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3)
一聽谷清說欺負兩個字,何君這才反應過來,敢情這紅點子是昨天晚上景文親親時留下來的。 想到這,何君頓時臉又紅了,暗暗在心里怪著景文這景文太不注意了,昨晚抱著自己一頓勐親,門沒反栓,又被個不懂事的小容兒看見了。 這親自己也太用勁親了,就留下了這滿脖子的紅印子,所幸這谷清也是不知情愛之事的人,現在就隨便找個理由煳弄煳弄完了。 何君趕緊將自己的衣服領子往上拉一拉,試圖想遮住脖子上的紅印子。 然后他挺尷尬地笑笑。 嘿嘿,沒事,真不是誰掐的,是我昨兒吃壞了東西,所以就長了些紅點子,過兩天就好的。 谷清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便沒再說什么。 但谷清可不是這么好煳弄的。 要知道他可會讀心術,他知道何君不太擅長撒謊,他早看出何君這是編了個理由搪塞自己呢。 谷清是一個想要知道什么事就一定要去弄清楚的蜂王。 他平生可是最討厭別人敷衍自己,于是何君脖子上的那些小梅花就很成功地引起了谷清特別的興趣。 谷清斷定是有人掐的,因而他就一定要弄明白誰是掐他的人。 于是咱們這位帶著強烈求知欲望的蜂王谷清,在這一天就非常注意何君的動向。 特別是何君單獨一個人行動的時候,谷清總是會偷偷地跟著他。 白天谷清覺得何君很正常,也沒有誰對他動過手。 谷清就想那晚上我一定可得盯緊了。 晚上,谷清在大家吃完飯都回房之后,他也回了房。 他回房之后就地打了個圈,就見房內金光一閃,谷清變成了那只大蜂王。 他偷偷地飛進何君的房內,停在一個陰暗的不明顯的角落,悄悄地觀察著何君。 沒過多久,景文就進來了。 這次何君可多長了個心眼,等景文一進門,何君就馬上過去把門反拴了。 緊接著,景文嘴里說著柔情蜜意的話,抱上了何君兩人倒在床上,景文就親上何君的嘴了,親了好一會,他又親上何君的脖子。 蜂王谷清此時才明白,在何君脖子上弄出那么多紅印子的人竟然是這景文。 谷清曾經聽童濤還有那些幫工總是開玩笑打趣何君,笑著說他是景文的好媳婦。 那時谷清還以為是他倆關系很好,好的可以穿同一條褲子,因而大家就開他兩個人的玩笑。 谷清并未把他倆的關系往那深處去想。 就憑谷清他一個涉世未深的靈蟲,他也弄不懂男人與男人之間怎么也可以產生這些情事? 他耳朵非常靈敏,別人就是在很遠處說悄悄話,他也能聽見。 他也是無意中聽過好些個男人說這南岳朝好男風,男的跟男的也能在一起做那事。 但具體怎么做那事他也搞不懂。 谷清原來只是一只普通的蜂王,沒有被道士點化之前,蜂王其實是母的,就是可以生很多蜂卵的。 因而他從蟲的角度認為,這世上人有男女之分,蟲也有公母之分。 所以人就是男跟女會成婚,而蟲也只是公與母會交合,才會產生后代。 不過他被道士無意中撒上了那些靈酒和靈水,道士又教他修行,待他進階到六級之后,蜂王卻化成了一個男兒身。 好像也不全然是男兒身,他好像懵懂地知道自己其實是一個雙兒。 小閑話(蜂王:雖然我是只靈蟲,但我已化成男兒身,我也要開車。) 第117章 上了活色生香的啟蒙課【一更】 谷清也不太懂雙兒這個字面的意思,但他有靈力法力又會讀心術。 在他發現自己化成的這個男兒身有些異樣的時候,他便通過法術找到一些雙兒。 谷清通過靈力、讀心術去窺探他們的身心,因而他才知道自己就是個雙兒,是那種可以生孩子的男子。 按他這個靈蟲的理解就是,自己屬于那種雌雄同體的異類。 谷清對自己能夠化成人形已經很慶幸了,所以他根本不在意自己到底是男是女,或者是雙兒,反正能化成人形就很滿足了。 谷清看著景文情意綿綿地親著何君,兩人一副陶醉纏綿的樣子。 似乎兩人都很受用也很舒服。 谷清心里可犯迷煳了,這男人喜歡男人是啥子感覺? 看他們倆人這一副幸福的模樣,似乎還是挺樂意這樣干的。 谷清耳朵里傳來兩人嘖嘖的親親聲,景文還時不時地發出喘氣和低沉的呻吟聲。 谷清現在已經化成了人形,他也算是一個正常的男子,雖然是個雙兒,但他該有的也都有了。 