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他想開了 第1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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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比他更喜歡欺負江倦。 也沒人比他對江倦更好。 “我不知道……” 江倦突然好后悔。他不該對薛放離發脾氣的,更不應該對薛放離說那種話,就算他是害怕被借題發揮。 其實江倦也知道,他就是被薛放離寵壞了,這么久以來,江倦所有的壞脾氣與任性,都只對著薛放離一個人。 他不應該這樣的。 想著想著,江倦一下跳下車,光著腳往外跑。 “倦哥,你去哪兒?” 薛從筠一呆,下意識跟過去,結果江倦把門一推開,薛放離就站在外面。 他不知道來了多久,抬起了一只手,好似要敲門,卻又沒有敲門。 “對不起……” 江倦一下抱住他,把臉埋在薛放離懷里。 “光著腳亂跑什么?!?/br> 薛放離垂下眼,伸手攬住江倦的腰,把他抱起來。 本要把人放到床上,結果還沒走幾步,薛放離腳步一頓,又問他:“哭什么?” 江倦沒抬頭,只是問他:“累不累?” “三十七層的佛塔,你一層一層地叩拜,是不是很累?” 薛放離看了一眼薛從筠,薛從筠肩膀一縮,心虛地低下頭,簡直是不打自招。 他在佛塔跪拜之事,薛放離本不打算讓江倦知道,江倦什么性格,他再清楚不過,早就料到若是讓他知曉,肯定又要哭一場,結果他還是知道了。 “不累?!?/br> 薛放離闔了闔眼,“只是有點怕。怕就算我跪上三十七層,也無濟于事?!?/br> 江倦不說話,白皙的手指抓住他的衣襟,在輕輕顫動。 過了好一會兒,他慢慢抬起頭,伸手摸上薛放離的額頭,又問他:“疼不疼?” 薛放離回答:“不疼?!?/br> 江倦聽完,卻又有點生氣,“怎么可能不累也不疼。你什么也不告訴我?!?/br> “你不咳血,卻老用這一招騙我心軟,你真的有事了,卻又瞞著我,你到底想做什么?” 江倦很困惑,他也是真的想不明白。 “我想你心軟,但不想看你哭?!?/br> “可是因為你咳血,我又不是沒有哭過?!?/br> 薛放離說:“所以我后悔了?!?/br> 江倦一怔。 薛放離眉眼低垂,“對不起?!?/br> 他的道歉,江倦聽過許多遍,可江倦沒有和往常一樣,立刻接受他的道歉,而是慢慢地問:“真的不疼也不累嗎?” “我不知道,”沉默了片刻,薛放離說,“我拜佛塔,只想我的妻回來,每一層我都念著他,每一次叩首,我都想著他,再無暇顧及其他?!?/br> 江倦睫毛眨動,眼淚滾落幾顆,他低頭在薛放離懷里蹭掉,悶悶地說:“還說什么我會甜言蜜語,你才是,一張口就甜死人?!?/br> 他都道歉了,江倦當然也該道歉,“對不起,我也一直在騙你?!?/br> 薛放離“嗯”了一聲,“沒事也好?!?/br> 說著話,薛放離用余光掃了一眼薛從筠,薛從筠很知趣地溜出去,并貼心地替他們關上門。 薛放離抱著江倦走至軟榻前,把他放了上去。 江倦紅著眼尾,鼻尖更是通紅,仰起頭看著薛放離,好不可憐的模樣。 “對不起?!?/br> 江倦又道了一次歉,他認真地反省道:“我不該騙你,也不該總朝你發脾氣。我……” 薛放離看他一眼,平淡地說:“什么時候撒嬌也算發脾氣了?” 江倦:“……” 什么撒嬌,他明明就是在發脾氣,江倦擰著眉說:“你讓我說完?!?/br> 薛放離伸手,替江倦拭去眼淚,他漫不經心道:“既然你沒有心疾,又非要道歉,不若換一種方式?!?/br> 江倦茫然地看他,“???” 薛放離笑了一下,湊到江倦耳旁,嗓音低啞不已,“記不記得有多少次是在床上,你不肯讓我碰你,便借口心疾發作逃了過去?”