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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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在20210428 13:45:49~20210428 20:02:0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我與山月分兩樽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agnes 100瓶;欲戴王冠必承其sao、夜笙 10瓶;碗兜子 6瓶;益力多 5瓶;吳博的硅膠臉啥時候爆、夢漪涿 2瓶; 第34章 [小修] 楚棲的衣紅的炫目。 他還是第一次穿這樣的亮色, 但他身上有種無知無畏的底氣,不管任何時候,脊椎和脖子都是直挺挺的, 態度與舉止都是漫不經心的,任何人的眼神與打量都能從容收納。 喧鬧的街頭,一片灰白布衣之中,他身上的紅就是塵世一抹最亮的顏色,他懶洋洋的走, 看到什么稀罕的都想上去嘗試一番, 天真與風華并列, 三界之內, 再也找不到能夠將兩種極端融于一體的人。 楚棲買了一盅的糖水,竹制的手盅, 里面加了紅綠豆與小圓子, 他讓店家加了許多的糖稀,拿小木勺一口一口地吃著, 看上去吃的認真而滿足, 顯然很是認可這個味道。 琢磨著,待會兒回去也給師父帶上一盅, 這樣涼滋滋的甜品,或許可以達到降火的功效。 他在街頭吃的不亦樂乎, 一路走走停停, 最終來到了昨日便肖想的烤rou店。 他尚且記得自己此次出門的任務,為了故意吸引謀殺漾月的主謀現身, 他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鐵板滋滋冒著熱氣,但他有靈力護體, 倒是在一片熱火朝天之中吃出了幾分輕松愜意。 穿成這樣,我都不敢認了。 身邊傳來了人聲,楚棲仰起臉看過去,一個熟悉的黑衣男嘖嘖稱奇地打量他:臉也長好了,不錯不錯啊,真不錯,有點兒意思。 甲子之聚那天被他勒死的黑衣人。 原來殺掉的那個是分身。 但就算是分身,也太弱了點,這樣的人能搞得死漾月么? 楚棲一邊思索,一邊防備,一邊還不忘繼續朝嘴里塞烤rou。 別這樣看我,我不跟你打。黑衣人問他:你就一個人? 楚棲點點頭。 對方又問:我能坐這兒么? 他已經撩袍要坐下去,楚棲卻不慌不忙地搖了搖頭。 黑衣人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他一屁股在椅子上落定,道:你我也算不打不相識,我就欣賞你這樣心狠手辣的人,我死在你手里一回,今日再見也是緣分,怎么樣,干一杯? 楚棲埋首繼續吃東西。 黑衣人大抵沒見過這么不懂事的人,神色尷尬了一瞬間,咳了咳,道:我名幺索,你叫什么? 楚棲完全把他當空氣。 咳。我再詳細介紹一下,我姓墨,家住紋水天城,我在家里還挺重要的,墨家二當家。 他說的盡是一些楚棲聽不懂的話,但紋水天城他倒是有點印象,他和師父的目的地就是那里,傳言中的魔域入口只有那一個。 你是凡人吧? 你呢? 我啊,我可不簡單,我祖上是有仙脈的。 哦。 哦什么啊,你叫什么名字? 楚棲。 你,你就是那個他噤聲,朝四周看了看,驚訝道:你是七皇子楚棲? 楚棲鼓著腮幫子,吃的嘴巴亮晶晶全是油,覺得他遮遮掩掩的態度十分可笑,他倒不會主動去告訴別人自己是誰,但如果真的泄露了身份,倒也沒什么可怕的,大不了就是手上多沾幾條人命而已,又不是沒殺過。 你看著,也不像是災星啊 楚棲想起他給自己看相的事情,表情未變,心中卻起了殺機。 說他不得好死,今日既然再見,就再殺他一次好了。 