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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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他,派力斯成功打入鳳凰社的情報系統,散布了大量虛假的無用情報混淆視聽。 因為這些功績,他如今一躍成為最炙手可熱的食死徒之一。 伏地魔指著桌上的報紙:選一個你喜歡的。 派力斯抬眼掃過,沉吟道:《魔法日報》,主人。 伏地魔牽起嘴角,慢條斯理地抽出一份魔法日報,說說理由? 《預言家日報》最負盛名,但內部勢力錯綜復雜,受到魔法部和威森加摩等各方巫師的掣肘,難以掌控;其他發行量不錯的又以周刊居多,只有《魔法日報》受眾尚可,又兼具足夠的時效性,報社內部人員精簡好溝通。 派力斯簡單地解釋道。 如果沒猜錯,黑魔王要對新聞界出手了。 伏地魔聽到理由就知道食死徒已經心領神會。 最近的風向很敏感。他用杖尖輕點桌面,一張照片飄然而出,把這個賣給魔法日報,他們會喜歡的。 派力斯接住,上面是一名面目全非的女巫,臉上遍布著傷口和裸露的血rou,一頭秀發已經全部脫落,躺在泥濘的草叢里,身上連衣服都沒穿,血污遍布整個人。 活動照片的最后,甚至有只黑色的烏鴉落進來啃啄她的眼窩。 這真是派力斯情不自禁地低聲說,惡心。 愛米琳萬斯。伏地魔缺乏感情地說,死于最近的那顆巫尸球。 巫尸球是《唱唱反調》給封面照片的矮小巫師起的綽號,洛夫古德先生顯然并不了解他的封面明星的來歷。 他是阿茲卡班的逃犯。伏地魔道,你知道這能給報社帶來什么,好好利用。 派力斯立即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由巫尸球引發的民憤將會被萬斯的照片徹底反轉,而首次刊登它的《魔法日報》絕對會銷量大增。如果適當周旋,他完全有機會借此打入報社內部。 我明白了,主人。 派力斯領命而去。 伏地魔又在書房坐了一會兒。他很少無意義地消耗時間,因為黑魔王的事業全年無休,還要兼顧不得已而為之的麻瓜副業,以及應付惱人又有趣的青春期情人。 但是腦海里一直翻騰著厚重的云翳,他知道有些不太可控的事越來越逼近了。 他翻開手機,哈利的回復果然早就到了。 [繼續保持] 他在心底笑了一聲,繼續保持活著? 不過他還是第一次知道這玩意能打出心形圖案,看來哈利是真的無聊得要長毛了。 和他截然不同。 短暫的輕松心情轉瞬即逝。 他收起手機,走出房間,慢慢下樓,魔杖在指間捻動。 那場暴雨里曾經閃現在腦海里的念頭,因為麻瓜日的臨近而推遲了。 而如今,再沒有什么理由阻攔他。 他走出城堡的防御工事,站在陽光燦爛的鳥語花香里,化作一道黑霧消失了。 # 許久未曾有人到訪的廢墟間正站立著一名須發皆白的老人。 盡管他白發蒼蒼,皺紋遍布面頰,但仍然精神矍鑠,氣色紅潤,看起來完全不像他的頭發所顯示的那樣年邁。 廢墟震蕩起一陣碎石木屑,魔法的閃光不時亮起,老人發出輕輕的驚呼,然后是更慎重的念咒聲。 一群鳥雀從近旁的枯枝死樹路過,像被磁石吸音般不受控制地砸向尖銳的枝椏,死了一個又一個。 血液順著枯槁的樹枝流下,滴落在地面。 廢墟中央的老人已經停下動作,他的四周滿是焦黑的碳化物,有的還冒著綠色的煙,不時亮起的火星像幽靈的眼睛注視著他。 但老人只凝視著手里的一枚戒指。 廢墟里只有輕微的坍塌聲。 鄧布利多湛藍的眼睛里透出從未有過的軟弱,他的手指湊向戒指,竟微微發著抖。 但他沒有停下,緩慢地戴到手指上。 剎那間,他幾乎被撕裂了。 廢墟里的身影踉蹌了一下,仿佛瞬間從強大的長輩變成一個年邁的老者。 眼鏡似乎起霧了,但那阻擋不了他望著前方,嘴唇微微蠕動著,伸出手,步履蹣跚地想要靠近看不見的幽靈。 阿利安娜 灰燼里的火星明明滅滅,好像一雙雙細小的眼睛。 裊裊升起的綠煙逐漸恢復成尋常的灰白色,遠遠近近地散落廢墟各處,走在其間的老人猶如步向世界的彼岸。 