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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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臉一下子通紅,連帶著整個人都是燙的。 她咽了咽口水,花了好些時間做心理準備。明明上一次是她主動,可在這狹小又昏暗的車廂里,窩在愛的人懷中,她再沒辦法像上一次那么厚臉皮了。 良久,她才顫抖著閉上眼,撐著座椅邊沿,試探著向前一點點,再一點點。 直到,嘴唇貼上了周枕月的右臉。 忽然,下巴處傳來一點冰涼的玉戒指觸感。 她反應過來時,周枕月已經捏著她的下巴,讓她的嘴唇遠離了自己的側臉。 穆雪衣恍惚地看著眼前的周枕月。 周枕月似乎是笑了一下,囁嚅了一句: 你還是沒懂是什么意思。 話落,她向前輕輕一湊,吻上了穆雪衣被淚水浸潤的嘴唇。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親上嘴嘴了 39、第 39 章 第二天一早。 穆雪衣宿醉醒來, 頭疼得要炸開一樣。 睜眼時,她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周枕月臥室的床上。按著太陽xue艱難地回憶,卻只能回憶起自己好像是被周枕月抱到了車上,之后發生了什么她就斷片了。 還好今天是周六, 不用上班。穆雪衣爬起來洗漱了一下, 撐著暈痛的腦袋扶著樓梯扶手向餐廳走。 半路遇到管家上樓, 管家朝她頷首:二小姐, 您醒了, 周總在吃早餐。 穆雪衣撐起一個笑:好, 謝謝您。 她下到一樓餐廳, 遠遠地就看到周枕月坐在餐桌邊。 周枕月應該已經吃完了,她手里捏著一把掰碎的饅頭渣,一點一點喂給站在餐桌上進食的花椒和茴香。 清晨的陽光從她背后的落地窗上照進來,勾勒起她低垂的纖長睫毛, 整個餐廳都陷在溫暖的金黃色調里。 穆雪衣走過去,在周枕月的對面坐下, 拿起水壺倒水, 隨口問:怎么讓鴨子上桌呢? 再長大一點就不上了,周枕月摸了摸茴香的小腦袋瓜,唇邊含著很淺淡的溫柔的笑,只是下唇有一塊還沒愈合的傷口,在紅潤的唇色里滲著一點血絲, 茴香還小, 再親手喂一喂。 我好像記得昨天是你帶我回來的。穆雪衣紅了紅臉, 你怎么找到我的? 周枕月把手里的饃饃撒在桌子上,讓小鴨子自己啄著吃。她沒有直接回答穆雪衣的問題,只說了一句:你很難找么? 穆雪衣拿起一只空碗, 從桌子中間的粥盆里舀出一勺粥,耳朵更紅了一些,小聲說:我我沒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周枕月捏饅頭的動作一頓。 她抬起眼,悠悠地看了看穆雪衣:昨晚的事你都不記得了? 穆雪衣懵懂地搖搖頭。 她注意到周枕月嘴唇上的那道傷口,疑惑地問:你嘴巴怎么了?磕到了? 周枕月嘴角輕微地抽了一下。 昨晚在車里,她本來只是想輕輕地吻一下穆雪衣,但吻上去之后,穆雪衣就像是被戳中了一個什么點,不留任何余力地抱住了她,用力地回吻。 甚至把她壓倒在了座椅上,還咬破了她的下唇。 看著眼前這個咬完就失憶的穆雪衣,周枕月哼出一聲笑,答道: 是,磕到了。 穆雪衣喝了一口粥,那你要小心一點啊。 周枕月: 周枕月拿了一個小瓶蓋,給里面倒了一點牛奶,放在茴香的嘴巴下面。 既然你都忘記了,那有的話我就得再說一遍了。 穆雪衣:? 周枕月低著頭,緩緩地將昨天的那句解釋重復了一遍:小丁不是我的學妹,她是小艾的學妹。 穆雪衣笑了笑:我知道啊,我記得你和我說了這個。 周枕月皺起眉:你記得? 當然,穆雪衣點點頭,那個時候我的意識還是清醒的,要不然,也不會下定決心把這件事告訴你。 周枕月似笑非笑:所以你只忘了這之后的事? 穆雪衣誠實地再次點頭。 周枕月彎起唇,搖了搖頭,低聲喃喃:算了,只要你記得這之前的事就好。起碼我知道你肯對我說那些話,不是因為醉酒,而是深思熟慮過的。 穆雪衣放下湯匙,雙手交叉著支起下巴,眼里泛著溫柔的波紋,阿月,你說得對。其實把難過的事告訴你,并沒有我想象中那么難。 她頓了頓,我一直覺得,我們之間難以建立的信任,只是你對我的信任??墒俏易蛱觳虐l現,我之前好像也沒有那么信任你。 周枕月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穆雪衣慢慢地說:我從小就習慣一個人去承受和消化所有的不開心,因為我總是覺得,我這一輩子就是那樣了,注定了沒有誰可以依靠。