他態度隨意的拿起一旁的茶水倒在杯子里,取過帕子擦去嘴巴上的油光,仰起頭一飲而盡。 奇怪,你的面相真的很奇怪。幺索還在觀察著他的臉:你當時的傷痕看著突兀,著實有些自作孽不可活的意思,可如今疤痕去了,再來看,倒分明像是,被福德浸過的長相。 楚棲掌心已經擰出長刀,聽到這話微微一頓,他緩緩收了手,道:怎么說? 我天生一雙輪回眼,看得了前世判得了今生,與天上那司命天君有些不同,眾生于天界如棋,而我恰恰可以透過一局被cao縱過的棋,看清每個棋子本身的命運。他說話的時候有些洋洋得意,道:怎么樣,交個朋友? 楚棲盯了他一會兒,捏起筷子繼續開吃,毫不留情地道:不要。 哎哎你這小孩兒,怎么這么不懂事兒呢?幺索道:我也就看你長得討喜。 我討喜?楚棲真心疑惑:哪里討喜? 哪里都討喜啊,我就納悶兒了,你名聲怎么會這么糟,我看人還從未出過差錯,你這副模樣,說是福德化形也不為過他忽然一頓,道:你想知道自己的前世么? 不想。 他回絕的過于利落,幺索詭異地默了一下,道:我看你這一世像是多得的,你真的不想知道么?我覺得你的故事肯定不簡 他的話未說完,身周忽然傳來沉沉的威壓,幺索立刻噤聲,警惕地抬眼,一個金冠高束的男人出現在店鋪門口,黑眸如鷹,朝他直射而來。 他瞳孔陡然一縮,一個猛撲從窗口躍了出去,道:楚小七,有緣再見! 楚棲眸子閃了閃,目送他化為一團黑霧逃竄,視線移回,面前已經坐了一個熟悉的人,空氣中的強壓如水般抽離,帝君看著他的眼神帶著點溫和:你這孩子,怎么一個人跑來這里,你師父呢? 帝君不知我師父去了哪里? 他似乎在生我的氣。 哦。楚棲說:他是說過,你不懷好意,讓我離你遠些。 帝君一愣,失笑:他當真是這樣說的? 嗯。楚棲拿小碟子把鐵板上的rou全部夾起來,然后起身,道:師父有命,弟子不得不從,帝君再見。 他一本正經,端著小碗轉身離開。明澹坐了片刻,輕吁一口氣,起身剛要追上,忽然被小二攔住了去路:這位客官不好意思,剛才那位小公子沒付錢,您這個當叔叔的 叔叔?明澹啞然,不得不取出錢袋,道:行吧,是叔 楚棲慢吞吞地走著,小碗端在手里,邊走邊吃,一口rou都沒給明澹留。 幺索太弱,斷斷不會是漾月的對手,如果今日要判定一個兇手的話,那毫無疑問就是明澹了,結合那日他哄自己親他惹師父生氣的事,以及方才幺索說自己福德化形之事,楚棲心中已經有了幾分猜測。 如果能夠幫師父查出漾月的事情,那昨夜傷他之事是不是就可以一筆勾銷了? 他眼睛微微亮了亮。 明澹很快追了上來,道:小七,你莫要聽你師父瞎說,我能圖你一個凡人什么?倒是剛剛那人,他可是魔域的二當家,魔主臨淵之弟,他定是見你孤身一人,不懷好意來的。 哪里用他說,幺索說出自己來自紋水天城的墨家之后,楚棲就已經大概猜出了他的身份。 但究竟哪個才是不懷好意,楚棲自有自己的主張。 他道:你說我師父壞話,我不信你。 明澹負手,穩穩跟在他身邊,目光在他側顏逗留,道:就算司方生我氣了,但孰輕孰重他還是分得清的,若在我與幺索之間選一個,他必定會讓你跟著我。 楚棲扭臉看他,帝君與他對視,又放輕聲音:你覺得呢? 我覺得可不一定呢。 楚棲直勾勾地看了他一會兒,又輕輕地移開視線,撇嘴道:其實我今天很生氣的。 到底是個單純的小東西,寥寥幾句話就能打開心扉,帝君神色柔和了一些,道:怎么了? 師父一大早就把我丟在這里去找他的漾月,分明就是不在乎我的死活嘛,你說萬一剛才那個壞人對我下手怎么辦?那我打得過他么? 以你的修為,還真不好說。帝君默了一下,道:他走之前,可有與你說過什么? 噫? 楚棲十分意外。堂堂帝君,竟然也看不出今早走的師父是他用了障眼法么?他特別提了師父早間離開的事情還當明澹會一眼看穿,心里都想好接下來的應對手段了。 他停下腳步,指著前方:你先給我買串糖葫蘆。 帝君只好停下來,朝前方買糖葫蘆的老漢招了招手,卻忽然發現楚棲在盯他。 