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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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望著這一幕,心臟又發出了撕扯般的疼。 他活了太久,談情還是頭一遭,未想就遇到了一個冤家。 你掏心掏肺, 他毫不在意。 楚棲方才說的那些話真的是在氣他么?怎么想, 怎么都像心里話。 他根本不在乎, 不在乎任何人的想法, 哪怕是師父。 他想,小畜生終究是小畜生。 想罷, 又覺得過于言重。又想, 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錯了,惹他如此偏激。 歸根結底, 楚棲不信他, 也不信自己也有過風光無兩的曾經,他生存的經歷與腦海中的記憶這樣告訴他, 幸運不屬于他。 哪怕他說會為他續命,他也毫不在意。 因為, 他根本不信, 師父會跟他到永遠。 他能抓住的只有當下。 其實仔細想想,在此之前, 楚棲的表現就已經很不對勁了,他們已經起過一次沖突,楚棲說過只在乎楚棲, 只在乎當下,可他一心想著,如果楚棲真的是漾月,事情必定要盡快解決,自以為已經將他說服。 可對于只有十幾年記憶的楚棲來說,漾月的事情真的重要么? 他想的長長遠遠的未來,對于生存艱苦、朝不保夕的楚棲來講,真的存在么? 午夜寂靜的室內,緩緩泄出一聲長長的嘆息,神君動了動,忽然望向自己的手腕 楚棲隱去了鎖鏈,但那靈力卻依舊在他手上纏著,隨時會再次化虛為實。 倒是沒想到,他本事這樣的大。 神君半掙扎著坐起來,拉過被子搭在了少年身上。 或許是因為他已經完全地將神君鎖在了身邊,楚棲這一覺睡的十分香甜。他喜歡這樣的感覺,安全感只有自己給的才叫真的安全,哪怕是神君給的,也總有收回去的那一天。 他睜開眼睛,神君依舊在身邊躺著。因為受了傷,氣色看上去不太好,但就算是這樣,那張臉還是讓人著迷的俊逸,楚棲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了親。 神君一動不動。 他受了傷,靈xue被刺,這會兒只怕如凡人一般脆弱,會睡的這么沉也是情理之中。 楚棲輕手輕腳地站了起來,洗漱之后重新來到床榻前。 當初在神殿之中,一切都有師父在,他什么都不用cao心,但現在師父受了傷,他必須要好好保護兩個人,師父受傷的事情也不能讓別人知道。 不能泄露師父受傷的事情,但如今師父這個樣子,也必然是不能見人的,楚棲思索片刻,使用障眼法,變幻成師父的樣子,從屋內離開,然后一去不回。 他的天賦極高,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他施展障眼法,神君只怕都要相信剛剛出去的那個人真的是自己了。 你在做什么。 楚棲回頭,神君已經自床上坐了起來,目光平靜:又在搞什么花樣。 見他愿意跟自己說話,楚棲的眼睛立刻亮了亮,他跳起來快步來到師父面前,對方卻忽然抬掌,語氣無力:就站在那里說。 楚棲心頭躍起一簇小火苗,考慮到自己昨天的確對師父造成了傷害,他乖順地停了下來,道:我知道你不信,但你說的話,我真的聽進去了。 所以呢? 所以。楚棲負手,正色道:如果是師父說的都是真的,我真的是漾月轉世,那么師父一旦與我分開,必定會有人伺機接近我,我只要做出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樣子,他一定會現身。 如果他不現身呢? 那就說明我不是漾月唄。楚棲理所當然地道:那我不讓你管漾月的事情就是做對了。 你憑什么這么確定? 你想啊。楚棲在他面前來回踱步,他揚著下巴,一本正經地分析,像個教書的老學究,娓娓道來:這世界上誰最想找到漾月?當然是師父你了。那么,如果有人害了漾月,最怕被誰知道呢?當然也是師父你了。假設我是漾月的可能成立,那么你就有兩個動機查出幕后真兇,不光是為了漾月,也是為了我,這種情況下,兇手能不著急么? 神君輕輕抿住了唇,眼神逐漸變得復雜:你之前,是怕我走了之后,有人對你下手?所以 當然不是了。楚棲偏頭,道:我只是想留下你。