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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說如果!”中岳警官湊在小孩耳邊皺著眉說悄悄話:“要是遇到麻煩或者困難的話,一定要來尋求幫助,你是個好孩子,打架不是好事,你別學壞了?!?/br> 伏黑惠一言難盡的點點頭:“……嗯?!?/br> 真的沒問題嗎? 中岳警官頭大的看著離開的父子倆,但怎么都釋懷不了,下班后就和自己在警校的舊友——現在在米花市任職的高木涉提到了這件事。 “……那孩子的父親完全不靠譜啊,正常父母會說出這樣的話嗎?” 高木警官:[但是我們也沒辦法管家務事……雖然聽你這么說確實很讓人擔心,要不然就讓學校多注意一下那孩子吧,家庭環境指望不上,也就只能靠老師引導了。] 中岳警官cao心的嘆了口氣。 。 回家的時候天色差不多黑了,沒吃晚飯的父子倆并肩走在街上,肚子餓的咕咕叫。 伏黑惠面無表情伸手把甚爾買的小吃袋子搶了過來。 “喂,那是我買來自己吃的!” 惠不理他,撕開袋子。 是一條鯛魚燒。 張嘴咬掉了魚尾巴一截,伏黑嫌棄的嚼了嚼。 里面的豆沙好甜…… “不喜歡就別勉強啊,你不是不喜歡吃甜的嗎?當時路過順手買的時候就沒預你的份?!鄙鯛柊咽执畹絻鹤蛹缟?,對待家人毫無距離感的他彎腰湊的極近。 “因為肚子餓了啊?!被菘邶X不清的說。 肚子餓了的時候口味問題都得排在其次。 惠把咬了一口的鯛魚燒對半撕開,少的那節自己叼在嘴里,剩下的塞給湊過來的男人。 但一個肌rou發達的成年男性以及一個正處于發育期的青少年,一人一半的鯛魚燒顯然是不夠的。 惠:“現在回去也來不及煮飯了吧?!?/br> 甚爾:“那干脆在東京找家店吃就好了?!?/br> 惠:“也只能這樣了……吃什么?”他拿出手機,開始搜索附近性價比比較高的店。 甚爾:“比如六本木或者銀座那邊的店——” 十有八九已經丟了下學期獎學金資格的惠面無表情:“太貴了,否決?!?/br> 甚爾嘁了一聲。 第19章 主動赴約、在校外和二十幾個高中生成年人聚眾打架。 還一人把二十多人打傷,雖然沒有重傷的地步,但性質也無疑極其惡劣。 “那三個屢教不聽的慣犯就算了,但是伏黑,你可是獎學金入學的尖子生!” 校長先生恨鐵不成鋼,背著手在黑發的少年面前來回走動,“你怎么能讓自己和那群家伙落到一個地步,甚至比他們犯的事還大,讓你自己、更是讓學校名譽受損!” “反省、給我好好的反??!” 總之,伏黑惠毫不意外的被學校停課了。 連著周末總共三天,外加要寫一千字檢討和八百字保證書,然后是全校通報批評,取消了本學年的獎學金評選資格。 可是檢討的話…… 說實話,惠也自認不是什么三觀十分正常的家伙。 咒術師都是瘋子,這句話一點毛病都沒有。 他知道打架不好,但不管發生多少次他也絕對會這樣做,報警?尋求大人幫助?不,他不會做出這種選擇。 伏黑惠本質上太過消極,基本不信任他人,也多虧與此,他的洞察力很好,總能注意到很多糟糕的細節,例如很多事情根本不是簡簡單單的打小報告就能夠解決的。 惠每每面對類似校園欺凌這類事件,比起絕大多數正常青少年會做出的決定——例如向老師、學校等尋求幫助,或者說對其理論干涉等,惠會更傾向于僅靠自己的力量去解決……物理層次的那種。 因為他上輩子實驗過。 不是常規的選擇,也不是合理的方式,但是卻最快見效的。 所以哪怕重生一次他也會這么干。 伏黑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正義的使者,他只憑自己的良心行事,哪怕那是道德倫理上的錯事。 所以他怎么也憋不出檢討。 “那就不寫了唄!”不感興趣爛人老爸伸手把兒子桌面上的白紙拿起來撕掉,然后拎起惠的后領把人拉起來,“就當放了三天假,孔時雨那家伙又給我找了一單祓除詛咒的委托,你要是沒事就跟我一塊去?!?/br> 伏黑惠立馬打起精神抬頭看他。 “委托金多少?不會又是什么糟糕的委托人吧?” 伏黑惠感覺自己上輩子最貧困的時候,都沒那么cao心過家里開銷的問題。 太難了,真的太難了。 父子兩人平時的工資大多是各拿各的,合作的委托就五五分,一人一張卡。 但盡管如此,甚爾卡里的存款永遠撐不過一星期,花完就悄咪咪去摸惠的卡,暴露后被氣急敗壞的小家伙拿著咒具加放狗連追三條街。 惠(棒讀):笑死,根本追不上那人渣。 后來惠學會把卡藏到影子里,死活不給拿,甚爾安靜了不到三天就負債了。 ——居然還有人肯借錢給他! 惠看著找上門的討債人震驚無比,替爹還錢的手都在顫抖。 是啦,甚爾每次說都會還,每次完成委托之后也的確會把上次從惠那里劃走的錢還回去…… 但還回去不到一周,就又會被摸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