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以手為刃
少年的身體還在抖,盡管眼神已經迷離地不像樣子了。 但是傅鈞恪覺得咬他的力度卻絲毫都不含糊。 “阿含?”傅鈞恪低聲喚了一聲,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忍不住沉了眸色。 就算神志不清的情況下,也這么對他么…… “將軍……”暗一看不下去了,正要上前一步,卻不想被眼前的一幕驚地說不出來話來。 少年原本發狠咬在男人掌上的的力道漸漸松了些許,伴隨著越來越紅的面容。 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一下男人手上被他咬出來的血牙印。 傅鈞恪當時身體就僵了。 舔的這一下力道對于他來說輕的要命。 但是當舌尖觸及手上皮rou時,從接觸的地方,那一瞬間過電一般的感覺卻讓他沒辦法忽視。 “阿……阿含?”傅鈞恪愣愣地,沒敢低頭看少年。 然而這還不算什么。 姜含這會已經快記不清抱著自己的這個男人是誰了。 他只知道自己此時此刻渾身都在叫囂著燥熱難耐。 舌尖舔過男人虎口處的牙印,來到掌心,一下一下,色/情又誘惑至極。 傅鈞恪的呼吸聲陡然加重,某個地方僅僅因為少年這種程度的挑逗,就忍不住開始叫囂著要沖破桎梏。 不僅傅鈞恪這會不好受,在一旁進也不是出也不是的暗一,這會情況也好不到哪里去。 面對自己喜歡的人這樣的行為誘惑,有幾個人能忍得住毫無反應。 傅鈞恪壓下心底升騰起來的欲望,將手從少年的舌尖下抽了出來。 他不敢在這個時候放肆。 也不敢不阻止少年在這個時候放肆。 一旦少年清醒過來…… 傅鈞恪低垂的睫毛擋住了眼中的情緒,那種后果不是他想要的。 沒有手掌可以舔舐,少年一時間有些不滿,皺了皺眉心,癟了嘴。 傅鈞恪一看這情況,心道:壞事了。 這怕是要哭的節奏。 不想下一刻,下巴突然就被一條軟軟的舌頭舔了一下,傅鈞恪低頭對上少年一雙波光瀲滟的貓眼。 完蛋,這下刺/激更勝了。 只是這還沒有結束。 在下巴處舔了舔還不過癮,少年伸出手拽住男人胸前的衣襟,竟然直起身往上而去。 傅鈞恪忍不住動了動唇角,以為少年接下來會親到唇角上去。 卻不想少年在即將親上去的時候歪了歪腦袋,定了半晌改了方向,在他臉上舔了舔。 傅鈞恪閉了閉眼睛,受不了了。 不僅如此,少年似乎還嫌給在馬車里的兩人不夠刺/激似的,開始動手動腳起來。 傅鈞恪終于忍不住捏住少年作亂的手,撇過頭不去看他瞬間委屈的模樣。 他敢確定這時候少年已經迷失了自己的神智。 唯一的辦法…… 看向一邊愣神的暗一,傅鈞恪皺眉:“動手吧”。 暗一知道傅鈞恪什么意思了,再這樣下去,說不定會發生什么事情。 上前以手為刃舉了起來。 “……?” 暗一對上少年茫然的目光,抿了抿嘴唇。 揮手砍在少年的后脖頸上。 少年倒在傅鈞恪的懷里。 暗一沒有絲毫猶豫得轉身將馬車正中央的小幾挪到了一邊。 從車上的暗格里拿出來備用的毯子和枕頭。 在馬車上鋪了鋪,待到鋪好后示意傅鈞恪。 全程兩人都沒有開口說什么話,但是卻都知道對方要做什么。 傅鈞恪將已經暈過去的姜含抱起來放到暗一鋪好的攤子上,又拿起一旁多出來的蓋在姜含身上。 盡管少年臉上還有著不正常的紅暈,但是想比之前已經好太多了。 但是傅鈞恪和暗一還是放不下心。 沒多會原本躺下的少年就蜷成了一團,眉頭也開始緊緊地皺起來。 像是在極力忍著什么一樣,渾身發顫,讓人看的揪心。 傅鈞恪忍不住伸手,將自己的手放在少年的手中。 緊緊握住他的。 傅鈞恪沒有再問暗一如何如何。 他也算是看明白了,暗一除了知道有這么一回事,其他的跟他一樣也是什么都不知道。 傅鈞恪就在一旁坐著,大概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才感覺到握著自己手的那只手才漸漸放松了力道。 傅鈞恪這才終于松了一口氣。 雖然他面上表現得很平靜,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樣的擔驚受怕。 傅鈞恪看了看自己另外一只手上的血牙印,沒什么感覺。 又看了看躺在毯子上似乎熟睡的姜含溫柔了眸色。 將手從少年的手中抽出來,下了馬車。 暗一留在馬車上照看姜含。 從始至終,他們兩個人都沒有說什么話。 對于姜含這樣的原因,他們兩個誰都不知道。 既然關于姜含沒什么要談的,那么他們兩個自然就不會再有什么共同語言了。 暗一目光落在安安靜靜熟睡這的少年身上,眼里浮上心疼的神色。 上次毒發后,姜含告訴過他,他這毒是十年之前被下的。 究竟是誰會對一個孩子下這樣的毒手? 明明…… 十年之前,十年之前,暗一的丹鳳眼里閃過狠厲。 他現在對傅鈞恪的印象已經差的不能再差了。 就連十年這個時間上,就能跟那個人扯上些關系。 傅鈞恪完全不知道因為這個他就被暗一徹底地給惦記上了。 出了馬車后徑直找了隨行的軍醫過來。 傅鈞恪是這么說的:“姜相身體有些不舒服,這會已經睡了,趁他睡得沉了,你去看看他身體有什么問題沒有?!?/br> 被傅鈞恪單獨拎出來的軍醫腦子有些懵,這將軍和姜相那隨扈將姜相帶上馬車之前,姜相似乎還沒什么不舒服的表現吧? 老軍醫身體一僵,難不成這傅將軍…… 老軍醫當時就吹胡子瞪眼:“你,你們對姜相做了什么?!啊?他不過就還是個孩子!” 傅鈞恪聽到這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當時就冷了臉色:“不管你怎么想,我動誰都不會動姜含?!?/br> 傅鈞恪是真的生了氣,他不光看不得別人動姜含,他也聽不得別人說他會害姜含。 明明是他恨不得捧在在心里頭的人。 他怎么就會害他了? 老軍醫見他這么說,心才稍稍放下了些。 “誰知道會不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