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他想開了 第9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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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該是君子的安平侯,卻在欺負一個弱女子。 本該是活閻王的離王,卻對這名弱女子出手相助。 這就算了,安平侯厲聲斥責離王妃仗勢欺人,到頭來仗勢欺人的卻是他自己。 反倒是離王妃,被他“仗勢欺人”的說書人給他磕了一個又一個頭,感恩戴德不已。 這是??? 今日之事,過程曲折,結尾出人意料,可謂是迷霧重重,令人一頭霧水,不過有兩件事卻是無比清楚的。 其一便是安平侯欺負弱女子,人品實屬不佳! 平日再如何偽裝得彬彬有禮,終究是現了形,當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其二嘛——堂堂離王,生殺予奪、暴戾恣睢,威風成這樣,怎地回了王府,竟也是個怕王妃的??? 作者有話要說:咸魚卷,躺在食物鏈最頂端的一條魚。 第68章 想做咸魚第68天 事情塵埃落定,雅座的屏風也被搬了回來。 “王爺、王妃,若沒什么事,小的這就告退,不打擾你二人了?” 說書人才撿回一條命,這會兒惜命呢,他見狀頗有眼力見地告退,結果天不遂愿,薛放離掃他一眼,嗓音淡淡道:“走什么,本王還有事要問你?!?/br> 心里哀嘆一聲,說書人擠出一個笑容,“王爺盡管問?!?/br> “方才那故事,你是從哪里聽來的?” “回王爺……” 他問起來,說書人自然不敢隱瞞,“是一個乞丐講給小的聽的?!?/br> “小的吃說書這碗飯,那些個乞丐又天南海北地跑,是以大多見多識廣,小的只要請他們飽餐一頓,就可以換來一個故事?!?/br> 薛放離:“可還記得這乞丐的長相?” 說書人回憶片刻,苦笑著說:“王爺,他一個乞丐,灰頭土臉的,小的看不清長相。不過……他似乎與王爺您年歲差不多?!?/br> 薛放離又問他:“在何處遇見的乞丐?!?/br> 說書人毫不猶豫地回答:“城外的老槐樹旁?!?/br> 薛放離頷首,望了一眼侍衛,“去找?!?/br> 侍衛領命,“是,王爺?!?/br> 既然是深宮秘聞,自然事關重大,說書人忙不迭道:“王爺,這故事今日是小的頭一回講,日后再也不講了,再也不敢講了?!?/br> 說著,說書人又連磕好幾個響頭,薛放離卻沒有搭腔。 比起承諾,死人不會說話,也可靠得多。 但——“王爺,你別嚇唬他了?!?/br> 江倦低頭聞酒壺里的清酒,好半天沒聞出個什么名堂,就抬起了頭,王爺不置一詞,他打心眼里覺得只是在嚇唬人,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薛放離看他一眼,“嗯”了一聲,終于不咸不淡地對說書人道:“下去吧?!?/br> 說書人一聽,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他又磕了一個頭,這才站起來。 還沒轉過身,說書人就看見這位王爺把坐得好好的王妃抱到了懷里,還執起酒杯送到他唇邊,笑悠悠地問:“聞了這么久,嘗一口?” 江倦搖著頭推他手,結果推著推著發現說書人還沒走開,有點不好意思了,察覺到他的不自然,薛放離頭也不抬,只是語氣不善道:“舍不得走?” “小的這就走?!?/br> 說書人一個哆嗦,恨不得腳下生風,心中卻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王爺竟真如傳聞一般寵愛王妃。 要不……把今日之事改一改,當成故事講出來? 說書人一走,江倦才好了一點,不過他還是抱怨了一下,“王爺,你不要突然就把我抱起來?!?/br> 薛放離“嗯”了一聲,語氣頗是敷衍,好似真是江倦說什么先應下來便是。 