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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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恍惚時, 祁宴的手指輕輕覆上穆雪衣的手背,輕聲問: 怎么了?臉色不太好。 穆雪衣看了祁宴一眼, 不著痕跡地把手挪開,有點私事。 穆國丞喝了一口濃茶, 隨口說: 雪衣, 你小媽是關心你,你躲什么? 穆雪衣微微一笑,爸爸不讓我躲, 那我就不躲。 說著, 她把手伸給了祁宴,眼眸輕彎,小媽,來, 您隨便摸。 祁宴倚在桌邊,沒有再去碰穆雪衣,只笑道: 你這孩子, 還真是會說笑。 她纖長手指端起瓷白的咖啡杯。眉眼半垂,媚態入骨。 穆雪衣安靜地用鋼叉刮動盤子里的櫻桃奶油慕斯, 不再主動開口說話。 . 晚宴結束后,穆國丞帶著祁宴先走了。 上了邁巴赫,葛薇濃握住方向盤, 問: 剛剛那個人的邀約,要去么? 穆雪衣沉思片刻,說:提二十個保鏢, 跟著一起過去。 葛薇濃:你和周總應該不至于打起來吧? 穆雪衣搖搖頭:如果真的是阿月,那自然不會有什么事。但如果是一些暗處里想要害我的人,就這樣把我輕易騙過去,豈不是上了人家的鉤? 她的指尖劃動著掌中的手杖,聲音變輕:謹慎一些,總沒壞處。 葛薇濃:你想得確實周全。 做好一切準備后,葛薇濃驅車開往新城區。 到了那人約定的音樂咖啡廳,二十個保鏢零散地分布在咖啡廳門口的小廣場上。葛薇濃護在穆雪衣身旁,陪她走進去。 那人傳話的方式是托服務員遞了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具體的包廂號,兩個人便直接讓服務員領著去往那個包廂。 服務員打開包廂門,抬手請她們進去。 邁出這一步時,穆雪衣心里一緊。 忽然覺得,這一步似乎比過去一年里復健時邁出的所有步伐都要艱難。 手指不由收攏,將掌心的檀木手掌牢牢攥住。 已經生了太多的汗,不攥牢一點,怕是要不小心叫它滑到地上。 包廂布置得很溫馨,主調是昏黃的咖色。黑色的置物架上擺著一些有紀念意義的瓷器,架子邊緣纏著精致的綠藤。 空氣中飄著一股淡雅的龍涎香。 窗邊的桌子旁坐著邀請她們過來的主人。 穆雪衣看清那人的臉時,剛剛才緊起的手指僵了一下。 片刻后,緩緩放松了。 莊羽柔見穆雪衣來了,主動起身走過來,笑臉相迎。 穆jiejie,你可來了,我等了好久。 葛薇濃微微彎腰,恭敬地對莊羽柔喊了一聲:小莊總。 在一個月前,訊云集團已經宣布了莊羽柔就任集團總經理一職,她的身份已經不再是個秘密?,F在大家都知道,大名鼎鼎的訊云集團的小莊總,已經準備在岸陽開始她的項目計劃。 而且大家基本心知肚明,小莊總要合作的對象,八成就是小穆總。 畢竟穆雪衣還沒回來的時候,莊羽柔就已經和人開口閉口就是穆氏兩個字了。 莊羽柔領著穆雪衣坐下,臉上一直帶著很開心的笑。 穆jiejie,你說你,三天前就回來了,也不出來約頓飯。兩個月前你給我寄的皋川特產我早都吃完了,之前我在微信里和你說下次多給我帶點雪花酥,你有沒有帶呀? 穆雪衣把手杖靠在藤椅邊,脫下外套,遞給葛薇濃。 帶了,明天我叫人給你送過去。 莊羽柔笑得更燦爛:那就好。自從我上任以來,你微信都不怎么搭理我了,我還以為我的這個身份讓咱們生疏了,擔心了好久。 沒有。只是回岸陽之前那邊有很多事要做準備,太忙了而已。沒什么生疏的。 穆雪衣確實不會因為莊羽柔的身份對她生疏。 她就是太知道莊羽柔的身份,才會在這一年里和對方保持聯系,不斷加深友誼。 在莊羽柔身份捅破的時候,她也適當地演出了些不可思議的模樣。 莊羽柔還急得親自給她打電話解釋:我真不是故意騙你們啊,我這不是找合作對象嗎?穆jiejie你可不能和我翻臉,你要是翻臉了我和誰合作去?你不和我合作,我不就白臥底了,白給李璐璐那家伙睡了兩年??! 想到李璐璐,穆雪衣不禁一笑。 對了,一直都想問你,你上任之后,和小李總怎么樣了? 莊羽柔嘆氣:你也知道,我們家市值是李氏的十倍,她們李家惹不起我家。她知道我身份后,驚得發了五分鐘的呆,然后趁我不注意,連夜跑路了。 