明澹:? 你不能走過去給我買么?師父說要尊老愛幼,你的腳怎么就這么金貴? 明澹忍俊不禁:我可比他大多了。 你若化成灰我就信你。 好。他走了兩步,又道:你為何不自己去買? 是你有求于我,不是我有求于你。 有道理。 楚棲如愿以償得到了對方親手遞來的糖葫蘆,他咬在嘴里,道:師父走之前說讓我不要亂跑,好好呆在結界等他回來。 明澹頜首,道:他倒是貼心。 你不是說要和師父一起去魔域么,為何不去? 這不是遇到你了么,我總得先看好你。 我自己可以看好自己。 若是沒有幺索的話也就罷了,既然我已經看到魔域之人在接近你,自然不能不管。 楚棲又停下了腳步,明澹也被迫停下,尋思他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楚棲啃著糖葫蘆外圍的糖衣,站了好一會兒,忽然道:你說,我師父是不是傻子? 怎么? 既然魔域的人接近我,那豈不是說,我真的漾月轉世。楚棲慢慢看向他,漆黑的眼珠帶著些看不清的意味:否則,魔域之人,為什么要接近一個凡人呢? 明澹心中陡然狠狠一跳。 帝君,我是么?楚棲問:你對我這么好,也是因為我是他么? 前世之事,早已塵埃落定,你無需介懷。 我怎么能不介懷,師父全然置我的安危于不顧,他在乎的根本只有那個漾月。楚棲眼中劃過一抹怨恨,道:他還不如你想的周到!他根本不喜歡我,他只喜歡漾月! 楚棲將糖葫蘆扔了出去,神情怨氣四溢。 真是個小瘋子。帝君眼中浮現笑意,伸手,安撫般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師父離開一定是有他不得已的原因 你別碰我。楚棲一把將他的手打掉,一如既往的翻臉不認人,他森森看了一眼帝君,道:你跟他一樣,也是沖著漾月來的吧,只是你們之間唯一的不同是,你知道我是,他還不知道。 帝君眸子閃了閃,呼吸有一瞬間的急促,他喉結滾動,道:小七,我說了,前塵往事,我早已看淡,你是你,他是他 他沒有否認。 楚棲的心,在一瞬間出現了詭異的平衡,他嘴角上揚,看著對方強忍慌張的模樣,又道:帝君想要與我再續前緣么? 明澹所有的話皆卡在了嗓子里。 楚棲無一例外地將他的神情盡收眼底,他扭身,道:我是楚棲,就算曾經是他,現在也不是了。 他的愛恨情仇,皆與楚棲無關。 明澹沒有再追上來。 楚棲一路回到客棧,行入房間,一眼看到坐在床上的神君。 他將房門關緊,與被鎖住的神君四目相對,眼神逐漸柔軟了起來。 師父。楚棲揚起下巴,像個得勝的將軍一般緩緩朝他走去,道:事情不用查了,我來告訴你吧。 他得意洋洋:我真的是漾月轉世。 鎖鏈發出細碎的聲響,神君因這聲音微微皺眉,語氣隱含擔憂:你從何得知? 楚棲將今日所遇之事盡數與他說了,道:有趣,著實有趣,一萬年了,帝君還在惦記著他的漾月,難怪他對我如此殷勤,答案多簡單啊,為什么你就這么傻呢? 你離他遠一點。神君沒有理會他的嘲諷,提醒道:如果你真的是漾月,這件事一定有陰謀。 楚棲全然未將他這句話放在心上,他一下子撲到了神君面前,神色之中帶著幾癲狂的歡喜:師父,你知道幺索說什么么?他說我這一世,像是多得的,那豈不是說,如果這一切都是陰謀的話,漾月早該在前世就魂飛湮滅啦。 神君神色微變。 楚棲的手搭在他的臉上,嘴角的笑容溫柔而滿足:你為漾月積累的福德,才造就了楚棲,楚棲,就是師父給自己積的福報呀。 早該想到,楚棲進門的狂喜遠遠沒有那么簡單,他豈會是因為自己前世是誰而高興的人。 神君沉默片刻,道:這個可能我也有想過,所以我叫你不要去碰那幅畫,你偏偏不聽,還將它灼了個洞。 楚棲愣了一下。 他想起師父說過的關于畫像的事情,他說如果自己真的是漾月,那畫便是他保命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