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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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桌子上的臺燈,還散發著帶著煙火氣息的溫暖的光。 餛飩的熱湯已經不冒熱氣了。 碗里的冰粉,也和紅糖黏黏膩膩地融在了一起。 兩個人閉著眼睛,臉上都吻出了屬于各自的動情。 這不是她們之間的第一次接吻。 可是這一次,竟然比第一次顫抖著吻她還要心動。 心動得 胸口都盛不下那份沖撞。 穆雪衣的手輕輕抓住了周枕月襯衫的后領口,溫柔而有力地向后拽。 啪。 覆在鎖骨上的第三顆紐扣被拽得從扣縫中彈開。 周枕月混沌的腦子一下子清醒了,馬上抓住了穆雪衣的手,轉開臉,微喘著輕喃:不行,雪衣,今天不行。 空氣中,兩個人繚亂的呼吸此起彼落。 放縱到一半的忽然克制,顯然,對兩個人都是一種折磨。 穆雪衣卻不再強求,她抿了抿濕潤的唇角,淺淺一笑,手從周枕月的禁錮中抽出來,指尖挽起周枕月汗濕的鬢發劃向耳后。 她輕喃:好,聽你的。 周枕月撐起身子,把扣子扣回去,修長的手指調整著領口。 佩戴領花一樣。 只是,那份從容中,每一根手指都是顫抖的。 穆雪衣看她把扣子扣好,便知道,這一晚的溫存已經止步于此了。 她按捺下心頭的悸動,閉著眼蹭了蹭枕頭。 蹭了兩下,她驀地覺察到了壓在枕頭底下那有著些許厚度的東西。 忽然意識到,這些早已寫好卻一直找不到機會送出的情書,現在就是給對方的最好時機。 對了,我有東西給你。 穆雪衣抬起手,在枕頭下面摸索出一小疊信封。 每一個信封的封口都嚴嚴謹謹地封了起來,信封的左上角寫了序號。 1,2,3,4。 一共四封。 周枕月看著穆雪衣突然拿出的情書,晃了一下神。 我不是說,這段時間不用寫了么? 穆雪衣笑了笑:我知道,但我還是想寫給你。 周枕月盯著那些信封,放在膝蓋上的手指蜷起。 這些情書,我花了很久寫的。所以阿月,不要一下子看完。 穆雪衣把四個信封放在周枕月的大腿上,人也伏過來,趴在周枕月的膝頭,手指點著上面的序號,語調柔軟得像是在講睡前故事。 1號信封,我寫了很多很多有意思的地方特色小吃,你一個人吃不下飯的時候,就打開它看一看,想象著是我在陪著你一起吃。 想著想著,沒準,能多吃兩大碗呢。 2號信封,我寫了從小到大玩過的最好玩的玩具。如果有一天,你看著書柜上我搭起的樂高城堡,突然覺得好想好想我,就打開這一封。 我相信,這封情書可以讓你暫時忘了想我,只想著呱噠呱噠的鐵皮青蛙,印著舒克貝塔的畫片,和那種亮閃閃、噴紅漆的發條小汽車。 3號信封,我寫了小學時候的一些事。放心,不是負能量的事。是我跳過的皮筋,踢過的毽子。 你小時候一直忙著站軍姿,沒玩過這些,也沒人和你講過那些好玩的口訣,小皮球,架腳踢,二八二九三十一哈哈,很有趣對不對? 你沒聽過的,這封情書里,我都講給你聽。 4號 穆雪衣偏過頭去咳了兩聲,眼底因為咳嗽泛起淚花。 4號,你生我氣的時候,再去拆4號。我 她又咳了起來。 周枕月幫她拍著胸口順氣,眉頭皺起:別亂想了,我怎么會和你生氣? 咳穆雪衣淚中帶笑,以防萬一嘛,畢竟我現在變得連我自己都 她沒有把話說完。 她的身體太虛弱了,只是講完這些話,就已經耗光了全身的力氣。 周枕月不忍心再讓她繼續講話了,好了,不要再擔這些心,我不會生你的氣。太晚了,你還生著病,快睡吧。 穆雪衣閉上眼,找到周枕月的手,握住,阿月,等我睡著了再走,好么? 周枕月凝視著窩在厚重被子里的穆雪衣,回握住她,說:好。 真好。 穆雪衣把下巴埋進被子,極輕地自言自語,已經好幾天都睡不著了 聲音非常輕,可周枕月還是聽見了。 抬起手,想要去摸一摸她的額頭,可是又怕她已經入眠,吵醒了她。 舉在半空的手緩緩攥成拳。 不著痕跡地嘆了口氣。 周枕月拿起膝蓋上的四封信,拇指撫了撫4號信封的封口,想起剛剛穆雪衣將這封信遞給她時的模樣。 她忽然不太明白,把雪衣放回穆家,到底是對還是錯。 作者有話要說: 球球了讓我過吧. 55、第 55 章 清晨, 穆雪衣醒來時,屋子里已經沒有了周枕月來過的痕跡。 她單手撐著自己的身體,慢慢起來,拿了床頭的拐杖, 艱難地拄著拐杖下地。 走到飄窗前, 踉蹌了一下才搖搖晃晃地坐下。 