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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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首次向哈利解釋了為什么救世主必須在不待見他的麻瓜親戚家長大。 沒有理由否認,我確實預見到你會在那里過得很艱難,但這是你唯一活下來的保證。 他停頓了一下,湛藍的眼睛透過半月形眼睛看了哈利一眼。 你入學以后,每一年的表現都遠遠超出我的期望。你還那么小,就經歷了好幾次和伏地魔的正面交鋒,而且勝利了。 哈利有點臉紅,他覺得那些實在有太多運氣的成分,而且伏地魔的狀態差極了,根本算不上什么公平對抗。 永遠不要小瞧自己,哈利。鄧布利多讀懂了他的表情,你是伏地魔親手選定的死敵。我從一開始就應該告訴你這件事。一年級沒有說,因為你太??;二年級沒有說,因為一歲的年齡增長太微不足道;三年級,我的借口用完了,但我覺得你該享受一點快樂時光;四年級,我明白是時候該告訴你了,但你剛剛險死還生,我沒法把你推入另一個絕境;五年級,你被伏地魔的傷疤連接監視直到現在。 鄧布利多的停頓有些突然,但哈利看過去的時候發現他神色如常。 我早該這么做把真相告訴你。鄧布利多說,拖延到現在,我犯下了很嚴重的錯誤,迫使你必須一下子接受這些殘酷的真相,而我唯一能做的辯解卻是因為心軟:我太在乎你的感受了。我應該關注黑暗的蔓延是否會戕害更多無辜的人,可我卻想著讓你少遭受點苦難,如果我能包攬就不要毀掉你的快樂也許你不知道,在我看來,你身上擔負了太多,而這件事是最致命的,我時刻擔憂著,既明白應該盡早告訴你,又想讓你無憂無慮得活久點。我從來沒有想到我會這樣將一個人放在手心里。 校長室的肖像都醒了,許多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哈利,和那雙天空一樣的藍眼睛一起。 哈利幾乎沒法直視它們。他不明白這突如其來的剖白從何而來,只能訥訥地說:先生 讓我們先來解釋最開始的真相吧。伏地魔之所以要殺死嬰兒的你,是因為一則預言。 鄧布利多沒有等他說完,從桌子后面站起來,走向一個黑色箱子。旁邊鳳凰棲木上的??怂贡惑@動地挪了挪位置。 它現在只有巴掌大,身上只有一層薄薄的絨毛,似乎剛剛經歷了涅槃。 但哈利發現了一件更加驚人的事。 你的先生你的手? 啊,這是個意外。 鄧布利多不在意地說,他一只手的指尖顯示出可怕的燒焦般的黑色。哈利看著都覺得頭皮發麻:不能治好它嗎 我們有機會討論這個,哈利。鄧布利多從黑箱子里拿出冥想盆,放到辦公桌上,別擔心,相信我,它絕對物有所值。 好吧哈利說,尾音弱了下去,心里產生一股揮之不去的不詳。 鄧布利多用沒有受傷的那只手拿出魔杖,哈利還注意到上面多了一枚粗陋的金戒指,和那只燒焦的手相比,這顯然不算什么了。 鄧布利多從腦海里抽出幾縷銀絲,放進冥想盆里,按照順時針緩緩攪動。 特里勞妮的小人形象從里面升起。 擁有征服黑魔頭能量的人走近了出生在一個曾三次擊敗黑魔頭的家庭生于第七個月月末 鄧布利多說:這就是真相,哈利。 不知道過了多久,哈利從鄧布利多口中詳細了解到自己成為伏地魔宿敵的經過,陷入長久的出神。 沉默蔓延在校長辦公室,肖像畫里的男男女女又開始犯困了,哈利仍然沉浸在自己從出生起就注定的命運里。 他從前覺得自己的救世主稱號徒有虛名,但事實證明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命運,自從伏地魔選擇了他而不是納威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成為那個人的命運之敵。 無法逃離,無法拒絕,只有面對。 他知道自己和伏地魔的力量差得有多遠,未來滿是荊棘和黑暗,他的幸運還能持續多久呢?除此之外,他找不到自己戰勝那個人的理由。 他終于明白鄧布利多所說的殘酷謂何。