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我相守這很難么 第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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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名稱: 與我相守這很難么 本書作者: 嫻白 本書簡介: 【正文已完結】 一開始,竇姀是竇家最不受重視的庶女。 直至某一日,小娘勾搭外頭漢子的事情敗露,竇姀的身世昭然若揭,一朝更替云泥之別,她從竇家的庶女淪為人人鄙夷恥笑的“野種”。 那一晚,她名義上的弟弟竇平晏找來。 竇平晏,正房大娘子的嫡子,一個少年郎,氣宇軒昂,最最風光霽月的存在,卻在無數個夜晚來到她閨房。 起先他說, 我們一個屋檐下過活十幾年,我舍不得阿姐。 我不會讓阿姐走。 竇姀因此感激涕零,深念弟弟大恩。 不是親弟,卻甚之親弟。 再后來他攥著她的臉,眼底執念深重: 這么多年都過來了,怎么說也要過完這輩子,下輩子我放你做自由人。 阿姐,你怎么不信,我們本來就該天生一對。 【ps,好久前想寫的梗,故事是這么個故事,男女主無血緣 強取豪奪 然后,男主不是個正常人…...思想認知異于常人。咱女主還是個正常滴】男女關系、親熱行為、感情描寫,發生在偽血緣關系解除之后。 雙c。 文案寫于2023.4.3(2.0版) 有兩張很喜歡的封面,每天輪著用,分為白天模式和夜間模式~~ 內容標簽: 豪門世家 邊緣戀歌 正劇 搜索關鍵字:主角:竇姀 ┃ 配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人后他想做夫妻 立意:不被困苦所打倒 第1章 弟弟 得知竇平宴歸家時,竇姀還在窗邊繡花1。 竇姀今年十五,是竇家最不受重視的庶女。府里真心待她的人,一邊手都數得過來:一個是她的親娘馬姨娘,一個是弟弟竇平宴,一個是...... 如果仔細想想,好像找不出第三人了。 九歲那年,竇姀曾被一個道士算過命,說是“天命不詳”,與老太太命格相克。從那時開始,便遭人唾棄。老太太厭惡她,連帶著府里上下的丫鬟婆子也輕看她。 于是,她就被送去鄉下莊子住了兩年,十一歲時才重回竇家。 沒想到剛回竇家沒兩年,老太太就病死了。 竇府許多人都覺得是她克死的。兄弟姐妹們冷落她,避她如蛇蝎,只有一人例外——那便是竇平宴了。 竇平宴是她的弟弟,正房大娘子嫡出。說是弟弟,其實也沒小幾歲,與竇姀是同年所生。 竇平宴可是整個竇家的眼珠子,最最風光霽月的存在。 他自小聰慧識學,上進好讀,年紀輕輕便過了鄉試。三個月前跟著叔伯外出游學,終于也要回家了。 入了秋后,一天比一天要冷。竇姀的繡工很好,尋思給弟弟繡個寒冬用的暖帽。 只是她一個時辰前去管事那兒領些做帽的好毛皮,卻被人趕了出來。 管事的婆子看都沒看一眼,一口便回絕:“這些毛皮主君、大娘子都緊著用,哪有多余的份額給姑娘您呢?” 竇姀人微言輕,沒有辦法,只能離開。 黑夜,梨香院的屋里透出暖光。 窗前的案上燃了盞滕花燭臺。竇姀坐在案邊,針線都還在手,卻對桌面的琥珀、松綠玉犯了難......這些玉石她費了好大功夫才得來的,原本準備繡好,嵌在暖帽上的?,F在沒有繡帽子的毛皮,該怎么辦呢? 正尋思之際,院子門前忽然有人喊道:“二郎君來了!” 她抬頭之間,便見一人步履生風進屋,輕輕喚了聲,阿姐。 … 竇平宴這趟從蘇州回到江陵,一路車行,風塵仆仆。傍晚剛趕到家時,天又下起毛毛雨,沾得他衣袍微濕。 竇姀即便早知道他要歸家,真正見到人時,不由神識一怔。 好久沒見了。 從盛夏到深秋,三個月過去,他和她記憶中的模樣好像又有偏差了——他長高了不少,現在將將高出自己半個頭,容貌眉眼越發的清俊。只是眼下有淡淡青痕,可見并沒有睡好。 竇姀性情懶散,旁人不喜歡她,她也不愛多說話??蓪τ诘艿軈s是不同,聽到他快到家,已經盼望了好幾天。 她假裝不認識,探頭來來回回瞧了半晌:“這是誰家小哥啊,好生臉生,怎么從前沒見過?” 說完起身,轉頭便要招呼人來沏茶待客。 竇平宴連忙拉住手臂,目光卻停來,輕輕一笑:“我回來了,阿姐歡喜嗎?” “不歡喜?!?/br> 竇姀半開玩笑地把針線往桌上一丟,也不看他,“這么久沒回來,怕是尋見什么漂亮meimei了罷?” 竇姀一說,他也連帶著笑。 竇平宴撿起她的刺繡,上面繡的是一雙鴛鴦。