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他想開了 第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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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離王妃癡戀安平侯嗎? 安平侯這勁頭,反倒像是他纏著離王妃才是。 他這是——被坑了??? 薛朝華心中無比惱火,可再怎么樣,他面上也得維持得體的笑容,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薛朝華總覺得現在尷尬得很,他眉頭狠狠一皺,還是張公公提醒了他一句。 “殿下,節目,助興節目?!?/br> 薛朝華這才如夢初醒,他一拍掌,“本宮倒是忘了,快,上節目,她們可全是本宮特地從紅袖閣請來的美嬌娘呢?!?/br> 薛朝華一聲令下,沒過多久,身著華服的女子魚貫而入,她們蓮步輕移,姿態曼妙無比,歌喉如珠似玉。 安平侯飲下一口酒,紛亂的心緒才被壓下幾分,他隨意地抬起頭,結果就這么一眼望去,目光倏地頓住。 為首的女子水袖一拋,輕輕躍起,環佩叮當作響。 而那佩飾,安平侯再熟悉不過。 刻的是喜鵲銜枝,象征著婚約締結。 正是他與江倦的信物! 它本該保留在江倦手中,卻出現在領舞女子——一個妓子的身上! 第50章 想做咸魚50天 “砰”的一聲,酒杯砸在桌上,安平侯霍然起身,大步向那女子走來,一把按住她的肩膀,扯下她身上的玉佩。 再三確認,就是他與江倦的信物,安平侯怔忪許久,無數個念頭從心中劃過,他一字一字咬著牙問道:“這塊玉佩,怎會在你手中?” “可是你偷來的?” 如此變故,女子都驚呆了,好半天她才慌忙搖頭,“回侯爺,不是的……” 安平侯沉聲道:“你老實一點!” 女子忙不迭跪到在地,嚇得面色蒼白,“侯爺,真的不是奴家偷來的,倘若是偷來的,奴家又豈敢如此堂而皇之地佩戴在身上?” 安平侯捏緊玉佩,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他沒有接著逼問這名女子,而是神色復雜地看向江倦。 玉佩如果不是偷的,那么就只有一種可能。 這個可能,會讓安平侯失去最后一根稻草,他近來的所作所為,也只會徹徹底底地淪為笑話。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安平侯問江倦:“這枚玉佩,怎么會在她手中?” 江倦也懵了,“我不知道?!?/br> 他認出了這枚玉佩。 上回在書肆,安平侯提及兩人的信物,回去江倦就想把它當了,畢竟水頭這么好,能換不少銀兩,但王爺說沒必要,可以收進王府的庫房,江倦就把它交給了王爺。 見江倦神色茫然,擺明了不知情,安平侯狂跳不止的心終于落回原位,他神色緩和幾分,又問江倦:“可是她從你手上偷來的?” 江倦怎么會知道,他回頭看看,用眼神詢問薛放離。 “你的東西,你自己不知道嗎?” 江倦還真不知道,只可惜安平侯并不知情,他只覺得江倦的舉動刺眼不已,幾乎不受控制地說出了這句話。 江倦:“……” 他好冤,莫名其妙就被懟一下,再咸的魚也忍不了,江倦慢吞吞地說:“侯爺,你也說了,是我的東西,你怎么比我還關心?” “我——”安平侯一頓,到底忍住了,只是又執著地問了一遍,“玉佩,可是她從你手上偷來的?” 江倦正要答話,薛放離悠悠然地開了口,“不過是一塊玉佩罷了,侯爺,你問再多遍,他沒有印象就是沒有印象,何必呢?” 稍一停頓,他下頜輕抬,“你若真想知道,何不問她?!?/br> 沒有印象? 怎會沒有印象? 才緩和下來的心情,又因為這一句話而劇烈起伏,安平侯深深地看了一眼江倦,咬著牙接著問那女子:“不是你偷來的,那這枚玉佩,你又是從何而來???” 女子當然不敢有任何隱瞞,她結結巴巴道:“奴家、奴家有一個老相好,他是離王府的管事,姓高,時常來紅袖閣取樂,這玉佩也是他贈予奴家的?!?/br> “他說、說——是主子隨手賞來的?!?/br> 隨手賞來的。 隨手賞來。 江倦說不知道,離王說他沒印象,難道當真是——隨手賞給了下人??? 他當江倦保留玉佩,是心存眷戀。 也因江倦保留玉佩,他認定他心存眷戀,也對自己心有怨言。 