過去的一年里,他被隱瞞、被躲避,因而無知無覺地進行著渺小的奮斗,甚至因為機緣巧合救下幾個人而沾沾自喜,覺得自己也有了進步,有了方向。 可如今知道了這種命運,死亡似乎隨時懸掛在頭頂,強大邪惡的敵人就在前方注視著他。和它們相比,他的努力顯得那么不值一提,他的希望、愛情、親情和友情都岌岌可危。 他感到一種幽涼的沉重壓了下來,坐直身體支撐脖子忽然變得困難起來,校長辦公室的壁爐似乎離得非常遙遠,火焰的溫度在抽離。 屋里靜悄悄地,響起了肖像畫的輕微鼾聲。 哈利從神游中恢復過來,有些驚訝自己還在校長辦公室里坐著。 鄧布利多又把新的記憶放進了冥想盆,正在緩慢地攪拌著。 我還有一件事不明白。哈利看了看掛鐘,時間已經接近子夜,但他沒有在意,為什么現在你不擔心傷疤的連接了,先生? 從最不幸的角度來說,我可能別無選擇,哈利。鄧布利多用談論天氣的語氣說,不久前,我巧遇了伏地魔。 哈利倒抽一口氣,不敢相信他把遭遇伏地魔的可怕不幸僅僅描述成巧遇。 這是一次非常有價值的巧遇,我確定了兩件事。鄧布利多繼續說,一件是伏地魔確實制作了魂器;還有一件,是他知道我知道了。雖然這兩件事聽起來都不太走運,但樂觀地說,我不用再顧忌被他發現而必須隱瞞你了。 魂魂器?哈利聽得一頭霧水,抱歉,那是什么? 一種盛放靈魂的黑魔法制品。鄧布利多解釋道,還記得你二年級碰到的那本日記嗎?那就是一件魂器,只有極少數巫師知道這種高深的黑魔法制品,可以使人不死。 哈利張大了嘴巴,可是他他說自己只是一段記憶他沒有說下去,意識到相信伏地魔的話有多么可笑。 鄧布利多說:是啊,他當然不會說自己是魂器。那是他最為重要的秘密,關乎生死,就連最忠誠的食死徒也不會知道。所以,當他看到我摧毀魂器的場面時,可以想見會有多么震驚和憤怒?,F在,我再問一下開始的問題,你的傷疤最近怎么樣? 哈利張了張嘴,這才明白鄧布利多的用意,但他不知該不該說小天狼星的事,他們約好要暫時對鳳凰社保密,以防引起更多懷疑。 它不再那么疼了。哈利說,祈禱鄧布利多不要追問下去。 這就是幸運的角度了。鄧布利多看著他說,湛藍的眼睛仿佛能洞穿他的內心,這段時間你似乎有了自己的小秘密,你的朋友都很忠實,沒有對鳳凰社的任何人透露。 哈利感到尷尬,我 沒關系,哈利,我覺得這很好。鄧布利多說,人總是有不想說的秘密,我一直期待你能像普通的少年那樣長大,包括擁有自己的隱私。盡管這是題外話,但我還是想說,你能擁有這樣忠實的朋友也讓我感到安慰,可能唯一的遺憾就是缺少一個戀人? 哈利尷尬得不知道說什么好。 好在鄧布利多很快揭過了,說回正題,從幸運的角度來說,我把傷疤連接的長時間沉寂視作一種取舍:伏地魔似乎暫時放棄了利用它,把時間投入到攪亂巫師界的其他地盤上。 哈利很快反應過來:阿茲卡班,霍格莫德,翻倒巷。 沒錯。鄧布利多說,就連魂器被摧毀的憤怒都沒有傳遞給你,我們有理由相信他已經嚴密地封鎖了這種連接。除非你主動傳遞,否則這種封鎖是雙向的。 哈利的心跳動起來:那么,這是否代表不用再擔心我的傷疤了? 我很想說是。鄧布利多沉重地說,但恐怕不行。這是我的無能,現在還不知道他這么做的理由,只能說是一種隨時會終止的幸運。 哦哈利苦中作樂地說,沒什么大不了,我本來就一直靠運氣活到現在。 不是這樣。至少不是全部。鄧布利多說,你擁有非常寶貴的品格,哈利,絕無僅有。也許你還不能意識到那有多珍稀。但你絕不是只有運氣。 辦公室又陷入一陣沉寂。 哈利一直覺得鄧布利多的這種說法其實是根本不了解他的緣故,他真的沒有什么特殊之處,赫敏比他強的多,就連羅恩也在去年成為了級長和魁地奇球隊隊員,而他什么都沒有。 時候不早了,哈利,我們本該結束了,但是鄧布利多最后用魔杖在冥想盆里勾了一下,我不得不請求你,再堅持一會兒,最后看一段記憶。 這回他們一起進入了冥想盆。 是一名魔法部職員的記憶,他前往小漢格頓的一家巫師那里執行任務,但被馬沃羅岡特趕了出來。 哈利原本為岡特一家都說蛇語的事實而震驚,直到記憶快要結束的時候,見到了騎著馬驚鴻一現的湯姆羅爾德。 他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被同伴稱為湯姆的麻瓜男人,這整個晚上經歷的震驚都不能與此時相比。 