他認真瞧了瞧,淡然笑道:“早知道阿姐也不歡喜我回來,我犯什么傻,見過母親之后,偏要趕著來見你,真真是真心付錯人?!?/br> 姐弟兩個感情很好。 竇平宴待她,比其他幾個姐妹要親厚些。 其實更小的時候,竇平宴遠不比現在這樣能說會道。兒時的他沉默少言,不愛理人,卻樂意和她這個jiejie多說幾句……竇姀想,或許因為自己是家里最不受待見的庶女,他看旁人怠慢輕賤,便多了這些憐憫之心。 竇平宴這趟從蘇州游學,帶回來許多只箱籠。 他說有好東西要給她看,話音落下,便見兩個小廝抬著一口大箱籠進來,足有半人高。打開,有各種絲線,綾羅綢緞。貴價的金絲銀絲倒還另說,更甚者是不常見的珍珠絲。箱籠里還有難尋的芙蓉綢、青?面。 竇姀只一眼,一時愕然?。骸斑@些......得費上多少錢財?” 他卻微笑,“蘇繡的名聲冠天下,聽聞繡巷賣出的染線有百種之多,阿姐又擅女紅,我便尋了這些。但收下無妨,兩個jiejie要議親了,我也給她們帶了不少,母親不會說什么?!?/br> 竇姀是竇家的第四女,上頭還有三個jiejie。 大娘子沒有生女兒,三個jiejie和竇姀一樣,也都是不同姨娘生的。 大姐在前年出嫁了,嫁的是江陵世家。二姑娘和三姑娘,年方十七,都比竇姀大,正是到了議親的年紀。 今早有媒人上門相看時,竇姀的親娘,也就是馬姨娘,特特催她去給大娘子請安奉茶。 竇姀哪能不懂馬姨娘的心思? 之前馬姨娘便老耳提面命地說:女兒家這輩子的落腳無非找個好郎君、好歸宿,像你大jiejie那樣。正是因為你爹和主母不重視你,自個兒才要更加賣力地往上爬!姨娘的話,你知曉了沒? 可惜竇姀偏偏是個不上道的人。 無論馬姨娘怎么嘮叨,她總是左耳進右耳出。 今早馬姨娘為了讓她在媒人跟前露露臉,非逼著她趕在前頭給大娘子請安。 主屋里有她兩個議親的jiejie,大娘子和媒人在里頭談笑。竇姀不想落了刻意,索性便躲在屋檐下,拿一根樹杈挖蟻洞。 等到日近中午,媒人走了,大娘子的丫鬟瓶翠看見她,問:四姑娘,您在這兒做什么呢? 竇姀這才抬頭,慢悠悠說:姨娘讓我來給大娘子請安。 瓶翠愣了一下,看看這大日頭......請安?瓶翠想了想剛離開的媒人,頓時明白了點東西。 面上雖不顯,心下卻嗤笑這四姑娘真是個傻不愣登的,馬姨娘想讓她來露臉,偏偏她膽小如鼠,人走了才冒頭。 瓶翠回頭,就把這事跟大娘子說。大娘子一邊吃著茶,琢磨了會兒,也覺得傻得可笑。 這廂竇平宴回來,竇姀很高興,拿出上個月攢下的好茶招待他。 她出屋,先喚了兩聲春鶯。 春鶯九歲時候被買入竇家,是梨香院的丫頭,跟著竇姀有五年了。 今晚很奇怪,竇姀找不到春鶯,又沒在梨香院看見馬姨娘和婆子們的身影。 她們都去哪兒了......? 竇姀怕弟弟等久了,索性自個兒先行。 夜風靡靡,她把燈籠放在一旁,燒起陶鼎。正扇著爐火,身邊忽然落下一道長長的影兒。 頭頂傳來他的聲音:“阿姐,別忙活了,我來?!?/br> 竇姀揺了揺頭,表示不用。竇平宴卻偏拉著她的胳膊起來,取過手里的竹扇,蹲下身代她烹茶。 竇姀微微一笑,露出丁點梨渦,陪蹲在身側,就像兩個人小時候一起看湖魚那樣。 猩猩火光里映出他眉眼的輪廓。他沒有看她,一心都在燒水。扇著扇著,忽然輕輕地問,“姨娘是不是也在給你相人家?!?/br> 竇姀“啊”了聲,立馬矢口否認:“這種事,不都只能由主君和大娘子做主嗎?況且我才多大呀,兩位jiejie的親事都還沒著落,怎么就輪上我了。哪能這么早呢?” 聞言,竇平宴回頭看她,笑笑:“也是?!?/br> 他邊扇邊說,也不過隨口一聊:“我回來時,便聽瓶翠說早上的事了,這才一問你。要我說,也是你姨娘太心切了,有什么可急的。我阿姐樣樣都好,還怕找不到人家么?要是阿姐早早離了家,我無聊地怕不是只能坐家等死?!?/br> 竇姀一聽,急忙捂住他的嘴,“呸呸呸!這種不吉利的字眼怎么能掛嘴邊呢!等我熬成大姑娘,你都娶婦了,只怕趕我這個jiejie走還來不及?!?/br> 他唔唔了兩聲,被捂得說不了話。等到竇姀拿開了手,他才愜意悠悠地笑出來:“這個家里,阿姐與我相依為命,相伴相守,誰也不會趕你走。那就這么說定了,若沒有合適的人家能嫁,我們姐弟就在家中相伴一輩子?!?/br> 烹好茶回到屋里,兩人不聊家中瑣事,說起自己這三個月來在蘇州游學苦讀,遇見的人與事。說罷,他望著竇姀瑩瑩的眼,半開玩笑地說,日后阿姐跟我也去見見罷。 竇平宴在梨香院待了足足一個時辰,要不是大娘子遣人找他,恐怕一夜都說不完。 弟弟一走,竇姀收拾收拾屋里,出門一看,漫漫長夜,院子里還是一個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