谷清忽然間就覺得口干舌燥起來。 他甚至感覺到全身都發熱,而且越來越熱,甚至他下邊因為景文與何君熱情如火般的親熱而硬了。 谷清自己都不敢置信,他會因為看兩個大男人的親熱自己也會起反應。 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谷清可一直都是清心寡欲地潛心修行著。 他認為這些男女之情或者男男之情啥的都是世俗的東西。 他谷清根本不屑一顧,再說他也不懂。 而今天就光看著這一幕,自己卻起了反應,這讓他有點茫然,也不知所措。 谷清已被自己身上異樣的反應給驚著了,再呆下去,自己該不會被這忽然起的yuhuo給燒著了吧。 此時自己那平時引以為傲的清高資本在此時已經丟盔棄甲了。 谷清有些慌亂,甚至有點狼狽。 他趕緊化成了一只蜂王,逃離了何君的房間。 當然正深陷在情意綿綿當中的何君與景文定然沒想到,他們給這不諳情事的蜂王谷清上了活色生香的啟蒙課。 景行近段時間接了一個大單生意。 隔壁村有個大地主,他近日兒子要娶媳婦。 他是一脈單傳,就這一個獨子,因而寶貝的不得了。 所以他兒子大婚,這大地主是準備大辦特辦。 他要非常隆重地辦這場喜事。 本來他那個村也有木工坊,但他聽聞景行的木活手藝特別好,便特意來鵝灣村,找到景行的木工坊,要向景行定制一批家私。 這大地主再三重申其它家私要好的木頭做,這婚床卻一定要求是黃花梨木做的。 這大地主也說了,只要景行按他這個要求去做,并且做得非常好,銀子不是問題。 大地主當即拿出五十兩銀子做定金,說等家私全部做好了再付余下的銀子。 景行見有這一大筆的生意上門,心里是感到欣喜的。 拿其它好木頭做家私,這個不成問題,因為好木頭品種多的是。 但這大地主卻提出婚床一定要用黃花梨木做的,這卻讓景行有點為難了。 要知道這黃花梨木一是很昂貴,二是一木難求。 黃花梨木本身就很少,都是那些大地方富商之家才會去做的。 況且這黃花梨木本身色澤黃潤、材質細密、紋理柔美,香氣沁人,所以備受那些富商及達官貴人的喜愛。 這大地主看見景行猶豫著一直沒回應,便財大氣粗的又在那堆銀子上放上一百兩銀子。 我真是沖你這做活的手藝來的。 張木工現在做活的名聲在外,人人都說你做的家私非常好,因而我才到你這木工坊來定做的,你就說句話到底接不接這活? 我另外再加一百兩銀子。 景行倒不為所動,他旁邊的兩個學徒可興奮了。 這可是他們來做學徒之后,第一次接到這么大的生意。 他倆也知道自己師父猶豫著沒答應下來,一定是聽到要用這黃花梨木做婚床而為難著。 師父肯定是怕這黃花梨木一時難以找到,那就做不了婚床了。 景行其中有一個徒弟叫肖令,他特別的機靈聰明。 肖令拉過景行,輕聲地對他說:師父,他們也是沖你的名氣來的,有這么大的生意,咱干嘛不接? 他說做其它家私要好木頭還好辦些,可他指定這婚床一定要黃花梨木,我這一時半會兒上哪去找這黃花梨木? 師父,這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咱們大活人還會被尿給憋死嗎? 我們先把這生意接下,然后我們就到山上到處去尋。 當然也叫村民幫忙上山找,只要咱們出得起銀子,還愁找不到嗎? 我記得月鳴嶺那山上各種各樣的樹木可多了,沒準就藏有這黃花梨樹。 這幾天我就跟程飛去月鳴嶺山上找個遍。 這肖令邊說邊朝另一個學徒程飛直眨眼睛。 程飛頓時明白過來了,連忙點頭應和。 是的,師父,肖令說的對,哪有生意上門咱們給他推了的理。 我這就跟肖令去山上找黃花梨樹。 景行聽兩個徒弟這么一說,確實也心動了,便接過那大地主的定金,同意接下這活了。 肖令與程飛才是十六七歲的年紀,半大的孩子,見師父第一次接了如此大筆生意,都非常興奮,當即就說要去月鳴嶺山上找黃花梨樹。 景行也是一個行事穩妥又認真的人。 他既然接下這大地主的活,那他務必就一定要尋到這黃花梨樹。 景行帶上一些砍樹的工具繩子,決定跟兩個愛徒一起去月鳴嶺山上找尋黃花梨樹。 三人上了月鳴嶺,可巧碰上何君、童濤、谷清幾個人正在這山上給果樹澆水。 