩步而來,只目光觸及到大皇子搭在他肩上的手臂時,眼中似有一瞬陰沉。 大皇子看到來者,笑得爽朗,松開搭在陳以容身上的手臂,向他抱拳,“五弟今日好興致,竟然也逃掉先生的課,來這練武場了?” 蕭嘉淮回他一禮,面上是疏離的恭敬,“先生所講的繁文縟節,天下大道之言,嘉淮早已銘記于心。怎有這習武場有趣?這不是想跟大哥學著,也提升一下武學?!?/br> 陳以容聽他胡謅之言,不由在心中發笑,分明是一路追隨自己而來的,還說得這般虛假。誰知默不作聲之時,竟又聽得蕭嘉淮‘大放厥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