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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蕭:…… 見白蕭吃癟,秦斯延眼帶揶揄,沒有半分同情的問:“和女朋友吵架了?” 白蕭越發心煩,男人長手一勾,拿起桌邊的茶杯一飲而盡,淡撇秦斯延一眼,“你今天問題挺多?!?/br> 秦斯延對白蕭這反應挺新奇。認識白蕭這么多年,他還從未想過有一天,會有個人,幾句話就將白蕭弄得這么…煩躁,而且聽起來,兩個人并未爆發什么言語上的沖突。 “行了?!鼻厮寡拥暗?,“要不要我遞給鏡子給你?!?/br> 意識到自己失態,白蕭臉色稍霽。 認識多年,秦斯延知道他這個性,讀書時除了因為某些事偶爾陪在那人身邊外,其他時間他幾乎都是獨來獨往,現在即便有了女朋友,大抵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和秦媛雖錯過多年,但已修成正果,可眼前的人卻依舊停在原地,他忍不住提醒:“兩個人在一起溝通很重要,做很多事的時候,你都要明白,你不是一個人,你這個個性,對方會很累?!?/br> “她今年應該也不小了吧,你還不考慮結婚的事?” -- 周六,正午的陽光傾瀉在機場的跑道上,飛機平緩的落地。 下了飛機,全副武裝的溫雪直奔停車場的黑色林肯。 車門拉開,溫雪彎腰坐進去,看了盛夏一眼,“都說了讓你不用來機場等我,你又不會開車,跑來還不是蹭我車?!?/br> 車子是祁遠楠提前安排好的,盛夏一個小時前到了機場就一直坐在車里等。 明明不是戀人的關系,卻比戀人更貼心。盛夏本想問祁遠楠怎么沒陪她一起回來,顧忌著司機在,也沒好開口問。 白蕭來不了的事盛夏已經告訴了溫雪,溫雪也不意外,她吩咐司機,去燒香館。 燒香館,星城新開的一家私房菜菜館,環境優雅,溫雪提前訂了晚上的位置。 盛夏一愣,“不是晚上嗎?” 溫雪瞅她一眼,“本就是為了你家那位才定在晚上的,他既然都不來了,我就改到中午了?!?/br> 車子駛出機場,緩緩駛入主干道,盛夏聞言只是淡淡說了句好。 她這反應有點反常,要是換做以往,她大概又要主動湊上前替白蕭道歉了。 溫雪只當她是思念還在外地的白蕭,她調侃道:“怎么,白大律師出差趕不回來,你這都沒心情陪我過生日了?!?/br> “沒有?!笔⑾钠^看溫雪,她眼里波瀾不驚,“他又不是第一次出差?!?/br> 也不是第一次拒絕參加溫雪的邀約。 溫雪總覺得盛夏今天有點奇怪,正準備深問,祁遠楠的電話就打了過來,盛夏看著溫雪微揚的嘴角,了然的將頭偏向窗外。 溫雪的聲音少見的有點傲嬌,“祁總這是定了鬧鐘嗎,我剛下飛機你就打電話過來?!?/br> “您可別來,您確定您的身份,是能和我一起過生日的?” 那邊似是被氣到了,很快撂了電話。 這么多年,溫雪從不讓祁遠楠陪自己過生日,她的界限劃分得很清楚,她不要喜歡的人以朋友的身份陪她過生日。 被祁遠楠這么一鬧,溫雪沒了心情,也自然沒去深究盛夏那一點點的反常。 車子行駛到燒香館的地下車庫,司機刻意將車停在電梯旁的位置。 溫雪坐的位置開門就能瞥見電梯,這個地兩人第一次來,盛夏很謹慎,怕周圍有記者跟蹤:“你等等,我先下車看看?!?/br> 溫雪覺得盛夏緊張過頭了,正準備開門,旁邊的人已經拉開車門下車了。 與此同時,一道熟悉的嗓音直直傳了過來,“結婚的事,你真考慮好了?” 盛夏腳步一頓,整個人背對著溫雪站在原地。溫雪搭在車門上的手收緊,這個聲音,她自然聽出來了,可他此時不應該還在出差嗎? “當然,婚姻不是兒戲,我不至于堵上自己一輩子的幸福?!笔⑾乃查g就聽出了這個聲音,這幾天她還在修她的婚紗照。 “你呢,打算什么時候結婚?我聽說,你和你女朋友似乎也交往挺久了?!迸怂剖琼樦@個話題隨口一問。 溫雪有些擔憂的看著盛夏,她此時完成背對著她,溫雪看不到她的表情。女人的背影挺拔,驕傲,卻仿佛蒙上一層衰敗感。 男人聲音少見帶著點笑意,“你都結婚了,我也不能一直停在原地?!?/br> 女人似是被他情緒感染,低聲笑了下,聲音漸漸遠去,“你這話說的,好像你這些年都是被我耽誤了似的,這個罪我可擔不起?!?/br> 機械的滑輪聲響起,摩擦著地面發出刺耳的響聲。大概是朝著另外的方向走遠了,溫雪已經聽不清兩人后面的話了。 她下意識去看車外的盛夏。 女人纖細的腰肢被正紅色過膝連衣裙包裹著,齊肩黑發軟噠噠的垂在肩頭。 像一個不會動的雕塑,立在那。 這幾年,溫雪親眼見證了盛夏從一個女孩子走向女人的過程。白蕭那人感情觀寡淡,她每次被打擊后就像個充滿能量的小太陽一般,給自己充電修復。 君也成立,白蕭陪她時間不多,她一句怨言都沒有,還笑嘻嘻的說他未來老公努力給她賺錢呢,她為什么不高興。 白蕭幾乎從不帶她見身邊的朋友,從不帶她出現在朋友圈,她很體貼的為他想好了理由,他本就生性寡淡,發了才奇怪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