雖然我更偏向于自己不可能是他,但既然師父提出了這個危險的可能,那么在這個可能被徹底排除之前,我就要盡可能的提防警惕,這樣我才能活的安穩。 他才十七歲。 神君緩緩垂下了睫毛,道:你有幾分把握? 沒有把握。楚棲坦然,道:但如果我被殺,師父就自由了。 神君呼吸亂了一瞬,道:既然你已經這樣想了,師父自然不會置你的安危于不顧 如果我想不到的話,師父就不在乎我了么? 神君愣了一下。 你看。楚棲笑著說:你口口聲聲說我是漾月,可卻要把我一個人丟在這里,說明你潛意識里,也是覺得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你從來想的都是漾月,從來不考慮楚棲的安全師父,如果你去了魔域,楚棲被殺了,你會幫我報仇么? 你在胡說什么神君道:我從一開始,我就是 你就是要找漾月,他在你心里呆了一萬年,不過短短半年的楚棲又算得了什么呢?所以你口口聲聲為了我,說到底,也不過是順便為了我罷了。 神君說不出話。 楚棲每次談話的角度都過于刁鉆,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疏忽了這一點,如果把楚棲一個人丟在這里,是可能會被人盯上的,他的確沒有想過這個可能。 好,是我,我的錯。神君輕聲道:那么,現在你把我困在這里,如果你一旦被人盯上,我豈不是什么都幫不了你?小七,你放了我,我保證,從現在開始,我會暗中保護你。 好師父。楚棲向前幾步,他扒著床頭蹲下來,仰著臉望著他的神,軟聲道:你決定把我丟在這里,甚至連多陪我一晚都覺得是浪費時間,那個時候,你可不是這樣想的。 你非要揪著這些 我自然要揪著這些呀。楚棲說:師父,我現在就是要這樣,把你困在這里,制造出你將我丟下的假象,如果我真的被殺了,我也多得到了你一晚上,我要讓你明白,如果我真的被殺,那么你沒有保護好你的漾月,他就在你身邊,你卻放棄了他,去辦那些無足輕重的事。 你多傻啊,失去了楚棲,也失去了漾月。 神君嘴唇抖了抖。 楚棲卻甜甜笑了起來。 楚棲!神君終于找到了自己的聲音:你現在放了我,我會保護你。 不。楚棲搖頭,認真地說:就跟你分得清你的主次一樣,首先你是為了漾月,其次才是為了楚棲。我來告訴你我心中的主次,首先,我要把你放在我觸手可及的地方,其次,我才要提防那個危險的可能性。你明白吧,我們都有自己的原則,就算付出生命,也不要妥協的原則。 留住我比你的性命還要重要么?! 去找漾月,比我的生命還要重要么? 楚棲站了起來,他凝視著神君,道:不過是過程不同罷了,結果都是我一個人單獨面對。要么我真的是漾月被人盯上,要么,我不是漾月完好無損。師父,我給過你機會,我不斷勸你不要浪費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可你不聽呀,你甚至背著我,還在修補那副燒毀的畫卷 我是因為 因為漾月,跟楚棲又什么關系呢。楚棲說:如果是因為楚棲是漾月,可是楚棲都不在乎了,你為什么那么執著呢? 好。神君說:單純是因為漾月的話,我有我必須堅守的原則,我必須完成的任務。因為楚棲是漾月,那么我就是為了我們的未來,為了幫你恢復身份,我有充分的理由去完成這件事。 單純是因為漾月,你真的差這幾十年么?楚棲說:因為楚棲是漾月的話,為什么要把楚棲丟下呢? 你實在是不可理喻。 你沒有可以說服我的理由。楚棲說:這就是為什么,你如今被鎖在這里,只能罵我不可理喻,什么都做不了。 神君再次望向他,呼吸微微急促。 楚棲笑了一下,他轉身來到銅鏡前,取過梳子一下下梳著頭發,道:不要徒勞的掙扎,你以為我不把尖錐拿出來只是單純為了不讓你疼么?我只是讓屬于我的靈力融化在里面,它隨時會重新變成尖錐,讓你靈xue始終保持穿孔的狀態,無法凝聚靈力。 神君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半晌,啞然失笑:你真是,聰明無雙啊。 楚棲丟下了梳子,隨手將長發綁起。 沒有神君幫忙的時候,他的發冠從來都戴得東倒西歪,也不知是學不會,還是不愿學。 他自乾坤袋里取出了一件明紅的衣服,認認真真地穿在身上。 那紅映照著他精致的臉,那一瞬間,仿佛穿越了一萬年的時間洪流,回到了神君與漾月初遇的忘川之畔。 