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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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個阻礙被連根拔起,再也沒有勢力能威脅到他,再也沒人能擋得了他。 統治巫師界已經變成了時間問題。 他甚至不需要再那么用心經營食死徒,只在必要時出手干掉幾個不聽話的頑固分子,就足夠這群貪婪的無恥之徒們侵吞腐蝕整個權力機關。 從那個瞬間,他正坐在麻瓜秘書駛往女貞路的車上,突然開始喪失了許多興味。 比如哈利與食死徒的對抗結果他一直知道那男孩做著怎樣天真大義的夢,男孩總是為了他痛苦地隱忍著,原本無妨但在冰天雪地的寒冷里,他摟著這個熱源,忽然想知道,如果沒有他在,男孩會怎么做怎么與他的理念、他的手下、他自己作對。 現在他知道了。無論是掛墜盒還是巫師界的消息都在清楚地說明,哈利想要的從未改變過。 唯一的不同是,他不再和他本人作對了。 在力所能及的范圍里,那男孩總是希望所有人都好。哪怕他們本身的存在就是矛盾的。 唯一剩下的,無非是看男孩能做到什么地步而已。 現在也失了興趣。 秘書戴夫下車為他開門,精神萎靡的德思禮一家正緊張地等在自家院子門口。 他們因為搞砸了戴夫的大訂單而負債累累,已經賣出了全部家當,只剩守著一棟空房子舍不得賣,卻也在昨天不得不抵押給銀行,真正窮的響叮當,卻還要打腫臉充胖子,留著唯一一套禮服迎接貴客,穿在身上卻早已不合時宜。 湯姆本來想等哈利放假給他驚喜,碰巧這次有的是時間,來提前看看笑話也無妨。 但是現在,也忽然覺得無趣了。 他不緊不慢地下車,連基礎的寒暄都懶得做,無視德思禮一家的驚怖和戴夫的疑惑,散漫地抽出了紫衫木魔杖。 何必再這么大費周章呢? 別說折磨幾個麻瓜,就算現在他去掀翻霍格沃茨,闖進魔法部大屠殺,又有誰能奈何他呢? 為所欲為,就是想做什么,做就是了。 紅色咒光亮起,德思禮的慘叫響徹女貞路的清晨。 第205章 德思禮一家的慘叫并沒有持續很久。相比湯姆曾經折磨過的許多巫師,他們的意志薄弱得多。 似乎只有不到一秒的時間,他們就倒在地上,如同三條肥瘦不一的大蟲子,痛苦地蠕動掙扎著。兩條長一點的還在試圖把中間那個最圓的包圍起來,好像這樣可以提供什么保護似的。 湯姆冷眼俯視,這幅場景既可笑又令人作嘔,一般他會很有興趣讓它變得更凄慘,而不是在這里惡心人。 但現在他只覺得多看一眼都厭煩。 弗農姨父一點點地,終于蠕動到他腳下,試圖伸手抓他的褲腳,被湯姆嫌惡地一腳踩住。 唔!啊弗農痛苦地求情,放過達利 湯姆的目光轉向稍遠處顫抖的球形肥rou,乏味地打去一道紅光。 達利奄奄一息的喘息停止了一瞬,爆發出更加凄厲的慘叫。 再大聲一點,我會讓整條街被吸引來的人輪/jian你。 他平淡的語氣說出了極為可怕的威脅。 佩妮姨媽緊緊摟住達利,發出一聲變形的哀泣,用盡最后的力氣捂住兒子的嘴,渾身抽搐著搖頭。 弗農姨父也恐懼地縮回手,手腳并用地想要逃回妻兒身邊,卻因為折磨而只能在原地滑稽地蠕動。 秘書戴夫已經被眼前地獄般的場景嚇傻,不知不覺退到車邊,呆呆地滑坐在地。 湯姆感到一種司空見慣的無趣。 他隨手給了戴夫一個奪魂咒,回到車上,控制人開車離開,卻沒有想好目的地。 重新回到這具復活魔法鑄造的身體,麻瓜日的問題會再度出現。 這個困擾已久的問題本該獲得他足夠的注意力。但實際上,他已經借由此次軀體更換明白了,這個問題是無解的。 它的確由復活時使用的哈利血液導致,但并不是因為血液中誰的成分哈利也好,莉莉也好將他視為仇敵。 恰恰相反,是因為他自己將這份血液里的某些成分視為仇敵。 經過排除,那部分既不是哈利,甚至也不全是莉莉。 而是源于莉莉波特身上的麻瓜血統部分。 