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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說? 伏黑惠用不抱任何希望的眼神問他。 “嘛, 雖然網上建議和答案有很多, 但亂七八糟的我都忘記了, 不過有一條倒是記得很清楚, 就是找個班長或者課代表……” 甚爾這么一本正經的嚴肅說道,然后豎起大拇指, 嘴角揚起笑容: “然后工作就可以交給對方處理了!” 伏黑惠:“……” 你那是忘記了嗎? 你根本就是嫌麻煩不肯記吧? 還有你找的根本就是班主任的偷懶技巧??! 甚爾:“所以, 現在這個班長的職位就交給你了,要和同學好好相處啊, 惠?!?/br> 某個身材高大健碩的男人露出屬于人渣的眼神和笑容, 一口白牙燦爛到刺眼。 他拍了拍兒子的腦袋:“你老師我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所以, 喂,那個宿儺的容——噗!” 伏黑惠用帶上了咒力的拳頭惡狠狠的錘向伏黑甚爾的右腰。 我之前說過不許叫虎杖為[宿儺的容器]吧??? 伏黑惠兇惡的眼神帶著嚴重的警告意味。 你有本事再說一次? 意識到兒子是認真的甚爾頓時能屈能伸。 他一邊腹誹自家蠢兒子對自己的事情不上心反而在那瘋狂的關心別人的感受、這體貼過頭的性子完全不像他,一邊順著對方的意思改口: “……那個虎杖是吧?學校的課程安排和宿舍位置問惠就行, 還有什么其他問題也可以問他, 今天還是周末, 你們這群新生沒有安排,所以, 反正人已經接到了,那么我就先走一步?!?/br> 現場剩下的最后一個大人, 就這么吊兒郎當的揮手。 溜了。 拋下了自己的兒子和在其他人眼中極其危險的宿儺的容器。 伏黑甚爾根本就不擔心惠的安全問題——區區一個吞下了兩面宿儺一、兩根手指的小鬼, 先不說這個容器能夠抑制住體內所寄生的詛咒, 哪怕就算是暴走了, 惠現在的實力也不會輸掉。 想想魔虛羅的存在還有惠的領域……甚爾就不覺得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能夠弄死自家兒子。 因此某種程度心很大的甚爾走的極為痛快。 溜的時候還壓低聲音,低頭對著影子嘀咕著什么:[沒事的沒事的,繪理,這可不是不負責任,惠那小子的性格不是很難交朋友嗎,我是名正言順給他和同齡人相處的機會啊……當然是這樣!說起來,這附近有家壽司店你以前很喜歡……] 又在忽悠mama。 伏黑惠冷漠的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沒有半點留戀和阻攔。 反正除了打架,這鬧心的家伙留下來也沒用。 直到現在,伏黑惠終于有點懊惱自己沒有在五條悟氣鼓鼓向他的撒嬌告狀的時候聲援對方。 ……雖然大概沒什么用,但至少解氣,今天也有底氣去找五條老師過來陪同了。 五條老師雖然也很不靠譜,還很煩人,但矮個子里拔高個,在伏黑甚爾這個更差勁的同行襯托下,身形都霎時間的高大了不少。 我可不是什么能夠活躍氣氛的性格啊,五條老師雖然鬧騰,但至少的確能夠很好的拉進大家的關系。 這種事情,自己可做不到。 伏黑惠在心里默默想著,然后嘆了口氣。 接著終于把注意力轉移到從剛剛開始就沉默的有點不太像是他印象中的虎杖身上。 “總之……正如你所看到的,我們未來的班主任是個非常不著調并且完全不能報以任何期待的家伙,所以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來找我,或者其他前輩和老師也可以?!?/br> 惠走上前,站定在虎杖悠仁面前。 他頂著一張冷淡平靜的臉,慢吞吞的移動著視線,一句話說完后才終于將漂亮的綠眼睛轉到虎杖臉上。 ——從剛剛開始,伏黑惠就一直刻意避開和虎杖悠仁直接對上視線。 哪怕對方的目光從剛見面的時候就一動不動的集中在自己身上死死盯著,他都沒有回頭看一眼。 并不是有意見的意思。 而是愧疚。 因為沒能讓對方遠離咒術界的愧疚。 明明下定決心這一世要讓虎杖以普通人的身份好好生活,結果到頭來,對方還是走了上輩子的路。 甚至更早。 要是自己能更上心一點就好了。 伏黑惠垂著自己長長的眼睫想。 更何況,兩面宿儺那家伙……據五條老師所說,也擁有上一世的記憶。 伏黑惠回憶起自己影子深處可能藏著的宿儺本體,由衷的希望宿儺意識與本體之間的共鳴沒有給無辜的虎杖帶來什么影響——比如說記憶之類的東西。 ……畢竟他缺失的那部分記憶里所記載的那個[未來],似乎非常的可怕糟糕。 而且那個時候的自己最終結局是與兩面宿儺同歸于盡,考慮到五條老師說成年后的大家都沒事,那說明虎杖在未來應該和兩面宿儺分離了,這也就意味著,虎杖悠仁應該是知道他死于兩面宿儺手中的事實。 按照虎杖的性格,絕對會因此自責到死的。 誰讓這家伙就是這樣的善人。 所以。 伏黑惠發自內心的不希望對方回憶起來。他會和五條老師一塊找到能夠再度分離虎杖和宿儺的辦法,在那之前也一定會全力保護好對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