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兩個優點
得虧傅大將軍手里的將領不知道他們將軍心里的想法,要不然一定會驚掉下巴,以至于軍中又要花費一筆不小的費用。 傅鈞恪從醒來開始目光就沒有從懷里少年的臉上挪開過,剛開始他還在心里感嘆,念了這么多年的小家伙終于追到手了。 可后來心思就有些跑歪了。 少年枕在自己臂彎里,挺翹的鼻子離自己胸口很近,淡白的唇微張,露出一小截粉色的舌尖來。 傅鈞恪盯著少年的唇瓣,喉結動了下。 低頭親了親少年柔軟的唇瓣。 傅鈞恪原本打算親一下就作罷了的。 但當嘴唇觸碰到對方柔軟的可不思議的唇瓣的時候,他腦子里的那根弦砰的一聲就斷了。 胳膊依然讓少年枕著,另一手繞到少年腦后,扣住他的后腦勺。 傅鈞恪停住了自己的動作,低頭將臉邁進少年的頸窩,耳根泛紅。 姜含覺得自己的脖子有點癢,還有點沉,睜開眼睛,最先映入眼睛的就是男人裸露在外的脖頸。 愣了愣,想抬手卻發現自己雙手都被男人的臂膀圈得緊緊的,只好開口喊他:“傅鈞恪?” “嗯” 男人應了聲,卻沒動,只是抱著他的手更緊了一些。 姜含微微側頭,看見男人耳后根的一片赤紅微微睜大了眼睛,嘴角微微抽搐:“你剛才……做什么了?” 姜含很少見傅鈞恪不好意思,眼下見他一個大男人將臉埋在自己脖頸里不說,耳根后面還紅了一大片,不由地想到了什么。 姜含說話的時候,呼出的熱氣對著傅鈞恪的脖子根兒。 傅鈞恪當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下身下意識離姜含遠了些,隱忍道:“阿含,別撩撥我了?!?/br> 感受到身上男人有些僵硬的肌rou,姜含抿緊了嘴唇,半晌才“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視線落在男人的耳根,姜含睜著眼睛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嘴角的笑意終于藏不住,忍了又忍終于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姜含!” 傅鈞恪這次連名帶姓地喊姜含的名字,頗有些惱羞成怒的成分在里邊,只是臉到底是沒從姜含脖頸里抬起來。 傅鈞恪的頭發從肩側滑下來,落在姜含的肩頭,跟他的頭發糾纏在一塊,像極了此時的兩個人。 “其實……” 姜含這次沒有對著傅鈞恪的脖頸說話,而是將頭轉向了另一邊,思考接下來的措辭: “其實你這是正?,F象,我才是不正常的?!?/br> 透過隱隱綽綽的床幔,姜含的目光落在已經透過天光的窗戶上,眨了眨眼睛。 他這樣說應該沒錯吧? 誰知道話音剛落,臉就被男人的兩只大手捧著轉了回去。 男人從他脖頸里抬起頭,撐在他上方,聲音依舊沙?。骸安粶视眠@種方式來安慰我!” 姜含仰躺著對上男人的眼睛,瞧見他眼里的認真,翹了翹嘴角:“沒事,我不在乎?!?/br> 姜含早就發現了,自己自從第二次毒發之后,除了毒發時,之后身體在平日里就再也沒有情動過。 因為蠱毒。 “我在乎,” 傅鈞恪心里頭那點旖旎因為姜含的“安慰”徹底消散,連身體上的火熱溫度都慢慢降了下去。 他道:“我在乎,所以不要這樣來遮掩我的尷尬,我寧愿你當我是個禽獸,也不愿你這樣善解人意?!?/br> “嘖” 姜含抬手勾住男人的脖子猛的往下一拉,挑眉笑道: “均恪哥哥,十年前你就已經是個禽獸了,什么叫我當你是個禽獸?” 傅鈞恪被姜含的反應給撩了,但因為他的話,耳根又紅了一片,甚至還有些激動。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姜含,傅鈞恪還是有些不確定,眼神閃爍:“阿含,你剛才喊我什么?” 姜含抬起下巴親了親身上的男人,笑:“我喊你均恪……哥哥?!?/br> 男人的吻鋪天蓋地地席卷而來,落在他的額頭、鼻尖、臉頰、耳垂上,最后克制又溫柔,堅定不移地落在他向上翹起來的唇角。 “我等了十年了,阿含,我等了十年了……” 天光大亮。 傅鈞恪穿上外袍,系好腰帶轉身朝坐在床上的少年伸出手,待他伸過來之后緊緊握住。 姜含感受著握住自己手的力道,挑眉:“怎么,害怕我跑了?” “嗯” 傅鈞恪答得認真,他確實害怕。 十年后的姜小丞相,比之十年前的姜小公子在面對他時更加游刃有余。 也更加隨意。 現在的姜含眼里看他時是他,話里說他時是他,但他在姜含眼里已經不是長得好看的哥哥,也不是投喂食物的人的代名詞了。 他是他自己,他只是傅鈞恪。 一旦他做錯了什么事,就不是長得好看,又或者給姜含投喂更多食物就可以哄好他的了。 他怎么可能不怕? 姜含任傅鈞恪牽著自己的手,從床上下來。 站在腳踏上,抬起手讓傅鈞恪給自己穿中衣跟外袍。 “傅鈞恪” 等男人給自己系完腰帶直起身,姜含仰起頭在他下巴上親了一口: “我不跑,我有兩個優點,一個是專情,還有一個就是長情,你別怕?!?/br> 傅鈞恪聽見面前的少年一本正經地安慰自己,眼里染上笑意,心中的擔憂不知怎么地就消失了個干凈。 他笑道:“嗯,不怕?!?/br> 昨晚下了一整晚的雨,等姜含推開房門的時候,一股子潮濕的新鮮草木香就順著微涼的空氣鉆進他的鼻子里。 姜含閉上眼,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轉頭對著給自己系披風的傅鈞恪道: “你聞,草的味道是甜的?!?/br> 傅鈞恪其實并不喜歡這所謂的雨后青草味,但是看著少年眼底的笑意,還是學著他深吸了一口氣。 一股子草味從鼻子進入胸腔,傅鈞恪忍著沒有皺眉,抬手揉了揉一臉期待的少年的頭頂:“我覺得沒有你的味道好聞?!?/br> 姜含樂了:“我身上有什么味道,我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傅鈞恪看著少年的笑容,心中一動,低下頭抵著少年的額頭,笑道:“我也不知道,總之是我聞過最好聞的味道?!?/br> 其實傅鈞恪說了慌,姜含身上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