楚棲望著他的表情,輕輕偏了偏頭,嘴角上揚:看來,漾月真的很喜歡這個顏色,其實我也喜歡,這樣的顏色,殺了人沾了血,也看不出來。 他轉身走向門前,神君立刻道:楚棲,別去,換下來。 我覺得我很喜歡,很適合。楚棲回頭,明艷的顏色映的那張臉有幾分魅人的風情:如果我是,不穿也會被盯,如果我不是,穿自己喜歡的衣服,有什么不可以的? 他輕輕笑了一聲,拉開門走了出去。 房門緊閉,結界內的聲音聽不再到。 楚棲立在門前,略作思索,垂眸看了一眼掌心,他當然不會真的去找死,如果真的有人盯上他,手里提前畫好的幾個印記,就足夠讓他在瞬間重新回到師父的結界內。 萬一倒霉逃不掉楚棲眼中劃過一抹興味。 說不定日后,師父就要由找漾月,變成找楚棲了。 給他也找個一萬年,倒也不虧。 至于師父可能會馬上忘記他這樣的可能性,不再楚棲的考慮范圍內。畢竟,一個賭徒,如過提前知道了自己會輸,他還會去賭么? 更何況,一個連他的障眼法都看不透的人,真的可能置他于死地么? 他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蔚藍的天空之上,白袍獵獵的男人居高臨下地凝視著這間客棧,他做好了看到楚棲的準備,卻猝不及防,被一抹熟悉的赤紅刺痛了眼睛。 他陡然愣了一下,下一秒,云層豁然壓低,男人直沖而來。 他落在人潮擁擠的街頭,屏住呼吸望向停在糖人鋪子前的楚棲,神情出現了瞬間的恍惚與痛楚。 他低頭,看向了手心一塊琉璃般透明的晶體。 你還在。喧鬧的人世間,那聲音低不可聞:還學會了,愛人。 一抹慘厲從上揚的嘴角攀升,爬進黑眸消失匿跡。 明明,教了一萬年,都學不會的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瘋批和瘋批是沒有未來的(僅限本文)x PS:我認真說一下,現代世界,遇到楚棲這樣的人趕快跑!有多遠跑多遠! 拿非自然死亡里面一段很經典的場面來說,石原里美說過的那句(大意,具體記不清了):誰在乎你從小經歷了什么虐待,誰要聽一個殺人犯有什么苦衷,你殺了人就是要償命。這個觀點作者本人高舉支持大旗驚呼好家伙。 但,現代世界內,拿校園暴力舉例,如果法律無法做到給予公平的懲罰,我(僅代表自己)選擇玉石共焚。 最后,我們來說這篇文的世界觀,這本身就是一個弱rou強食的世界,還是一個瘋批為主角的世界,首先拿現代的三觀去套就很滑稽,另外,如果小七真的殺了無辜,說讓他有個凄慘的下場,我也可以理解,但請回頭去看,他沒有殺害無辜,如果我真的那樣寫了,就代表我給他的結局一定是凄慘的,這個不需要有人說。但如果有人看到這里,還覺得小七該死,不配有個好下場,我建議還是不要看了。 我一直都想寫這樣一個角色,如今鼓起勇氣把他寫出來,只想在小眾的圈子內尋求一點認同。我利用骯臟的世界去污染了這樣一個干凈的靈魂,就是要他理直氣壯的有仇報仇有怨報怨,讓他沒有任何道德約束,讓他野性使然,肆無忌憚。沒錯,我寫的時候爽翻了。我們從原始進化到如今高度文明的社會,真的就代表有些心氣兒和原始的野性就不存在了么?我們被三觀和道德約束,就覺得文明世界比野獸世界要高貴了嗎? 別鬧了。都21世紀了,我還無法理解美國疫情期間聚會派對不斷導致染疫數量不斷攀升呢。 如果主角真的去傷害了無辜,再來希望他不得好死吧。在此之前,讓我們尊重彼此的三觀,尊重彼此的XP。好嗎? PPS:文還沒有完結,請相信我,我有三觀的,該死的人會死,但不該死的人,我不會隨便寫死。 PPPS:已經這樣了,接受不了讓我們有緣再會,你看我這為愛發電的大眼睛,我只想要志同道合以及一言不合就對我親親抱抱舉高高的姐妹們好么! 求生欲極強的加一句:我沒有攻擊任何人三觀的意思,真的!我甚至很敬佩那種不管什么時候都可以慷慨大義,把所有傷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心態。就是覺得如果有人看的不爽,而且確定我不可能滿足您的情況下,還是互相放過比較好,還是非常感謝追到這里的大家,不管是能不能跟作者感同身受,我都愛你們,挨個么么=3= 順便說一下,只有和帝君那一次,小七已經被教過了,不會再隨便親其他人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