實際上,江倦一早就轉了手。 江倦要了玉佩,卻又隨手賞給了下人。 從頭到尾,都是他在自作多情。 難怪江倦眼中再看不見一絲情愫。 難怪江倦再見他,好似只是陌路人。 心緒接連起伏,最后一絲僥幸也被打破,巨大恥辱襲上心頭,安平侯感到憤怒,也感到憋悶。 既然如此,為何江倦不在那一日,就任由玉佩被打碎? 他為何要保留玉佩,給自己傳遞錯誤的信號,讓他白白愧疚,更讓他試圖彌補! 安平侯只覺得血氣上涌,眼前發黑,他雙手緊攥,幾乎咬碎一口牙齒,“你留下玉佩,就是為了今日?” “為了今日羞辱本侯?” 安平侯一把摔碎玉佩,目光怨毒地盯著江倦,緩緩地說:“你——可真是好啊?!?/br> “侯爺,你可是忘了一件事?!?/br> 薛放離嗓音淡漠,“本王的王妃,好與不好,都輪不到你來評頭論足。你——算什么東西呢?” 話落,他掀起眼簾,薛放離笑得譏諷,眼神也帶著幾分警告,安平侯與他對視,這一剎那,只覺得冷徹心扉,危險至極。 再大的怨氣、再多憤懣,一接觸到他的眼神,只剩下無盡的恐懼,再不情愿、再怎么恨得咬牙切齒,安平侯也只能說:“王爺說的是?!?/br> “照時——什么東西也不算?!?/br> 薛放離微微一笑,垂目掃過他這一身狼狽,驕矜地頷首,“你知道就好?!?/br> 安平侯咬著牙低下頭,他渾身都在落水,宛如一只落湯雞,要多可笑就有多可笑,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可再怎么狼狽,也抵不過尊嚴被狠狠踐踏以后強烈的、無以消除的恥辱感。 是他在自作多情。 從始至終、從頭到尾,都是在他自作多情。 既然如此,他倒要看看,離王的寵愛,究竟能維持到幾時! 江倦,遲早會后悔的! 他狠狠地握緊了拳頭。 薛朝華看看安平侯,再看看薛放離,只覺得今日這事,鬧得實在難看。 他連忙揮揮手,讓人把失魂落魄的安平侯拉下去,自己則強笑著對薛放離說:“五弟,今日這可真是……” 晦氣,太晦氣了。 本想請安平侯做說客,結果這說客沒做成,反倒讓他鬧得沒一人高興。 薛朝華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上了套了。 今天這樣子,他五弟那王妃,顯然對安平侯沒一點心思,反倒是安平侯一直在往上湊,莫不是他見不到人,故意上他這兒來獻什么狗屁計策了? 薛朝華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陰損,著實陰損! 他在心里暗罵不休,卻冷不丁聽見薛放離似笑非笑道:“大哥,你幫著別人,私下約見本王的王妃?” 薛朝華一聽,立刻反應過來了,老五這是跟他來算賬了,薛朝華含糊道:“……這不是想讓他幫忙說個請嘛?!?/br> 薛放離似笑非笑道:“說情?大哥不若先為自己說個情?!?/br> 話音落下,薛放離往他身上扔去一塊玉佩,“前些日子,本王遭人算計,查了這么些天,拿到了這塊玉佩?!?/br> 薛朝華接過一看,當即就變了臉色,“此事絕非是我?!?/br> 薛放離淡淡地說:“本王原先也這么認為。大哥再如何愚鈍,也不至于賞賜一塊刻有自己名諱的玉佩,偏偏今日之事,讓本王大開眼界,說不定還真有可能是大哥所為?!?/br> 話里話外都在罵他蠢,薛朝華自然聽出來了,可他聽出來了也不能怎么樣,只能強笑道:“五弟,此事絕非是大哥,你給我幾日時間,我一定查個清清楚楚,給你一個交待?!?/br> 薛放離沒有搭腔,只是問江倦:“可喜歡蓮子羹?” 他話題轉得太快,江倦愣了一下,老實地點頭,“喜歡的?!?/br> 薛朝華似乎意會到了那么一點意思,他試探著問道:“若是喜歡,本宮讓廚子把食譜給你們寫下來?” 薛放離微微一笑,“做的人不一樣,口感也有差異?!?/br> 薛朝華沉默片刻,又試探著問:“那……廚子你們一并帶走?” 薛放離慢條斯理地問:“大哥可愿割愛?” 薛朝華:“……當然?!?/br> 個屁。 把他這兒當飯館就算了,結果一個高興了,連廚子也想帶走,還凈跟他裝模作樣。 要廚子就要廚子,還擱這兒問他可愿割愛,是人嗎是人嗎是人嗎? 薛朝華保持完美微笑,他其實心里挺舍不得的,可今日又狠狠地得罪了一通薛放離,更何況還有玉佩的事情,再舍不得也沒有辦法。 薛朝華糟心地揮揮手,心如刀割地說:“帶走吧帶走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