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他想開了 第1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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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想做咸魚第116天*小修 都這樣了,江倦直奔涼風院。 心情不好怎么辦? 先躺平了再說。 江倦趴在軟榻上,又扯過薄被,把自己卷起來,活脫脫的一個夾心卷,躺得十分安詳。 被騙了這么久,說不生氣吧,江倦還是有點生氣的。 他以前以為薛放離的咳血很嚴重,也是真的時日無多,還哭過好幾場。 可江倦自己也有撒謊。每當他不想營業,他就會拿心疾做借口跑路。 思來想去,都好像是扯平了。 不,不對,沒有扯平。 他說不跟他過了,薛放離居然沒有攔住他。 江倦:“?” 他一骨碌坐起來。 可惡。 他狠話都撂出來了,薛放離居然不哄他。 他是不是真的不想跟自己過了? 至此,江倦終于得出了結論。 ——他們沒有扯平。薛放離不哄他,就是他有錯! 本來還沒那么生氣,這么一想,江倦成功地氣到了自己。 “公子?!?/br> 蘭亭敲響門,方才發生了什么,她在外面聽了個大概,知道江倦心情可能不太好,蘭亭也沒有直接推門而入,只是站在門外問他:“你要見……” 江倦一聽,耳朵都豎起來了。 蘭亭輕聲道:“你要見六皇——靖王嗎?” 怎么是薛從筠。 江倦蔫巴巴地說:“見吧?!?/br> 蘭亭便與人低語幾句,沒多久,門被推開,薛從筠大搖大擺地走進來。 今時不同往日,江倦升了職,薛從筠也已經不再是六皇子,而是堂堂靖王,誰人見了都得喊一聲王爺,威風得很。 當然,見了江倦,薛從筠還是得老老實實地叫一聲哥。 “倦哥,嘿嘿?!?/br> 江倦:“?” 他詫異地看一眼薛從筠,慢吞吞地說:“你正常一點,你這樣很嚇人的你知道嗎?” “這不能怪我,”薛從筠美滋滋地說,“倦哥,你是真的靠譜?!?/br> 要不是江倦昏迷了好多天,薛從筠一早就來找他報喜了。 當初薛從筠求江倦幫他吹吹枕旁風,想做一個逍遙王爺,江倦只說問一問,結果圣旨一下來,薛從筠的封地,還真是頂好的地方,好到隔壁的大哥薛朝華聽了都直冒酸水。 “嘿嘿,嘿嘿?!?/br> 薛從筠想起這回事,就樂得合不攏嘴,他又開始傻笑了,“倦哥,你怎么給五哥吹的枕旁風啊,五哥真給了我一個好去處,還沒有讓我跟大哥一樣立刻滾蛋,我能再京城多賴幾日?!?/br> “???” 江倦聽完,先是茫然,然后又一陣心虛,因為他都忘了這一回事。 江倦解釋道:“我沒有吹枕旁風?!?/br> 薛從筠朝他擠眉弄眼:“好好好,你沒有吹,你沒有吹?!?/br> 江倦無力道:“……我真沒有?!?/br> 薛從筠只當他不好意思,壓根兒不當真,江倦看看他,欲言又止,實在不知道該怎么為自己澄清,他只好扯開話題:“怎么只有你一個人?蔣輕涼和顧浦望呢?” “他們啊,”薛從筠說,“忙去了。你昏倒沒多久,蔣輕涼就跟著軍隊去邊關了,還有顧浦望,他們大理寺好像查什么案子,顧浦望也出京了?!?/br> 聽江倦問蔣輕涼和顧浦望,薛從筠一拍腦門,想起來了什么,喃喃地說:“他倆走前,還給我交代了好幾遍,你若是醒了就給他們報個信,我給忘了,回去就給他們傳信去?!?/br> “都不在京城啊?!?/br> 往日幾個人都還在國子監,整日湊在一起打打鬧鬧,還挺有意思的,但是現在無論是蔣輕涼還是顧浦望,都有了自己的事情要做,再想聚齊,就沒那么容易了。 江倦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不過江倦記得,在原文中,蔣輕涼日后可是聲名赫赫的蔣小將軍,他在戰場上如魚得水,威震四方。 