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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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取彈一殼、縫合傷口、清理殘跡、包扎止血。 所以她這是才要經歷第一步的事情,她戴著氧氣罩,很想提醒先生們女士們要不要給她增加麻醉劑量,因為這種正常劑量似乎對她不管用。 何況 真是奇怪,明明流了這多么血,竟然只是一點輕微的彈藥擦傷。 主刀的血族醫生非常懷疑眼前的景象,他再次用精密儀器照射著女孩胸口那大片血跡的傷口,很顯然,儀器的顯示是最精確的。 擦傷流血的地方,只是有殘存的銀粉。 這對于人類來講,真是奇跡。金發的年輕男人手執醫術刀,有點感嘆是不是自己活的那么久了,人類已經進化到這種神奇的地步了。 但很顯然不是,女孩的各方面體征狀況都是正常值,她只是因為某些原因散發不出人類的氣味而已,她仍然只是個普通人類,并不是血族,更不是被初擁即將轉變的半種。 所以,他們仍是將女孩的傷口處用精密的藥水清洗,雖然銀粉對她不起作用,但這純度最高的銀粉對主刀的醫師們可不友好,只要一點點的小粉末就會灼傷血族的皮膚。 會留下不可褪去的傷疤。 躺在手術臺上的尤然已經猜出來這些醫生不會再用那可怕的儀器刺入自己胸口取出子彈,因為子彈已經不存在了。 醫生們也檢測出了這個驚人的結果。 雖然,這枚子彈是她在夢境中自己挖出來的,說出來大概別人就會把自己當成怪物吧。 所以尤然決定裝死不說,即便現在掩飾成是小小的擦傷,畢竟流了那么多血,正常人流這么多血早就進重癥搶救了,她也有點虛弱。 可她還想強撐著自己的意志,因為她想看到那個人才安心。 但她見不到她的心上人,她想要奮力起身,扯開那些貼在自己身上的儀器,可是她的手臂有些抬不起來,傷口拉扯的疼痛讓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而正在檢查她傷口的主刀醫生趕緊吩咐自己的助手將這個企圖醒來的小人類打了一針鎮定藥劑。 果然,穆斐帶過來治療的人,都是那么的可怕嗎? 上次是帶著那位尹司黎貴公,對方碎嘴的功力差點讓他的手術室陷入慌亂。 而這次這個人類,更是難以用正常人思考對方的傷痛面積。 因為,這是他醫療這么久,頭一次見到這種如此頑強的人類。 當尤然被推出了手術室之后,北區最有威望的杰出醫生,驍李,摘下了面罩便看到了正站在門口等候的穆府女主人。 私人診所禁止吸煙的,我的朋友。驍李有點指責于對方無視那些禁止標志,整座手術后臺,煙霧蔓延。 穆斐掐滅煙蒂,臉上只有頹然和焦慮的神情,她怎么樣? 驍李第一次見到穆斐這種急迫的焦躁感,上一次帶著尹貴公來治療時,只是撂下一句別讓這蠢貨死掉這種無情的話。 而這次不同,這個人類小家伙,似乎對穆斐很重要。 不然,也不至于對方大動干戈地連夜驅車直接趕到他的老巢請求治療。 屋外還下著暴雨。 穆斐可是很少向誰低頭說過請字。 要不是看在你我交情的份上,我真的不會冒險給人類做治療的,她很好,神奇般地沒有生命危險,流了那么多血,居然只是彈藥擦傷,只能說你的這位小人類是被上帝眷顧了。 驍李有自己的規矩,不在夜間替人類診斷,因為夜間是血族最容易釋放天性的時候,除非是他想吸血,否則,他的所有病人都是排在白天的。 他可不想冒著壞了自己名聲的風險。 穆斐將她的寶貝交給他,一方面是信任,更多的是沒轍了。 穆斐不信任人類,更不可能將小家伙交予人類的醫院處理。 穆斐聽下了驍李的關鍵字。 (沒有生命危險) 這就夠了。 天知道,她在面臨尤然生死邊緣時候的慌亂,她的心仿佛被人緊緊攥緊,連呼吸都困難。 她只能憑著意念讓尤然努力保持清醒,如果,萬一,尤然在自己送往驍李的路途上撐不住,那她就只能轉變尤然。 她會立刻將尤然轉變成為血族。 沒得選,她不想讓尤然成為一堆白骨,死在自己眼前。 即使之后,尤然會恨自己。 原先最喜愛的太陽變得刺眼無比,再也沒有辦法在強烈的太陽下安穩行走,無法再品嘗人類的食物、會因為無法吸食新鮮的血液而焦慮不安、皮膚皸裂 這些都是人類變為血族所要經歷的痛苦歷程。 