昨晚的小桌子還擺在那里, 小臺燈已經被貼心地關掉了。桌上吃的殘羹剩飯也都被收拾得一干二凈。 手放上去, 桌面冰涼, 早已沒有了熱湯混沌滯留過的溫度。 穆雪衣安靜地坐在那里, 什么也不做, 只是摸著桌面。 她好像在等著什么。 早就算好了的事。無非是早一兩個小時,或是遲一兩個小時。 但她還是希望能遲一兩個小時。阿月昨晚肯定沒睡好,她那么累,應該多休息一會兒。 正想著這件事, 門外走廊忽然由遠及近地傳來急躁的腳步聲。 而且不止一個人。 來了。 挺快。 穆雪衣閉上眼睛,莫名地勾起唇角笑起來. 北郊, 不知名的荒廢工廠。 沉重的鐵皮大門被轟得一聲關上, 空氣里瞬間卷起一股子灰塵味,和腥酸的鐵銹味混在一起,讓人聞一口就恨不得把喉嚨芯子都吐出來。 穆雪衣倚著墻癱坐在角落,半抬著眼,挨個望過眼前站著的零零散散的黑裝打手。 她身上是一件已經被地上灰塵染臟的米白色襯衫, 在剛剛的撕扯過程中, 袖口和衣擺都被扯得開了線。 亂糟糟的寬薄襯衫里, 穆雪衣蒼白得仿佛一頭折斷了骨頭的病弱瘦鹿。 空蕩的工廠里,安安靜靜的,仿佛掉根針都能聽見。 但那群打手身后卻傳來一陣陣嚓嚓嚓的磨刀聲。不緊不慢的, 帶著瘆人而陰狠的節奏。 忽然,那聲音停了。眼前站著的打手也往兩邊讓了讓。 穆如晴拎著一把沾了水的厚重菜刀,徐徐走近。走到穆雪衣面前,她就蹲下來,把刀放在穆雪衣瘦削的鎖骨上。 我給你三分鐘回憶的時間,穆如晴輕輕抬起刀柄,讓刀刃上的涼水順著刀尖滑入穆雪衣的領口,婉婉幾點走的,坐哪一個交通工具走的,去了哪里,還有,現在人的具體位置。 穆雪衣沒有懼色,反而仰長了脖子,直視著穆如晴的眼睛。 這可稀奇了,她不愿意留在你身邊,走了,你找我做什么?她輕笑。 穆雪衣,你和我裝傻?穆如晴豎起刀背,淺淺一割,把穆雪衣領口的第一顆扣子挑斷,有人看到了,昨晚她找了你,你和她說了一些話,她背著包出了門,然后,就再也沒回來。你現在和我說,她的失蹤和你毫無關系,你覺得我會信么? 穆雪衣沒有在意自己被挑開扣子的領口,往后靠了靠,像是脖子累了,另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好吧,確實,和我有點關系。意料之外的,她居然很輕易地承認了,她想走,我幫她找了條路罷了。說起來,jiejie你的原因更大一些吧?你要是不結婚,她也不至于這么干脆地結束這拖了二十多年的孽緣,不是么? 聽到穆雪衣把她們之間的感情稱為孽緣,穆如晴的表情凝固了。 半晌,她忽然冷笑一聲。 穆雪衣,你到底是憑什么敢這么挑釁我?! 穆如晴捏緊刀柄,凌厲地舉起,不加停頓的,刀尖帶著風朝穆雪衣的脖子砍下去 大小姐!后面一個黑衣打手連忙出聲,這這好歹是二小姐! 力道猛地頓住。 穆如晴把刀停在了穆雪衣脖側的頭發上,涼悠悠地向后看了一眼,我叫你們來,是讓你們來拉架的么? 打手們都不敢說話了。 她又看向穩坐如山的穆雪衣,不禁一笑:你可真是坐得住。也是,你大可放心,這么文明的社會,我怎么能弄出人命呢? jiejie,我坐得住,不是因為我篤定你不敢弄出人命,穆雪衣勾起唇角,眼底清清澈澈,絲毫恐懼都不染,是因為,你就算弄出人命,我也 她抿起唇,眼睛瞇起來笑。 根本不怕。 穆如晴的臉色僵住。 我可以把我的計劃直接告訴你。穆雪衣很坦誠地說,想聽么?想聽的話,讓你后面這些人走遠點,我講給jiejie一個人聽。 穆如晴眼里出現了rou眼可見的猶豫,她不想給穆雪衣?;ㄕ械臋C會,但是她又不能不去了解有關于鐘婉的事。 思來想去,她還是擺了擺手,讓后面的人先走開。 等那些人退遠了,穆雪衣微微前傾著頭,在穆如晴的耳邊,把聲音壓低到只有她一個人能聽見的程度,慢條斯理地說: 我這次回穆家,就是要報復你,報復爸爸。 我先把婉婉送走,激怒你,你就會用盡手段逼問我婉婉的下落。等你把我折磨掉半條命,或者直接把我弄死,你就再也坐不成穆氏總經理這個位置。 你有了污點,爸爸肯定不會任你這個炸.彈還在公司任職,因為你故意傷人的事一旦被捅出,公司一定會受到前所未有的風評打擊。等你卸任,我再在他面前裝得乖一點,聰明一點,他就會慢慢把我扶植起來。 然后,我會像蛀蟲一樣,不知不覺地滲入公司的每一個系統,一點一點,一點一點把穆氏挖空,直到最后,把這個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