穆雪衣:也不至于吧,不就是睡了你兩年,又沒虐待你。 嘖,這個么 莊羽柔無奈地望天。 穆雪衣端咖啡的動作一頓。 模糊地囁嚅:她不會 莊羽柔聳聳肩:她確實是有那方面的癖好??墒俏乙彩亲栽傅陌?,而且她拿捏得挺有度的,從來沒有真的弄傷我。我本來沒什么介意的,是她李璐璐那個弱雞,無法接受用皮鞭抽了我整整兩年這件事。 一旁臉皮薄的葛薇濃已經聽得耳朵都紅了。 穆雪衣抿了口咖啡,被苦得皺了皺眉。 她拿起方糖,一塊一塊仔細地往咖啡里放,那你打算怎么做? 莊羽柔那張稚嫩的少女臉露出了意欲不明的笑。 不急,我已經派人去抓她了。過去兩年她打了我7324鞭,我都記著呢。等抓回來,我就把她綁在之前她綁我的地方,一鞭,一鞭,一鞭,統統討回來。 葛薇濃不禁心里暗嘆,這小姑娘,還挺記仇。 穆雪衣干咳一聲:好了,說正事吧。 莊羽柔點頭:對,特地把你請到這里,就是要談一件正事。 穆雪衣:說。 莊羽柔:昨天我已經把天梯項目計劃書發到你郵箱了,你看過了么? 穆雪衣:看過了。 莊羽柔:那你是什么態度? 穆雪衣:前景還不錯,可以試一試。 莊羽柔笑了:那就好,你只要點了頭,咱們就可以開始嘗試一下第一次的合作了。 她拿起手機,打開一個界面遞給穆雪衣看。 這個芯片總公司那邊已經生產了一小批,首批貨,后續還可以打磨。你覺得可以,我就叫加利福尼亞那邊先把這批寄過來,你先看看。 穆雪衣接過莊羽柔的手機,看了一會兒。 可以,寄吧。明天下午六點之前我會擬好合同,叫人給你送過去。 莊羽柔擺擺手:哎,就一批樣品,簽什么合同,見外了不是? 穆雪衣微笑:還是簽吧。牽扯到利益,哪怕是一塊錢,也別談人情。 莊羽柔舉起大拇指:行,不愧是我選了這么久才選上的小穆總,就是拎得清。 兩個人又在咖啡桌上聊了些合作的其他事項。 天色漸晚,聊得差不多了,便各自回家。 走之前,莊羽柔說:明天簽完合同后寄出,大概要一個禮拜的時間。一個禮拜后咱們再在這里見個面,我和你聊聊別的細節。 穆雪衣:好。 . 接下來的一個禮拜平靜無波瀾。 因為沒有像上次商業晚會的契機,所以穆雪衣也沒有再見過周枕月。 她不是不想見阿月,只是 阿月畢竟被拋下了兩次,她沒有辦法揣度阿月現在的心情。 她也不是不想告訴阿月過去一年的事。 可如果阿月已經決定放下了,或者已經開始了新的生活,她不能拿自己的病去做道德要挾,打亂阿月已經步入正軌的路。 所以這一次,她把主動權給周枕月。 她就在穆氏做著小穆總,在公眾的視野里活著,在阿月想見她就能見到的地方,默默等待。 等對方愿意的時候,再產生交集。 但等待總是很煎熬的。 又做噩夢了。 這已經是這幾年來數不清多少次的噩夢。 夢里她在做著過去那一年每一天都做的復健。腳踩在地上,像是踩在一萬塊玻璃碎渣上一樣,汗和眼淚可以把身上的襯衣全部打濕。 但比復健更痛的,是心理治療的過程。 不斷地自我懷疑,不斷地把自己的世界拆散重組。 抑制住自己大腦里瘋的那一部分,用日復一日的苦難告訴自己,你得活下去。 得像一個正常人一樣活下去。 吃過的抗抑郁的藥,比她吃過的飯還要多。 有一次把藥片放進嘴里,沒有及時吞水,藥片在舌尖化開了一點,好苦。 太苦了。 后來做復健的時候,出了滿身的汗。 她不禁想,吃了那么多的藥,這會兒的汗估計都是苦的。 瞬間驚醒。 夢醒時,舌尖上那股苦味仿佛還沒散去。 穆雪衣怔怔地看著天花板,艱難地咽了一下口水。 還好 還好都已經熬過去了。 枕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穆雪衣從夢境的懸溺感中掙脫出來,揉了揉眼睛,喚醒理智。 她看了眼來電人,接通電話。 小柔?我知道是第七天了,可上次不是說晚上才去咖啡廳詳談 莊羽柔無奈地笑:還談什么呀,貨被海關給扣下了,這批算是黃了。 穆雪衣皺眉:什么情況? 莊羽柔:前兩天新聞你看了吧,內華達州最近出了疫情。我們運貨的時候途徑了一下內華達。真冤吶,就路過了一下,車門都沒開。但就是不行,沾上點疫情區的空氣都不能入關,就給扣了唄。 穆雪衣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扣就扣了吧,這也不是我們能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