江倦聽出來了,扭頭不大樂意地看他,薛放離與他對視,忽而問道:“說書人的故事說得好好的,你怎么就不讓他講了?” 薛放離揚唇笑了笑,“夫人可真是威風啊?!?/br> 江倦懷疑他在笑話自己但他沒有證據,“要你管?!?/br> 薛放離又緩緩道:“不問本王?” 江倦一愣,他確實沒想過要問的,畢竟對王爺而言,又不是什么快樂的回憶,江倦便誠實地說:“不想問?!?/br> “你想知道他最后為什么沒有出現嗎?” 薛放離又沒頭沒尾地問了這么一句話,江倦卻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 王爺口中的“他”,大概就是說好要帶虞美人走,最后卻沒有出現的人。 “王爺,我不……” “他被亂箭射死了?!?/br> 江倦沒攔下來,還被迫聽見了答案,他睫毛一動,過了好半天才“哦”了一聲,再沒有別的反應了。 薛放離饒有興趣地端詳他片刻,而后又輕又緩地開了口,好似是試探,也好似是一種蠱惑。 “不可憐他?” 停頓片刻,薛放離換了一種說法,“本王是不是……該死的孽種?” 指尖觸上酒壺,慢慢捏緊,江倦把酒壺拎起來晃了好幾下,聽著酒水晃蕩的聲響,他沒有說話。 按照說書人的故事——王爺看見了書信,虞美人哀求他不要告訴陛下,可最后虞美人并沒有等來她的夫君,那就是…… 王爺沒有為她守住秘密,虞美人希望落了空,他那夫君也被亂箭射死。 這個人可憐啊,怎么不可憐呢。 妻子被皇帝擄走,自己也喪了命。 可是。 可是。 道理江倦都懂,他就是怪不了王爺。 他不僅怪不了王爺,他還能為王爺找到無數個理由。 虞美人待他不好,虞美人一直在折磨王爺。 但無論如何,假如事實真是這樣,那就是王爺做錯了事情。 可是…… 他還是有好多理由為王爺開脫。 這是不對的。 可他就是偏心王爺啊。 “你不要這樣說自己?!?/br> 江倦垂下眼睫,很輕很輕地開了口,“你只是、你只是……” 他不擅長安慰,卻無師自通了開脫,江倦喃喃地說:“你也沒想到會這樣吧?!?/br> 薛放離動作一頓,沒多久,他垂下眼,定定地看著江倦。 少年向來心善,他喜歡多管閑事,也喜歡救苦救難,可在這一刻,聽聞這一件事,少年沒有指責他,也沒有對他橫眉冷對,他只是在笨拙地安慰他。 看了很久,薛放離倏地把江倦按入懷中,他按得很用力,好似要把江倦揉入血骨之中。 “是啊,本王不知道?!?/br> 薛放離的嗓音又低又啞。 江倦一怔,心都不自覺地揪了起來,他側過身來,輕輕抱住薛放離,又一下一下輕拍著他的后背,眉尖都慢慢地蹙了起來,好似擔憂不已。 薛放離低下頭,淡淡的藥草清香縈繞在鼻息之間,他享受著懷中人的安撫,感受著懷中人的溫軟,神色愉悅不已。 “騙你的?!?/br> 不知道過了多久,薛放離掀起殷紅的唇,笑得幾近惡劣,“小菩薩,你知不知道,你動了凡心啊?!?/br> 江倦:“???” 他震驚地抬起頭,薛放離微笑道:“若真是本王害死的他,這件事情,你永遠也不會知道?!?/br> “是父皇自己發現的,與本王無關?!?/br> 江倦:“???” 王爺居然是騙他的。 虧他還安慰了王爺這么久。 虧他還在心里偷偷譴責自己。 王爺怎么這樣啊。 江倦不高興了,他松開手,立刻不再抱薛放離,不過下一秒,這兩只手又出現在薛放離的臉上,江倦輕輕地掐他,好郁悶地說:“王爺你怎么又騙我,騙我就這么好玩嗎?” 薛放離目光輕垂,語氣悠然,“自然好玩?!?/br> 江倦悶悶不樂道:“你好煩?!?/br> 他有點懊惱了,伸手推薛放離,不肯再坐他懷里,結果薛放離把他攬得很緊,江倦掙脫不開,他只好氣悶地說:“你松手?!?/br> 薛放離置若罔聞,江倦就自己低下頭來,拽他的手指,結果還沒拽幾下,薛放離就又淡淡地開了腔。 “不是本王告訴的父皇,但她……蔣晴眉,卻認定是本王告知的父皇?!?/br> 江倦一愣。 薛放離口吻平淡,平淡到好似只是在問江倦吃不吃這個點心一樣,他平靜地說:“她本就恨本王,得知齊修然死于亂箭之后,更是變本加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