那個男人騎著馬,年輕漂亮,和他的戀人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他他是誰?哈利結結巴巴地問。 鄧布利多說:眼熟嗎?我想也許是。你二年級的時候見過他的兒子,他也叫湯姆里德爾。 那哈利感覺心臟被無形的手攥成一團,那就是 伏地魔的親生父親。鄧布利多平靜地說,沒錯,他們年輕時長得幾乎一樣。 第66章 哈利的腦袋像是忽然無法運轉一樣,呆呆地停留在那個男人騎馬而過的畫面上,如同風暴中心的寂靜,所有的色彩和動態都遠離了,在可見的遠處瘋狂輪轉。 突然之間,他無意識地傾斜了幾寸,被猛地丟進回憶的狂亂暴風里。 四面八方涌現出湯姆的身影。 他從酒吧的幽暗里望過來第一眼的樣子,他從樓梯上披著毛巾走下來的樣子,他穿著剛買的深色巫師袍兜帽遮臉的樣子 那股心悸的熟悉和似曾相識終于化作實質,直穿透四肢百骸,把他的脊椎骨從頭到尾刷過一層寒冰。 他微不可查地哆嗦了一下,傷疤開始酥酥麻麻地泛出冷氣,呼吸之間便演變成撓心抓腦般的刺癢。 他發出一聲難耐的呻/吟,捂著傷疤跪倒在地,意識仿佛在懸崖邊搖搖欲墜,分不清自己身處何處,為何而痛,為何而懼。 哈利,哈利 鄧布利多的聲音確切地在耳邊響起,但哈利并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哈利你看到什么了嗎?抱歉 血液里的寒冷忽然驅散了一些,哈利頭暈目眩地支起身體,一只有力的手撐著他站起來。 火焰的光把辦公室涂成柔軟的色調,哈利眼前顯出透亮的橘色,恍惚意識到他們從冥想盆里退出來了。 哈利,已經結束了。你怎么樣?鄧布利多關切地問道。 沒沒事哈利倒在椅子上,努力平復天旋地轉的暈眩感,傷疤 他又克制不住地按揉傷疤,它像個躁動不安的小獸,不斷踩踏著敏感的大腦皮層,把亂七八糟的感覺揉成一團絮亂的風暴,他幾乎失去了正常的平衡感,即使坐在椅子上也感覺世界在翻滾。 鄧布利多輕輕扶著哈利的雙肩,為他提供支撐,一雙幽靜的眼睛呈現出悲憫的色彩。 他剛想說點什么,卻被壁爐的動靜吸引了注意。 麥格教授的腦袋出現在火焰上方,急切喊道:阿不福思出事了!伏地魔襲擊了豬頭酒吧! 哈利的心劇烈地跳動了一下,從那種該死的暈眩感里掙脫出來,和鄧布利多對視一眼,看到了老人顯而易見的擔心。 不用管我,先生。哈利搶先說。 阿不思!麥格教授催促道。 鄧布利多深深看了哈利一眼,在這里等我。 他從壁爐旁的盒子里抓出一把飛路粉,麥格教授退了出去,鄧布利多走進火焰,去了格里莫廣場12號。 辦公室只剩下了哈利一個人。 空氣里唯有火焰熊熊燃燒的嗶嗶剝剝聲,??怂剐⌒〉纳碛岸读硕?,不安地在棲木上挪動地方,墻壁上的肖像畫空出了好幾副,剩余的人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竊竊私語。 哈利耳朵里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咚。咚。咚。 像天邊傳來的巨大鼓點。 湯姆湯姆羅爾德 他無聲的念著這個名字,摸向口袋里的手機。 傷疤的跳動近乎歡快,全身的熱量似乎都集中在了那里,和冰涼的手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遲緩的按鍵聲一字一頓地響起,哈利花費了比平時更多的時間編輯完短信,摁下發送。 [你在做什么?] 這是他混亂的大腦里唯一盤旋的念頭。 # 子夜時分,災厄突如其來,以雷霆之勢降臨剛剛打烊的豬頭酒吧。 幻影移形的爆裂聲接連在門外響起,不到一秒鐘,酒吧的大門就被轟開,一隊黑袍銀面的巫師闖進來。 阿不福思當機立斷地喊出了守護神,銀色的山羊顯現出身影,直接穿過房頂飛了出去。 食死徒的包圍圈也成形了,十幾根魔杖整齊劃一地指著他。 你們要干什么?阿不福思舉著魔杖,毫不示弱地怒吼,已經打烊了,滾出我的酒吧! 數不清的魔咒毫不客氣地朝他射來,阿不福思的防御魔法沒能全部抵擋,不幸中了僵直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