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我相守這很難么 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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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竇姀再一次故技重施,特地等到七月初七, 乞巧當日。 畢竟這回可不容易。 早前她就做局騙過竇平宴,但云如珍顯然不知曉此事。這樣的局若還要再來一回, 竇姀并沒有把握是否能成。 一般人也料不到,有人會愚到做兩回同樣的局吧? 不過既應下了云如珍要盡力做好, 于公于私,竇姀都想他和瓶翠能成事。 一旦生米煮成熟飯,瓶翠又有身孕,那他不納也得納了。 今夜乞巧節,華燈初上。 竇氏一家人乘馬車出街游賞。 過節熱鬧,就單一條長平街,都比以往多出不少小攤。 不止有賣花果糕點、炒糖葫蘆、豆腐腦、八寶飯...這等零嘴之物,還有賣有黃蠟做的雙雁、鴛鴦、烏龜等以彩繪之,還有油面糖蜜做的小仙人、新出水的雙頭蓮......新奇玩意兒多的繚目。 這一陣子家里兩個姑娘都不舒坦,總悶著。 竇云湘與馬夫偷情,后來竇洪知曉,勃然大怒,硬是狠心讓人打了好幾大板。 竇洪又想起當年馬綾玉也是跟馬夫好上,更是惱羞成怒,下令從今往后凡是家里挑的馬夫,必須往丑了挑!越丑越好,太年輕,相貌周正的一律趕出去。 竇云湘自覺臉面丟盡,終日只待在扶風院,連從前最愛去的詩會也不去了。 竇云箏則是因魏家的事,終日郁郁,也沒了從前愛折騰的勁兒。 至于竇姀,那本來就是個不愛出門的。 云氏今日帶這幾個姑娘出來,也是竇洪的意思,讓竇云湘、竇云箏、竇姀逛逛散心。正好又是乞巧,還能再去廟里拜拜,給箏姐兒求個好姻緣。 三個姑娘雖同出來走著,可彼此之間心有齟齬,也說不到一塊去。 本來云氏就覺得竇洪這點想法可笑。 他自個兒什么也不作為,又想三個女兒好好處著,天下哪有這樣的便宜事? 云如珍本就懶得管事,也只是照他吩咐把人都帶出來。至于幾個姐妹能不能真散心,那就不是她要cao心的事了。 如今她心頭惦記的,只有瓶翠和宴哥兒,只待今晚事成了! 云如珍看今夜也逛得差不多,轉頭便把走在后頭的竇姀招來。 湘、箏兩人還在后頭,她便拉過竇姀,小聲說道:“你別跟那姐倆兒逛了,先回去,宴哥兒這會兒還在家中溫書呢。我先前囑咐過你的事,可都記得了?” 竇姀點點頭。 云如珍放心地一笑:“好。一會兒我和這姐倆兒逛完,也回去。你別怕,只管放心做就是?!?/br> 竇姀再次乖乖點頭,隨后登上回府的馬車。 一回去,竇姀先去梨香院提了酒。 其實自從前些時日二人談判過后,竇平宴確確實實按她想的去做。 她說不喜歡被強迫,他就再沒強來過。雖然時不時還會尋來梨香院,讓她心煩,但竇平宴來了后也只默默找地方坐,自帶書卷翻看。偶爾他說兩句話,她心情好了便理兩句。不理時,他只好繼續悶頭看書。 即便他已經做到這個地步,如今看起事事無可挑剔。 但竇姀如何能不清楚,這是偽裝的外皮,架在自己愿意接納他的份上......倘若自己一旦背離,這層皮又會被他徹底撕開。 可魏攸就不會這樣。 魏攸清朗如風,品節似玉,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就是這樣一個與自己有緣之人、相愛之人,她午夜夢回都想要的姻緣,竟就這樣被他生生打斷。 她憾然、悔矣,也恨矣...比起弟弟斷送的親事,自己做個局讓他也嘗嘗愛不得、恨不能的滋味又算什么? 竇姀念罷,已將大娘子給的媚藥悉數下入酒壇,自己又服下解藥的茶。 玉京園燈火通明,她輕車熟路敲響弟弟的屋門。 里頭之人先問了是誰,等竇姀回答完,不過須臾門便開了。 只見他今日穿著一身淺綠盤絳紋的圓領袍,革帶束腰。發也束起,額角垂了兩縷碎發,瞧上去清俊不過。竇平宴手撐門上,眸光顯然閃爍:“今兒許愿倒是靈,天孫娘娘還真把阿姐送了來?!?/br> 夏夜知了叫個不停,林間風過。 