何君:景行,你三人咋上山了? 是來找樹木嗎? 對,剛接了一個大活,但那客人指定婚床要黃花梨木做的。 我便來這山上先找一找,沒準能找到一兩株呢。 要黃花梨樹??? 這黃花梨樹可比較少,要不我叫幾人把活干好了,一起幫你找找? 景行朝何君笑笑并擺了擺手。 你們去忙吧,我們三人去找就行了。 谷清一見景行就生出想戲耍戲耍他的念頭。 谷清便帶些揶揄的口氣說:喲,咱們張景行大木工親自來找木頭了? 這木頭疙瘩般的人去找那稀少的木頭,那不就是海底撈月白忙活,我勸你還是省省力氣吧,嘻嘻。 景文淡淡地瞅了那谷清一眼,心里就覺得此人真是無趣到了極點。 景行對谷清不予理睬,同兩個徒弟進入山林去了。 月鳴嶺山上附近樹木茂密,以前景行也經常會來找些合適的樹木,因而他知道接近田野這邊肯定沒有那珍稀的黃花梨樹。 他與兩個徒弟往月鳴嶺深處走去。 越往深處走,就看不見什么灌木叢了。 能看到一些高聳入云的古樹。 三人在這些古樹之中尋了半天,也沒找著黃花梨樹。 程飛走的有些累了,他見許久也沒找著,便有些泄氣。 師父,咱們也找了這么久了,連這黃花梨樹的影子都沒見著,我擔心這月鳴嶺也沒有黃花梨樹。 肖令沒吱聲,他就看向師父。 景行才不是輕易就妥協的人,他望了望那些千姿百態的古木奇樹發話了。 繼續找找吧,咱既接了這生意,就得把這活給做好。 這月鳴嶺山上沒有黃花梨樹的話,咱們還得去其他山頭找找。 兩個徒弟就跟著景行繼續往深山里走去。 走過樹林,卻見前面有一條小溪,三人踩著河里的石塊向上游走去,剛走了幾步,就見山上有一處小瀑布。 三人攀著亂石往小瀑布上爬去,終于爬到了山頂。 三人站在山頂往下望去,下面是一片斷崖,在斷崖旁邊斜長著幾棵大樹。 那些大樹也非常頑強,樹根都是扎進了石頭縫里,穩穩地支撐著粗大的樹干。 那大樹上生了一團團的藤蔓和亂七八糟匍匐的植物,簡直快把整棵大樹給罩住了。 肖令朝那棵斜生出的大樹看過去,在這棵大樹稍微下去一點,赫然長著一棵黃花梨樹。 那黃花梨樹在那個大樹下方一點,又被那些藤蔓植物給遮住了,一般人不仔細看,根本不會發現這樹下面還長著一株黃花梨樹。 肖令激動的用手指著那黃花梨樹,大喊起來。 師父、程飛,你們快看,那樹下面就有一棵黃花梨樹。 景行與程飛趕緊走近那斜生的大樹旁,朝下方仔細察看。 那不正是黃花梨樹么。 程飛當即樂的在原地蹦了一下。 太好了,這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哪。 師父,咱們終于找到一棵黃花梨樹了。 景行也是特別的驚喜,沒想到在這月鳴嶺深山的斷崖上,真能找著一棵這么珍貴的黃花梨樹。 他臉上露出極難得的欣慰笑意。 但雖找著這黃花梨樹了,但這樹生的地方卻很刁鉆。 是在斷崖下方一點,若要去砍樹,那勢必會很危險。 景行想了會,便在這山頂附近尋了一棵粗大的樹木,將繩子的一端系在這樹木上,另一端系在自己腰上。 第118章 怎么會發生這樣的事呀?【二更】 景行另外再在樹干上系上另一根繩子,這根繩子另一頭也系在了自己身上。 這根繩子是等下把砍下的黃花梨樹拉上來而備用的。 然后景行叮囑肖令與程飛,讓他倆拉緊這繩子,自己則慢慢順著山崖爬下去。 景行是想慢慢爬到那黃花梨樹旁再將它砍下來,然后拿那根繩子捆牢這樹木讓肖令與程飛在山崖邊往上拉。 這樣的話,只要不出什么意外,就能順利地運上這黃花梨樹了。 景行把兩根繩子都在自己身上系好,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往斷崖下爬。 而肖令跟程飛大氣都不敢出,專心致志地盯著自己師父的一舉一動。 他倆慢慢的把繩子一節一節往下放。 過了將近一刻鐘,景行才爬到那棵黃花梨樹旁。 他抽出斧頭開始砍這棵樹。 這黃花梨樹是很珍貴的樹木,因而它這樹干也是非常堅硬的。 景行砍了許久,也費了很大的力氣,黃花梨樹才快砍斷下來。 景行很怕這黃花梨樹斷掉,那就會掉到懸崖下面去了。 他便準備把身上另一根繩子解開,然后用繩子牢牢地捆在黃花梨樹的樹干上。