忽然又有飛鳥墜樹,枯老的枝椏已經全是鳥雀的尸體,它得以幸運地撞在同伴的尸體上,掙扎著撲扇翅膀,逃離這片死亡的廢墟。 一片黑霧遮罩過來,眨眼間化作人形。 伏地魔出現在枯樹旁。 戒指的防護魔法與其它的魂器有所不同。它藏在廢墟里,又小又輕,更多是用來偽裝不起眼的驅逐魔法和靠近即亡的詛咒。 伏地魔本想在外圍解除防護慢慢靠近,沒想到魔法已經被撕出一道裂口竟然有人闖進來了! 狂怒瞬間席卷了神經,紫杉木魔杖不假思索地甩出一道黑魔法。 枯樹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漲大,尖厲的枝椏伸長彎曲,穿過鳥獸的尸體,像滴著血的利爪悍然伸出,抓向廢墟中心。 魔法施展的瞬間,鄧布利多的偵查咒被觸發了。他當然不會全無準備地進入廢墟破除魔法防御,如果不是伏地魔獨一無二的霧影移行,在有人現身的那一刻偵查魔法就該示警了。 但現在也不遲,因為鄧布利多已經走到了廢墟邊緣。 枯樹化作的巨爪把地面挖出三道溝,煙塵灰燼紛紛揚揚,幻影移形的爆破聲出現在廢墟中心。 鄧布利多從那種奪魂攝魄的悲慟中打起精神,一眼掃到死對頭的熟悉身影,瞳孔驟然縮緊。 鄧布利多??!伏地魔震怒的聲音從煙霧里沖出。 顯然兩個人都沒想到會在此時此刻碰到彼此。 世間就是有如此巧事。在他們都認為自己此行極密,絕無第二人知道的時候,偏偏就是冥冥之中的命運想要安排一出好戲。 可惜,其中一位此時無力擔綱主演。 鄧布利多揮手消掉隨風而來的探測咒,一步踏出反幻影咒的范圍,嘭地撤走了。 伏地魔的黑霧慢了一步出現在老人消失的地方。 整片廢墟已經只剩下黑魔王一人。 該死的鄧布利多 一分鐘后,紫杉木魔杖宣泄出的黑魔法徹底毀掉了這片廢墟。 罪魁禍首毫無留戀地離開。 第二個魂器了。 伏地魔在怒火中徑直來到了海邊的小島,斯萊特林掛墜盒被存放在特殊的山洞里。 防御魔法仍然完好,這讓他的怒火稍稍削減。 但很快它們就成百上千倍地達到巔峰。 因為掛墜盒被調包了。 精致的假掛墜盒被一把甩回盆里,里面的字條明明白白地留著盜竊者的名號。 R.A.B憑伏地魔的記憶,還原它的全名可沒什么難度雷古勒斯阿克圖盧斯布萊克。 伏地魔裹挾著滔天的怒火回到城堡,到書房翻出了一本巫師的家譜冊,以確認雷古勒斯布萊克的中間名。 很好。 證據確鑿。 伏地魔合上書冊,怒火靜謐地燃燒著,不再吞噬理智。小布萊克和鄧布利多的性質不同,他沒有毀掉魂器的能耐。 他早在十五年前就死了,如果有鳳凰社的人知道他干的好事,鄧布利多不可能直到現在才著手調查他的魂器。 所以掛墜盒還是安全的,在這世上的某個角落。但是家傳的戒指 有日記本被毀在前,他并不懷疑鄧布利多有能耐毀掉戒指。 這種確信更加令他怒火中燒。 非但沒能取回籌碼,反而意外發現損失了兩元大將。 他現在非常,非常想要折磨人。 他召來了格雷伯克。 # 哈利從小天狼星那里得知了鄧布利多重返霍格沃茨的好消息,一整晚都開心得睡不著覺。 你知道,前段時間巫尸球的照片讓大家懷疑食死徒的復出,鄧布利多那時候就獲得了一些人的支持。不過《預言家日報》暗指他參與了翻倒巷事件,不少腦子不清楚的民眾都還覺得他是害了那顆球的兇手呢。小天狼星輕蔑地說,不過,后來《魔法日報》刊登了一張更可怕的照片,并配文報道了照片上的兇殺案就是巫尸球所為手法可真惡心,照片經過模糊處理了都能感覺到萬斯的慘狀他根本就是罪有應得!現在那群聽風就是雨的人又覺得翻倒巷事件性質沒那么惡劣,連食死徒都有人開始支持了!更別說本就聲望很高的鄧布利多。 哈利發現自己根本不關心前面那句話,只要鄧布利多校長能回來,他就覺得未來又充滿了期待。 小天狼星信誓旦旦地表示:鄧布利多回歸其實是早晚的事,這次的反轉只不過是推了一把。我反倒覺得萬斯的照片把食死徒的形象掰回來那么多,更惡心人。 哈利可不覺得。一百個食死徒也比不上一個鄧布利多。 他躺在床上,覺得凄寒的黑暗里終于點亮了些微爐火的光。 也許他不再期待鄧布利多的信任,但老校長的存在仍能給予他巨大的安心。 不管怎么說,有鄧布利多在,至少下次小天狼星或湯姆遇到危險了,他能找到最可靠的人求助。 也許上天要他今晚不得安眠。