風輕輕而動,拂來夜曇香。 竇姀卻笑:“送我來未必是好事,沒準我是來督促弟弟功課呢?” 竇平宴兩眼掃過她手里提的酒壇:“這要我怎么信?阿姐一邊與我吃酒,一邊查我讀書盡不盡心?” 言罷,他卻淡然一笑,順手接過酒,拉她的手進屋。 盛夏悶躁,屋里開了窗。夜里有風,倒還有些許涼意。 酒滿上,兩人談天說地一番,途中又要了幾碟下酒菜。 漸漸半個時辰過去,竇平宴覺得眼前發蒙,堪堪要醉。 又見她一盞接一盞地斟滿酒,腦袋里不免浮想起那個夜里,她也是這般騙自己吃酒,又在里頭悄悄做局。 這一回... 會不會也是一樣招數? 竇平宴想想便打消這個念頭,心覺自己著實可笑——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阿姐總不至于故技重施吧?除非她瘋了傻了。 竇平宴想罷,便又端起她斟滿的酒,一口灌下。不免咂舌嘆道:“這酒倒是有點意思,雖沒那么濃烈,吃多了卻有輕輕浮浮的醉意呢?!?/br> 竇姀聞言不吭聲,只往他碗里夾了幾只下酒的翡翠蝦。 只見他吃得怡然自得,越到后頭,眸光愈加迷眩。 她走到身側,正要再斟酒時,忽然手腕被人握住。 繼而,人已經坐到了他的腿上。 竇姀心頭一跳,回頭正對上弟弟的目光。 沉醉而溫熱。 她略微心虛,瞧他像是要說話的模樣,又怕真開口問。牙一咬心一狠,登時便抱住他的脖頸,獻上自己的香吻。 這是她頭回這般主動,親的心虛又慌亂,生怕他察覺出。 起先她以為,不過是碰碰嘴皮罷了。結果那人受用地松開唇齒,這吻就變了意味...竇姀胸口砰砰亂跳,一頭惡心抗拒下竟嘗出幾分刺激來。 親著親著,便聽他喃喃說好暈。 竇姀率先脫離了唇齒,看見他雙頰浮粉,目光迷糊。 她心里正得意自己做的滴水不漏,沒讓他察覺什么,忽然臉便被他的手掌一撫。只見他仍抱著自己,低低地出聲問:“阿姐,你對我下藥了么?” “......” 竇姀登時腦子麻亂,一時無言,只剩不知所措的一嗯。 他眸光暈眩發散,聲兒卻似隱忍情.欲:“為什么?” 為什么...... 這要怎么說? 竇姀想破頭腦,也不知道能為什么...... 她不自覺地垂下眸光,下巴卻在此刻被他指尖一勾。他的聲音很輕很輕,似低喃:“你若想要,根本就不用下藥......” 她猛然抬眸,察覺到他身子漸漸熱了,而自個兒腿邊的某處,似也碰到了鐵杵般的物什。她還不太懂是什么,卻十分不安。就在竇姀心思慌亂之際,忽然瞥見窗外瓶翠的身影。 一看到人,竇姀立馬有了主意! 她先穩住竇平宴,小聲說道:“我心里是有你的,只是你也知曉我怕羞,只能吃點藥讓咱倆都忘忘了?!闭f罷,沒等竇平宴從發懵中反應過來,她又彎眸,展顏一笑:“今兒是乞巧,咱們來吃交杯酒吧!” “交杯酒......” 竇平宴犯迷糊低喃之際,竇姀已經把兩盞酒斟好了。 她把其中一盞安安穩穩送到弟弟手中,便嘻嘻一笑:“你可拿穩了,不準灑,否則吃不成我可要惱你了!” 竇平宴神情怔怔,指上卻愈加發力,牢牢拿住酒樽。 但他到底是個吃醉的人,哪抵得過她有心為之。 只見竇姀端著酒樽從他臂間穿過時,手背故意一碰,那手中的酒突然灑進她衣裳上。 竇姀悶悶不樂地放下酒盞,握拳捶了下他的胸口,生氣道:“你也真是笨,連個酒都端不穩!” 說完便見他倒真迷蒙了,眸光倏爾一頓,委屈又難受,如犯錯的孩子般垂下眼。 “罷了,我寬恕你了!” 她立即湊到耳邊,嘻嘻笑道。好像不怎么在意似的,又寬容大氣親了親他的臉頰:“你在這兒等著,我先去換身干凈衣裳,一會兒咱再來!” 竇姀麻利地從犯暈弟弟身上跳下,臨出門前,順手把屋里的燈都給滅了。 一切,再次回到了那一夜... 但又不盡相同。 那一夜的竇平宴只是被她灌醉罷了。 而今夜,這壇酒里卻下了媚藥,全都被他喝完了。 第47章 送禮 剩下的事, 自然就用不上她了。 竇姀與瓶翠相視,瓶翠會了意,極快走進屋里。 隨著屋門一闔,她站在月色下靜靜望了片刻, 隨后轉身離去。 這回能成嗎? 或許能成吧! 她這樣想著, 心卻麻亂而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