其實,她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十分去想要尊重一個人類的意愿,即使是初擁賜予對方,但她也想要尤然自己選擇。 所以她一直在祈禱著尤然可以保持清醒,撐下去,最起碼,她的初擁是想在尤然自愿的情況下賜予的。 而不是這樣生死攸關的當頭。 我的女士,別抽煙了,我怕你的小家伙沒倒下,你先被自己折磨地倒下了。驍李看著穆斐又再次拿出煙環,只好好言相勸一下。 穆斐打開煙環又合上了,她點點頭,算是謝過對方的救助。 有件事我一直搞不懂,你的這位仆從嗯,小家伙,應該是知曉你的身份,明明算是相對立的天敵,人類不應該忌憚甚至憎惡咱們嗎?她居然可以為了你擋子彈,我從來沒遇到過這種事,你是怎么做到讓她對你如此忠愛的?驍李有點好奇為什么人類可以與血族相處地那么融洽,治療的時候,那個女孩并沒有被吸血過。 穆斐沉吟片刻,只能說上一句,所以她是小傻瓜。 驍李笑了下,他望向穆斐的眼神帶著點好奇,她確實是傻了點,為了一個如此情感淡薄的血族擋槍,不過,她的意念很強,我的治療其實只是輔助,小家伙想要活下去的意念非常強大,你應該去房間好好看看她,畢竟她為你流了那么多血。 穆斐道別了驍李,她已經聯系了府邸,交代了一些事宜之后。 才進了安置尤然的房間。 她在進去之前,將外套脫了下去,她害怕自己身上沾染了煙味。 那時候她在等候驍李治療尤然的時間內,抽了連她自己都數不清的煙。 她借著被暴雨捏碎的月光看見正躺在病床的尤然,對方因為失血過多而顯得格外蒼白。 不過幸好,尤然強烈的心跳安撫著穆斐擔憂的情緒。 小家伙還活著。 我很抱歉,讓你受傷了。穆斐情不自禁伸出手附上病床上她的小獵犬的額頭。 謝謝你救了我,小傻瓜。穆斐坐在了尤然床邊,眼神落在了一處角落里,她語氣帶著無盡的自責和憐惜。 而躺在病床上的滿臉倦容的女子,聽到了對方難得如此掏心窩的話后,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您如果真的想謝謝我,要不請我吃個午夜晚餐吧。 一聲輕飄飄的帶笑音調從穆斐背后傳來,她低下頭正好撞進某人滿眼含笑的小眼神。 穆斐本來還沉浸在自己自責悲傷的情緒瞬間被尤然那玩世不恭的表情惹得煙消云散。 你什么時候醒的?穆斐皺了皺眉,問道。 尤然躺在床上,表情微妙,吐露兩個字,一直。 穆斐感覺自己被這小家伙戲弄了,她起身要離開,只不過,尤然當然看出來對方臉皮薄,趕緊要起身想要拉住穆斐,無奈,傷口再次因為拉扯疼痛。 她忍不住倒抽一口氣。 穆斐回過頭看著尤然被紗布包扎的地方,只好重新回到了對方身邊。 看著對方因疼痛皺成一團的臉,也覺得心疼。 傷員就好好休息,閉上嘴巴。 可是我不想您離開我,永遠不想。尤然僵硬地坐在床上,她坐著有點不舒服,還是躺下比較好,可是,自己一個人似乎很吃力,穆斐知曉她的傷勢,只好彎下身將對方兩只胳膊搭在自己肩上,然后扶住尤然慢慢躺下。 只是,穆斐沒注意的,她彎下腰側過頭的時候,她的臉頰碰觸到了尤然的唇。 尤然感受到那落在唇間的冰冷磨一蹭,瞬間紅了臉。 大人,我覺得我有點 有點什么。穆斐安頓好躺下的尤然,她沒想到小家伙即使是受傷了,話還是很多,而且尤然的一只手臂還露在外面,穆斐有點強迫癥犯了,索性俯下身將薄被的一端與另一邊拉平,不至于歪到一側。 有點想要個獎勵,剛從死神那跑回來了,大概就是為了一個獎勵跑回來了。尤然望著如此之近的穆斐,心生蕩漾,她的語調也因為這種場景變得柔軟無比,完全忘記了自己真的是從生死邊緣撿回了一條命的事實。 穆斐微微皺眉,她因為聽到尤然提的這個要求停下了手里掖被子的動作,最終算是默許了,如果是一頓午夜晚餐之類的,她也可以接受,想要什么。 一個吻。堅定的、毫不動搖的、明確的要求。 穆斐驚愕地望向受傷的尤然,感覺自己肯定是聽錯了。 在看出對方無比認真的表情后,穆斐不假思索地冷聲拒絕這個無理的提議,簡直荒謬! 她還沒完全斥責完整,就被病床上的人突然用力一拉,強硬地摟一住了她。 在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之際,尤然用手捋開了她的額前發絲,溫熱又冰涼的唇印上了她的額頭。 