我以為,有些事不告訴你是在為你省心,可說到底,還是不夠相信你。不相信你可以完全不在意我陰暗、消極的一面,完完全全地沒有任何理由地 短暫的停頓后,語氣里似乎帶了一點哽咽:做我的支柱。 支柱。 周枕月聽到這兩個字,眼底郁結了三年的陰霾才終于散開。 終于。 她終于意識到,她是她的支柱了。 對不起,穆雪衣吸了一下鼻子,淚眼婆娑,我居然才想明白,全世界就只有阿月對我是最好的。以后我什么都告訴你,你問什么我都說,你教我騎自行車我也不怕你松手了,想要玩具問你要,想要小鴨子也問你要,買不起礦泉水也找你,如果家里又威脅我,我一定不一個人撐著了 她說到最后,哭腔已經遏抑不住了。 周枕月抽了一張紙巾,遞給穆雪衣擦眼淚。以前她笑只是嘴巴在笑,可是現在,她連眉毛眼睛都是在微微笑著的。 你這個醋,沒有白吃啊。 穆雪衣拿著紙巾按在眼睛上,忍著眼淚的樣子又乖又可憐。 你剛剛說的這些話很好,比你寫過的所有情書都要好。周枕月抿著唇上的傷口,在溫暖的晨光里,睫毛都柔軟得像早稻田,把你剛剛說的話寫進今天的情書里,我可以給你加 穆雪衣拿下紙巾,眼睛因為略微睜大而顯得圓圓的,加多少? 周枕月輕輕一笑:加10分吧。 真的?穆雪衣滿足地破涕為笑,那我就有75分了? 周枕月挑了挑眉尾:75分就這么高興了么? 穆雪衣連連點頭。 周枕月笑意深了一點,拇指的指尖輕撫過茴香軟絨絨的尾巴。 她以前一直以為,極度缺愛的人,一定需要很多很多愛才能填滿空虛的心。 可現在才發現不是這樣的。至少,穆雪衣不是這樣。 她好像只需要一點點的陽光,就能無比滿足了. 午后吃過飯,周枕月帶著穆雪衣在院子里學自行車,老爺子坐在花廊下邊看報紙邊煮茶。 周枕月站在草地里,白襯衫的袖子挽到胳膊肘后,袖子和衣擺上都沾了一些黑色的機油,是幫穆雪衣那輛粉色自行車卸輔輪時蹭到的。 她一手拎著扳手,一手拎著一只輪子,和穆雪衣說著保持平衡的一些技巧。 老爺子翻過一頁報紙,哎喲了一聲,故意扯起嗓子說:你小錢叔叔的兒子下個禮拜就要辦婚禮咯,看看,報紙上都在說這事兒呢! 周枕月聽老爺子這么說,笑了笑,沒接話。 老爺子不死心,繼續說:我下個禮拜去參加人家婚禮的時候,你小錢叔叔一定會問我:老周啊,你家孫女比我兒子還大兩歲呢,結沒結婚???你說說,我要怎么回答人家??? 周枕月把手里的車輪扔在草地上,嘆了口氣,爺爺,我們有自己的進程,您不要總是催結婚的事。 老爺子合上報紙,不是我說你,人家相親幾個月就結婚了,你看看你,和雪丫頭拖了多久了?你們五年前就認識了,這年關一過,可就六年了。你是準備從二十六歲活活拖到三十二歲???你拖得起,人家雪丫頭愿意嗎? 穆雪衣跨坐在自行車上,捏著剎車閘,說:我都聽阿月的。 老爺子捋著胡子,氣笑了:雪丫頭,你別慣著她,你應該勸勸她。你們倆年紀都不小了,我不是逼你們,只是時候到了,也該進一步了對不對? 周枕月:爺爺,您要是再提這個,我和雪衣就搬回江邊公寓了。 老爺子撇嘴:行行行,我不說了。 穆雪衣抿了抿唇,無意識地掰著剎車閘。 周枕月看她不騎了,壓低聲音問:怎么了? 穆雪衣摳著車把的一塊小凸起,小聲說:你好像很排斥結婚的事啊。 她本來想說,你好像很排斥和我結婚的事,但話說在嘴里,還是把和我兩個字省去了。像是賭氣一樣。 周枕月用扳手敲了敲自行車的前杠桿,提醒道:穆二小姐,你是不是忘了你目前只有75分這件事? 她瞇了瞇眼,用更低的聲音說:不要因為我破例給你加了10分,就得寸進尺。 穆雪衣:那如果我拿到100分了,你會愿意和我結婚么? 周枕月似是思索了一下,到時候再說。 穆雪衣彎了腰,趴在車把上,眉眼皺起來,你下午帶我去一趟書店吧,我買一本中小學生作文集看一看好了。 周枕月用扳手敲了敲剎車閘,說:你先把自行車學會,今晚吃飯前要是能騎出去十米,我可以考慮給你加2分。 穆雪衣:才2分?加5分好不好?騎車比寫情書難很多啊 周枕月:3分。 穆雪衣:5分吧?求你了,5分真的不算多! 周枕月:3分,再說下去1分都沒有了。 穆雪衣:別啊阿月,要不我們各退一步,4分你覺得好不好? 周枕月:你以為是菜市場講價嗎? 穆雪衣:可是阿月 周老爺子拈起茶杯蓋,吹去面上浮著的幾片茶葉,看著周枕月的背影,笑著搖搖頭。 午后的陽光下,周枕月白色的襯衫被機油染得臟兮兮的,褲子也被車輪蹭上了污痕,唯獨袖口的兩枚虎睛石袖扣被摘了下來,小心翼翼地別在后腰干凈的皮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