就在他輾轉反側,勉強開始意識模糊的時候,一只急躁的貓頭鷹撞到了他的窗戶。 翅膀不停地拍打敲擊著玻璃,哈利困乏地爬起來,心情非常煩躁。 當一個人睡不著的時候,往往更不希望被吵醒。 他瞇著眼把貓頭鷹放進來,胡亂拿抽屜里的點心犒勞它,一邊戴上眼鏡一邊展開信紙。 親愛的哈利: 如果你方便的話,我將在本星期五夜里十一點到女貞路4號來接你去陋居,他們邀請你在那里度過暑假剩余的日子。 另外,有幾件很重要的事,希望我們能在去陋居之前花點時間,來我的辦公室詳談。 請將回信托這只貓頭鷹捎回。星期五見。 你最忠實的 阿不思鄧布利多 第65章 哈利攥著紙條,感覺有些不真實。 不久前他還在擔心鄧布利多沒法回歸霍格沃茨,即使從小天狼星口中得知他要回來了,哈利也僅僅只是為自己下學期的學院生活和安全感而開心。 他已經明白校長對他的態度,有傷疤的連接在,他永遠不可能深入鳳凰社的事務。 但如今他已經不再計較這些,他有自己的目標,有自己要保護的人,他已經單獨完成了幾次小小的戰役,將會為了更危險的戰斗而竭盡全力。 過去的經歷告訴他自己的努力不是徒勞無功,他救下了湯姆,救下了小天狼星,找到更便捷的工具和朋友隨時聯絡盡管他們還不太明白手機的好處,但哈利相信那是遲早的也許很微小,但所有的事情都在變好。 克羅威的事跡更是讓他隱隱有所覺悟,即使不加入鳳凰社,不能與同伴們共同戰斗,他也可以發揮自己的作用。 他接受了孤軍奮戰的未來,鄧布利多卻忽然寫來了這封信。 他的語氣就像他們仍是親密的朋友。 哈利不能說自己是不高興的,恰恰相反,他興奮得把它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直到周五的晚上都不斷拿出來確認自己沒有弄錯時間。 比起即將去陋居度過的剩余暑假,他對鄧布利多要和他討論的重要事情更感興趣。那似乎暗示鄧布利多終于肯對他透露一些重要的內情,他甚至可能會被邀請加入鳳凰社 不,這就有點過頭了。他相信鄧布利多認為他的傷疤隱患仍然存在。 他一邊說服自己,一邊忍不住有點期待。 但實際上他并沒有欣喜若狂的感覺,他已經不再期待鄧布利多的強大保護,那不是理所應當的,也不是鄧布利多的責任或義務。如果他肯提供,哈利當然會感激不已,但如果他有自己的判斷,哈利也會平靜地接受,一如既往地尊敬他。 最后等待的時刻,哈利的心情非常平靜。 他收拾好了行李,覺得無論如何,單單是鄧布利多要來接他就已經是個前所未有的驚喜了。 十一點的時候,鄧布利多準時抵達了。 弗農姨父一家似乎被他嚇住了,哈利發現他們并非第一次見面。 鄧布利多毫無顧忌地指責他們對待哈利的態度,弗農姨父驚愕又憤怒,但看上去畏懼才是最多的,他幾乎不能做出有力的反駁。 其實哈利覺得他們這段時間的改變已經使他的生活能夠忍受了,但是鄧布利多帶著他離開以后,他還是小聲說了一句:謝謝你,先生。 鄧布利多低頭望著他,輕聲說:別謝我,哈利,我只是做了早該做卻一直沒有做的事。準備好,我們要出發了。 他抓緊哈利的手,啟動了門鑰匙。 他們出現在溫暖的校長辦公室,壁爐上的火焰熊熊燃燒著,墻壁上歷代校長的肖像都昏昏欲睡。 哈利和鄧布利多分別坐到辦公桌的兩側。 你的傷疤怎么樣了,哈利?鄧布利多關懷地問,最近有沒有做夢? 沒有。哈利說。眼睛盯著自己的膝蓋。 盡管鄧布利多的態度無可指摘,但問的問題上來就有點惹惱了哈利。 這是在躲避了一整個學年以后,鄧布利多首次和他私人相處。 上來就是對他的質問。 哈利不想說話。 氣氛開始變得沉悶起來。 鄧布利多開口了:哈利,我想我欠你一個解釋。 哈利很快后悔了這太幼稚了,他到底在賭什么氣呢? 先生。他說,想要挽回自己的糟糕態度。 但鄧布利多搖搖頭:我確實做錯了一件事,哈利,我得向你道歉,盡管這并不能彌補我的錯誤。 哈利的表情并不認可。 不僅僅是去年對你的避而不見。鄧布利多像是猜到了他的想法,很快說道,當年我將你放到你的姨媽家門口,那時我并不知道他們會如何對待你,我只想著要從不知何時會卷土重來的伏地魔那里保護你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