在取血的某個瞬間,哈利應該是對自身的血統來源充滿著強烈的自豪、認同、或是別的什么正向共鳴,那份信念浸透在血液中,流淌進他復活的軀體里,在無知無覺中,與他靈魂的自我認同產生了劇烈的沖突。 直到朔月之時,這份沖突達到巔峰,不得不割裂魔法通路才得以緩解。 也就是說,只要他還厭惡麻瓜一日,這具身體的麻瓜日就不會消失。 無解。 他站在倫敦街頭小巷的自動販賣機前,盯著里面展示的一排排飲料。 電子冷光給他的臉龐灑上一層清涼的色彩,本就冷峻的線條變得更加生人勿近。 偏偏有的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地痞流氓,為美色所惑,三三兩兩地圍了上來。 一只腳哐地踢上自動販賣機,成功獲得了湯姆看死人的目光。 反戴鴨舌帽的少年手臂上都是刺青,已經是這群地下團伙里最見多識廣的出眾人物了,見到那張臉轉過來的瞬間,還是被驚艷到說不出話來。 到了嘴邊的臟話愣是吐不出來。 還是湯姆不耐煩地瞥向他還沒放下的腿,冷眼提議:不要的腿可以剁掉。 刺青少年收回腿,反倒開懷而笑,說道:帥哥,想喝什么?我請! 請我湯姆低念,漫不經心地反問,你配嗎? 刺青少年的笑容凝固了。 找死。 刺青少年臉色一沉,身后的幾名同伙就氣勢洶洶地圍上來。 巷子里亮起了綠色的咒光。 湯姆走出小巷時,手里拎著一瓶千挑萬選的罐裝能量飲料。 隨便幻影移形到對面教堂的屋頂,花了點時間研究它的拉環。 卡擦一聲,沒費什么力氣,看上去密不透風的鐵皮就啟開了,再順著方向拉扯,一塊形狀規整的缺口就出現了。 喝了幾口里面的飲料,感到無趣。反倒是勾在指尖上的拉環有點意思,他百無聊賴地玩了好一會兒,琢磨清楚原理,才扔進喝完的易拉罐里,隨手往下丟。 ??! 就是有人這么不巧被砸中,捂著腦門憤怒地朝上望來。 湯姆毫不在意沖人一笑,眼里順勢起了些殺意。 誰知對方的熊熊怒火竟被這一笑澆滅,愣愣地看他,發起呆來。 湯姆頓覺厭膩,明目張膽地幻影移形離開了。 腦子里瞬間閃過的地方不出所料,倫敦市區的高級公寓。 站在日光繁盛的落地窗前,俯瞰整座城市。 他竟然,也會有感到無所事事的一天。 真去大開殺戒哈利說的沒錯,他其實沒那么熱衷屠殺。 沒有利益的殺戮毫無意義,那男孩卻會為此難過得掉淚。 他想到這里,仿佛能聽到哈利的反駁我沒有哭! 是啊那男孩其實沒有為此哭過,但不代表他感受不到。 他有感覺,當他們的約法三章沒能發揮作用,哈利明知他要出發殺人的時候,目送他的神情仿佛在哭泣。 那種神情每閃過一次腦海,就會令他手中的殺戮咒衰弱一分。 他惱火于這個事實,卻不覺得是哈利的錯,反而不覺地減少下殺手的場合。 到后來,不需要約法三章,他也會考慮殺人以外的解決辦法。 如同剛才那般隨心所欲的殺戮,已經許久沒有過了。 痛快的感覺幾乎轉瞬即逝,空虛的感覺卻絲毫無法緩解。 你想過嗎,湯姆?你真正想做的事?真正令你快樂的事? 幾乎在這個惱人的問題出現的瞬間,厭惡的本能就調動起了防御的記憶,將鄧布利多提問時的討厭嘴臉沖刷得一干二凈。 然后他發現,那些被調動出來的記憶 霍格莫德圣誕節的風雪里,將脖子縮進圍巾里的哈利;強行把他從冰屋雪堆里扒出來、面露驚喜的哈利;黑色大廳的高臺上,獨自面對全部食死徒質疑的哈利;以及那個星火滿屋的地板上,眼里的光即將熄滅的哈利。 還有很多很多。 紫杉木魔杖隱隱發出一股熱量,如同被記憶中的小巫師握住。 如果知道了那老頭的死,男孩會難過死吧? 他緩慢地想??仗?、狂喜、和厭膩,全部消散殆盡。 只剩下非常復雜、微妙而隱隱不詳的預感。 窗外的日光轉衰,變紅變暗,暮色很快被星月吞噬。 直到萬籟俱寂,一片黑夜里,他做出了決定。 無論如何,必須把哈利握在手里。 如果他不愿意呢? 冠冕的聲音出現在靈魂通感里。 遙遠的英國東部小島上,他站在鄧布利多死去的山楂樹下,無動于衷地審視老人尚未冷卻的尸身,仿佛自問自答。 這老頭的確死于我們之手,食死徒必須上位,鳳凰社也不可能被放過哪個是那男孩能輕易接受的? 這是一種類似當初隱瞞真實身份的危機。 那時候,他做了許多準備來應對。 