至于顧浦望,他本身就是才子,才華橫溢,為人又膽大心細,立功無數,后面會官拜丞相,儼然是文官之首。 唯獨薛從筠,沒什么大志向,只想做一個閑散王爺,日日游手好閑,現在也算是實現了夢想。 這樣一想,江倦又好受了一點。 大家忙歸忙,但都過得挺好,也都在自己喜歡的領域取得了非凡的成就,或是過上了自己喜歡的生活。 江倦語氣遺憾,薛從筠卻誤會了,他也說:“是挺可惜的。五哥打算再跟你重新拜一次堂,他們卻趕不回來了?!?/br> 江倦一愣,“你怎么知道?” 薛從筠得意道:“我當然知道了。倦哥你又沒有兄弟——哦有,也相當于沒有了,反正到時候我要背你上轎?!?/br> 說到這里,薛從筠一點也不遺憾了還好他們倆不在,不然光為了誰背倦哥,他們仨都得打上一架。 薛從筠又開始傻笑起來,“嘿嘿,倦哥,嘿嘿?!?/br> 江倦:“……” “你冷靜一點,”江倦誠實地說,“我們才吵完架,他都不跟我過了,誰知道還要不要再拜堂?!?/br> 薛從筠瞪大眼睛,“???你們怎么了?” 江倦想了一下,還是把始末給薛從筠說了一遍。 “反正,我騙了他,他也騙了我?!?/br> 聽完,薛從筠陷入了沉默。 薛從筠:“……” 薛從筠:“…………” 江倦瞅他一眼,薛從筠咬著唇,狠狠擠著眉頭,滿面扭曲,江倦只好說:“你笑吧?!?/br> 薛從筠不忍了,他爆笑如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br> 要薛從筠說,他五哥精明一世,大抵也就栽了這一次,可他五哥又是怎么回事啊,還裝咳血來騙人。 薛從筠越想越覺得好笑,又是一陣爆笑。 江倦郁悶地說:“你怎么還笑,”薛從筠揩去眼角的淚水,“太好笑了啊哈哈哈哈哈?!?/br> 頓了一下,薛從筠問江倦:“所以說……倦哥,以前你的心疾復發,都是裝出來的?” 這也沒什么好瞞的了,江倦點點頭,“嗯,都是裝出來?!?/br> 薛從筠對他豎起大拇指,嘖嘖稱贊道:“你這裝的,有模有樣的?!?/br> 那當然了,江倦可是資深心臟病患者,區區裝個發病而已,不過這些就沒必要跟薛從筠說了,江倦抿了抿唇。 薛從筠又自顧自地笑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說:“倦哥,你想開點嘛,反正你騙了我五哥,我五哥也騙了你,你們不是扯平了嗎?” 話是這樣說的沒錯,可是江倦不知道薛放離是怎么想的。 江倦說不跟他過了,甚至走了出去,薛放離都沒攔下他。 江倦怕他生氣。 可江倦又覺得,他憑什么生氣。 明明江倦挨得騙比較多。 見江倦不說話,薛從筠猶豫了一下,試探著問江倦:“倦哥,你知不知道你昏迷的那幾天,我五哥做了些什么?” 江倦知道一點的,“他讓人去砸寺廟,還讓人綁了許多僧人?!?/br> 薛從筠說:“不止?!?/br> “京中有一座塔叫鏡花塔,”薛從筠說,“三十六層高,相傳叩拜至最高層,會有活佛顯靈,讓人心想事成?!?/br> 江倦一怔,這座塔,他是有印象的。 “你說這個是……” 江倦心中有一點猜想,卻又不敢肯定,薛從筠對江倦說:“那一日,太醫束手無策,我五哥去了鏡花塔,為你叩拜至頂層?!?/br> 時至今日,薛從筠想起那一日的事情,都還覺得像是在做夢似的,他那五哥,竟會在佛塔內跪拜,一步一叩首,只為祈愿一人安康。 “他怎么會跪……” 江倦睜大了眼睛。 江倦是不喜歡跪人的,至于薛放離喜不喜歡,他倒是沒對江倦說過這些,但江倦就是知道薛放離也是不喜歡的,畢竟他是那樣的傲氣,也是那樣的驕矜,無人值得他叩首。 更何況薛放離根本就不信鬼神。 他怎么會跪呢? 他怎么能跪呢?江倦睫毛晃動,他想他知道答案。 薛從筠說:“為了你?!?/br> 是啊,為了他。 若非是為了他,薛放離絕不可能跪任何人,也絕無可能寄希望于鬼神。 這個壞東西,好像只熱衷于兩件事,欺負他和對他好。 除此之外,薛放離對什么都興致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