即使屋外陰云密布,狂風大作,雨水如柱。 似乎也沒有任何聲音可以打擾她們,因為所有的門窗和簾子都因那個吻而產生了奇妙的連鎖反應,瞬間關合了所有,為她們隔絕了外面的一切。 第73章 額頭上的那個吻的溫度, 仍然存在。 穆斐覺得她的腦袋里亂作了一團泥漿,從未想象過的畫面此刻卻清晰的展現在自己眼前,這真是七百年難遇的光景,居然被一個人類小東西冒犯了。 尤然竟然親了她的額頭??? 頃刻間,警報聲大作。 穆斐立馬抬起了眼瞼,金褐色的眼眸出現了略是敵對的深紅,她本能地用力推開了對方對方抱住自己的胳膊。 唔 力道之重,令床上半直起來的傷員悶哼一聲。 雖然對方的聲音里有著令自己產生了一絲憐惜的音調,但其舉措顯然是讓自己更是怒不可赦,這小家伙是越來越猖狂了,對她都敢放肆? 你這是在干什么,尤然! 穆斐壓低自己的慍怒,更多的,其實是羞憤之感。 她感覺自己被這人類小畜生耍的團團轉,甚至還被親了個額頭,這算是什么該死的獎勵??? 這分明就是對她的大不敬。 而很明顯,窗外的所有光都被這四周圍城般的簾子遮的密不透縫,根本沒有光。 穆斐只是憑借著血族傲人的夜間視力看著床上那人的表情。 而尤然,即使是身處黑暗,也依然無畏也無懼,直直抬頭,與穆斐,她親愛的穆斐大人四目相對。 她目光狡黠地看出,她的大人即使是異常憤怒也沒有太過對她動粗,因為,大人應該是舍不得她這位傷員再次受傷。 不過,看來很顯然,她的大人是誤解了她的意思,親吻對方的額頭,明明是表達自己的小小愛意,結果被對方這么排斥,無非是被穆斐以為自己是對她的不尊敬。 看來,大人是真的對誰都沒動過情鐵石心腸的女人。 竟然被曲解成另一層意思也是有點好笑。 愛上一個沒有心的女人,到底是該慶幸還是該感到悲哀呢。 大人,尤然沒有想要對您不敬,我只是想更加親近您,想要大人賜予一個親親,可是看來真的比天還難,所以尤然只好自己爭取了尤然收斂了自己身體里的另一個叫囂的靈魂,慢慢開口。 因為另一個惡魔正在吞噬她的靈魂,企圖將最原始的欲念釋放出來:強制占有穆斐,讓對方永遠屬于自己,即使被對方憎惡也要強硬地上了她。 可是,她不想讓她有著紅眼睛的愛人懼怕自己,她希望她們之間可以毫無隔閡緊緊相擁。 所以,不急,她要慢慢來,大人需要她長久蠶食才行。 她打消了算是暗黑的念頭,說的每一句解釋,都正中穆斐的門心,都針對穆斐慌亂的時刻,急切需要給予的最佳解釋。 大人,尤然只是遵從本心,想要一個您的親吻,因為我有著想要保護您的強烈決心,尤然覺得很值得。尤然覺得一條命換一個您認可的親昵,應該不過分吧,是可以被您理解的,對吧。 仿佛她知曉穆斐在忌諱什么,很快就安撫下對方緊繃的神經,雖然她有著花言巧語偷換概念的嫌疑,但是她知道穆斐大人其實對情愛的事情懂之甚少,不然怎么會不明白她此刻的真心呢? 所以,她巧妙地以自己的性命為擔保的孩子氣獲得的饋贈獎賞是一枚吻的話,大人也不會想太多了。 僅僅是親吻了額頭就這么大反應,從另一面講,大人是不是也太過純情可愛了呢。 還是說,大人沒有被人親過額頭,她是第一個。 尤然想到這里,倒是有點小竊喜。 穆斐微微皺眉,看著一字一句緩慢與自己講道理般的尤然,仿佛對方并沒有做錯什么似得,一條命換一個親吻,說的非常真誠又可信。 雖然是被對方親上了額頭,可是這樣親昵的舉止,她這幾百年來,其實是不曾有過的。 于她,于別人,她都不喜這樣。 她覺得任何親吻都是非常親密的,仿佛是定下了契約。所以她就極為排斥,因為這對她來講,做出這樣動作的人對自己而言就是特別的存在。 小家伙這樣冠冕堂皇的解釋雖然平撫了她剛才異常躁動的情緒,但她還是有些意見。 只不過,尤然現在表現地非??蓱z,何況還是個傷患。 但不妨礙這個小畜生剛剛讓她心律不齊了,那捋開頭發親額頭的那一幕還歷歷在目,仿佛,對方除了含有對自己的崇敬,還有其他東西。 滿懷愛意。 人類對喜歡之人的眼神。 甚至,尤然剛剛那一系列的舉措都非常自然而然地做出來,感覺很是老手,她對別人也這么做過? 穆斐想到了那個壞女人。 穆斐覺得是自己一定是被小畜生冒犯弄傻掉了,竟然還在意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