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br> 江倦:“?” 他還在反省呢? 做個人不好嗎??? 作者有話要說:王爺:不好。 第117章 想做咸魚第117天 事實證明,做人真的不好。 江倦人還在發懵,薛放離已經吻了過來,鑒于他說的話,江倦難得不肯再給他親,不停地用手推他,可卻沒有推動分毫。 “我們有話好好說,你不要動手……” 江倦試圖掙扎,薛放離笑了一聲,輕而易舉地捉住江倦的雙手,按在上方,他悠悠然地問:“有什么好說的?” 江倦故作鎮定地回答:“什么都可以說。我昏迷的那幾日,你除了拜佛塔,還做過其他的事情嗎?” 他努力岔開話題的樣子真的很狼狽,薛放離瞥了江倦一眼,卻是用空閑的那一只手,摘去了他的發冠。 烏發散落,堆疊在少年的脖頸間,他茫然又無辜地陷在軟榻之上,氣息格外清甜。 薛放離抬起江倦的下頜,到底吻了過來。 這一次不同以往,畢竟危險在即,江倦用力抿著嘴,生怕自己被親得昏了頭,可他抿得再緊,薛放離也有辦法撬開他的唇齒。 唇舌掠過江倦柔軟的唇瓣,潮濕而又炙熱,接著是一陣碰觸,是情人間的廝磨,溫柔到了極致,甚至有點癢。 江倦下意識舔了一下。 也就是這么一下,讓薛放離侵入其中。 江倦:“……” 可惡。 后悔也無濟于事,江倦的雙手被按住,下頜也被輕輕抬起,他被迫接受唇舌在口腔內的攻勢,也被迫接受屬于薛放離的侵占。 沒過一會兒,江倦的眼神就變得濕軟。 可薛放離卻不再吻他了,并坐了起來。 桎梏被松開,江倦的雙手重歸自由,他不也再被摁著接受那不知饜足的索取,可江倦卻不行了。 “我還要親?!?/br> 江倦很喜歡親吻,對他而言,這是表達喜歡最好的方式,親起來也很快樂。 薛放離卻拒絕了,他氣定神閑道:“不是想知道你昏迷那幾日,我做了什么事情嗎?” 江倦:“……” “我改主意了,我現在一點也不想知道了?!?/br> “我想告訴你?!?/br> 這個壞東西,就是故意的。 江倦很絕望。 他慢吞吞地爬起來,想了一下,江倦跨坐到他懷里,仰起頭問薛放離:“你真的不要親我了嗎?” 說著,江倦舔了一下嘴唇。 他的唇色很淡,所以只要一親吻,就會紅得很明顯。方才被親了很久,現下江倦的唇色一片紅軟,甚至透著幾分濕意,好似沾著晨露的玫瑰花瓣,隱約透露著馥郁的氣息。 少年的唇瓣,有多甜,薛放離再清楚不過。 他垂目看著,卻是不搭腔,江倦只好主動湊上來,學著薛放離方才的樣子,在他唇上反復磨蹭。 薛放離仍是沒什么反應。 努力了好一會兒,江倦累了,他覺得薛放離真的很不是人,是他偏要親的,結果還親一半就撂下他,用心十分險惡。 可是再險惡,現在也是江倦在索吻。 看了薛放離好半天,江倦低下頭,抓來薛放離的一只手,他擺弄著對方的手指,屈服了,“只要你給我親,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br> “但是……要是太疼的話,就不弄了?!?/br> 江倦不放心地添了一句。 話是他說的,可江倦也是真的害羞,說完他也不敢抬起頭,睫毛輕輕垂落,心口卻在砰砰亂跳。 等了好一會兒,薛放離都沒有開口,江倦奇怪地抬起頭,卻正撞入他沉黑的眼中,里面涌動的欲念,幾乎要嚇到了江倦。 “你……” 心跳漏掉一拍,江倦又有點后悔了,可在這同時,他的腰被人緊緊掐住,薛放離低下頭,問他:“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都這樣了還要問一遍,江倦不樂意回答,就嗆他:“你話這么多,是不是不行?” 這種時候還敢拱火,薛放離似笑非笑地覷向江倦,嗓音喑啞,“我究竟行不行,待會兒你就知道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