由于哈利的意外妥協,一些底牌沒來得及派上用場,留到了現在。 魔法的光微微亮起,一枚古樸的戒指出現在手中。 入校談判時,鄧布利多以為他不知道岡特家傳戒指的秘密。 但其實早在收到哈利的隱形衣時,他就查到了這件衣服的傳說,再加上早有所知的老魔杖,勘破回魂石的秘密并非難事。 只是不能實現真正的復活,那便對他沒有意義。 但他知道鄧布利多需要一個交易來保證他在校內的基礎無害性,所以便將計就計,同意了這個交易。否則,何談是送給那男孩的生日禮物呢? 那就和他的父母談談。 他回答冠冕,也是回答自己。 回魂石是當初為了最壞的結果準備的。 即使再絕望,那男孩也不可能拒絕父母的亡靈。 無論是威脅還是勸誘,他會讓他們充分發揮自己的價值。 不接受也無妨 他攥緊戒指,漆黑的眼底剝去偽裝,顯露出猩紅的殘酷色彩。 留下一具軀殼就夠了。我會親手把那男孩的亡靈抓回來,制作成只懂得服侍我的行尸走rou。 不過,當然,沒有人會喜歡最壞的結果。 在那之前,他會努力想出別的辦法來。 第206章 葬禮結束后,斯內普正要跟著貝拉特里克斯離開,卻被哈利攔下。 我們需要談談。 救世主心平氣和地說。 貝拉特里克斯眉頭一擰,正欲發作,卻見黑魔王一言不發地站在后面,單手撐傘,甚至沒有分過來一個眼神。 她登時咽下閑言,壓抑地行禮退開。 斯內普麻木地跟在哈利身后,控制自己一切不該有的好奇心,目不斜視地跟黑魔王走在一起。 鬼知道黑魔王為什么要屈尊紆貴地跟一個卑微的食死徒階下囚同行,波特小鬼沒有半點解釋的意思,走在最前面,看上去只想趕緊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哈利注意到你沒有魔杖。 回城堡的路上,黑魔王竟然百無聊賴地開口,打破了詭異的沉默。 而且似乎討人嫌到既沒人肯為你取一把傘,也沒人肯幫你施一個避雨咒。 湯姆的傘足夠大,正好將步行的三人罩在底下。 在這樣的組合里,撐傘的竟然是黑魔王。只要想到這點,斯內普就覺得自己隨時會被踢出去。 但他已經沒什么可失去的了,就算當場被索命咒擊中也無所謂。 所以除了一點點作為食死徒常年積壓的本能惶恐,他幾乎對即將發生的任何事都感到無動于衷。 然而黑魔王似乎無聊極了,有一搭沒一搭的冷嘲熱諷并沒有停下。 所以,我們不得不容納你在這把傘下。如果有任何不滿,我希望你可以自覺走出去。畢竟雨也沒多大,是不是? 是沒有多大,那為什么不讓前面那小鬼去淋雨? 斯內普動了動眼皮,已經習慣了在黑魔王面前當個只會腹誹的啞巴。 換做食死徒時期,他肯定已經依照話里的意思,主動走出去了?,F在什么都無所謂,自然不必自討苦吃。 他的沉默引起湯姆不出所料的冷哼,哈利因此回過頭,給斯內普施了一個避雨咒,然后和他交換位置。 我來吧。他無奈地握住傘柄,語氣卻不乏嘲諷,勞煩我們的黑魔王大人親自撐傘了。 湯姆沒有放開手里的傘,而是從他肩后繞過去,把人圈進懷里,強迫他落后半步,把斯內普排除傘下。 給他撐,確實勞煩不小。他毫無善意地答,湊到哈利臉側的時候,又變得輕聲緩語,不過現在不算勞煩。 哈利抬眼看了他一會兒,最終輕啄了下那線條優美的下頜。 從剛才在靈柩前吊唁的時候開始,湯姆的狀態就有些不太對,他一直暗中擔心。聽到他還能這樣溫言細語地哄人,到底選擇放下了。 轉回頭,目光復雜地看向前方細雨里的黑袍男巫。哈利輕聲嘆氣:根據校長的遺書某種程度上,他算是我的救命恩人。 湯姆瞇起眼睛,他比懷里的男孩更了解前面的男人,看出他的身形僵硬了一瞬,顯然在暗中關注身后的談話。 哦原來你這么想。 他答得模棱兩可。哈利便反問:不是嗎?當初你鄧布利多說,我母親當初的保護魔法,有一個前提條件那就是她本可以活,卻選擇了犧牲。而眾所周知,魔法成立了。所以,說明你曾經不想殺她因為斯內普的求情,不是嗎? 這回斯內普明顯一震,連湯姆摟著哈利的力道都緊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